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
这人进入洞穴便发出怪叫化为原型,竟是一只猪!还是一只浑身火红的猪!
他化为原型后,周身火焰燃得更猛烈,而他边燃烧火焰,边将洞穴之中的仙丹魔丹都进行炼化,随着炼化,他身上愈发红了!
炟陵想起惊天妖兽录中有一种兽叫做山膏,形容和这猪很像。
但周围逸散出来丰盈的法力让他无暇思索其他,见山膏专心炼化这些丹,没有管他,他便自己在边上吸取些法力炼化。
如今他的修为不够用,凡是能获取修为的地方,他都不会放过,他从没有像如今似的,如此渴望提升修为!觉得修为如此不经用!
......
炟陵吐出一口血,从入定中被人强行唤醒,让他的丹碎裂痕迹更甚,这些丹的法力他方才吸了不少,却发现,这些丹都是陈年老丹,内里蕴含的法力都与如今的丹不同,他吸收进去的这些修为,竟都无法被炼化,可却无法停下,身体好像在不由自主的吸取这些法力。
吸取法力的同时丹不断运转膨胀,炟陵凝神去看,发现丹上竟有了一丝裂痕?
他的丹当初修成之时,尊者便夸他的丹绝无仅有,能容纳的修为及其深广,如今只是几十颗丹逸散出来的法力而已,为什么会让丹出现裂痕?
直到有人将他唤醒,他吐出一口血,发现丹碎裂痕迹更大了,才忽地想起来,自己吸取这些法力绝无问题,那就只可能是丂月魄那里出现了问题!
心誓发下,必须完成,否则修行一途就会坎坷,而这坎坷的第一步,便是碎丹!如今虽只是出现几丝碎裂痕迹,却意味着修行有阻!在这空冥谷中提升修为怕是有些困难!
被扔到地上堪堪坐住,炟陵又吐出一口血,而后环顾四周,发现竟来到一个湖泊中央小岛上,小岛十分之小,站他和那人两人正好,且形状十分奇特,很像一种妖兽的头颅,头颅上还带有一对角,炟陵仔细看去,这竟像是一对龙角?
那猪吸完一顿法力后,便又化为人身,而后将炟陵带到这湖心小岛,而后沉声运气,声音传遍整个空冥岛:“梁渠,快快现身履行你我约定,与我打一场,否则我便杀了这个修者!”
等待数息无人回答,那猪性子急切,见久无人回应,又沉下声音运气传声,“我数到三,若你不出现,我便直接杀了他!”
“一!”
“二!”
“且慢!”炟陵开口为自己争取逃生权利,“你要他履行与你的约定,为何要捉我来要挟他?”
“别废话!老子乐意!三!”那猪拒不回答语气恶劣,直接喊了三。
“梁渠竟还未出现!看来你对他没用!老子便直接杀了你!”说罢那猪直接轰起周身火焰,而后向炟陵冲击而去!
炟陵只见一团红色火焰向自己席卷而来,连忙躲避,却忘了自己在这小岛之上不过是堪堪坐下,稍有动弹便不得安稳,急忙运起法力想要逃脱,却发现周身法力根本无法运化!
而那红猪的火焰冲击即将轰到面皮之上,炟陵避无可避,就在这时,一道白光突然出现,挡住红猪的火焰攻击,两种法力对冲,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炟陵被这冲击力一震,竟一时不察滚落到了水中!
他想他应当是会游泳的,可是这水竟然越游越往下沉!且丝毫找不到出水的着力点。他心道不好,这个岛心湖泊怕不是装满了弱水!
一切生灵进入弱水,都会溺毙而亡!至今无一人类修者能活着踏出弱水!
直到头部浸没在水面之下,炟陵依稀听见岸上有人在喊师尊,怕不是阿尤阿笙找了来?
可惜他无暇细想,沉入水底后,却在陡然间被重物撞击,而原先稳稳攀附在自己丹上的茆恣魂体竟突然被撞开了去,顺着水流飘向他无法去往的地方,他忍住丹被撞碎的剧痛赶紧伸手去抓住,生怕将茆恣的魂体遗失在这里,却在即将抓住茆恣魂体时,陷入一片黑暗......
从黑暗中醒来,炟陵坐起身,警惕的望着四周,方才他在救一滚落山崖的女子途中,受到妖兽偷袭,被打伤后便两眼一黑,醒来便躺在这个房间内。
那只妖兽修为不低,且手段阴狠,见正面对抗无法将炟陵制服,便假意遁走,而后隐匿气息在暗处偷袭。
见炟陵为救一女子飞身跳下山崖,便趁机使绊子,害的炟陵和那名女子一起掉落山崖下。
“你醒了!”惊喜的声音传进耳中,女子欢快的蹦跶到床边将脸怼到炟陵面前。
“这是哪里?你是?”炟陵疑惑,掉下山崖后,怎么竟来到这个地方,还有个颜色如此美丽的女子,莫不是山精化的,要来骗他阳气?思及此,炟陵一凛,将人从上到下看了个清清楚楚,最后得出结论,此女子的确很美!
