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珍珠》

夫椒紫氤/文

2024.7.17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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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勇敢的羞怯，在这个夏天。」

——南薰同学. NGC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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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中考刚结束，梅雨季洗刷整个清潭市的大街小巷，但这个城市依旧晚霞绮丽、暑气氤氲。

临川中学初三6班中考收官，走出市实验中学的考生舒口气，他们漫步在清凉的熏风里，享受今年毕业季的舒畅。还有一群发挥失常的考生，个个垂头丧气，计划着去读职中的哪种专业符合就业趋势。

南薰左手中指勾住透明笔袋的挂绳，右手紧握准考证。逗留了几秒，迎面遇见岑缨，她笑语嫣然地款款走来。

雨后的栀子花清新、微甜，带着青涩的绿感和淡淡的奶油气息，香味浓郁。两人流连于临川中学的竹林小径间，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暑假的旅游计划。

暴雨过后的紫竹簌簌落着绿叶，粘腻的小片竹叶降落在准考证上，南薰将粘着湿竹叶的准考证轻轻揭下，塑料封皮上蜿蜒着雨水划痕。指腹蹭过洇开的黑墨水考号时，岑缨的笑声忽然穿破竹林——她正仰头承接叶隙漏下的光斑，校服后领翻卷着盛夏的形状。

紫黑竹竿渗出细密水珠，顺着少女绷紧又舒展的指节坠落。某种封印正被流水蚀去，像笔袋里断墨的荧光记号笔，像暴雨打散的三角函数草稿，更像此刻穿透积云的六月阳光突然裹住她潮湿的后颈。

“岑缨，你觉得蒙古那边，乌兰巴托的夜怎么样？”岑缨心里对露营星空无限向往。

“可我想去解暑清凉的海边，下个暑假听你安排！”

“南薰，哪边的海景距离不算远，而且湛蓝湛蓝的啊？”岑缨暗自思衬，抛出疑问。

南薰用指尖摩挲着笔袋上的校徽贴纸：“去年暑假...我在三亚湾见过真正的玻璃海。”

岑缨笑得爽朗，眸子里闪着星光：“好主意！我回家把索尼照相机带去，我们的青春必须留下纪念照！”

南薰附和道：“你说得对，我跟着你们是不会迷路的，到时候我请你们吃哈根达斯欧。”

大家笑得开怀，这样的花季雨季正好，此时是属于千禧年孩子们的小时代。

＊＊

坐上飞机，三个小女生紧邻一排，只有南薰坐在走廊右侧靠窗座位。

南薰赶忙把手机关机，忽地，她隐隐约约耳闻广播有关安全带、小桌板、遮告板之类的问题提醒。

舷窗外积雨云翻涌如父亲未兑现的海洋馆年票。南薰第7次确认背包暗格里的药盒，薄荷糖锡纸的响动惊醒了邻座假寐的慕铮。少年脖颈处隐约露出烧伤疤痕，这让他的嗤笑都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第一次坐飞机？ ”

舷窗倒影里，慕铮的指尖正神经质地叩击安全扣，频率与三年前火灾警报器的节奏重合。南薰忽然想起新闻里那个背着吉他冲出火场的少年——原来传说中从火灾中逃生的中考状元，此刻就蜷缩在经济舱31B的座位上。

起飞时飞机呈上升状态，南薰凝望飞机窗外的朵朵白云贴来，耳余有轻微不适感，她把嘴巴轻微张开，让气流通过。飞机渐渐平稳，不适感消失，她把浅紫色眼罩戴起来进入酣睡，但仍注意广播动向。

经过长途空中跋涉，一行人终于抵达海口美兰国际机场，下飞机后随客流至机场到达大厅行李提取处凭登机牌上贴的行李自行提取行李。

海口有美兰国际机场的特色在于航空模拟体验，这是外观类似于海豚的直升机的额外付费项目。

郁铃提醒南薰：“我们赶快去吃午饭，等回南芜时一定要进里体验航空畅快。”

南薰默不作声，摆出“OK”的手势，和小伙伴一起拖着行李箱往机场外走去。

南薰站在停车场门口，用小程序打了一辆的士，这对于急不可耐的俩朋友来说，简直是久旱逢甘霖。

她们等待片刻，瞄准车牌乘上车，期待花季的那一片终生难忘的海南群岛。

...

