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阵悸动,张玉堂缓缓的睁开眼睛,望着近在眼前慌慌张张不断亲吻他的小青,张玉堂虚弱地抬手安抚的抚过小青的脸庞。
小青欣喜若狂的看着张玉堂,忽然抬手取下发髻上的发钗,划开了张玉棠身上的缠绕的水藻,只是,这水藻实在顽强,即使被划开了也不肯从张玉堂的身上剥落,小青不禁又是急又是恼,再也顾不得身份被拆穿,施法使出妖术,把那水藻撕碎开来,抱着张玉堂,跃出水面,掀起一片汹涌的波浪。
“张玉堂…我不许你有事…你别吓我。”
小青低头再次吻上张玉堂苍白的双唇,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小青眉头紧皱,施法进了船舱把张玉堂放在床上,小青猛得发现张玉堂割破的手心一片紫黑。
该死,水藻有毒,小青撕破身上的的衣衫紧紧的系在张玉堂的手腕上,猛地低头吻上张玉堂手心,一口一口地把张玉堂手心的毒血液吸出来。
戚宝山忽然感应到张玉堂出了事,寻过来时,小青已把张玉堂手心的毒血液全部吸了出来,回身看向戚宝山,戚宝山的脸色异常难看。
“你还想害他多少次!!”戚宝山愤怒的吼道。
小青身子微微一颤,脸色一片惨白,恐慌又无助的道:“我去找姐姐,姐姐定有办法让张玉堂醒过来的,我这就去找姐姐……”
小青眼中似有泪光溢出,瞬间施法幻化而去。
戚宝山心中忽然有些不忍,却并没有阻止小青离去,快步走到张玉堂身前,捏出一道黄符施法护住张玉堂越来越虚弱的气息。
小青想找姐姐白素救张玉堂,可是,白素也正在经历一场生死劫。
午时,保安堂来来了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竟是许仙数日前医治的狐狸精的相公。
“许大夫我是庄君,多谢许大夫救了我一命,感恩戴德无以回报,我家娘子特让我送来一壶美酒,祝许大夫与白娘子端午节安康。”
许仙看了看庄君的面色,见他面色略显苍白之外气色并无大碍,便转身写了张药单去:“按此单每日一服,体内的余毒便能慢慢排出,另外,未来半年切不可再行房事。”
庄君神色愕然一愣,看向面容平静再无其他之意的许大夫,接过药单,双手一拱,行了拜谢之礼,转身离去。
许仙看着放在了案台前的酒坛,几只小鬼忽然都凑了过来闻,直说一阵酒香扑鼻而来,忍不住对许仙道:“许大官人,这酒真香,端午佳节一定要与白娘子喝上一碗呀。”
许仙不禁点头:“好。”
于是,五鬼兴高采烈的把酒坛送了进餐桌前,许仙便跟着进了里屋。
八菜一汤,白素都做好了,见许仙过了来,白素转身擦拭额头的汗珠,回房里换掉一身被汗水湿透的衣裳,出来时,便见许仙摆了两杯酒在身前,含着一抹笑轻轻浅浅的看着她,白素心里便觉得只要是为了他,她什么都不怕。
“我敬娘子一杯。”
白素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只是那酒刚下肚,白素便觉得胃痉挛似地一阵抽痛,心中一惊,看向许仙,轻声问道:“官人,你这酒从哪而来的?”
“娘子,怎么了?”许仙诧异的看向白素就像被火烧了般滚烫的脸庞,不解的倒了杯酒,亲自喝下,那酒一入口,许仙的神色微微变了。
“娘子,这酒里有雄黄你是不是喝不得?”
许仙话未落,白素已是支撑不住身子,软倒下去,许仙连忙抱住,白素软软地靠在许仙的怀里,显得十分虚弱:“官人,我只是有些醉了,你抱我回房里躺会。”
白素一双眉头都皱在了一处,似乎在忍受着无法形容的痛苦,许仙哪里相信只是酒醉,慌忙抱着白素迅速走了回房里,轻放在床上,许仙轻柔地拢过白素散落在脸庞的发丝,抚过她冷汗淋淋惨白的脸庞,愧疚道:“娘子先睡一会,我去煮解酒药。”
许仙伸手为白素盖上被子,迅速的出了房间,冲守着保安堂的五鬼道:“今日过节,下午不开业,把药铺关了,你们都出去玩耍吧。”
五鬼听了,欢喜而利索的关门大吉。
许仙煮了解酒药急急地端回房里,却见屋子里冒出白烟缭绕像是烧着了般,许仙悚然一惊,放下解酒药,冲了进床榻前,猛地掀开床帘,一条白蛇瞬间窜了出来,一口咬住了许仙的脖子。
许仙闷哼一声,被白蛇咬住了脖颈,心中忽然生出一段不曾出现过的记忆,只觉得那记忆中的感受缓缓传遍身体,许仙的心中竟是泛起的一片柔软酥麻的眷恋,却莫名又有一种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
白蛇吸了许仙的血,继而伸出舌尖微微舔了舔许仙苍白的唇瓣,歪着脑袋怔怔的看着许仙,一双失了神识的眼睛茫然的看着许仙,似乎想要极力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可终究因神智不清无法认出来,可那人身上的味道却是那般熟悉,白蛇瞠目欲裂,本能的伸出来蛇尾,紧紧的把那人蜷在一起。
许仙一头黑头散落,面容苍白,被那白蛇蜷缩在蛇尾,泛紫的唇角渗出了一缕黑色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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