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百老汇再无佳人》,by墨兰疏影

题记:美丽犯了重罪,为求一赦,故追名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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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晚上好,萨伏依女士。”

伯莎·惠灵顿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前。她将身体重心在左右脚上来回挪动,这导致她站不稳,摇摇晃晃地;拎塑料袋的手也很局促,一直在悄悄地捏提手。帆布袋很重,锅、厨具及香料将它填的满满当当,可以和感恩节家庭餐桌上的烤火鸡一较高下。

“你好。”

漂亮女人的身影映入伯莎的视野。

阿德莱德·萨伏依是个出挑的美人,金红色长发笔直垂坠腰际,如秋日湖畔的夕阳;相貌精致俏丽,眉眼像极了好莱坞铂金时代的影后路易莎·沃森;纤腰盈盈不足一握;白皙的腿露在黑色晚礼裙外,让伯莎想起了细腻可口的奶冻。

这使伯莎首次理解了秀色可餐这个词。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阿德莱德有一双明绿色的眼睛,这双眼睛搭上这头长发导致她看起来太艳了,明媚的累眼。

“我知道这个邀约十分突然,”阿德莱德笑得特别甜,“谢谢您答应来。”

“这是我的荣幸。”伯莎不知道自己脑子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行了一个屈膝礼。

这个动作导致她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

“小心。”阿德莱德抓住她的手臂,“都怪前天的那场雪,”她善意解围,“地上有冰,很滑。”

伯莎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抱歉,您见笑了。”

阿德莱德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你带了好多东西呀。”

“我把我的厨房搬过来了!”伯莎把袋子放在客厅地上,对着手哈气。

天可真冷。

她在电暖气前站了会儿才暖和过来。

“厨房在这,”阿德莱德领伯莎走到房子的另一边,站在厨房门前掰着手指开始回忆自己都有多少调味料,“我应该有酱油、清酒、小桃红、肉豆蔻、沙拉酱……对了,我还有味增,希望它没有过期。”

别看这栋别墅的飘窗很气派,厨房却不然,又小又破,只有一个电磁炉,烤箱和微波炉叠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据此伯莎怀疑阿德莱德压根不下厨。

果然下一秒阿德莱德简简单单的一个举动证实了伯莎的猜测。

阿德莱德把橱子门都打开,疑惑地呆站数秒,打开腕上的对讲喊特勤,“金斯利,我家的锅铲呢?”

“报告长官,在锅里。”小警卫回答。

“哪个锅里?”

“电饭锅或者高压锅。”

“我家应该是有锅铲的,我记得我买了。”阿德莱德放弃寻找厨具,“你找一找。”

“有塑料铲子吗?”伯莎见电磁炉上的锅是不粘锅,故有此问。

“啊……”阿德莱德托腮陷入沉思,“不记得了,大概有。”

“没关系,我带了,用我自己的吧。”伯莎想夸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

阿德莱德颔首,“非常棒。”

当她转身要走时,伯莎叫住了她。

“什么事?”

“萨伏依女士,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提醒我了。”阿德莱德在手机备忘录里翻了翻,“看,菜谱。”

伯莎自看清第一行字的那刻起想毁约走人。

“炒芝士年糕,放甜辣酱,咸一点,不要搁鱼板。”她念出声。

阿德莱德截图发过去了一份,见伯莎表情扭曲,笑得愈发开心,“秘书安排的,说很好吃。”

“烤冷面,刷甜面酱和蒜蓉辣酱,蛋不要过熟……”伯莎诵出图片上的文字,“萨伏依女士,这活我实在是干不来。”

“我相信你,”阿德莱德打开一瓶香槟,倒了两杯,很慷慨的都给了伯莎,她看了眼时间,“我打算七点钟吃饭,如果你希望晚一些也没关系,发信息告诉我就好。”

伯莎看着手表,现在已经六点,“等等,你给我回来!”

“拜托您了。”阿德莱德装聋,跑了。

伯莎不得不推翻自己的原计划。一鸣惊人是不可能了,她赶紧做了两道拿手的甜点,放进冰箱冷藏。

想烤甜甜圈时又遇到了新难题——阿德莱德家的烤箱坏了,她不得不油炸了几个面团,取消原定的烤鹌鹑计划,改备了一道红酒鸡。

就在她拌沙拉时阿德莱德的客人到了。

伯莎端着玻璃碗,偷偷地往外张望。

阿德莱德引一位女郎来到一幅悬于飘窗旁的画前。

姑娘穿着一袭珠光白的齐膝长裙,线条优美却没有花纹,唯一的装饰大概是浅灰色的腰带。衣领开的有些低,露出了雪白的胸脯和三排肋骨,甚至胸骨的轮廓都清晰可见,随呼吸起落。她个子高挑,不带一丝杂色的墨黑长卷发半扎,发尾曳过腰,鬓边别着一枚珍珠发饰,看上去温婉柔媚,像漂亮的洋娃娃,一如传言,但又和传说中的那个蛇蝎美人不太一样。

荧屏上的蛇蝎美人都生机勃勃,浓妆艳抹,能让伯莎联想到豹子或美洲狮这些大猫,但这位女子完全是禁不住风的样子。

伯莎不喜这种病态的美,但又被异国风韵吸引,一直站在厨房门边偷看,至秘书及随员彻底将她的视野挡住,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移走。

这时伯莎觉得手上的重量不太对劲,一低头,懊恼地抓脑袋。

她一不留神把一整瓶栗子醋全倒进了沙拉里!

