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呢?”,她往下看去,却未有地方注明这宴会的具体开始时间。土豆不信邪地看了又看,思维已经偏到了暗码解密和特殊的情报传递方法上。
“给我吧。”
荆棘鸟将信件一齐接了过去,不急不慢地解释,“毕竟不同世界的时间单位不同,时间流速也各有差别,所以高维这边一般不会将时间直接印在这种分发出去的宣传册上的。”,她从信封里又倒出几枚纯手工打磨的宝石扳指,无论是纯银的戒托还是上乘宝石澄澈的质地,无一不显示出宴会发起人的大方与财大气粗。
如若将宝石对准光线,便有佩戴人自己才能理解的倒计时浮现在上边--这竟然是一个带有简易预言效果的魔法道具,虽然只能更改三次预言对象,但这样准确又智能的倒计时显示放到寻常拍卖会也能引动诸多买家疯抢了。
六枚,不多也不少,至于财富…
“我收是收到了,但我为什么要以本体去?显得他。”,金币不屑道,“你们也用不着太认真,反正这家伙每次都正经不过三秒,
“那大家分一下吧。”,大鸟点了点头。
戒指戴上后就自动调整好戒围,不管是套在爪子上还是树枝上都显得相当合适。
“你们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既然是这样隆重的晚宴,当然是要去准备下的啦(虽然究竟是准备给大家留一个好印象还是去准备恶作剧就不好说了)!”,土豆道,“你们呢?什么时候去?”
“回去应该还要选一下穿的衣服之类的,不然就在会场里集合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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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滚着地面泛起阵阵沙浪。
赤脚的男男女女画着小丑的妆容,穿着夸张的马戏团服装端着果盘美酒穿行在冰凉的用金曜石和银曜石拼接而成的地板上。
沙漠的阳光穿过四面八方用透明彩石拼接成的花窗,便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梦中景象。
“斟酒吧。”,笑晏吟吟的人型生物坐在尽头的王座上,虽然祂在这里的地位显而易见的崇高,但浑身上下都写着放荡不羁的叛逆,不仅头顶固定了个往周边一圈倒下的毛茸茸小丑帽,鼻子上还带着个滑稽的红鼻球,举手抬足间尽是荒诞的味道。
当祂慢悠悠端着高脚杯走下阶梯,脚下便发出不合时宜的“嘎吱”声。
吊在空中的铁链上饲养着一只羽色亮丽的鹰,祂看着自己新“养”的宠物,嘴角勾起的弧度似喜爱似厌恶,“来点餐前的开胃小食如何?”
便有侍从推着红白一片的碎块扔给这只危险十足的鸟儿。
“真是期待这个夜晚啊——!”,祂感慨。
一座近似教堂的哥特建筑无声无息伫立于阳光下银子般闪烁白金色光泽的沙漠上,其主体结构由5座殿堂和3座侧翼殿堂组成,高大的石柱被切割成不规则的几何形立面,光是一扇正门就有往外斜出如猛兽一侧骨脊般的承重柱极有艺术感地护住,整面外墙阶级分明地刻上了着有各类复杂服饰的人物,簇着正殿的十几座塔尖苍白利牙般直指天幕,围绕着建筑主体的外包结构边缘坠落下状若钟乳石、形同蜡烛往下融化的不明装饰,无数交叠在一起的翅膀富有层次感的从下边凹陷进去置有神像的石墙探出。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遍地都是的马戏团气球和五颜六色的彩带,连音乐声都是相当欢腾的摇滚乐。
晚宴的地点是在某个以各类酒酿著称的小世界,这个世界的大陆上每个板块都有对应的一种好酒,特殊的气候条件和地形位置足以满足爱酒人士的一切幻想,而这次,欢愉的选地就是在某个有强烈阳光照射的干热地区,也就是…一片创造出了令所有人都会感到不可思议的好酒的酷热沙漠。
它名为阿索罗肯沙漠,在安提斯山脉和西太洋之间南北绵延约1000千米,总面积约为18.13万平方千米,在一次奇迹般的大雨后,沙漠土地里休眠的各种花朵种子瞬间发芽、生长、开花,在这以往死寂的沙漠绽放,此后每隔五至七年,就有壮观美丽的旱地花海为这里带来勃勃生机。
这里虽是沙漠,但当落日染尽路途边缘深蓝的天空,只要仰头望去,在那橘红与灰蓝交界之处,就可以瞥见火山灰似的云上一抹尚且保留着同样可称为生命禁区的白,这就是永恒的雪火山。
