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同学是他们班上有名的“活宝”了。
张吉同学的家也是黄支地区管辖的一个县,靠近乌铁市的正东面。父母都是农村的农民。和孔耀庸同龄,个子中等,身体结实,体态宽厚敦实,黑黑的头发,常留着个短平头,四方大脸宠,两个脸腮向下吊着,包着了他虽小太有点厚的嘴辱,看不见了下巴,脸色皮肤黑黑的,显得眼白和牙齿有些白,一张口嘴里右边上面有个小呲牙,浓黑的眉毛,高高的鼻梁,有一对宽厚大大的耳朵,胖手宽脚的。
张吉同学穿着朴素,经常是一身藏蓝色的衣服,大批怀带的,不常洗衣服,有些不修边幅的样子。经常裂嘴笑嘻嘻的,就是不笑嘴也是张开的。说话的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声音很高,很厚重,也相当的洪亮。经常做一些很幽默事情,滑稽的举动,说些非常可笑的说。自己没有笑,可把同学们给惹得好笑。但也完全不是这样了。
记得他刚到黄支农校上学的时候,都是第一次见面的新同学了,在他们班男生第一年住的大宿舍里,第二学期他报到的比较早,就占了个大宿舍里面地板上的下床,他简单打扫了一下,把他的行李放到了这个下床上,算是抢占了这个下床了,就放心的去上厕所,当他回来时,他却发现他的被褥卷被人放到床下的地板上了,这个下床上又放上了另外一个行李卷。
他确实有些生气,怎么能这样呢,这是我占的床呀,太不够意思了吧。他看床边没有人,就把这个下床上现在放的这个被褥卷提下来,放到了床下,把他的被褥卷打开了铺上去,铺完了,他脱了鞋子,上到床上躺下,闭上双眼休息。
这时,张吉同学从外面进了大宿舍,径直来到了他的床前站下,看着他说道:“这个床你怎么占了?”
他赶紧睁开眼一看是张吉同学在说,就从床上起身一甩双腿,坐在床边上双脚趿上自己的鞋子,然后站起身来对张吉同学说道:“我来的时候这床还没有人占,我打扫了一下,就把被窝放上去占下了,刚一上厕所回来,不知谁把我的床给抢了,还把我的被窝卷扔到了床下面。”
张吉同学想了一下,可能是在想本来人家已占了的床,自己再去抢,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了,何况现在人家已铺好了,没有办法了,就什么也没有再说,提上自己的行李卷,到一个没有人占的上床上去铺自己的被褥卷。
今天下午他们班上作物栽培课。
作物栽培课老师名叫陈富贵,年龄有五十岁左右,个子中等,头发稍有点花白。和起的名子一样,长相确实富态,身宽体胖,但不觉得是很臃肿,而是很结实敦厚的感觉。脑袋很大,大大的四方脸,显得下巴小小的,脸色皮肤稍有些黑。
陈富贵老师经常喜欢穿着一身深灰色中山装,上衣上有上小下大,上下各有两个,共四个衣兜,每个衣兜上都有兜盖和纽扣,左上衣兜别着一支蓝黑色的钢笔,很像一个大干部的模样了。平常也不好多说话,不常开玩笑,很严肃,但看上去给人一种很慈祥的长者的感觉。说话时鼻音很浓重,听起来好像很深沉。老家可能也是黄支本地的,但说一口还可以的普通话。
今天陈富贵老师作物栽培学上到了《小麦》这一课,讲了春小麦的幼穗分化和栽培技术。虽然小麦的幼穗分化听起来很枯燥无味,但同学们听得却十分的认真,陈富贵老师很耐心细致的讲解,讲得口溅白沫,口干舌燥也不厌其烦。
为了让同学们加深理解,陈富贵老师还带同学们去了化验,在显微镜下,让同学们看小麦幼穗分化每个阶段的形态,观察小麦幼穗分化的实物样本。
晚上下了晚自习课,他和同学们都回到了小宿舍里。
张吉同学正好和他同住在这个小宿舍里,他的床位在靠东墙壁里面的上床上,而张吉同学的床位在靠北墙壁东面的下床上,他头枕在自己床的南头,也就是靠窗口一面,叠起的自己的被窝卷的枕头上,往左头一偏,向下正好对着张吉同学床位,可以清楚的看到张吉同学床位上的一举一动了。
这时,晚上熄灯休息的时间还没有到,同学们想洗衣,洗脚,洗脸和刷牙的都干完了,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位上,看书的,想心事,有早行动的已脱衣服钻被窝筒了。此时他们的小宿舍里结束了刚到宿舍时的烦闹,开始安静了下来。
“同学们陈老师下午的课你们好像没有听懂,现在我张老师给你们再讲一遍,比陈老师还要行动形象。注意听讲,看好了,这是小麦幼穗分化的单棱期。”张吉同学这样说着也不奇怪,更不可笑。但他此时的举动却让他们全宿舍的男同学们笑疼了肚子,这家伙究竟在干什么呢?
