池宁捧起沉甸甸的金牌。
这金牌上的浮雕似乎是手工雕刻,用的3D硬金的工艺,漂亮的麦穗一股一股缠绕着正中心的蓝色小宝石,精致得和假的一样。
池宁把它凑到唇边,用犬齿轻轻咬了一下。
软的,是真金。
国赛那个不是,他上辈子咬过,是合金的。
池宁捧着金牌,有点儿蒙,“真送我吗?”
秦珩:“嗯。”
池宁哦了一声,视线在金牌和秦珩身上转了一圈。
虽然秦珩的神色稳如铁板,但这块铁板好像有点烫。
烫得他像一块五分熟的牛排,滋滋作响。
沈敏奕暗骂一声,呼吸有些急促。
他喜欢池宁两年多了。他们是齐头并进的对手,每次在赛场上都能不分伯仲。
他输得多,可这没什么。
输给自己喜欢的人不丢人,池宁太聪明,赢不了很正常。
直到这一次,池宁没去国赛。
他绕过父亲打听了很久,才知道池宁不仅没有去,还一次性休息了十天,之后更是连晚自习都不上了,天天晚上泡在球馆里打球,和池阳一样自甘堕落!
原本他不信狗仔们写的东西,不信池宁会和一个书都读不下去的混混谈恋爱,但亲眼看到之后由不得他不信。
沈敏奕想:池家破产就好了。
等破产了,他可以求父亲留下池宁,反正池宁单纯又没心眼,往实验室里一放,翻不出什么风浪。池家如今摇摇欲坠,要是真出了事,池宁走投无路或许会红着眼眶,噙着眼泪来求他。
多可爱。
沈敏奕冷笑一声,“你宁愿要这种不三不四的金牌?这种东西,花钱买,多的是人能卖给你。”
池宁蹙了下眉,“花钱?”
他抬头看向球馆内还在转播比赛的电视。
屏幕里,负责解说对局的主持喊了一声,“漂亮!秦选手一定有练习过斯诺克,他察觉到自己没法一杆清台后,利用击球力度和角度,制作了一个障碍,利用子球封锁了母球的球路,封死了对手的击球路径。他的对手如果想击球,必定会犯规!我们看到他的对手似乎愣住了,根本找到下杆角度!”
池宁表情古怪,“你未免太小看竞技体育了。”
沈敏奕茫然一瞬。
他当然不是在质疑这块金牌的来历,而是在说台球比赛本身就没什么含金量。
再说了,美式台球比赛还是近年兴起的,奥组委甚至没承认。
池宁没听懂吗?
沈敏奕扫了一眼秦珩,不以为意地收回视线。
算了,一个泥腿子罢了,池家大厦将倾,他没必要跟这样一个没钱没势力的争。
太掉价。
他站起身,“高三还有国外的竞赛,你们的老师应该会找你,机会难得,这次别再错过了。不要拿前途开玩笑。”
池宁心说呸呸呸。
真去了不仅是拿前途开玩笑,还是在拿他全家开玩笑。
你这伪君子可恨得很,一秒都别出现在我视线里。
沈敏奕离开时没把金牌带走,池宁拿起来看了看。
秦珩心里一紧。
池宁手腕一转,把那块金牌“砰”地扔进垃圾桶,用力到桶被撞得晃了晃。
秦珩扬起笑,感觉和打了胜仗一样高兴。
徐家豪也松了口气。不是他有私心,实在是他这辈子是养不出这样的儿子了。池百川看儿子又看得和眼珠子一样,想骗也骗不走。
要是还想让池宁叫他一声爸,就得靠便宜干儿子秦珩把人骗到手,带回家,然后他再给个红包,就能光明正大听池宁叫爸爸了。
要是澳省,他现在就光明正大地在球馆门口贴沈家与狗不能入内了。
这他妈,真烦。
徐家豪有心助攻,对秦珩道:“行了,好不容易拿了金牌,今天给你放假,爱干啥干啥。”
秦珩:“嗯,谢谢爸。”
他想了想,对池宁道:“你要的东西我照清单买好了,现在要不要去看看?”
池宁看了眼时间,不算晚。
沈敏奕的出现给他敲响了警钟。
商场上的博弈不是没了蒋世杰就好,沈家这种庞然大物,想扳倒很难。
得快点做专利的资料,等家里的股权一收回,他就正大光明地发出去,一旦公开,池家就可以无缝批量生产了,到时候肯定能挤占沈家的市场。
池宁想到这里,便起身道:“走吧,现在去看,东西多,估计一时半会弄不完。”
大多数实验仪器不是拆开就能用,需要通过调试。有些仪器太精贵了,摆放时如果不注意,甚至有可能会坏,得仔细小心着来。
两人打车来到租住的别墅,这里还没被狗仔扒出来,安全得很。
秦珩开了灯,指一楼大大小小的纸箱道:“大部分都在这里,二楼还有一些,我房间选了二楼主卧,除此之外都是你的东西。”
池宁走过去,看到实验桌的钢架被竖起来摆在边上,整个大厅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这么多东西,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踮着脚,避开零碎的东西走到正中央,抓紧时间开始装实验桌。
钢架重得要命,池宁扶着有点费劲,拧螺丝的时候只能用肩膀顶着,不一会儿就出了一头汗。
很快,肩膀上的重量一轻。
秦珩扶住了钢架,对着蹲在地上的池宁道:“我来帮忙。”他蹲在池宁身边,拿着螺丝刀将另外一边的螺丝拧紧。
少年火气旺。
明明没有挨着,池宁还是感觉到了一团火热温度。
他用手肘顶了顶秦珩的胳膊,“去开空调,热。”
池宁的脸汗津津的,脖子上的金牌还没摘下来,墨绿色的绶带湿了一块,洇出汗迹。
秦珩勾了一下唇,“我去帮你把牌子放好?”