炙热的红与澄净的蓝相碰撞。
树木的颜色在这幅画卷里渲染得极深,像是用墨笔歪歪扭扭拖拽出的一条黑线。
无数人将在今晚汇聚此地,不同时代不同世界诞生的瑰丽灵魂接受邀请跨越纬度向目的地进发。
一头白发被风卷着飞舞起的魔女踩着法杖模仿着修仙里的画面往这里疾冲,等逼至一个极危险的距离才堪堪截停跳下,背后锯齿状的斗篷像是翅膀一样散开,她眨着一双蓝色的眼睛,黑色的劲装在腰部以下延展为带拉扣的皮裙,连脚下踩着的沙漠靴也是黑的,只不过在底部一圈涂成了红色。
她掏了掏肩上的挎包,拿出一瓶饱和度极高的浅绿夜光染发剂。
当这亲手制作的染发剂倒上脑袋,柔软顺滑的白发迅速便迅速染成了另一个炸裂的颜色。
她深知自己只有发色瞳色的搭配知名度较广,所以盖掉其一就不会多少人认出,而荧光绿又是她现在的认知里最具叛逆风采的,于是就这样搭配了。本来灵魂样貌这种东西完全可以自己捏,高矮胖瘦乃至性别都能随便更改,但无奈自身特性决定了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基本无法改变,也就能搞点颜色染染毛这样子。
“芜湖,我现在就是**的机车小姐姐啦!”,土豆激动地在原地搓了搓手,“嘿嘿、嘿嘿”,她抽出一枝艳丽的无刺玫瑰花咬在嘴边,快乐地走进了被无形的结界保护住的宴会区。
食指上的红色宝石闪烁了一瞬,她畅通无阻地穿行过布下重重高危陷阱的雷区,宫殿前有一男一女向着女孩鞠躬,帮其拉开这通往另一个极乐世界的大门。
像是热带水果用石头挤压成果渣再在烈日下暴晒发出的甜腻气息立刻扑至鼻腔。
土豆眯眼适应了一会殿堂内部完全沦为迪斯科舞场的光海,有两只气球飘飘悠悠从里边往外飞走,她笑了声,踩着地面眼带亮光地奔入这一片将自由天性释放到底的疯狂舞池。
随处可见**的话语,揉碎了的鲜花和有大漠之花美名的酒液混合在一起咽下,浓郁的矿物质味和果香拂过拥在一起的男女的红唇。
不愧于其欢愉之名。
而她的内心潜藏着一个伟大的愿望。
那就是…当海王哒!
立志要尝试这一酷炫无比新人设的她怀抱着满腔热血投入这花花世界。
只可惜,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她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是纯理论选手啊,还有点皮肤接触洁癖的那种。
表情呆滞的皮裙杀马特女孩在局促不安地和陌生人聊了几句话后终于认清现实,再起不能。
就和阴暗生物不能直视光线一样,等真的和那种派对明星或是社牛说上话,她就会感到浑身不适应,更别谈要做到用口才将对方代入自己节奏领悟到自身人格魅力了。
哦,毁灭吧,世界。
她阴暗地发出灭世宣言,然后自动寻找小角落一屁股坐下。
远处,结伴一同品尝美食的狐狸公爵和山月伯爵窝在座位上早已悄悄看起了自带的小说漫画,但下一秒却有云雾裹着清新的花果香袭来,走过身旁的少女青丝如瀑,花鸟环绕,一袭青色的纱裙用藕色的丝带系住,浅蓝色的披帛搭在袖间,轻得像是幻想的余韵。
她在某一刻停住脚步,眼尾抹开的红像是山茶绽放,“土豆…?”
“我恨社交我恨社交我恨社交…嗯?落落?”,痛苦地在原地阴暗自闭的土豆停下了碎碎念,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暴露得实在太早,于是立刻蹦起来僵硬地摆出另一副表情,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重新咬上那玫瑰念道:“认错人了哦小姐姐,不过相逢即是有缘,你…”
落落不太搞得懂土豆今天又在做些什么,于是配合着在旁边听着,见下一瞬对方脸颊突然爆红地再度蹲下去还有些茫然。
“可恶,好羞耻。”,女孩悲痛道。
外人面前会精神洁癖发作,亲友面前会端着莫名其妙不必要的架子,救命,海王的路不给完全堵死了吗!!
她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短暂地忘却这份充斥着社死和梦想破灭的不愉快。
“咔擦”
好的不来坏的来,扛着更专业的摄像设备跑进来的西装女士精准地捕捉到这幅画面,并手速快如电般按下了快门。
沉默是今晚的沙漠。
“啊啊啊啊你敢把这照片留在手里就完了!”,土豆顶着一头精神污染性极强的杀马特发型饿狼扑食般奔向拍完就跑的墨墨,“见招!”