三个花季少女怀揣对蓝海的向往，下了出租，经历跋涉周折，辗转来到海南岛环海南。

她们三人在金黄的沙滩上散步，沐浴在熏风烈阳的夏境中。

偌大的海洋随着月球潮起潮落，无声无息却胜似有声。

海洋独特的生命力，吸引国内外数不清的游客前来赏景玩耍，无不叹为观止。

岑缨拉起南薰的胳膊肘，开口时一脸恳切。

“南薰，你听说过嘛!?亚龙湾海底世界3A的美人礁水肺潜水适合姐妹集合，我们去当美人鱼潜水，还可以留下纪念照片呢!”

“好了好啦，我知道的，岑缨你尽管放心好了。"

＊＊

周围尽是青山、翠湖、碧海、蓝天、白云、黄沙、绿椰，简单朴素，一眼望去，令人心旷神怡。

慕铮慵懒自在地站立在哈根达斯门口，正在向老板打听关于海南岛的景点攻略。"老板，初来乍到，听您这海南口音，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小伙子你说吧，什么事?”老板是个35岁左右的社会大哥，他抬起憨厚老实的大圆脸，话音刚落低头刷短视频。

南薰正伫立在蓝海沙滩边远眺，不经意间望见不远处的少年戴着一副精巧的墨镜，酷酷笑容腼腆憨厚。

长袖白衬衫干净耀眼，S码的浅灰工装裤空荡荡的，一头微分碎盖清爽利落,从头到脚一尘不染。

南薰走上前去，将碎发别至耳后，突然举起防晒霜："同学，能帮我测下SPF50 的反射率吗？"她晃了晃单反相机，落落大方的样子，他认为她是个很有亲和力的女生。

“构图三要素——主体、布局和视角，你防晒霜漏涂了脖子，色差明显。”慕铮话音未落，南薰就拿出防晒霜往脖子上涂，尬住三秒，他倏然开口：“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摄影技术了！”

“现在是中午12:36，黄昏时的六点半，哈根达斯门口碰面。”

“我不会放你鸽子，次元也不会缩水的，你大可放心好了。”

慕铮话音刚落，她便道别离开。他的目光越过南薰，望向远方的香水湾，那是驰名中外的冲浪胜地。

在此之前，慕铮决定先吃冰淇淋解暑，于是他开始跟哈根达斯老板交谈。

“大哥，这大热天的，植物园和海洋馆哪里能让我清凉一夏?”慕铮竭力打听道。

“小伙子，你照顾照顾我生意，保证你凉快，去海洋馆也凉快欧～！

“大哥，那我就点香草冰淇淋球，加上巧克力碎。”

慕铮戴起蓝牙耳机，伸出右手接过来，闲暇间慵懒地抓住冰淇淋纸筒。他那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左手，仿若拥抱整个蓝海盛夏的清凉舒爽。

慕铮轻轻移开锃亮的墨镜，远瞄那片陵水黎族自治县北部，那是风大浪大的香水湾。他外表神秘高冷，来人不易搭讪，而他实则内心五味杂陈。

只见他慵懒地躺在沙滩凉椅上，翘着二郎腿，花了半个小时享用哈根达斯。

须臾，他潇洒地捡起沙滩上的史努比冲浪板，义无反顾地奔赴驰名中外的冲浪胜地--香水湾。

在蔚蓝的神秘海洋中，浪花后浪接前浪，汹涌潮水推动他摇摆不定的孤心。他是不会迷航的烈阳，而她似乎成了他眼中唯一的星。

少年的刘海凌乱湿透，汗水浸透脊背，他勇于应战海神。

少年屹立于冲浪板、凌驾于辽阔的海面，激流如山高，却不敌他逆流而上。命运对勇士低语:“你无法抵御风暴。”勇士低声回应:“我就是风暴。

残阳如血，倦鸟归巢。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他冲到灯塔，此刻的自我OS:

