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他,天堂和地狱的差距就是一转眼这么短暂的时间吗?
太阳般温暖的感觉过后就是全身冰冷的感觉,而且无处躲避。
他现在浮在空中,正在一点一点往下掉。
雨特别大,冲在皮毛上的感觉很不好受。
眼睛被雨水冲刷着根本无法睁开。
缓缓落地之后,他用爪子擦了擦眼睛附近的水。
注视着周围的环境,脚下是一些苔藓和蕨类植物。
抬头便可以看见高大的望天树。
这是……
一种熟悉的感觉在他记忆中扩散。
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是自己旅游过的地方,也不是听别人说的。
好像也不是书本上看到的。
一幅幅画面出现在他脑海中,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电视上看到的。
雨水又模糊了他的狼眼。
白沨和白飒下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用爪子刮了刮毛上的水,见儿子高大的身躯,毛绒绒的狼毛变得糟成一团,很怜惜。
它们落下的这个地方比较空旷,不能躲避雨。
白沨见他毛发乱成一团,过来舔了舔。
【找个地方避雨。】
【嗯。】
白飒被雨淋得“嗷嗷”叫,听见白沨的说要离开很兴奋。
白沨跑在最前面,他和白飒跑在后面。
望天树下的植被并没有多少,与二界的草原和一界的森林比起来,这里倒是很空阔。
跑了大概五分钟,白沨发现了一棵很大的榕树。它转移方向向榕树跑去。
而他和白飒也跟在后面。
大雨一直不停的下,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
在一界和二界中从来没有下雨的天气,每天都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的好天气。
适应了阳光温暖的天气,突然被雨淋到,真的非常讨厌下雨。
到达榕树下时,它们毛上的水一直往下滴。
抖了抖身上的水。周围一片湿润。
白沨用舌头舔了舔他的眼睛。他抬起头帮白沨舔了舔。
儿子学他和白沨抖了抖身上的水,由于它体型太大,淋了他和白沨一身。
儿子“嗷嗷”的叫着,好像很不舒服。
庞大的身体爬在干燥的地面上,用湿润的眼睛瞅着他和白沨。
两人很怜惜的走过去,舔着儿子身上的毛,一点一点的将水泽舔掉。
儿子体型很大,他和白沨非常仔细的舔需要很长时间,因为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愿意儿子生病,很有耐心。
他和白沨身上的水还在往下掉,它们不会在意,只是认真的弄干白飒身上的毛。
十几个人环抱都无法抱住的榕树下面还有一层落叶,白飒爬在上面完全不担心狼毛被弄脏。
白飒安静的睁着大大是双眼瞅着周围,身上的狼毛被狼父狼母舔着很舒服。
他舔得有点累了,看着儿子巨大的身躯,一阵发愁。儿子这么大,将来可怎么找对象?
怎么又想起了找对象?他觉得他脑子太迂腐了。
在人类社会三四十岁没结婚的人很多,何况儿子这么威风,不就是体型大嘛。
他就不相信人类社会中得了巨人症的人找不到对象?
整个背部的毛差不多被他和白沨舔干净了。
白飒翻了翻身,将自己的肚皮露出来。
他和白沨跳到白飒身上才能帮他舔肚子上的毛。
肚子上的毛比背部的毛都要柔软。舔着的感觉就像儿子刚出生时一样。
儿子快两个月大了。
心里一阵叹息。
从儿子出生到现在,他发现儿子很聪明。又很有能力。
想到这里,他好像舔到了不该舔的东西……
没错。就是儿子的性、器。
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儿子你不要吓人呀。
才两个月大,那东西居然比白沨的腿都要粗好多。
当然这是儿子体型所致。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儿子没有对象,一只狼孤独终老的场景。
有种出冷汗的趋势。
动物舔自己的东西很正常,可是,作为曾经是人类的他有点接受不了。
即使是自己儿子的东西,他心里也不舒服,将狼头转移到其他地方。
幸亏刚才白沨没有注意到,儿子也还没发、育、成熟。
不然,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罪过了。
居然对自己的儿子性、骚、扰。这可是人类一级大罪。
很快便不会想什么了,儿子身上的毛已经差不多不会掉水了。
他跳下儿子的身体,白沨也跳了下来。
白飒站起来抖了抖狼毛,舔他和白沨身上的水。
他和白沨给白飒舔毛很费时间。
白飒给它们舔毛很容易,白飒的舌头宽大,舔着很舒服。
当然,肚子上的毛他没让白飒舔,也没让白沨舔。
自己舔着肚子上的毛,想到生白飒之前的事情。
就是那个火热的夜晚。
想到这里,一阵脸红。
人类果然和动物不一样。人类一年四季都会发情,作为狼身的他却没有什么强烈的感觉。
也许是他想的太多的缘故,怎么觉得自己头有点晕呢?
从重生之后,他没有生过病,当然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感觉。
嘴唇有点发干,他用舌头舔了舔。
虽然肚子很饿,但是,他很想睡觉。
舔干肚子上的毛,他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爬着,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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