池宁一愣,“哦。”
他把脖子上的东西摘下来递过去,随口问:“你准备放哪儿?”
纯金呢,可得好好保存。
“书房吧,我在里面留了两张桌子,其中有一张是给你的。就摆在书架上?”
池宁:“好啊。”
秦珩拿着金牌,走到书房,关上门,鬼使神差卷起绶带凑到鼻尖蹭了一下。
香的。
顾着那小子,脑子不大好,鼻子倒挺灵。
池宁确实香。
秦珩顿了顿,默然,耳根红透了。
心说我真他妈有问题,背地里嗅人带过的东西。
他折好绶带,将金牌放进透明的收纳盒立起来,转头下楼开空调。
池宁热得不行,晕乎乎的。
装东西是个体力活,拧螺丝拧得人浑身冒汗。
可这桌子又不能装了一半不装,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秦珩也把西装马甲和衬衫脱了,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
池宁瞥了一眼,有点羡慕,这胸肌和背肌,还有隐隐透出背心的八块腹肌,都是力量在□□上最直观的表现。
羡慕……韩教练说他基因问题,增肌困难,能练出马甲线就很不错了。
池宁收回思绪,和秦珩配合着装完了桌子,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觉得装这东西比练搏击都消耗体力。
他坐着看了一眼时间,零点三十,出去打车都不安全。手机上堆着十几个未接来电,有哥哥的也有爸爸的。他调了静音,没听见。
池宁坐在地上,噼里啪啦给爸爸发:【我在同学家给他庆祝金牌,他请我们吃饭,今晚不回去了。】
滴滴。
送信成功。
池宁看着图标笑。
上辈子总被人骗,这辈子终于也学会骗人了。
还渐入佳境呢。
真棒。
“桌子怎么摆?”秦珩问。
“平行摆,我来。”
两人合力把三张实验桌摆在大厅。池宁一松手,气喘吁吁地坐到地上。他身上湿透了,粘得难受,大厅里还有那么多器材要装,今晚估计连觉都睡不了几分钟。
早知道做这些这么累,他就不该让秦珩把沙发丢掉,好歹还能有个临时休息的地方。
池宁转头问,“你搬家具进卧室了吗?都有什么?”
秦珩:“什么也没有,我问了中介,主人说家具能卖,钱都可以归我,我全卖了。”
池宁:?
这都能给你赚到?
“一张沙发都没有?”
秦珩笑了笑:“没有。”
他之所以会去问,就是因为在看到器材数量之后就想到了今天的情况。
池宁做事认真,不喜欢被打断,忙起来肯定会忘了时间,或许会不得已住下来。
如果不把沙发卖掉,池宁一定会睡沙发。
他有私心,大的小的,一张没留。
秦珩故作不在意,“怎么了?有什么事?”
池宁道:“我想再收拾点东西出来,今天可能不回家了,可你这里没地方休息,那我还是等结束后打车回去……”
“太晚了不安全。”秦珩抬手擦了一下滴到额角的汗,“被褥正好有新的,你可以睡。睡衣也有新的,前段时间买了还没穿,新毛巾牙刷也都可以用。”
池宁:“哦……”
怎么感觉好像……
有哪里不大不对劲呢?
卧室不是只有一张床吗?
“秦珩……”池宁欲言又止,“我睡哪儿?”
秦珩:(修狗出现)(创飞反派情敌)(嗅嗅香香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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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万人嫌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球球收藏啦。
警校生简若沉穿书了,穿到了一本背景为90年代香江的小说里,成了万人嫌真少爷,一个衬托万人迷假少爷的炮灰。
原剧情里,万人嫌为了和爱人在一起,放弃百亿财产。最后却被挚友背叛,被父母嫌弃,被爱人抛弃,送上竞争对手的床,到头来被挖肾剖心,换万人迷弟弟健康。
简若沉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什么东西?刑法在哪里?
穿书当天,原主正在为爱拒绝遗产。
英式管家问:“小少爷,您确定要选择爱情,放弃100亿吗?”
简若沉:狗屁爱情,我继承100亿。
麻利离开主角团后,简若沉干回老本行,重案组鉴证科不要他,他就当警局顾问。
后来……
落网连环鲨人犯:那天我只是与简警官擦身而过,结果他反手把我摁在地上,扭送警局。
落网制毒团伙:我只是在剪个头发,简警官恰好坐我旁边,他说给我介绍更好的理发师,就送我去了监狱……现在……光头。
落网抢劫案通缉犯:呜呜,我抢劫的时候碰上了简警官,本来只想抢100万的,那次他给我5000万叫我滚,那时候我不懂,后来才知道100万只判十年……他、他想让我无期徒刑啊!
*
简若沉离开简家后彻底火了。
原文中伤害他的人全后悔了。
简若沉:都后悔啦?那听好啦——
“简家偷税漏税,七年有期徒刑。”
“声称我挚友的,你大学时偷走我的各种珠宝总数额超过1000万,偷窃罪,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前未婚夫,您就更逆天了。您名下查处贩卖器官产业一所,违规生物制药业一所,不合法营收ktv8所,涉·黄洗浴中心12家,另有偷税漏税,走私文物等等……”
简若沉笑道:“赏钢铁花生米一颗。”
*
后来
某位令罪犯闻风丧胆的重案组组长亲吻简若沉的指尖,“老婆,当年我也是按规章办事,不是故意卡你不让你进组,现在你学历够了,别去勒局长那里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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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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