“公子不认得我啦!”女子双眸滴溜转,添了几分俏皮可爱,她方才去洗了个脸,将脸上的污泥都洗了个干净,又将身上的衣衫打理了下,却没想到这公子直接认不出自己来了。
“我是公子的未婚妻啊!”女子俏皮道,既然这公子认不出自己,那便玩上一玩。
“胡说!我何来的未婚妻!姑娘莫要诳我。”少年炟陵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我不过是摔落山崖罢了,并未失去记忆,姑娘莫要玩笑与我。”说完这些,炟陵便注意到,这也许就是那个被自己救下来的女子,观她衣裳,仍是那身素白,只不过经过打理,看起来便整洁许多。
“真不好玩!”女子耷拉了眉眼,显得十分楚楚可怜。这公子摔下山崖后,脑勺先落地,她还以为也会像话本子里说的那样,这公子会失忆,然后她就可以趁机带着这公子陪她一起去寻生父!
炟陵见状,软了语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作儿戏说出。”
“你的意思是,只要有父母之命,你便能做我未婚夫婿?”女子眼尾上扬,将炟陵的意思曲解个十成十。
“不——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炟陵连忙摆手,这女子思路甚是跳脱,山中男修居多,大家说话直来直去,女修看见他都是礼貌打个招呼便是,他没遇见过这样的女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那是公子嫌弃我?”女子作势抹眼泪,垂眸的同时还抬了抬眼尾觑炟陵面色,很好,还没生气,还在想怎么纠正自己想法,看起来的确是个呆子。
“不不不,当然不嫌弃!”炟陵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急得手忙脚乱,山下的女子都如此牙尖嘴利的吗?
“那你不嫌弃便是要迎我做未婚妻?”
“自然也不是!”炟陵着急慌乱,脸上通红,只知摆手说不。
女子见炟陵被自己逗得脸红脖子粗不知道该如何回嘴,知晓这个呆子怕是半点没和女子接触过,便歇了逗他的心思,正色道:“公子,方才不过是同你玩笑,解解乏,不必往心里去,小女子多谢公子山崖上救命之恩。”
“......你们女子变脸都如此之快的吗?”炟陵见茆恣方才还满脸娇憨,如今立时便一本正经,心中疑惑,便直接问出了口。
“不是你们,是只有我!”茆恣瞥他一眼,“小女子吕茆恣,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炟陵。”炟陵报上姓名,而后又道:“貌恣?可是貌美如花的貌,恣意行事的恣?”
“貌美如花,恣意行事,这怕是公子对小女子的印象吧!然小女子的茆字,乃茆草的茆,非貌美如花的貌!”
“原来如此,茆草不忧疾风,亦能恣意生长,好名字!”炟陵夸赞道。
“那是自然!公子的名字亦是好名,炟乃光辉照耀之意,陵有磨砺自身之意,怕是承载了父母对你的殷切期望。”茆恣亦随手拈来。
“其实——”炟陵见茆恣释意如此,便随她去,其实他亦不知这名字是否包含父母对他的殷殷盼望,他从出生便未曾见过父母,这个名字是不是父母给的,他亦不知。
“什么?”茆恣听他话说一半便停下,询问他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见姑娘不似这山野中人,为何出现在这山崖之上?”炟陵见茆恣出口便能解释自己名字意思,便知茆恣必定读过许多诗书,非平凡乡野之人。
“说来话长,不过可以长话短说,便是母亲给予我信物,要我去寻修行的生父,我看话本子里说修者喜欢在山中修行,可以来此处寻,我便攀上山崖,欲寻我那修行的生父,却没料到,山崖顶上石块松脱,我还未站稳,便掉了下去。”她边说边取出那块玉牌给炟陵看,玉牌上刻了“沈贤”二字。
炟陵接过玉牌仔细看了几眼道:“这玉牌我竟有几分熟悉之感。”
“是吗!”茆恣见他对玉牌看了又看,想必有点生父的信息,又看炟陵一眼,充满感激,“幸好有公子,否则我怕是会直接死在了这里。”而后又忿忿道:“这话本子据说是记载修者行踪的话本子!我花了一两银子才买到的!”
“修者行踪轨迹岂是能轻易便被人间话本子琢磨透的!”炟陵失笑,“不过是人间的话本子摊贩欲挣钱随手乱写罢了。”
“倒也不是!你看我不就凭借这话本子,寻到了公子你么?”茆恣心道这话本子还是有用的,“公子你应是修行之人吧?否则这几百米高的山崖落下来,我与你不可能还全须全尾活着。”
“是,我的确是修行之人。”炟陵并不隐瞒他修者身份。下山历练,原本便是打着闯出名号的心思去的。
“那你可知沈贤?”见炟陵承认自己是修行之人,茆恣便立马向其打听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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