“让浪花、海风和海鸥让我清醒一点，我不能陷入温柔乡，我可是清潭市的中考状元。冷静、冷静、再冷静，胡羽初刚发消息来，说他沿着海岸线定位找我。”

＊＊

PM.18:02

血染残阳，夜幕拉开。玫瑰晚霞，落日银海。

海南陵水，香水湾，海畔。

海滩洁白干净细腻，海水水质优越。热浪拍打岸边，熏风席卷整个椰树林，椰树摇曳不止。椰子生长在得天独厚的热带气候下，犹如一片天然绿洲。这里的椰林郁郁葱葱，椰叶摇曳生姿、清新宜人。椰子作为海南的象征之一，承载着独特的热带风情和自然神韵。

茁壮高大的树干前，一块冲浪板被慕铮放在沙滩上。

他背倚着椰树，打开“牛油果iPhonell”，气定神闲地拨通胡羽初的手机号码。“兄弟，按照定位你往东边经过海岸线，我在不远处海边小亭。”慕铮停顿片刻，叮嘱道:“你边走边招手，我会找到你的。"

他补充道:“听你说席舜城正沿着海岸线骑赛车吧!?他到底来不来?"

电话那头传来胡羽初嬉笑声，他清了清喉咙，顿了顿，道:“额.…那小子比赛呢，据我所知还剩10分钟，应该我前脚一来他后脚赶到哈哈哈哈哈哈哈~!"

"欧克欧克!海里浪里风里等你们，兄弟。”慕铮挂断电话，孤傲地撇了撇左嘴角，听着涛声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一眼望去，可见一群洁白灰翎的海鸥，时而发出“咕咕”的叫声，时而发出“嗷嗷”的叫声，盘旋在郁郁葱葱的椰林上方。海鸥高亢的叫声，很清脆，叫声嘹亮，而且振奋人心。海鸥族的天籁之音，伴随着月球潮起潮落，而无声无息于骄傲飞远。

慕铮打开定时器计时，岸边游客来了又走，而他不知开始结束多少场KK飞车游戏。

＊＊

黄昏时分，红阳欲落。海鸥归巢，落潮海风。

当时间定格在22'52"，两个少年迈着自信的步伐，从岸边往竹亭处款款走来。

青春变声期的招呼，重浊、低沉而又朝气蓬勃，只听胡羽初笑意盎然，挥挥手，边走边说: “慕铮，搁这打游戏呢?等我们很久了吧!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赶快回度假酒店歇歇。"

来人潮牌白骷髅黑T恤，复古深蓝偏黑牛仔裤，锃亮的机械透明手表，酷酷笑容，向阳而生。

右边的少年蓝蝴蝶黑T恤、白运动裤，微胖，敦厚，憨态可掬。见他者如沐春风，听他者无拘无束。

“慕铮，你知道嘛?!刚才赛车比赛我得了冠军，胡羽初说晚上吃海鲜自助开个庆祝party！”

话音刚落，他拽住一旁偷笑的胡羽初，可胡羽初瘦削的胳膊肘，却被莽撞的席舜城拽痛。

只见胡羽初褐眸低垂，撇了撇嘴，临危不乱，却无奈嗔怪:“干嘛啦?很痛欸，你知不知道!?"

“胡兄，你知道笑话不知道痛额...”

“你小子，没事找乐子，无聊就和慕哥商量海鲜自助评分，哪家人气高就奔哪家，在海南岛吃新鲜美味的海鲜不香嘛!?"

“欧克欧克，”胡羽初左手摆出OK手势，低头刷某米荧屏，脑海中灵光一现，侃侃而谈:“团子App有家“薰·海底餐厅·美人鱼·自助餐·海底隧道”，采不采纳一?”

