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幼稚

“看着心爱之人在身边自爆,身体碎成一片片,差点连魂体都无法保住!而我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炟陵将脸从茆恣手中挣脱出来扭过头去,像极了幼稚的少年。

“我知道的!”茆恣急忙说,把人转过来,将粉嫩嫩的脸又贴过去,感受到他微凉的脸颊温度。

“不——你不知道!”炟陵把脸避开,站起身,茆恣亦在他带动下站起身来,却没站稳,这新得的身体,她在里面感受十分良好,但她用起来还不是很熟悉。

炟陵见状,手上立马将人扶住了,动作十分急切,口中却怨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你不会自爆的如此干脆!”如此干脆的要离开我。

说罢炟陵转身便走回洞穴之中,茆恣边熟悉身体边一路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炟陵知晓她的状况却没回头,他想,总要让她长长记性,不然她永远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此前就和她说过,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好好活着,陪在自己身边,其余的都是次要,而她总归是没有听进去的,才会走的这么干脆!不等他找到阵眼!

只是走着走着,却没再听见后面跌跌撞撞的动静,倒是有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

炟陵回头一看,茆恣不追着他跑了,她气喘吁吁的,似乎是追累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口中边说着什么,边在嚯嚯地上的草。

炟陵仔细听去,茆恣口中说着,“拔一根草,单数叶片,他不原谅我,双数叶片,他原谅我!”

“可千万要是双数啊!”

炟陵要被气笑了,好好好!他人都在这里,竟然不去追他,在这里拔草窥测他心意。

既如此,炟陵便施了个法术,将茆恣刚拔出来的草叶片从双数变成了单数。

“!不算!再来!”茆恣数完,忿忿扔掉草,继续埋头嚯嚯草地。

炟陵又一次使坏,将草叶片的双数变单数。

“臭呆子!”茆恣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使坏!”

“还不出来背我!我腿都走疼了!”她拍拍双腿,新身体她还不知如何运用术法,因此追着炟陵走来的一路,纯靠双腿走动,未曾借助术法,走的有些累了,便坐下在这草地上歇了会儿,拔草解解闷。

炟陵见状,一言不发背起她,慢悠悠朝洞穴走去。

茆恣见他一路上不说一句话,想必还在气头上,便使坏咬他耳朵。

谁知对新躯壳的掌控程度还不是很好,嘴下用力未能掌握好,一下便咬破了炟陵的耳朵。

茆恣看见他的耳朵瞬间便红了,有血丝立马浮现,在玉白色的耳上,显得极为旖旎,随着血丝流过他的耳,流经他的侧脸,那丝旖旎仿佛萦绕在了茆恣心上。

眼下是这妖冶的红,她不受控制的将唇靠过去,探出柔软的舌尖,将那点红色一点一点缓缓舔尽。

却在舔到炟陵下巴时被他转过头来制住,她凝眸看去,炟陵整张脸都红透了,她舌尖感受到他皮肤升高的温度,很是烫人,带着些无法言说的暧昧。

还是这么害羞啊!她心想,但比起之前一言不发装作冷漠的他,要来的可爱得多了。

于是她用手拨过炟陵的脸,双手使劲将他的脸扭向自己这边,而后,抬首将自己的唇献上,颤巍巍的闭上了眼眸。

闭眼的时候似乎格外漫长,似乎过了很久也可能仅仅只有数息。

久到她刚想睁开眼睛,却被人用手捂住了眼睛,让她陷入更深的黑暗当中,

被捂住眼睛,她的眼睫颤动不休,她感觉到熟悉的呼吸带着火热的温度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而后她的唇被十分用劲的攫住吮吸,好像要将她吸到他身体里去,融为一体似的。

她被这吻憋得满脸通红,快要无法呼吸,却发现,之前高温的皮肤,如今已然褪去灼热,却不是那人身上降了温度,而是她亦在不知何时升了温度,与他同温了。

好热啊——她想,热到她想找一个凉快的东西靠靠!

眼前这个就很不错!

这一年多,不是只有他在想念她,她亦然。

星子漫天,绿野遍地,生机勃勃。

她的手使劲握住了底下正拼命想往上生长的绿叶,将那叶揉碎了,碾成汁水。

她受不了想要逃离,逃离这种恐怖的仿佛要失去自己,被一点点碾碎,被一口口拆吃入腹的感觉。

却在下一刻被他双手紧紧捉住,将她整个人用力带向他,好像一刻都不想与她分离。

她仿佛飞到了云端,沉醉在悠悠白云与绵绵细雨之中,在天上恣意潇洒。

后又被雷霆击落,掉落回地面,被压进深坑,被撞击到粉身碎骨!

