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他强忍着胃部的剧痛,圈缩着身子,跌跌撞撞奔进县医院,几乎是连滚带爬得就进了急诊中心的大门。

县城医院的急诊,说是二十四小时值班,可现在就是没有医生上班,没有大夫坐诊。“T”字形的急诊中心的走廊里,只有两三盏还好着的吸顶灯还亮着,那一定也是长命灯了,晚上一直亮着,不用关,不用管。既能让路过的人看到急诊上还有医生值班,又能防止小偷盗贼,在白晃晃的灯光下有所顾及而不敢下手。

急诊室,抢救室,治疗室,药房里面都黑着,没有着灯。

他弯着腰,两手抱着肚子,像个有残疾的人一样,在走廊里来回跑了一圈,没有敲开一间门。幸好这时急诊,甚至医院里这时没有一个人还在活动,就连病人们全都休息睡着了。

浑身痛出来的冷汗,先被路上的凉风吹干了,这时紧张加上腹部的疼痛又一阵紧似一阵的侵袭着他,满身的冷汗又下来了。肚子的痛疼使他的脸色惨白十分吓人。

没有办法减轻痛疼,怎么办?他抬头往门口瞧时,眼睛里闪出了一丝亮光,原来门口走廊一旁靠墙壁,摆放着一个黄色的长条木椅,怎么就给忘了呢。

他像在大海中遇到狂风暴雨袭击后,从沉船上落入水中,又一点都不会游泳的人,在向大海中沉下去的挣扎中,见到了一根稻草一样,不知从那里来了一股力量,从畏缩成一个圆球的地上,连滚带爬的移到了这个长条木椅前,几乎是跳上了长条椅,用两个膝盖顶着腹部,双手紧抱着两个小腿,缩作了一团。

终于坚持到天色发亮医生们来上班的时候,他的腹部痛疼神奇般的轻松一些了,虽然也还痛疼,人基本是能挨住了。

看了病,补挂了急诊号。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戴上听诊器,听了他的胸腹,问了他最近的饮食情况,他把昨天上午吃夹生面片的事一如一事的说了。年轻的女医生听后漫不经心的说,没有那么严重,没有什么大的病,不过还是要仔细的作个检查,就给他开了个纸单子,去作个血的化验,看了结果再说。他的腹部还在痛疼。

他拿上化验处方单,上到二楼,找医生抽了血样,一个玻璃小试管里半管紫红的有此发黑我鲜血。化验的医生说两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到时候叫他来取。他的腹部仍然还在痛疼。

化验结果拿到急诊交给那个年轻的女医生,他看过后说,不怪是你说痛的那么的严重,你看血相都这么高吗,两项指标都超标几倍了,这一项十几的正常值现在都上百了,那一项一百多的正常值现在都成了三百多了,必须吊瓶子,打针,又问他住院不?

问大夫是什么病,说是肠胃发炎。

他知道住院价钱贵,要多花钱,单位上也不好报销,不住为好,吊瓶子,打针,吃药的药费自己还能承受得了。就对这个门诊医生说,不想住院,吊瓶子,打针都行。他的腹部仍然还在痛疼。

拿着两个处方单,划价,交钱,取药。赶紧找到了治疗室,先打了一针,缓一阵又去吊瓶子。

吊完瓶子,回到宿舍,赶紧又吃了大夫开的药片。感觉肚子痛的病还是没有完全好。一阵一阵的还是痛疼,一会痛的松一点,一会又痛的特别的历害,好像有个东西从胃的某个方向向上顶,直顶到了心上似的,顶得他特别的恶心,特别的难受。

没过几天,吊了一星期的瓶子,开的药也吃完了,就是病痛还不见好转,腹部还是时不时就顶下来痛疼。他又跑到县医院去看病,大夫又开了处方单,拍了爱克斯光片,又开了些治肠胃病的西药片和几盒中成药丸,回来吃完了,还是老样子,肚子还是那个老样子,照痛不误,痛起来还是那样恶心难受的。

过几天又去兰原县医院去看病,又作了钡参试验,拍了胸透片,大夫又开了些药,有药片,有颗粒的,他吃完了,肠胃痛的病还是没有治好,还是好一阵,坏一阵的,胃里往顶东西,恶心难受。

这样下去,肯定是无法坚持工作,正常生活的了。

他在李学民站长那里请了假,撂下了手中的工作,搭了长途公共车,来到金州城的大医院里去看病。

金州城可不像小县城的兰原,全省甚至于还有外省的人到这里求医问药的人不少。

在西关大什字的西北角上,是金州大学附属第二人民医院。金大二院的大院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种小汽车进进出出。

他来到门诊大楼一楼去排队挂号,挂的是消化科的号,来到三楼交病历和挂号单,在楼道有一排靠墙的蓝色玻璃钢单椅,找个空位置坐下,等医生喊号时进去诊室看病。过道里坐着,站着的,走动的人很多,有患者,也有前来陪着看病的家属朋友。

叫到他号时,他进去看病。中年男医生听他诉说得病的经过和在兰泉县医院看病的情况,完了开个单子让他去做胃镜检查。

他拿着胃镜检查单,找到了做胃镜检查的一楼胃镜诊断室,将胃镜检查单交给门口的一个医生,这个医生看了说,胃镜检查事先要预约,还要空腹才行,让他明天上午来,今天做胃镜检查的人已排满了,是做不上的。