“双手双脚赞成啊啊啊一!嘿嘿~!”席舜城腼腆老实的小圆脸，憨态可掬的熊猫式笑容，亲和力满分呐~!

慕铮翘着二郎腿，斜倚在木制凉椅角落，早已听见俩兄弟对话内容。他战术挠了挠浅灰头发，清眸浅笑，他战术挠了挠浅灰头发，清眸浅笑，一锤定音:“就这家店没谁了!团子评论附图不下“600 ”。但是兄弟er~我答应一个女孩，要给她拍照片的，总不能磨灭我翩翩君子的形象叭！？"

胡羽初战术喝水，无奈道：“你约的几点？”

慕铮暗自思衬：“那可还不是，傍晚7点，地点环海南嘛。”

一旁横着手机打游戏的席舜城，头也不抬道：“等我打完这把游戏，今天是七夕节，有快速升级活动。”

慕铮则戴起耳机看游戏直播，一旁的胡羽初用胶卷相机记录此刻的风景、人和物。

＊＊

仲夏夜茫，暗红银海。海鸥归巢，落潮海风。

PM.18:46

三个少年站在海边，海风吹拂凌乱湿发，此刻出租车如约而至。

一路上，后视镜掠过的景色美不胜收，打开车窗——大海特有的海盐味、触碰肌肤那凉爽的夏风。

席舜城在团子上准备点星冰乐，随即问：“慕铮、羽初？我请你俩喝星巴克，你们喜欢什么口味的？”

慕铮敞开夹克，斜倚后座，睫毛低垂、慵懒地说：“覆盆子草莓星冰乐可行。”

胡羽初连忙客气：“我不就不用你破费啦，我自己会点的。”他打开三星手机，打开微信小程序，点了一杯白桃星冰乐，超大杯、巧克力碎片、多搅打稀奶油，自取。

下车，慕铮直奔哈根达斯店铺，海风轻拂他的耳畔，全然听不见朋友的呼喊，叫他慢点等一等，星冰乐还要不要啦，他脑中只听得见当时的约定。

……

此刻的南薰身处环海南海边，原来约定的哈根达斯店铺，斜倚在冰箱旁，一手拿着覆盆子加草莓的冰淇淋球玻璃杯，一手拿着某果手机，低头刷着韩国ins短视频。

PM 19:08

慕铮来迟了些，对着南薰一脸的尴尬，撇了撇嘴、挠着脑袋。只听他略带歉意道：“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只晚了8分钟，让你久等了。”

“你能来就好，”南薰问岑缨拿到mini白色数码照相机，递给慕铮：“喏，相机在这儿，相机是好相机，拍得出不出片，就看你技术了。”

“没问题，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慕铮羞涩的拍下了相片纸，瞧上去漫不经心的，似是起了私心。他先拍了一张合照，再把焦距调大，对焦着笑靥如花的南薰，第一次的画面，那个女孩让他触动了这按键。

南薰似是发觉了什么，凝望着他，锋锐浅褐的眼眸看过来时，南薰慌乱地收回视线，心跳砰砰砰的格外紊乱。而他依旧神情静默，紧握胶卷相机的双手、拿得很稳，再次拍下她羞红脸的少女模样。

在相机镜头里，岑缨在左、南薰C位居中、郁铃在右。玫瑰色的火烧云，波涛拍打岸边的礁石，落潮海风伴随海鸥飞鸣，海水随天空而变幻色彩，椰树摇曳叶子沙沙作响。

南薰走近慕铮，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帅哥，我看下照片，”

随即，她拿出相片纸，对着落日仔细端详，赞叹道：“嘿嘿，你有当摄影师的潜能，而我也有足够的美貌。”

少年佯装镇定道：“不错呀，你很可爱、很乖。”

岑缨打趣道：“听你这口音像是清潭人哎。”

慕铮褐眸低敛，轻声道：“嗯嗯。”

