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暗,乌云翻滚,雨水如同弹珠般打在omega的脸上。
“轰隆隆”滚滚而过的惊雷,炸响在omega的耳畔,瞬间照亮了堵在他身前三个alpha的脸。
在雷电的照射下,他们的脸如同恶鬼般可憎,妄图用肮脏的手玷污omega光明的未来,恶心而又猥琐。
“小美人,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啊。”
“让哥陪你好好玩玩吧。”其中一个alpha步步紧逼,不断释放信息素,吞咽着口水,邪笑道。
那信息素围绕在omega的身边,试图摧毁omega的理智。
omega拼命摇着头,不断向后退着,勉力躲开他们伸出来的手。
泪水混着雨水向下砸落:“谁来救救我?”
另一边。
“宿主,在这,在这。”系统在郁燃脑海里为他指路。
呼救声近了,越来越近,好像就在耳边。
郁燃将小摩驴一停,闪光灯对准黑暗的角落。
omega腺体发红,无力抵抗信息素的诱导,靠着墙,缓缓向下滑落,就在昏过去的最后一秒,他看见——
被黑裤子包裹着的紧实大腿从摩托车上一翻而下。
惊雷交织成网,仿佛有千万束探照灯瞬间照亮云端,逆着光,omega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是谁?
是神吗?
omega倒在地上,溅起阵阵水花。
郁燃随意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拿在手上掂了掂,向前走去。
其中一个alpha看清来人,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下来,对着郁燃露出个邀请的笑容:“兄弟,要一起吗?”
郁燃笑了笑,薄唇一掀,吐出两个字:“渣滓。”
还没等alpha反应过来,伴随着沉闷的撞击,郁燃挥棍打在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
“咔嚓”是骨头碎裂的声音,alpha重重倒在地上,溅起阵阵水花。
其他两个alpha见势不妙,转身想跑。
郁燃再度抡起铁棍,冷笑道:“想跑?”
只听,“唰—”,铁棍穿过细密密的雨滴,如箭一般呼啸飞去。
“砰—”,一个alpha口鼻喷血,摔在地上,不再动弹,没有了声息。
还剩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alpha见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扑通”一声,跪在郁燃面前,双膝向前挪动,眼泪鼻涕糊在脸上,求饶道:“大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说着不断向郁燃磕头。
郁燃的声音从alpha头顶响起,冷冷淡淡的:“我一向崇尚和平,但有的时候…”
“也不介意以暴制暴。”最后几个字被他咬的格外清晰,好像从嗓子眼里钻出来似的。
alpha看见画面的最后一秒是郁燃缓缓举起铁棍,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中。
“宿主,你…你没事吧?”系统看着明显状态不正常的宿主,担忧地问道。
平常宿主就算再生气也不会下这般死手,但眼前的这三个alpha血流不止,感觉马上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这不太正常。
郁燃随手丢掉铁棍,用力抹了抹眼睛,按住因为高度兴奋而微微发抖的手,嗓音沙哑:“叫救护车。”
“好,那个omega怎么办,他好像陷入了发情期。”系统继续说道。
郁燃是个beta,身上没有抑制剂,但单独把这个omega丢在这里等救护车也不太安全。
他思考了一下,说:“你先叫救护车,我在这陪他。”
郁燃上前扶起摔倒在地omega。
恰好这时天边又闪过一道闪电,大地笼罩在一片白光中。
“是…是那天晚上在玫瑰酒店的omega。”系统惊讶道。
看到宿主毫不惊讶的表情,系统更加惊讶了:“宿主,你早就知道了吗?”
郁燃一边扶起omega,一边说道:“信息素的味道一模一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系统疑惑道:“那宿主为什么还救他?”
手下的omega体温烫的惊人,呼吸时带出来的灼热气体喷在郁燃的手上,郁燃调整了一下omega的姿势,omega小猫似的蹭了蹭郁燃的手,无意识呢喃了几句。
郁燃笑了笑:“出轨又不是一个人的事。他可以受到道德上的谴责,法律上的制裁,但不应该被那样对待。”
“而且…”郁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扫了眼光脑,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下去。
“少爷,少爷。”远处就传来几声呼喊。
看来是不用我管了,郁燃将钟慕言放好,确认了三个alpha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就扔出一块石头发出动静吸引保镖过来。
“那边有动静。”
“快去看看。”四个保镖齐齐向郁燃这个方向跑来。
他站起身,正准备趁着保镖没赶到时悄悄溜走,做一个深藏功与名的好人。
结果感受到裤腿被人拉着,向下一看,钟慕言虽然还昏迷着,但仍然紧紧揪着郁燃的裤脚,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
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没有办法,郁燃只好从湿透了的裤子里随便抓了一样东西塞在钟慕言手里,趁机将自己的裤脚从他手里解救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郁燃走后的两秒里,四个保镖纷纷赶到。
“少爷好像就在那。”
“少爷发情期到了,快拿抑制剂来。”
随着抑制剂被打入体内,钟慕言的体温渐渐降了下来,呼吸也平稳许多,只是一直紧紧攥着手里的东西。
巷子再次陷入了沉寂。
“燃燃,快跑,快跑。”一道焦急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砸在郁燃的耳朵里。
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男孩在黑暗的巷子里奔跑着,摔倒,爬起,又摔倒,又爬起,血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染红了脚下的路。
好像是到了一处房门前,只见小男孩使劲拍门,门哐当作响,却始终不见有人来开门。
小男孩眼里的光渐渐熄灭,拍门的动作也无力起来,他贴着门,顺着门板缓缓滑落,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向下砸落:“求你了,开门,开门呀!”