——
靠边的旋转楼梯上,为大师名作的油画旁,葱白的指腹顺着那雕刻的细致入微的图案一路往下,一双丹凤眼将一切或宏大或渺小的事物收入眼底。
她拎着裙摆往二楼走去,当烛台上浮着落日的帕洛桑托木把光移到少女面上,便能看清其右眼角下方的痣,她移过来几分视线,左眼下方野蔷薇红夹金的眼线也露了出来,浓密的睫毛下是星蓝与星灰混色的虹膜,不同于寻常人的眼瞳会反射出外界的光线,她瞳孔中是光亮永不削减的金色八芒星。
荆棘鸟或许是最早到的一个,她有着与土豆相似又截然不同的白色直长发,头发的质感比起正常人类倒更像是鸟类羽毛——是看上去有点人体实验产物的感觉——右侧是法式刘海,一缕墨色挑染撩到脑后,左侧长及腰腹的刘海编成麻花辫垂在一边,后脑勺半扎着一个丸子,白色散发发尾渐变至浓墨式的颜色,是文字压缩到极致后会有的效果。
会客厅内,金币已经和欢愉辩论到了第三轮,喵在旁边微笑着乖巧观战,有点子如坐针毡,同时又有点近距离看乐子的刺激。
“人差不多齐了吧。”,欢愉突然道。
“?”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带着小丑帽的家伙推开房屋的门俯视底下颇有群魔乱舞之姿的舞池,下一瞬就出现到了为首的尚还空空如也的华丽王座上,祂举起酒杯,顶上绘着精美壁画的穹顶顷刻间淡化成星屑,随着夜间的寒风往天边飞舞去,取而代之的是顶上金与绿各占领一大片的璀璨星幕。
密密麻麻的星光汇聚成银河穿过混沌的星云,因为这里有着最干净,最干净的天空,于是那属于地球外的美好也流星般坠落到了眼中。
众人退到靠墙处,原先带着些亮丽星辉的地板突然被趵突泉一般往外喷涌出的金沙掩盖。
具有埃及特色的长笛和箜篌一同奏响悠长的属于日轮的恢宏乐章。
【敬以吾神,那灿烂之日轮。】
【从太阳中诞生的吾神呵,您阅遍此方世界从古至今的漫长故事,同月夜三女神的交替给我们带来白天黑夜。】
做平民打扮的妲米蕾拉伸出手,小斯芬克斯(热沙狮身兽)立刻投入其怀抱。
【您上升,照耀,令诸天向一边滚动。】
褐肤的少年披着一头由黑渐变成金色的及腹长发,当他睁开灿金眼瞳省视天地,一步一步在凡尘行走,观万象变更,便有胸前的安卡架轻轻拍击脖间的饰品。
风亲昵地卷着他耳畔的碎发,神圣而懵懂的荣耀比任何光辉都耀眼夺目,他向人间投下无机质的眸光,空茫的金瞳中是飞扬的尘沙。
时光变迁,聚光灯下的画面也跟着变化,短暂的分离后是更有意义的重逢。
【沙暴,死亡,毁灭的暴君做着不切实际的梦…祈愿,选择,力量的馈赠总是伴随有代价。】
尼托克里斯双手合拢,拯救的愿望使灵魂燃烧,歌腔也逐渐升高,猩红的象征不详的光在脚下聚集,死灵从镜中涌出,吞噬掉面前的敌人。
【我们自你而来,因你而神圣。】
…
……
流萤般汇成河流的来自沙之民的信仰自沙漠向着同一方位奔涌,沙之民垂首以待,强压着激动的心情为他们等待已久的神、沙漠唯一的王加冕。
这光亮同满天的星子像是来自同一处,或者说它们相互呼应着,于是整片天空只留沙之民的信仰照耀在沙上,并上传着天意——就连因为夜色降临而显得泛白的沙都重新开始闪烁起柔和的浅光。
地的柔金与天的灿金浑然一体,几乎无法分辨出天地的交界线。*
众人屏息凝神望着这一幕,夜色已深,围坐篝火旁的沙之民为自己的神王献上礼赞,低唱的歌谣逐渐清晰,酒液的混响作为其伴奏之一。
【自天而落的神——我等尊贵显赫的日轮啊!】
赤王灿金双眸倒映着跳跃的焰光,也倒映着欢欣的子民。
【只因您乃赤土唯一的王!亦是我等唯一的神——】
焰光流转,风声簌簌,乌蒙拉仿佛透过遍布视野的、那遮蔽夜空的灿金徒然望见了此地之外的一片景象。
……
——雄鹰自天穹振翅翱翔,飞旋中羽翼划破云彩。
【——礼赞您!荒芜大地的守护神!】
天上地下金砂般的信仰一滴一滴的流入乌蒙拉体内,所有的沙之民都在为他等唯一的王的加冕献上礼赞,耳边的赞歌越发高亢。
日轮的神纹烙上背脊,闪烁着赤金光芒。
【您是照耀赤土的日轮!——为您献上我等之珍宝!】
尼托克丽丝端着一盘烤肉放在她的王身旁,欢喜地笑着让王品尝美食。
……
…
