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罗威纳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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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周,是春和景明项目的正式交接。

应烛予跟沈鸣知会过,也表明届时会准备好完整的企划案和建设章程。而春和景明或将重建为南市地标性的艺术展览馆一事,引起了各界的广泛关注。

与此同时,八年前发生在春和景明的酒店坍塌惨案,也被重新翻开在公众视野。

“近期,春和景明这块烂尾地段有了重磅新进展。春和景明位于南市中心板块,用途为办公及商业,而八年前由于靳氏建材所供应的不合格材料,造成倾朝酒店遇坍塌事故成为一栋‘幽灵楼’,靳氏夫妇也随之畏罪自杀,不少受害者家属向靳氏讨要说法未果……”

将这件旧案挖出,自然是应烛予的手笔。

只是不免要涉及到坍塌事故的直接祸首靳家,相关的恶意言论也层出不穷,这的确不是他能控制的。

应烛予关掉了最近沸沸扬扬的报道视频,看向一旁的阿冀,“柳婳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阿冀汇报道:“柳小姐接受了您的建议,目前正在陆续联系八年前的遇难者家属,我们收买的几家媒体也在积极跟进她的慈善报道,发出的新闻已经有一定的影响力了。”

尽管不用他特别授意,以柳婳那样的菩萨心肠,也会这么做。

但为了利用补偿家属体恤金的正向舆论,进一步扩大影响力,应烛予得将此事大张旗鼓,自然要事先跟柳婳商量好。

下午,应烛予跟柳婳一同接受的南刊访谈发布,又为重启春和景明、新建地标艺术馆的宣传注入强心剂。

新闻里的柳婳气质如兰,谈吐知性温婉,坐在应烛予身侧,礼貌回答着记者的提问。

但由于是双人采访,记者总是将主题偏离到两人的感情生活上,以此制造噱头博眼球,“听闻二位伉俪情深,这次的春和景明翻新,也是应先生的一掷千金……”

虽然只有几句无伤大雅的打趣,但着实令人膈应。

毕竟两人并非真的“伉俪情深”,只是因利而聚的纯粹合作关系。

柳婳有一位交往多年的恋人,感情稳定。所以除开必要场合,应烛予一般不会主动与对方直接联系或见面。

采访结束后,柳婳烦躁地披散开长发,脱掉碍事的高跟鞋坐回车里,无奈道:“希望这次南刊的编辑识相点,别总在八卦新闻上大动笔墨。”

南刊是南市最具影响力的刊物,纸质电子同步运转,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常青树。

应烛予说:“我会跟那边打声招呼的。”

“但愿这次双采能有奇效吧,”柳婳耸耸肩,“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学姐解释,有个男人揽着我肩膀被全市两千五百万人观看。”

然而南刊发布后一小时,就忽然莫名其妙造到了强制性下架。

原本登顶热搜的#春和景明应柳伉俪#的词条,也迅速被撤了下来。

阿冀询问完南刊负责人后,立刻跟他解释,“这期南刊被举报存在争议内容了……举报方咄咄逼人,他们那篇撰稿也确实不够严谨,只能迫于压力先全面下架了。”

“我们的报道也受连累一起没了,南刊那边说没办法,会按规定赔偿。”

“好,先不用管这件事了。”

闻言,应烛予也不再勉强,转而吩咐道:“帮我查一下八年前靳家查封的那栋房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尽管心知南刊这件事绝非巧合,是有人在暗箱操作、搅黄他的如意算盘,不过应烛予的怀疑对象不止一位,并不能完全确定。

他得先去验证某件事情,看看有没有顺藤摸瓜的余地。

很快,让阿冀调查的事也有了结果。

“靳家那栋房子在事发后就被法院冻结了,不过那栋房子死过靳氏夫妇俩,所以一直流拍没人住,近几年才被清算春和景明的苍山一同处理解封了。”

“又是苍山?”