“救救他,救救他!”郁燃猛然惊醒,满头大汗。
系统:“宿主,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郁燃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深呼吸,慢慢平复激烈的情绪。
郁燃:“没什么,就是做噩梦了。”
往窗外一看,晨光熹微,天边渐露鱼肚白。
现在在睡也睡不着了,郁燃起身,换好衣服,开始准备早餐。
拜那七年的金丝雀生活所赐,本来五谷不分只靠营养液度日的郁燃,如今做的早餐也算是有模有样。
味道嘛,只能说严重与实物不符。
郁燃吃了一口,自己都觉得嫌弃,但为了不浪费食物,还是全都咽了下去。
吃过早饭后,已经八点左右了,又要开始当社畜的一天了。
郁燃骑上他的小摩驴向学院赶去。
八点三十分。
与昨天空无一人的教室不一样,今天的教室里破天荒的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昨天最早到的小女生,林岁欢。
另一个竟然是白迢星。
白迢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早到。
晚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郁燃一脚把胖子踢飞的场景。一睡着,眼前就是郁燃雪白的脖颈。
天啊,他真的要疯了!
郁燃到底是给他灌了什么**汤,让他满脑子全都是他。不行,他今天一定得去医院看看,看着郁燃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药。
这样想着,白迢星抬头,恰好和郁燃看过来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白迢星迅速低头,脸颊烧的通红,心脏剧烈跳动着,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是他?宿主,是上次被你教育的那个白毛。”白迢星这不寻常的举动引起了系统的注意。
郁燃定睛一看,哦豁,巧了,遇见“熟人”了,这才把人认出来。
白迢星昨天最晚到,恰好那时,郁燃正全身心投入学习,而且他走的是后门,自然没有引起郁燃的注意。
后来,白迢星坐在后排,郁燃就更没机会把白迢星认出来了。
“他就是白家大少白迢星?”
郁燃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在脑内与系统吐槽道:“怎么看起来和那天不一样?”
“现在看起来感觉…有点蠢蠢的。”郁燃嫌弃道。
白迢星低着头,感觉郁燃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脸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他是不是认出自己了?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帅?他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
如果郁燃主动表白的话,那他可以不介意他之前的冒犯,赐他一个小情人的位置。
就在白迢星陷入美好的幻想中时,同学们陆陆续续的都到了,竟无一人迟到。
虽然郁燃说不管,但他昨天露的那一手,确实是让他们记忆深刻。
他们平时都是被别人捧着的,家长放纵,老师不管,伙伴敬着,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把他们关起来,第一次有人敢当面教训他们。
他们面上生气,心里却是服气的。
“叮铃铃—”上课铃响起。
郁燃拿出课本,开始讲课。
同学们一开始只是随便听听,反正都是课本里的知识,他们在家早就自学过了,不用老师教。
他们来上课的原因只是为了拿个文凭,好为了后面进入星药师联盟做准备。
不过,郁燃讲的课不仅仅局限于课本,他还讲了许多课本以外的知识,例如虫族。
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总是对一些战场上的事感兴趣,他们也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一个像江元帅那样优秀的人,自然是听的如醉如痴。
“叮铃铃”下课声响起,郁燃合上课本。
同学们还有些意犹未尽。
郁燃:“明天是实践课,在另一个教室,同学们别走错了,下课。”
郁燃走后,教室里的同学讨论起来。
“疯了吧,我承认他理论确实讲的不错,但他要给我们上实践?”
“他可能不知道白少已经是中级星药师了吧?”
林岁欢反驳道:“可是郁老师昨天的那管药剂不是很好吗?”
一个同学露出不屑的眼神:“得了吧,也就是吓吓那胖子。”
我看你昨天不也是被吓得不敢动吗?林岁欢在心里吐槽道。
“白少,明天你可要给他好好露一手,杀杀他的锐气。”黑发同学恭维道。
白迢星没理,其实心里已经在暗暗期待明天郁燃崇拜的看着他的场景了。
对了,明天要穿那件衣服才好呢?
白迢星在心里美滋滋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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