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相信神灵存在吗?”
“爱会与灵魂相衬。”
我去了回忆里和江屿一起呆过的海边,大多数的画作都是在这里完成的,可以说,即使那些废稿里也承载着我们之间的回忆,幼时记忆里的小卖部已经变的商业化了,我推门走进去,夏日里,在落灰的角落找到了熟悉的糖果。
江屿喜欢椰子糖,双色冰淇淋球。
不过那都是小时候喜欢的东西了,少年期的时候他不再吃甜食了,他说,总吃甜食,该怎么成为家里的支撑者呢?
我看到过阳台上的酒和香烟,我从来不喝酒,也不纹身,烟更是不抽的。
那段时间他压力或许太大了,开始抽烟,在第三盒的时候被我制止了,他身上的烟草味很浓郁,我偏头看他的时候,月光撒在他的脸上,我想看他,想吻他,我暗恋着他,我还想……但我终究什么也没做。
我更想爱他。
手心里攥着椰子糖,嘴里叼着冰淇淋,我来到了和江屿回忆的那片海。
很清晰很美丽的海,但是在记忆中褪色模糊了,自从搬家以后我很久没有来过这里,海风吹过来,我几乎感觉自己的身躯被反复抛上去又拉扯回来。
是幼年的海。
但现在是成年的海了。
我闭上眼睛,祈祷着江屿的出现,他果然在看我,向我招手。
我已经成年了,18岁了不是吗?
我在精神世界里描摹着江屿的样子,28岁的江屿出现了。
他的气质更成熟了,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影子,是幼年期的江屿,后来,又出现了28岁的江屿,他们互相拼凑堆叠组合。
最后小时候的江屿逐渐与成熟的江屿重合了,那个影子融入了江屿的身体。
18岁的我,28岁的江屿。
我看向他,粗暴的攫取着他的呼吸,他愣住了,似乎有些意外,他不明白,我那种温和的性格怎么会有如此不斯文的一面。
是,关于江屿,我是疯狂的。
海水还在席卷着,在水声里,接吻的声音很精彩,比浪花还要荡漾,这个粗暴的吻很久才停下,江屿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我又想起了他身穿警服躺在那里的样子,这次我绝对不会放他走了。
多少次了,我终于,幻想出了现在的江屿,我好想他。
他反应过来之后拥吻着我,这个吻也是激烈的,有力的。
他会拳击,在队里特训过,所以肌肉十分紧实,皮肤是健康的颜色。
我被这个吻掠夺的脑子无法思考,后脑勺白茫茫一片,我是疯了,还是江屿疯了,我分不清我是在和我的执恋精神高c还是和江屿,他还真的存在吗?
但是我没有继续想下去,哲学上来说,思考存在本身本就毫无意义,我信,他就在,我任由自己沉沦下去。
江屿被我推倒在了岸边的石块上,冰冷的海水席卷着他,他的衬衫已经被海水完全浸润湿透了,他看向我,问道:“你身体一直不好,可以承受吗?”
我苍白的笑了笑,好像确实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他说:“你的身体太差了,睡一下吧。”,我被他抱在怀里,像以前一样轻柔的安抚,他的手掌明明很有力,但是每次落下来的时候却是轻柔的。
“我长大了,哥。”,关于我的身体状态是否良好这一点我不希望江屿质疑,我鬼使神差的开口,好像一颗期待采摘的果实。
我主动向他凑了凑,手抚摸上了他的喉结,尽管精神恍惚,还是对他说:“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吧,哥。”
灼烧感在脸上爬升,我的心中虚晃的温暖,脑海里的意识被撞的松松垮垮。
简直就是飞蛾扑火,但我实在惦念。
已经那样虚弱了,还是反复一次又一次的对他有念头。
一夜过去。
我与江屿混乱在微冷的海水中,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了我的身体上,江屿没穿上衣,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他,我知道,我又开始幻想了。
眼睛很疼,似乎每次幻想过后就会产生这样的后遗症,我只能闭上眼睛躺在他怀里,感受他胸膛起伏的弧度。
很安心,很安心。
但是天终究还是亮了起来,江屿又消失了,我看向手指间,那里被海水席卷着,在日光的照耀下晶莹透明。
如果我能给江屿生孩子就好了,但是不可能,我是男人,我也无法像漫画里那样获得什么abo设定,我只能孤独的躺在海水中,现实里也只有自己。
醒来的时候水漫过了我的额发,我发现自己仍是孤独一人,江屿消失了,昨晚的那些荒唐也全部都没有了,一种抽离感让我猝不及防的难受,我头痛了一阵子,一个人走回了医院,下午很满足,夜里也很满足,我难得没有再做噩梦了,我的心整整一夜都被江屿昨夜给予的爱与痛填满,快乐和满足感充斥着我的心脏。
和喜欢的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熟悉的海,陌生又熟悉的江屿,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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