郁铃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撇了撇嘴，迫不及待向他确认：“这位帅哥莫不是临川初三12班的慕铮？！我们这一届的全省中考状元。”

他褐眸低敛，压低嗓音：“这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天生智商高怎么治？！”

南薰暗自思忖：慕铮本人，果然和传说中如出一辙，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智商高不香吗？治啥治！？”

“奈何我的情商和智商呈正比例。”

“请问这位学霸帅哥，您、还有缺点吗？”

“旁观者清。”

＊＊

慕铮翘着二郎腿，斜倚在木制凉椅角落，喝着覆盆子草莓星冰乐，听见俩兄弟对话内容。他清眸浅笑，一锤定音:“就这家店没谁了!团子评论附图不下“600 ”，天快黑了，我们早点赶路叭。"

“行，我们跟着导航大哥去找出租车，准没错一!"

慕铮看到地址，好不容易压下的高反似乎又上来了，两眼一黑却瞬间打起精神。竟然位于方圆2公里开外的三亚湾，步行时长近半个小时。

他按了发光按钮，抬起腕表瞅了瞅，此刻是19'20"，估计需要20'10 "往后推毫厘，一行人才会围坐一团，品尝鲜美的蓝海味海鲜自助。

清淡皎洁的月光，拉长三个少年的影子，他们的背影藏匿于暗夜。

七夕节这一天，月亮一般都是上弦月，所以星空能看的清楚。

启明星在东方天际引路，萤火虫也赶来凑热闹，整个香水湾海畔熏风热浪，即便现在、怎么一颗星星也没有啊!?但是...!我们头顶有一颗璀璨夺目的启明星。

当分针流转到19'48"，闭月高悬，星罗棋布。

PM.20:18

三亚湾，椰梦长廊，免税店附近，亚特兰蒂斯·海底餐厅·美人鱼·自助餐·海底隧道。

胡羽初先迈进店门，慕铮和席舜城紧随其后。

兴许是新开业的店铺，足以令少年有个安静思考的惬意之处。

仅仅是向导台，放眼望去--磨砂复古浮雕玻璃窗锃亮，灰白瓷砖地板一尘不染。海底隧道，餐厅内出奇的静谧，连地上掉根针都听得见。

偌大长廊般的水族箱旁，慕铮倚着餐桌，坐在黄桃木椅子上，凝视水族馆里的海洋世界。

水母漂浮在海面，它的周围被细笼罩着一层幽蓝色的光辉，如同梦幻般的美丽。

须臾，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约莫30多岁的男青年。只见他笑脸盈盈，热情好客:“请问你们几位用餐?我会推荐适用餐桌。"

“三位。”席舜臣语气温和。

叔叔明白后，带领孩子们来到一个靠窗的小长方桌，二维码在左下角靠走廊，慕铮斜坐于椅子，打开 VX，扫描二维码。

【亚特兰蒂斯·海底餐厅】

绮丽焕新双人下午茶6.0

美食新客价.限量77份

人民币628元

卡露伽7年鱼子酱配葱花、蛋白、(1份)￥0

蛋黄、酸奶油、酸青瓜、面包片柚子香草泡芙慕斯>(1份)￥0

波斯顿龙虾杯配海盐芝士奶酱>(1份)￥0

蓝莓乳酪奶油蛋糕卷>(1份)￥0

帕玛火腿脆片配牛油果酱>(1份)￥0

焦糖榛果巧克力慕斯>(1份)￥0

烟熏三文鱼配鲜橙酱.华夫饼>(1份)￥0

三色果味白桃慕斯>(1分)￥0

布列塔尼酥饼配海盐奶油/焦糖酱/(1份)￥0

甜果酱

·酒水2选1

起泡酒>(2杯)￥0

双人饮品>(1份)￥0

·备注

全新版Aynsley联名英式双人下午茶

「内心OS」

慕铮: 属于我们的蓝调。

胡羽初:听说南芜中学的校服蔚蓝如海。

席舜城: 海鲜也许是海南岛的特产，稍后大快朵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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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海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