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爬起身,看着近在眼前的马屎,闻着刺鼻的臭味,魏清愁被恶心的又吐了起来,不过幸好他早上没吃饭,不然吐的更惨。现在由于肚中没有食物,吐的也只是酸水。
好不容易不吐了,魏清愁骂着这三匹同流合污的马,同时想着怎样把它们弄出去。
想着想着把魏清愁给想饿了,他觉得自己可真行,在这臭尿味熏天的环境中竟然想吃的,真不怕给自己以后留下心理阴影。
好像还有一块板栗酥他还没吃,魏清愁在自己的衣襟中翻找着,终于找到了那块板栗饼。
板票饼不知是不是搁在衣襟中的缘故,此时摸起来竟还是有些热的,板栗饼用手帕仔细包裹着,即使是放在衣襟中也没有被压坏。
这块板栗饼还是在他免费吃了人家两块饼后人家不让吃。然后他还想吃,买时从人家那死皮赖脸的顺走的一块,只不过当时用手帕包好放进衣襟中竟忘了吃。
“小样的,你们不是要待在这儿嘛,待会儿有种就还一动不动。”魏清愁喃喃自语道,说着还颇为得意的笑了笑。
只见魏清愁在马棚中随便找了根干草,然后将手帕一层层掀开,拿出板栗饼,用干草捆了一圈,拿着板栗饼在三只马鼻子前晃了晃,最后将板票饼收回自己手中。
三只马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不,看着他手里的板栗饼。魏清愁知道计划成功,它们上钩了。
重新将三只马的缰绳拴紧在手中,魏清愁一边拉着马,一边拿着板栗饼向后退去,三只盯着板栗饼跟着向前走去。
很快一人三马便出了马棚,魏清愁又引着它们离与棚远一些,这才将手中的干草解开,把板栗饼掰成三块给它们吃。
魏清愁将堵鼻子的手帕拿出,大口呼吸着用围新鲜的空气,?如获新生一般,虽然自己身上更臭了。
三只马分别一口吞了板栗饼,这小小一口对它们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
三只马用期待的小眼神看向魏清愁,意思不言而喻,它们还想吃。
魏清愁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没有了,表情甚至是无辜的。
三只马有些失落,咂吧咂吧了嘴,好似在回味。
魏清愁牵着三只马正欲走向离欢喜,却见只有卢布辛和毛小冉,没有离欢喜的踪影。
他快步走过去,问道:“卢兄,毛兄,离兄呢?”脸上似乎还有些着急。
卢布辛将离欢喜的原话给魏清愁说了一遍,听罢魏清愁说了句“哦”,转身将马系到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
复又回到两人身边,毛小冉一个劲的搁那扇风,这其中嫌弃的意思不言而喻,可魏清愁就像是看不到一般,对之避之不理。
卢布辛和上次一样,没什么反应,估计得魏清愁想对他有所动作他才会有所反应。
魏清愁身上的屎臭味比刚刚又浓烈了些,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毛小冉实在忍不了他身上这个味了,扇风的手频率开始变快,眼神还时不时瞥向魏清愁,可奈何人家就是没什么反应。
最后实在忍不了了,毛小冉道:“魏兄,你能不能离我远些,我都快被你给熏吐了。”还故意干呕了几下。
好了,又被嫌弃了,魏清愁很是识趣的退后了几步,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毛兄。”
离欢喜在第一层转了一圈了,铺子大都关着,仅开的几家还是卖早点的,他不甘心,于是又去二楼转了一圈,在尽头的拐角处看到一家远开张着的衣料铺。
进去之前离欢喜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没什么臭味了,确保如此他才进了店铺。
店铺中没什么人,只有店家站着在收拾架子上的衣物,见有人来了便热情招呼道:“公子您里面请,本店的衣物布料都是今年的最新款,快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离欢喜扫了一圈,她说的没错,教式都是最新款的。又摸了摸布料,虽然不比他身上穿的,却也是上好的。
身上的臭味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总归还是有的,离欢喜转了一圈,整个
店铺中都充斥着一股尿臭味。
店家也闻到了这股味,心里疑惑半天这味道的来源,最终确定是那进店的公子身上的。
这位公子该不会是...拉裤子了吧?
想到这,店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这位公子,您是不是那个了呀?”
“哪个了呀?”离欢喜一脸疑惑,回头看了店家一眼。
店家也不好明说,委婉道:“公子,出门右拐往前走五十步就是茅房。”
离欢喜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店家,道:“我刚刚从马棚出来。”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是误会他了啊,竟然让人家这样想,太丢人了啊!都怪魏清愁那子!
店家听后便立马会意,敢情误会人家了啊,自己这是想哪儿去了,幸好没明说,道:“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公子了。要不然这样,公子既然是来买衣服的,那我送你一件当作赔礼,款式布料任公子选,如何?”