出了金大二院的大门,在西关大什字他坐车回了兰原县城。第二天老早来到了金大二院,在一楼胃镜诊断室前楼道里,找个座位,坐下等。

他第一次做这个检查项目,真还是很难受,有点吓人的。

“躺到床上去。”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对他说。他脱了鞋照做了。

“侧身,转过来。”白大褂医生又对他说道。他又照做不错。

“把腿蜷上来,头前下勾一点。”白大褂医生对他说。他蜷缩在白布单的床上。

一个也是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你把嘴张开。”他把嘴张得老大的,白大褂女医生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瓶,对着他的口中,压了几下瓶盖上的高按扭,在他的口中喷进了一些药雾,他感觉口腔里麻酥酥的,直往喉咙里面延伸。他想问一声是不是麻药,可嘴已麻木得不太灵活了。

这时,白大褂女医生已将白色方形中空的硬塑料递到我面前说:“咬到口中。”他接过来,塞进嘴里,用上下的两排牙齿刚好咬住了这个东西中间一圈的槽中,咬含着感觉很稳固的。

一个白色长方形搪瓷浅盘,白大褂男医生拿过来放下,正好盛在他的头下方的床铺上,是接从口中吐出来的东西的吧。

墙角摆着的床头小柜上放着一台带电视屏幕的仪器打开着。白大褂男医生,拿起电视屏幕仪器上面接着的,一条又细又长的不锈钢的能弯曲的管子,来到他躺着的床前,开始做胃镜检查。

白大褂男医生,将这根管子的尖头慢慢伸进他口咬含着的塑料方形圈中,经过这个塑料圈,这根管子的尖头进入到了他的口腔中,然后,在插入咽喉的时候,他一阵难受袭来,一阵恶心,一阵发呕,腹部快速的收缩,放开,是抽搐了两下。

金属软管稍停了一下,开始继续往口里面慢慢的塞进去,他又是阵阵难受,阵阵恶心,阵阵发呕,腹部剧烈的阵阵抽搐。他口中靠下面的口角里,不断涌出一股股淡黄色的粘稠的汁液,淌进了头前床上盛着的白色长方形搪瓷浅盘。

好像有一条大蛇钻进了他的腹中,在肠胃里来回的穿梭爬行,肚子里非常的不舒服,非常的难受。这条大蛇好像在腹中到处乱碰,横冲直撞,搞得他肚子里好像都要快被撑破了,痛疼难忍,难受得他直在床上不停的抽搐。

就这样折腾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胃镜长管子才从口中慢慢被白大褂男医生拉了出来,他才算彻底的解放了。

白大褂男医生一边往他口中塞进,拉出胃镜长管子时,一边在电视仪器的屏幕上盯着看,肠胃中的情况都在电视屏幕上看得很清楚的,好像胃镜长管尖头上有个小小的摄像机似的。

他从床上起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散乱的头发。白大褂男医生坐在医生办公桌上,填写好了胃镜检查报告单交给了他。他问白大褂男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白大褂男医生轻描淡写得说,看不出来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些肠胃发炎。

他细看了一下胃镜检查报告单,在检查结果一栏里写着:胃炎,十二指肠炎。他以为这是个小小的病,不就是肠胃发炎吗,不要紧的,抓紧看病吃药就会治好的。

他来到三楼消化科门诊,抽个空档,把胃镜检查报告单急忙放到坐诊医生面前的桌上说,我的胃镜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看一下,坐诊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拿起胃镜检查报告单看了后放一边,取过来处方单,给他开了些药交给他说,下一位,继续去看其他病人。

他拿着药方到一楼划价,交费,取药。提着药来到西关大什字,坐了公共汽车,当天又回到了兰原县城。

西药,中药他都吃完了,但肠胃还是一阵一阵顶心的痛疼。他又一次坐车来到金大二院看病。又去做胃镜检查。他一听就头痛,没有办法,得把病看好呀。直好重吃二遍苦,再受二茬罪了。

这次的痛苦和难受和上次一样,就不用提了。

只不过他在中间感觉胃里有些发热发烧,像眼睛里撒上了辣面子一样的辛辣,原来胃镜长管子从里面抽出来时,挖出来了一小蛋胃里面的肉,白大褂男医生将麦颗大的肉粒放到了一个装有透明液体的小瓶里,瓶身上粘了个写好的标签。

他从床上起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散乱的头发。白大褂男医生坐在医生办公桌上,填写好了胃镜检查报告单交给了他。他问白大褂男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白大褂男医生轻描淡写得说,看不出来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些肠胃溃疡,做个活检再看吧。

他问活检结果什么时候出来,白大褂男医生说明天下午来取检验报告单。

他细看了一下胃镜检查报告单,在检查结果一栏里写着:胃溃疡,十二指肠溃疡。他以为这是个小小的病,不就是肠胃溃疡吗,不要紧的,抓紧看病吃药就会治好的。

他来到三楼消化科门诊,抽个空档,把胃镜检查报告单急忙放到坐诊医生面前的桌上说,我的胃镜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看一下,坐诊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拿起胃镜检查报告单看了后放一边,取过来处方单,给他开了些药交给他说,下一位,继续去看其他病人。

他拿着药方到一楼划价,交费,取药。提着药来到西关大什字,坐了公共汽车,当天又回到了兰原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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