而后碎骨重塑,感觉回笼,一阵又一阵无法言说的感觉将人又抛上云端,而后便弃之不顾甩在半空,那种悬浮无所依之感,将人心都吊了起来砰砰直跳。

却在下一刻被人重重揽进怀里,将心落回了实处。

深入魂体的缠绵悱恻过后,却是相顾无言各自沉睡。

茆恣摸着沉沉睡去的炟陵的脸,闭上眼慢慢陷入了深眠之中,这一番折腾下来她亦累了......

炟陵却睁开黑沉沉的眼,眼神凌厉的攫住沉眠的茆恣,而后伸出手去抚摸她秀美娇嫩的脸颊,拇指不断抚过她的唇边,将那殷红的唇摩梭的愈加红艳,望着这如此美好的场景,炟陵眯了眯眸,将眼底的狠意压下。

翌日,几人休整好收拾好行囊便出发前往灵山。

清点人数时却发现,纥依依竟不见了。

“纥依依呢?”炟陵看向阿笙,这几日纥依依便由阿笙照顾。

“昨晚她明明还在!”阿笙亦不知道她哪儿去了,“我去安置她的洞穴中找找。”

“师尊!我找到了,她留下张符文,说她要先孤身上路去救她爹爹,让我们去完灵山,试验好阵法再去王都与她汇合。”

“她一人终归危险!”炟陵担心,毕竟纥壁谷谷主之前有托付他照看纥依依。

“既如此,便随她去吧,终归不是一路人。”龙叔直接道,斩断了炟陵欲寻人的想法。

......

“你有没有觉得师尊与师母好像不对劲!”阿笙在法器上探头过去,悄咪咪对着阿尤耳语道。

“不是很恩爱吗!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啊!”阿尤看了眼共乘一个法器的炟陵与茆恣,并未看出不同来,仍是同往常一样的亲密姿态。

“笨!你处理其他事情不是很有眼色的嘛!为什么在感情上这么愚钝!”阿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你看往常都是师尊在后,师母在前,背靠师尊乘法器的!而今日,你看,师尊在前,师母在后!他们之间空隙有那么远!”阿笙比了个一指长的距离。

“你想多了吧!你要是闲得慌,就你来御使法器!”阿尤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阿笙成天没事干,半大小子天天琢磨师尊师母的感情那点事,心思也没放在正经修行上。

“你来你来!”阿笙忙拱手道,眼神却还是不由自主飘向炟陵与茆恣二人。无他,只怪二人氛围太过奇怪,也就只有阿尤这个脑子里没情思的看不出来。

两个徒弟的悄摸对话,炟陵与茆恣并非没有听到,只是二人都默契的选择装聋作哑。

炟陵在反思自己,昨夜什么重话都还没出口呢,两人竟先滚作一团了,着实让人懊恼,自己怎就如此没有定力!

而且昨晚很不对劲!他平日里并非这种孟浪之人,也不会如此经不起撩拨,幕天席地的,竟然就这样。还好他还记得设下结界,避免被人看了去再闹出大乌龙来。

茆恣则是没找到契机开口,昨夜虽缠绵一夜,但话还未说开。何况以往哄炟陵几句便行了,这次竟然如此难哄,看来她不在的这一年,他学坏了!她那个木讷好哄,一本正经的呆子,什么时候竟然变了!

二人各怀心思乘在同一个法器上,如此竟也相安无事过了数日,直到这日来到灵山脚下。

“这就是灵山?”阿笙诧异道,他从未来过灵山,听闻是灵气茂盛之地,但是观这灵山景象,竟完全不像是灵气丰富之所。

“是,也不是!”茆恣也犹豫疑惑,此前他们来灵山,还是草木繁盛之象,可这次一看,竟然草木凋零。若非一路所见所闻均与之前无异,只不过从绿色变成枯叶色罢了。

再往深处走,竟然见到原先波澜起伏,水面碧波荡漾,波光粼粼的湖泊竟直接干涸,只余一个极大的水坑。

甚至以往妖兽众多,进入灵山还需要躲着众妖兽走,而如今竟几乎无法看见妖兽踪迹。

“垶鹉兽!”见状炟陵召出垶鹉兽来,让它去探看下情况。

“如何?”龙叔关心问道。

“垶鹉兽探清,灵山灵力本就靠灵山圣水维系,而灵山圣水在半年前便被取空了,所以灵山如今才会呈现万物凋零之景。”

“可知是何人做的?”茆恣亦好奇,因此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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