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他坐拖拉机到乌铁市,向北步行到乌铁市火车站,坐火车回到北原公社。
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秋末冬初,北原的天气开始变得渐渐寒冷了起来。荒山秃岭,河沟里的风又干燥又冻人。特别是早晚的时候,屋外又凉又森人的。这些天,天气也变得有些阴沉,暗淡无光的太阳,晒到人们身上没有一点的热劲,没有一点的温度。他在路上走着就不由的打了冷襟。
这上午,他出了公社大院的大门,向左连着两拐,上路向东而行,来到了河沟东面的公社供销社的门市部。
公社供销社的门市部的门口场地上,这时已没有人们在那里晒太阳聊天了,这时都觉着外面冷,钻到各自的家里去了。只有几个人进出门市部。
他进了公社供销社的门市部,从卖烟酒小百货的这一头,走到卖服装布料的另一头,慢慢扫视着货架上的各种商品。
“同志想卖什么东西?”柜台里面的一个女营业员走过来回道。
“先看一看。”他没有看女营业员,盯着柜台里面货架上的商品边走边回答道。
那个女营业员一听走过去招呼别的人了。
他看在柜台里面的服装货架上,摆放着黑色蓝色灰色的短棉衣,旁边还有黄色的棉的长大衣。
“同志,你把那个棉大衣拿过来我看一下。”他转过头来向女营业员的方向说道。
等招呼完了一个顾客,那个女营业员从柜台里面,走到他这边来了。
“那一种?单的?棉的?什么颜色的?长的?短的?” 那个女营业员转头看着货加架上的衣服,靠着柜台里面对他问道。
“棉的,黄颜色的,长大衣。”他对那个女营业员回答道。
那个女营业员听明白了,就从货架上取下来一件,放到柜台上,他的面前。
黄大衣折叠成一个厚的方墩儿。他取开这件大衣,这件草绿色的黄大衣,猛一看真和解放军穿得的一模一样。他将黄大衣提下柜台,提住领口两边,向身后一甩,就披到了身上。转动脑袋,左瞧瞧,右看看。
领子是褐色的人造毛的短毛翻领,前面开襟左边有两排纽扣,每排五个,右边是一排纽扣眼。纽扣是淡褐色塑料做的,圆形中间突起,周围边缘有楞,纽扣后面中间连着一个黄色铜的小圆圈。
大衣里面装着棉絮,里子布的颜色稍深一些,有纵着一道一道的缝纫固定大衣里面棉絮的线道,在棉絮中洼下去了,形成了一道一道的小槽。
大衣外面没有一个兜,只有衣服里面左上角有个小兜,小兜上面有个布的小长方块,红色的线画有四个格,左上前一格写着“姓名”两字,左下前一格写着“血型”二字,右上后一格,右下后一格都空着,是用来填写的吧。简直就是军用品转了民用了。
“你穿上挺合身的,合适得很。”那个女营业员从他身上上下打量着,对他微笑着说道。
“这件是什么型号的?”他扭头看着那个女营业员问道。
“这种大衣只分大中小三个型号,这件是小号的,你穿上刚好合适,不大不小。”那个女营业员对他解释道。
“你再拿个中号的大衣我穿上试试。”他对那个女营业员说着,将身上穿着的小号黄棉大衣脱下来,转身放回到柜台上。
那个女营业员转身又从货架上找到了一件中号的黄棉大衣,转回身来从柜台上交给了他,再把那件他刚脱下来的小号黄棉大衣,折叠好了转身又放回到货架上去。
他接过那个女营业员递过来的一件中号的黄棉大衣,披上身,穿上两个袖筒,系上纽扣,低头弯腰瞧了一圈,来回走了几步。
这件中号的黄棉大衣齐脚面长,下面的一双脚刚好露出来,两支手正好露出来个手掌,身上比小号黄棉大衣宽松了一些。
“你穿这件稍大了点,但是大衣,大点没有关系,宽展一点也好。”那个女营业员看着他这样说道。
“我看好了,就这件合适。”他对那个女营业员说道。
“黄棉大衣多少钱?”他抬头看着那个女营业员接着又问道。
“定价三十九元。”那个女营业员对他说道。
“这黄棉大衣我特别喜欢,就是价格还是有点贵。”他对那个女营业员微笑着说道。
“差不多吧,一直就卖这个价格的。”那个女营业员对他说道。
“三十九元刚好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呢。”他对那个女营业员说道。
他解开这个黄棉大衣的纽扣,从里面的上衣左上方的小兜里掏出来钱,数了三十九元,从柜台上递过去,交到了那个女营业员手中。
“要不要我给你叠好了,装进塑料包装袋里?”那个女营业员收了钱,转身弯腰拉开货架下面的抽屉,将钱放到里面,推着合严了抽屉,转回身来,看着他问道。
“不用叠也不用装了,这样穿着回去就行了,顺便也穿着试一试。”他对那个女营业员说道。