#

“黄梨木,从普罗斯旺定制的。”阿德莱德说,“一千刀。”

“真贵。”陈冷翡伸手轻触画框。

“你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阿德莱德走过去,把壁灯打开。“秘书逐字教了我读音,怕别人骂我以媚俗,可惜我依然一个字都不认识。

在莹白灯光的照射下,画纸由黄转白。

“一句话罢了。”陈冷翡说话语气颇为平淡,“这幅字写得不好,配不上这么贵的框,不值当的。”

“值与不值的……”阿德莱德挽了挽唇,“对物品而言,若以钱折价,精准度低得很。”

陈冷翡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半晌后很客气的笑了笑,看不出喜怒。

“您笑起来好看些。”阿德莱德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不太喜欢笑。”陈冷翡抬起手,瓷白掌心摊开。

秘书将手机递过去,借这个动作遮掩暗地里搭了下手,搀扶陈冷翡落座。

“要抱枕吗?”阿德莱德抓起一个方形枕,据里奥妮所述这里放的是茶叶,不过摸起来并不像,依然是棉花的手感,“靠着会舒服些。”

“没关系的。”陈冷翡谢绝。

“糖渍水晶葡萄,”阿德莱德移过来一个珐琅描金盘子,“茶花女同款。”

“我吃不了蜜饯,”陈冷翡指了下自己喉咙,“会发炎。”

“你提醒我了,”阿德莱德笑意盈盈,“我得告诉可爱的小厨娘一声别做甜点。”她把盘子推到茶几正中,点了下盘子沿,招呼其他办公人员,“这个挺好吃的,那边有纸杯和签子,你们装一点拿过去。”

话题就这样被她用光了,两人一时对坐无言。

约过了小半刻钟,阿德莱德打破僵局,“谈正事吧。”她交叠起腿,斜倚着沙发背。

陈冷翡嗯了声,她回了条讯息,按灭手机屏,倒扣在几,“请等一下。”

阿德莱德垂首饮茶,手拎茶杯晃着,话到唇边时换成了,“等人吗?”

“不是。”

这时穿灰裙的秘书走了进来,她放下一个黑色密码箱。

陈冷翡垂腕,手搭在膝,“我们单独讲两句。”

等随员散尽后她说,“没启封,完璧归赵。”

阿德莱德秀气的细眉一点点地皱起来,“你倒是先打开看看。”她掀起羽睫,绿眼睛盯着陈冷翡,“没打算趁火打劫。”

“我知道。”陈冷翡支颐着头,长发铺垂下来,像一幕帘。

“怕我漫天要价?”阿德莱德挨过去,凑到陈冷翡面前。“还是讨厌我讨厌到连一丁点善意都不愿接受的地步?”

陈冷翡同她贴了贴脸,亲了她一下,附耳说道,“小姑娘,别掺合我的事好不好?”

“痒。”阿德莱德媚着声音,她们两人离得有点近,她的羽睫扫到了陈冷翡的侧脸,“拿回去好不好?送出去的礼物被退回来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她有意重读了礼物二字,阖了眼,长睫合拢,扇了扇。

“送些别的吧。”陈冷翡雪颈折过,退开些,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米白色的皮制欧式沙发映着灯光,色泽柔和,“替我捎束白玫瑰,”她顿了须臾,“别太多,四五枝就好。”

“我不受人威-胁。”她将长发拨至胸前,灯穿过镶嵌鸽血红宝石鸢尾花耳坠,聚成光斑,洒在她的晚礼服上,“也不和人谈条件。”

阿德莱德正待启唇,倏然声带这个坏东西遗忘了自己的使命,过了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随你的便,谁再在乎你的死活谁就是狗。”

“小家伙,”陈冷翡轻笑,“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我不是小孩子!我一个人孤身在外闯荡很久了,你这人为什么总是这样,”阿德莱德拿牙签插起一块葡萄,她说话声音很轻,犹如鸟羽落雪,“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你全当那是童言无忌。”

陈冷翡嗯了声,从善如流,“大女孩。”

阿德莱德愣是被这句话气得扔签子,扔出去后开始模仿思想者大卫。

没多久,她放下掐眉心的手,抬眼,“是因为玛戈?”

问完她就后悔了。

很多事不挑明,大家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但若真图穷匕见,反倒要掰扯清楚。

阿德莱德在为自己的辩护词打腹稿,不料苦苦思索却仍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

“不是。”陈冷翡的声音传来。

“那为什么不肯……”

“我不是公共-情人,亦非鹰犬爪牙。”陈冷翡端起茶。“在所有的流言蜚语里,有一版说法是真的。”

倒叙开头,下一章XXXX年

这章的时间大概二十一世纪五十年代

陈妹比阿黛大一点点,温柔小姐姐(不是,她特丧,还超凶——至少秘书在场的情况下很凶(

剧透五分钱的

这个时间点几个月前陈妹病了,阿呆去看她,和陈妹的娘吵了一架,宣布我是真爱正宫你就是个小三,我超厉害你能奈我何

陈妹她娘:啥??????????

陈妹爬起来就遭遇翻车暴击

本文有四个人是没有遗传学上生父,阿呆,陈妹,玛戈,还有另一个妹(还没出来),阿呆、陈妹、某妹是辉夜姬黑科技的产品,玛戈非人类

黄梨木框的那幅字写的是:这是传说中的冤大头吗?陈冷翡于XXXX年X月X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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