如歌般的赞诗不断在耳边回荡,轻柔低缓的歌谣在耳边温柔的反复呢喃。*
一次又一次不断的歌咏礼赞,一如子民狂热而虔诚的信仰。*
【在那篝火的晚宴上
我们举杯欢庆
焰光照耀王的容颜
…………
月华之下
王讲述古老的故事
…………
酣然入睡
愿那一千零一的美梦永在】
辉光落下,日轮隐入星云。
鼓声和竖琴声渐弱,这充斥着史诗感与狂热的音乐剧终于是落入了末章。
敬业的演员们从来时那般再度以诡谲的方式退场,铺了满地的金沙也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穿过地板往下陷去。
欢愉向宾客举杯。
“三…二…”,土豆听见坐在自己旁边的荆棘鸟轻声念着什么,好奇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一。”
几乎是同一时间,欢愉从嘴里发出了尖利的狂笑,然后一个扭身就化作一阵粉色的烟雾自原地消失——“啊,果然”,荆棘鸟摇了摇头,紧随其后地翻着三层楼高的栏杆蹦下去,霎时间背脊生出黑色的鸟翼,载着她飞向那片星光摇晃的梦幻海。
这样绝不回头的自信固然好,但翅膀拍打出的气流将周围几个人的发型吹得凌乱不堪后惹得的怒意也不少。
“??”,土豆一脸懵逼地望着这一幕,却只看见那两人一追一逃的身影极速缩小。
她迷茫又困惑地晃晃脑袋,自顾自喝着从老家带来的苹果醋饮料。
“好吧,好吧,总之就是,春节快乐。”
啊啊真的不擅长华丽风描写,努力了一下,然后摆烂了,末尾音乐剧描写是群友某一章连载的节选,我贴个原文过来,她笔名是“此方怀梦”,也在jj的,感兴趣可以直接去看。
【职阶技能:太阳的神核(解锁中)】
光屏投影出的灵基数据中,「太阳的神核」一项在职阶技能中闪烁着耀眼金辉。
沙漠中汹涌着凡民无法发觉的绝景。
——那金砂般流光溢彩的、来自沙之民的信仰自沙漠各地流入天空,向着同一方位奔涌,沙之民正为他们等待已久的神、沙漠唯一的王加冕。
信仰点亮夜空暗沉的蓝色,整片天空只存沙之民的信仰照耀在沙上——就连因为夜色降临而显得泛白的沙都重新开始闪烁起柔和的浅光。
地的柔金与天的灿金浑然一体,几乎无法分辨出天地的交界线。
大绿洲上,花的女主人看着这份绝景轻轻地笑了:“呵呵…赤金的日轮呐——我很期待与你的相遇。”
夜色已深,篝火晚会准备开始,回应了子民期许的王来到广场,耳边低唱的歌谣逐渐清晰,那是沙之民对祂、对他等唯一的王献上的礼赞——
【自天而落的神——我等尊贵显赫的日轮啊!】
篝火升起,人们一同举杯大声欢呼,美酒灌入口中。
厨师在火光的照耀下表演着他们引以为豪的厨艺,晚会上助兴的乐手也奏起明快悠扬的乐曲。
【您是我等唯一的信仰——为您献上我等之礼赞!】
晚会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刻,人们手拉着手在篝火旁围着跳舞,氛围越加热烈。
原本坐在木桩上与特鲁坦聊天的乌蒙拉渐渐的不再出声,只是看着围在篝火旁热舞的人群。
灿金双眸倒映着跳跃的焰光,也倒映着欢欣的子民。
【只因您乃赤土唯一的王!亦是我等唯一的神——】
焰光流转间,耳边的赞歌越发清晰,乌蒙拉透过遍布视野的、那遮蔽夜空的灿金望见了——与此时不同的风景。
白色石料堆砌的城邦中,同样欢呼跃雀、同样举手高赞、同样热闹无比的人群。以及那站在人群中心举起权杖的——有着与他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赤金渐变、可发色主调却是白发的神,祂缀于眼上的鎏金神纹如金砂般流光溢彩。
哪怕素未谋面,乌蒙拉依旧辨认出了祂的正体。
——雄鹰自天穹振翅翱翔,飞旋中羽翼划破云彩。
眨眼间,因信仰的共鸣而展示在乌蒙拉面前的幻境散去。与白发的神如出一辙的鎏金神纹也缀上了乌蒙拉的眼睑。
是一样金砂细闪,一样的流光溢彩——
面前的景色恢复成篝火晚会的现场,乌蒙拉勾唇浅浅的笑了,口中却不自觉的发出低低叹息,带着微不可查的怅然:“太阳之魔神,亚蒙……你…满意现在的场景么?”