离欢喜听后,笑笑道:“好。”
这家店铺的款式虽然多,但颜色却不多,人都是差不多的色,其中一件绿色款式的离欢喜倒是看中了,不过很可惜,颜色是那种青草绿的色,离欢喜并不喜欢,其它款式的也没有看中的。只好拿了件白色的。
见离欢喜在这件衣服前停留良久,店家道:“公子好眼光,这款式可是最近才刚到的货,颜色虽然就两个却都是很清纯的色,很衬公子你的肤色。”
“嗯,就拿这件吧,给我拿两件,一件绿色一件白色。”离欢喜道。
店家一愣,而后道:“好嘞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话说公子您不换上吗?”店家边忙着包衣服边问道。
本来离欢喜是想买件衣服换上的,但一想还没沐浴,再加上魏清愁进去一趟身上就这么臭了,那马身上不得更臭。
就着这种想法,离欢喜打算给人和与都沐浴过后再换。
不过一听店家的话,离欢喜又想换了,反正换了身上没有那么大的味了,沐浴过后再换就是了。
想到这儿,离欢喜道:“白色的就别装了。我现在就换。”
“好,试衣间在铜镜后面的帘子后。”店家将白色衣服递给离欢喜道。
“谢谢。”说罢便踏进帘子后去换衣服。
“没事。”
将衣服换好从帘子后走出来,衣服尺码正好合适,白衣衬得离欢喜的面庞更加英俊了,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清冷又高贵。
店家看的连连赞叹道:“公子穿这件衣服真的好俊美,好想把你穿这件衣服的画面给画出来,这样这款衣服肯定爆火。”
“公子考不考虑,以后我店里的衣服尽公子挑,终身免费。”店家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离欢喜。
离欢喜微微拧了拧眉头,心想这还有这样的吗?而后道:“抱歉,恕我无法答应。”
“为什么?难道是开出的条件还不够好?”店家暗自疑惑着。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离欢喜道:“店家不必多虑,我赶时间要离开,朋友还在阁外等着我呢,多谢好意。”
“哦,那行吧,来你的衣服,拿好。”店家将包好的另一件衣服递给离欢喜。
“多少钱?”离欢喜问道。
“公子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了,看在公子有缘的份上五两银子就行。这款料子好,所以会贵些。”店家道。
离欢喜点了点头,将银子给了店家后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抱着他那一身臭衣服。
即使衣服是顶好的,但臭臭的总不能扔人家店里影响人家做生意。
见不远处有个垃圾堆便随手将抱着的臭衣服给扔了,而后下了楼梯,回到第一层,最后走出轩铭阁。
魏清愁托腮蹲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甚至还扇扇风,连自己都嫌弃起自己了。
卢布辛和毛小冉则是各自站着等待。
“喂!毛兄,你没马你怎么走?”魏清愁有些无聊,恰巧想起这事。
“我系在不远处的树上了。”毛小冉道。
“魏兄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了,我先去牵马去。”
魏清愁则是缓慢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而离欢喜刚出了轩铭阁,恰巧看到魏清愁那模样,不由得一阵想笑,一向活泼不要脸至极的魏清愁竟也会沦落到自闭的程度,当真是绝无仅有。
余光瞥到离欢喜走来,魏清愁站起身,一脸得意道:“离兄,我把咱们的马牵出来了。”
不过魏清愁说罢便移不开目光了,他离兄穿的这件白衣简直是太帅了,这妥妥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清冷高贵大美人。
看的魏清愁直咽口火,被嫌弃的伤心抛之脑后。满心满意满眼都是他离兄。
这根本抑制不住想去看,毫无意外魏清愁又流鼻血了。而他本人却仍目光如痴的看着离欢喜,丝毫没注意到两股热流正从鼻孔滑落。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行鼻血已经顺着流到了下嘴唇,而魏清愁在尝到一股血腥味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流鼻血了。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流鼻血,活像被人揍的一样。
魏清愁连忙用手将鼻血抹了一把,这不抹还好,一抹搞的脸上沾的到处都是血,惨不忍睹,如果非要形容一下他此时的模样,那便是活像个刚从前线战事的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血人,当然,这是仅仅只看脸。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而后道:“可能是又上火了。”
离欢喜蹙了一下眉,魏清愁一次两次的上火倒没什么,但这三翻五次的上火,难免引人怀疑。
关键是上个火能流这么多的鼻血,这人别再是有什么隐疾。
这样一想,反而能解释的通了,可怜他魏兄年记轻轻又如此阳刚的一位少年郎,竟然患有隐疾,不知他本人知不知道这件事,当真是可惜了。这以后万一见了哪家小姐,然后正巧流鼻血了,不得被人家当成流氓给揍一顿啊,当真是可悲啊。
不过他不知道也好,乐得自在,无忧无虑。
念在魏清愁有隐疾且本人不知情的情况,离欢喜出于心底的怜悯,无比温柔道:“魏兄啊,你可真棒啊。竟然把马给牵出来了,当真是历害啊。”
这是回答魏清愁说的第一句话。
“流鼻血了要仰起头,你这样低着头血就顺着流出来了。魏兄总是上火也不是个事,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多喝点去火的自然就好了。”离欢喜抬起魏清愁的下巴,让他仰起头。同时一手摸向他手腕的脉博看他到底是什么隐疾。
“知道了,多谢魏兄。”魏清愁的脸泛着红,极力隐忍着。
如果离欢喜知道魏清愁之上火非彼上火,而是因为自己而上火呢?这简直不敢想象。
而离欢喜根本不知道,他出于对魏清愁的怜悯勾起了魏清愁心中多大的**……
离欢喜又蹙起眉来,不对啊,魏清愁脉像平稳的不能再平稳,哪像什么得隐疾的样子。
同时离欢喜想起自己多次给魏清愁诊过脉,每次都很正常,怎么没想起来呢?
难不成这隐疾如此隐晦,连他都探不出来,还是说,这根本不是隐疾,而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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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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