他听见了,躺在自己的床上的被窝卷枕头上,赶紧向左偏头,看见了如下的场面。
“嘿嘿嘿”、“哈哈哈”,“这个坏家伙,太坏了”,“笑死人了”,同宿舍的同学们都把目光聚焦到张吉同学身上,笑得不亦乐乎,边笑边骂。
改革开放后,中央和国家恢复了对历史文物名胜古迹的保护和修缮。今年,黄支地区和黄支县决定,将黄支农校校园里的孔子庙列为了黄支地区和黄支县的重点保护文物。
在孔耀庸他们学校西校园大路西面,校医室和电视室那排房子后面,学校大灶南面那排房子的前面中间,有一座孔庙。不知是多会,在这座孔子庙门前,竖起了一块石碑,石碑基座周围的土是新的,被人翻动了,土里面的夹杂的小草也枯死了。这石碑是用麻石制作的,灰色有麻点,高一米五左右,宽五十公分,厚七八公分左右,上面中间刻着一行正楷大字,是“重点保护文物”,石碑右下方,刻着“黄支地区行署”,“黄支县人民政府”,“公元一九八一年四月”,并排的三行正楷小字。
学校这座孔庙也算大的了,足有七八间平房那么大的面积。四角飞檐斗拱,庙顶中间一东西向的屋脊,一字儿高高隆起,上面一排一排南北向铺设的青砖灰瓦,由于年代比较久远,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新颜,变成了黑土色,还有个别的屋瓦有些缺损,屋瓦的缝隙中,向上冒出了几株稀疏的小草,瘦弱的小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这孔庙周围的墙壁是用青砖砌成,由于时间久远了,常年风吹日晒雨淋的,墙壁青砖的表面都变成了灰白色了。庙南竖立的石碑后面是庙门,由两扇又高又窄的木长门组成,门两边同样是落地的很高的木窗户,组成了南面的前屋壁。东西墙壁中间各有一个,后墙壁中间有两个,六角形的木质小窗户。庙上的这些门窗全部都是小方格子,糊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白绸布。
如今这孔庙里面早已没有了供奉的孔子塑像,□□中学校将此庙用做了学校图书馆,这倒也没有多少违背世界闻名的大思想家教育家孔子治学育人的精神,恰恰合了孔夫子教书育人的毕生追求了。这庙里面一大圈中一排一排的书架上,摆放满了各种图书,有各种小说、诗词、杂文等文学书籍,有历史、地理、物理、化学、数学等图书,有一大半是有关农学类的图书典籍,什么遗传学,栽培学,土壤学,肥料学,植物学,昆虫学,动物学,草原学,气象学,植物保护,畜牧兽医,农业机械,农业经营管理等。
校园中老城墙中间的学校新图书馆已建好,现在已粉刷一新,添置了全新的书架,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装进上去图书开张了。
今天上午,学校安排他们班的同学们参加搬运图书的劳动,把孔庙老图书馆的图书搬运到新图书馆里去。几个班的同学们来来往往,怀里抱着五六或七八本。各种各样不同的图书,有精装厚硬皮的像大青砖头一样的大部头典籍,是经典的农学类老书,有新式的各类纸皮的十六开大型书籍,也有三十二开的小型图书。从老图书馆到新图书馆,形成了一条横跨西校园,不停转动的由人组成的链条圈,好像大雨来临前的蚂蚁搬家一样。虽前呼后拥,但秩序井然,你夹在队伍中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否则就是逃离队伍才行。
下午,他们继续搬运图书。
他发现有个别的同学脱离了队伍,好像要去上厕所方便,他也没有在意。后来他发现有几个同学有些活动频繁,并且鬼鬼祟祟的,你看见了,那目光好像怕你看见,有躲避和闪烁的眼神在里面。
他细一看好像他们班上有两三个同学,还有别的班的五六个同学,在搬运图书的过程中,乘老师不在,学生干部不注意,就将自己看着心爱的图书,什么苏联米丘林的精装《遗传学》,英国威廉斯的《土壤学》等,悄悄拿上一两本,揣到衣服里面,放下其它抱着的图书,装着去到厕所方向上厕所,走到中间看人不注意,赶紧往自己住的宿舍方向溜去了。一阵儿从宿舍里急忙出来,又迅速钻进厕所里,从厕所里往他放书的地方走时,才若无其事,不紧也不慢,像平常一样的走着。
“老孔,邦明,我们也偷几本农学方面的经典书?”程报安同学抱着几本大部头的书,对走在前面同样抱着几本书的朱邦明同学,跟在后面抱着几本书的他,边走边悄声说道。
“那可不能偷,学校发现了会开除的,给个处分那是最轻的了。” 朱邦明同学涨红脸,微笑着很认真的说道。头上帽子周边渗出了一圈像锯齿状的湿痕,锯齿状湿痕的上面的边缘,变成了一条曲折的白线。
“鲁迅都说了‘盗书不算贼’吗,就一人偷上一两本,不多。 ” 程报安同学又说道。
“别偷。”“还是算了吧。”他和朱邦明同学先后对程报安同学回答道。
他们三个是不会偷书的了。
他和班上的同学们在这个链条圈一样的队伍里来回的奔波,辛苦了几乎一整天,下午快到下课的时候,图书基本搬运完了,他们可以稍微的松口气了。
忽然,听同学们吵吵,说学校老师发现在搬图书的过程中,怀疑个别学生偷了书,但没有被当场抓住,学校要开会整顿,一定要查清偷书的事,先让同学们下课吃饭,查偷书的事情明天早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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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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