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鸟语花香,这一日黄昏将近,李公甫出了衙门准备回家,走在街道上,李公甫觉得身后有人紧紧地尾随着他,猛地回头,便见一名黄袍道士走了上来,冲他笑眯眯地道:
“官爷,让我这活神仙,给你看个全相吧。”
李公甫不感兴趣的摆摆手:“我的相貌好得很,用不着看了。”
黄袍道士紧跟在屁股后面,继续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看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什么?你还说你算得准呢?这头一句话就露出马脚来了。”
李公甫这下反应可大了,指着黄袍道士,神采奕奕地道:“我告诉你呀,我再过两天我就要做爹和姑丈了,这是双喜临门,什么大祸临头啊。”
黄袍道士继续摇头晃脑故弄玄虚:“你要是不信,给我一些时间,我仔细地算给你听听。”
李公甫一脸生疑,嘴撅得老高,十分不相信,却耐不住黄袍道士拉着他越讲越起劲,最后还神神秘秘的凑近他的耳朵一阵小声私语。
“你放屁!”李公甫忽然一个转身大骂道:“大家都知道我那个弟媳妇,是个温温柔柔,贤贤德德,标标致致,齐齐整整的好女人,她怎么会是妖精!你要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打烂你的嘴巴!”
李公甫怒气冲冲地掉头走人,黄袍道士却依然丝毫不死心的上前继续纠缠:“官爷,你先息怒嘛,贫道所言,句句属实,你要是不信的话,我这儿有雄黄宝瓶一只,你带回家去,不出两日,一定叫他现出原形。”
“谁相信你。”李公甫一脸嫌弃指责:“你要再危言耸听,我就像杀蜈蚣精一样砍了你!”
雄黄宝瓶里的蜈蚣精听了,可不乐意了,瞬间炸毛地在瓶里拳打脚踢,欲要出来当场揍李公甫一顿。
“沉住气。”黄袍道士险些没能拿稳手中忽然猛烈震动地雄黄宝瓶。
“怎么,你怕了吧。”李公甫瞧见黄袍道士忽然慌慌张张地举动,雄气赳赳地道。
黄袍道士苦口婆心的又道:“常言道的好真金不怕火炼,不是我怕,我看是你怕吧,你要是不怕的话,何防把他带回去试一试呢。”
李公甫瞧了瞧黄袍道士手中的雄黄宝瓶,扁着嘴摇了摇头,又想了想。
黄袍道士继续推波助澜:“官爷,你仔细地想一想,于不疑虑有疑,这才是智者的行径,如果说无效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李公甫神色终于有些忪动:“就怕到时候我找不到你了。”
黄袍道士一脸信誓旦旦的保证:“怎么会呢,这只宝瓶我送你,不收你一分银子,无非是为了救你一家,要不然我何必多此一举,还受你这窝囊气呢?”
李公甫终于伸出手接过了雄黄宝瓶,并放下话:“好吧,倘若到时候证明你是在妖言惑众,你小心我打断你一条腿。”
黄袍道士眼见水到渠成,胸有成竹地道:“没问题,我保证他现出原形,不然的话我项上人头给你当椅子坐。”
“好,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决不后悔。”
黄袍道士目送李公甫拿着雄黄宝瓶走远了,走到没有人经过的巷口,恢复了狐狸身准备看好戏。
李公甫回了府上,站在厅间,又把在街上遇到的黄袍道士与那番话来回左思右想了一番。
“这怎么可能呢,弟妹温柔贤淑,汉文又那么疼爱,怎么可能会是蛇妖呢,准是那个贼道士存心整我,要闹得我们全家上下不宁。”
李公甫自行解说了一番,笑哈哈地把手中的雄黄宝瓶抛上抛下:“李公甫呀李公甫,你身为捕快头,要是相信这种无稽之谈,那才是笑话呢,这事还千万不能让娇容知道,否则准会被她笑话。”
完全想明白过来的李公甫接住抛上空中的雄黄宝瓶,一身轻松的准备把雄黄宝瓶给扔了,只是,正准备扔时,忽然听见房内传来许娇容的喊他的声音。
“公甫?”
“我在这呀。”
“公甫,你快来帮帮我呀。”
“哦,娘儿们就是娘儿们,一点儿小事大呼小叫。”李公甫隔着门窗往里瞧,随手把雄黄宝瓶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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