真就是大慈善家了。

应烛予思忖片刻,对阿冀道:“明天跟我去靳家的房子那里一趟。”

然而隔天傍晚,出发前往靳家旧址的时候,开车的人却换成了郑琛。

对此,应烛予并不知情。见到接他的是郑琛,他面色冷淡,不愉道:“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同意你提前回来了。”

郑琛低下头,殷勤地为他拉开车门,“我听阿冀说您打算去靳家,他今晚刚好也有生意处理,我就擅作主张替他过来接您了。”

应烛予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掀唇道:“真有这么不巧?我倒不知道你是真的关心我,还是在趁机监视我了。”

“监视”二字却令郑琛面色发白,像是被刺痛到一般,郑琛语气艰难,“确实不巧,靳家那边一直被传是凶宅,今天又是靳氏夫妇的忌日……”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意识到失言,瞬间闭了嘴,沉默着发动了车。

没有刻意调查过,郑琛都记得今天是靳氏夫妇忌日,还是因为应烛予。

自从靳家被查封后,每年的这个时候,应烛予都会推掉当晚所有的应酬,单独陪靳起在家里度过。

尽管从靳起走后,对方早就取消了这个约定俗成的习惯。

应烛予没说话,像是懒得再提有关靳家的烂事。

等车开到靳家旧址附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靳家老宅在夜色里鬼气森森的,周围甚至没有一盏路灯亮着。整座房子如一具黑洞洞的大棺材,没有一丝生气。不少路人嫌晦气,经过这片都得绕着走。

车停在楼下,斑驳的复式红漆门上还粘着封条撕了后的胶水痕,有种说不出的阴森。应烛予吩咐郑琛在外面等着,他自己进去看一眼。

“老板,您一个人……”

见郑琛欲言又止,应烛予淡淡道:“不用跟来,我只是绕到背面看一下这里有没有人住。”

不知道是被凶宅传闻唬住,还是害怕再惹应烛予不快,郑琛果然没再坚持。

应烛予兀自下了车,往侧院走。

果然如他所料,最近天气转热,房子背面悬挂的老式空调机位下面,延着几道明显的水痕。

闲置了八年的设备,外机扇叶竟然还没有完全结灰,最近应该是有人使用过。

应烛予想了想,走到住宅背面一个隐蔽角落,倏地推开面前因锁坏掉而虚掩的仓库门,掩着口鼻钻了进去。

这个侧门入口是靳起告诉他的,只有他们俩知道。

靳起七岁就被送来应家,几次想家的时候总是被父母勒令不准回来。而等他长大一些的时候,便自己摸索出了这么一条“秘密通道”,直通他的小书房。

凭借着记忆里的方式,应烛予也穿越了这条“秘密通道”,就像少年靳起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弯着腰攀过低矮的甬道,进入了对方心中的“家”。

房间里黑黢黢一片,但桌椅及书柜都摆放得异常整齐,不像是闲置多年的样子。应烛予没开灯,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光亮打探着四周。

他的目光逡巡过书架上一排竹皮制成的建筑模型。

如果没记错,靳起童年时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建筑家。

应烛予一怔,隔着玻璃橱窗轻轻触碰着最中间的那只。

那是一座结构繁复的塔楼,在一排建筑模型里高如春笋、格外惹眼。

他记得这只塔楼模型,是靳起十六岁时做的。为了被培养成应家继承人的左膀右臂,当时的靳起已经开始跟他一同修读大学课程,放弃了原本的建筑梦。

蓦地,他来时的那扇暗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尽管应烛予清楚,知道这条通道的除了他就是靳起,可黑暗里的反应分外敏感,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闪身、准备往柜门旁躲。

没想到对方的身手比他更快,霎时间反剪住应烛予的手腕、摁着他的后颈,便将他压在了玻璃橱柜上。

陡然的撞击使里面的建筑模型震颤了几下,应烛予反踢着对方的小腿打算挣开,可惜对方的力量强悍如山,完全将他压制住了。

男人肌肉紧实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黏连着燥热的擦/蹭,比起钳制、更像是某种调戏。

应烛予皱着眉,低声道:“靳起,松手。”

啊啊啊写得很慢qwq

下一章大概过几天(本山挠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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