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3月，**挥师东进席卷浙江福建，誓要消灭皖系残军。临时总统段祺瑞赶紧发电斥责国民政府，表示王永泉和卢永祥是总统任命的督军，你孙明德既然同意共商国是，为什么又要对合法的督军出兵。国民政府表示我们只是同意来谈判，并没有承认过你段祺瑞是总统，现在革命党人的政府还是广州政府。

卢永祥很快向张作霖求援，张作霖决心与皖系残部夹击革命军，便命令杨宇霆张宗昌南下。目前虽然皖系段祺瑞是临时总统，但北洋政府的实权掌握在冯玉祥，张作霖两派手上。段祺瑞救浙闽心切、张作霖试图南下、冯玉祥乐得见两派互斗好让自己消化地盘。于是很快奉系张宗昌被任命为山东督军、杨宇霆被任命为江苏督军、姜登选被任命为安徽督军，奉系排成一字长蛇阵向南方延伸，誓要越过长江与**一战。

而卢永祥这会败的更痛苦了，他本身就在江浙战争中损失的大部分军事力量，如今遇上更能打的**那是一路溃败逃窜，余部纷纷投降。福建王永泉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福建是革命党和皖系共同拿下的省份，革命党原本就在里边参了不少股，如今里应外合很快驱逐王永泉出闽，解决皖系军阀没有花掉一个月的时间。

然后便是与由张宗昌杨宇霆所集合的南下奉军的决战，但正当两军已经在前线交火，不断增援准备决战的时候，一个噩耗传来，孙明德总统于3月15日病逝于南京，享年58岁。

汪季新、孙科和宋庆铃等陪同孙先生走到最后一刻的革命党人公布了孙明德的遗嘱。

“余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其目的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积四十年之经验，深知欲达到此目的，必须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

现在革命尚未成功，凡我同志，务须依照余所著《建国方略》、《建国大纲》、《三民主义》及《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继续努力，以求贯彻。最近驱逐奉系于南方之北伐作战，尤须于最短期间促其实现。是所至瞩！”*

孙先生之丧事被交由治丧委员会处理，**军官和军中政治官僚皆在为其披麻戴孝的前提下指挥作战，誓要完成先总统遗愿。邓演达、蒋玉成、古月等军中少壮派提出了激进的作战方案（30岁算比较年轻的），要主动出击打全面运动战，在敌人未完全站稳脚跟前成建制歼灭敌有生力量。然而此时补给、准备等都算不上充分，革命政权在新地盘上也绝对算不上是站稳了脚跟，若是战事不顺，未尝没有内部崩溃的可能。

最终在古月的勉励请求下，代理总司令朱执信在军事委员会上支持了少壮派的方案，最终促使了激进机会主义军事方案的通过。

经过多重战火锤炼的**第一集团军抓住奉军薄弱点北上，突袭西线实力较弱的滁州奉军，一时间势如破竹。负责滁州防御的奉军前线指挥杨宇霆一看大事不好，赶紧命令部队后撤，等到集结兵力再反攻重点突击的**。没想到不撤还好，这一撤立马引发溃败，防线被捅了个大窟窿，杨宇霆在一片溃败之下干脆向北逃跑，连带着姜登选也被这家伙坑惨了。**挺近合肥大败姜登选，当地的军阀一看这态势全都投国了。

好在张宗昌赶紧率大部队从侧面攻击**，挽回了败局。此时战况万分焦急，前线的指挥大权事实长已经被由古月为首的少壮派参谋所夺取，少壮派此前屡立奇功，在**军官尤其是中下层军官中威望很高，不用担心底下人不服管的问题。

古月主张在对方军队于行动中丧失组织和队形时全面发起江皖会战，利用**组织、协同和士气的显著优势在运动中击败张宗昌。由于**接连作战已经较为疲劳，古月不得不将大部分预备队派出，这使得本次作战的风险又增加了一分。

好在形势其实相当有利，张作霖压根没让多少主力南下，张宗昌手底下的部队很多是各地收编的军阀，协同能力就是笑话。看上去来势汹汹几路出击，结果**抓住薄弱点一个穿插打进去张宗昌连集结兵力还击都做不到。

**一路穿插，将冒进的施从滨部三面包围与蒋集镇，施从滨赶紧率部突围，结果正中**下怀。围三缺一施从滨的土匪部队在突围过程中乱成一片，结果又遇上**伏击，几面夹击之下纷纷丢下武器投降，施从滨本人被俘枪决。

**接着一路运动，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而非占领据点为主旨，一大问题是打着打着补给逐渐出现了困难，毕竟**许多炮弹不是能靠歼灭奉军部队补充的。

**和张宗昌最终决战于蚌埠，张宗昌调来了自己最精锐的白俄雇佣兵和装甲列车，**也是技术装备全部集中到这一场战役上，空中力量不断支援。古月指挥克虏伯火炮直射打烂了张宗昌引以为傲的装甲列车，叶为询、贺文常、陈庶康等极度凶猛悍不畏死的中层指挥官在此战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率领步兵正面击溃了张宗昌嫡系骑兵和白俄精锐，小将许汉禹更是掏出一把冲锋枪冲杀入敌军战壕中，当起了风暴突击兵，杀敌无数。

张宗昌被**大败，接连溃逃出安徽江苏，躲回了自己才刚重逢没多久的山东老家。

江北战事已经平定，国民政府自然是安安稳稳地挪窝到了南京，此时是1925年4月，下个月就要召开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这次全国代表大会的背景又大又不同，在孙明德逝世后，革命党总理位置暂时空缺，国民政府总统位置也暂时空缺。行政权力暂时落到其任命的临时总统汪季新手上，而最高权力机关则是由九人组成的执行委员会。

孙先生骤然去世，各派都想借此机会夺取行政和军事权力，以此掌控国府。同时在传统的□□和□□基础上，半路又杀出来一个靠着军功和在军中威望崛起的少壮派，给这次代表大会又增添了许多不稳定的要素。可以说这场大会也是对革命党这个党派的一大考验，考验其能否在领袖逝世的前提下抉择出下一代领导核心，保证权力的稳定传递。

*改自《国事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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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度北伐（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