他穿了这件黄棉大衣,从公社供销门市部出来,感觉很高兴,身上也很暖和。
“你也卖了个黄大长?”他进了自己的房间,魏武富坐着看见了对他穿的黄棉大衣,笑着对他问道。
“你看怎么样,还可以吧?你也不卖件穿呀?”他对魏武富微笑着反问道。
“还行,就是稍大了点。我已卖上穿了两三年了。”魏武富对他回答道。
“公社里好多人都有这样的棉大衣的,我们经常冬天下队外面跑,有个棉大衣穿比较暖和些。”魏武富接着又对他说道。
他穿着这件黄棉大衣开始下队,又和公社的几个干部一同,到几个大队巡回去下队,从这个大队串到附近一个大队,最后又串回到了公社大院里。
这一天,公社的计划生育专干魏培举们那一个工作组,拉上来一个做绝育手术的育龄妇女,公社通知,安排他去公社大院前面的医院里,看守落实节育措施的对象,别让他思想反复给偷跑了。
“公社医院的龙院长是你们老乡。”魏武富对他微笑着说道。
“真的吗,我不知道。”他对魏武富回答道。
白天公社安排孔祖兰去看守,晚上让他过去换班,夜里守候。他们换班时,就托付公社医院里的人们看着点。
下午他早早吃了晚饭,就披上黄棉大衣出门,左拐右拐,三拐两拐就走进了公社医院的大门。
他在公社医院里转了两个病房,就找到了孔祖兰蹲的那个病房。
不大的房间里,地下摆放着三张病床,基本上放满了整个病房了。两张病床有人住,靠里面的一个病床住着一个做了阑胃炎切除手术的病人,中间一个病床就是做结扎手术的那个育龄妇女。靠门口的是一张没有住病人的空病床。
“我来接班了,你回去吃饭吧。”他走进那个病房,来到孔祖兰身旁,对孔祖兰说道。
“这次又是你来呀。”孔祖兰从坐着的一张空病床前站起来对他说道。
“今天刚下队上来,就喊过来了。”他对孔祖兰说道。
“我走了。”孔祖兰对他说道。
孔祖兰走后,他在病房里和那个拉来做绝育手术的妇女和男主人聊了几句,知道了是那个大队的,有几个孩子。
男主人出去了不一会,不知是从亲戚家还是外面的饭馆里提来了饭,做结扎手术的妇女和男主人要吃饭了,他就出了这个病房。
转到了挂着“院长办公室”的门口,敲了几下门,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有些微微发胖的男人,个子中等,大约四十岁过了不多的年龄,穿着一件白大褂,里面穿着藏蓝色的衣裤,四方脸,乌黑的头发,留短平头,红光满面,看上去保养的很好,人很健康。
“请问龙院长在吗?他在那个办公室?”他站在门口对这个人先开口问道。
“我就是,请进来坐。”没有等他说完,龙院长就对他回答道。
“你是公社派来看守计划生育对象的干部吗?”龙院长问他道。
“是的,龙院长你老家是那里的?”他坐在窗户后办公桌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问龙院长道。
“我是川间公社龙家滩大队的,你是那个公社的人?”龙院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也问他道。
“我也是川间公社的,川滩渡大队的。”他回答道。
“原来你也是川间公社的,我们还是乡亲呢。”龙院长惊喜的微笑着说道。
“我们大队和你们大队连着,真正的老乡。”他也笑着站起来。
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龙院长也站了起来,两个人都同时伸出右手来,紧紧的握到一齐,上下摇动了两下。
“你是多会来的?”龙院长坐回椅子上问他道。
“今年七月份刚分配到这个公社来的。”他也坐到原来的椅子上回答道。
“龙院长你到这里多长时间了?”他接着又问龙院长道。
“我到这里工作了十几年了。”龙院长回答道。
他和龙院长说了会他们各自大队的一些情况,无非是些果树,塑料大棚蔬菜的生产,收入多少等。
后来,龙院长对他说道:“今天晚上你在这个办公室里蹲着,我要回家去了,以后没事过来喧观来,老乡多联络着点。”
他对龙院长也说道:“行,以后有空过来公社,也到我们那里来浪门。”
“好的,我回家去了。”龙院长说完了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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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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