【——礼赞您!荒芜大地的守护神!】
天上金砂般的信仰一滴一滴的流入乌蒙拉体内,所有的沙之民都在为他等唯一的王的加冕献上礼赞,耳边的赞歌越发高亢。
日轮的神纹烙上背脊,闪烁着赤金光芒。
【您是照耀赤土的日轮!——为您献上我等之珍宝!】
尼托克丽丝端着一盘烤肉放在她的王身旁,欢喜地笑着让王品尝美食。
【——礼赞您!金砂间行走的太阳!】
耳边的赞歌越发宏大,翅翼般的神纹自背脊的日轮延伸,越过蝴蝶骨,越过肩膀,羽翼自背上呈环抱般交叠于胸前。
赤金的三角神纹自锁骨间勾画,旖旎向两侧纠缠出包裹锁骨的纹理;信仰轻吻手背,留下两道真实之眼的图纹,又自图纹为入口注入信仰,以真实之眼周边为起点,向内外延伸勾勒出道道环绕指尖与臂腕的神纹。
【您是手握权威的法老!——为您献上我等之爱戴!】
篝火晚会即将结束,大人们开始收拾残局,而小孩子呢?
那些小小的孩子们啊,听过自家长辈们描述过的——幼时那来自于王的夜间哄睡故事会。
——于是孩童们期盼地看着他们的王。
【——礼赞您!赤土尊贵显赫的王!】
耳边的赞歌越发柔和,神纹在腰侧延伸出规律的线条,亦沿着脊柱向下烙上节节倒三角的神纹,两三节过后突然断开,又于尾椎骨之上显现倒立的安卡。
神纹向腿上蔓延,褐色肌肤自大腿处逐渐变黑,非人质感明显的肌肤上藏着起伏的金粒,金粒在焰光的照耀下闪烁出细碎又柔和的光斑。
黑肤赤足,脚踝间逐渐增生出金灿的伴生矿物,矿物环住脚踝固定,勾勒出肌肤的形状,形成曲线优美的足饰。
【您是照耀诸天的神圣!——为您献上我等之狂信!】
耳边的赞歌逐渐轻柔,好似在歌唱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摇篮曲——昭示着夜色已深,而赤土的王合着赞歌轻轻的笑了。
如歌般的赞诗不断在耳边回荡,轻柔低缓的歌谣在耳边温柔的反复呢喃。
一次又一次不断的歌咏礼赞,一如子民狂热而虔诚的信仰。
王看着期期艾艾地挤作一团望向他的孩子们,无奈却也带着笑意地叹了口气儿,向着孩子们招手,示意他们到他身边来。
得到回应的孩子们欢呼着向王跑去,王接住了最先扑来的、有着与特鲁坦相似面容的小孩儿。
小孩儿望着王被焰光模糊的柔和容颜,期待地请求着故事。
“……此时国王山鲁亚尔心中正十分烦闷,……他允许山鲁佐德给他讲故事。”王回应了孩子们的期待,应和着耳边如歌般的赞诗,轻轻讲述起那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于是,山鲁佐德就开始讲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从前……”
王轻拍着孩童的背,降临者回忆着脑海中的故事,温柔的话语在轻柔低缓的嗓音中流淌。
纯净的灵魂在折射太阳的月华中酣然入梦,他们拥抱了沙海,亦拥抱了他们温柔的王——那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将为子民带来一千零一个甜美的梦。
依稀可以分辨出是来自那黄金沙海的故事,却不知是何人于何处书写的残破而又古老歌谣——
【在那篝火的晚宴上
我们举杯欢庆
焰光照耀王的容颜
…………
月华之下
王讲述古老的故事
…………
酣然入睡
愿那一千零一的美梦永在】
PS:歌词也是参考某个什么什么诗的,鸟老师那边首章写过,我就不写啦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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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舞会、美酒和音乐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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