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勰再次醒来,已经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并且被许若离泪眼婆娑的望着。看样子自己在昏迷的时候,二大娘一定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入鼻的依旧是淡淡的药香,白青衣也在。
“二婶婶,柔儿妹妹应该并无大碍了,侄儿就先告退了。”不等许若离回答,白青衣说完便起身向门口走去。
“女儿啊,你为何不躲?那可是镇魂鞭,你又重伤初愈。”许若离哭着说道。
白勰心中感慨‘我也想躲啊,二大娘,我试了,躲不开啊!也好,被镇魂鞭打一鞭应该就不会被怀疑了。老妹厉害啊,竟能让我挨过镇魂鞭,不愧为大罗神仙!’那么继续按计划实施吧,于是嘴上深情地说道:“因为女儿……长大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白青衣闻言微微侧目,推门走了出去。
“长大了……好,我的柔儿长大了。”许若离摸了摸白勰的头,笑着说。可明明是笑,眼泪却仍旧婆娑婆娑往下掉,害的白勰安慰了好半天才把许若离的情绪稳定住。同时白勰感受到,如此真性情的许若离怎么可能是坏人,无缘无故的去伤害他人?她对白无歌和白墨百般刁难,想必其中有误会。二大娘,看在你如此关心我,又为我度了一夜真气的份上,我一定不会让白墨砍了你的四肢弃你于荒野的。
翌日清晨,白勰又起了个大早。
“小姐,您怎么又这么早起来了?夫人说让您躺在床上休息。”小青担心的说道。
“寸金难买寸光阴,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睡觉上。况且都是皮肉伤,其实并无大碍。走,咱把昨天没干完的事干完。”
“被镇魂鞭抽到,怎么可能只是皮肉伤!”小青噘着嘴说道。
“好了,别墨迹了,走,给你做好吃的!我昨天又没怎么吃东西,饿死了。”白勰背着手抬脚向厨房走去。
还是和昨日一样,白勰做了四道小菜,煮了一锅蔬菜粥,不一样的是,白勰亲自端到了许若离的房间里,并陪着二大娘共用了早餐。许若离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早餐,一个劲夸自己的女儿是天才,干什么都是最棒的。白勰扶额,真的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自己的女儿啥都好,别人的女儿就使劲欺负。况且,就这饭还叫美味?以后真应该让他们长长见识!不过嘴上却说:“母亲喜欢,我往后日日给您做!”
谁知二大娘却摇头说道:“不可,切莫因为庖厨而耽误修行。你以前断不会因为此等小事而耗费时间,这即是昨日我为何怀疑你的原因。”
“母亲,女儿最近有所感悟,修行不光修身,更重要的是修心。为母亲大人做饭,就是在修自己的一颗孝心。”白勰看着许若离认真的说道。
许若离又满眼饱含泪光:“你……真的长大了。”
陪二大娘用过餐后,白勰和小青再次前往后山。这次两人用轻功很快便到了洞口,白勰仍旧带着‘跪的容易’跪下喊道“父亲大人,女儿知错,恳请父亲大人原谅!”
仍旧是没有人应
“父亲大人,女儿知错,恳请父亲大人原谅!女儿发誓,以后再不欺辱无歌妹妹、白墨堂弟。若违背誓言,愿进白家戒堂!”
就这样,白勰隔一会儿便喊一次,并在洞口一直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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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内
“大小姐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夫人!”一个身穿黑色劲衣身材高挑的蒙面男子对许若离说道。
“去一趟薇姬阁,想办法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洞口跪着。”
“是。”黑色劲衣的蒙面男子回答道,此人是与许若离签订契约的灵仆,肖凛。
修行者若犯了法,比如修炼禁术,或是恶意伤害普通人,便会被送去“叠泉谷”接受处罚,但若有等级更高的修行者愿意与其签订灵仆合约,犯罪者便可不去“叠泉谷”。
“叠泉谷”名字虽好听,其实十分恐怖。那里泉水多,水洞也多,是天然的水牢,有些水洞的水腐蚀性极强,凝丹期以下的修行者,被关在“叠泉谷”三五年,便会失去所有的灵力,并且身体会被腐蚀,轻者再也无法修炼,重者非死即残。因此“叠泉谷”是所有修行者最害怕的地方,事他们宁愿当别人的奴仆也不愿意去的地方。况且当灵仆,虽然时间长,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但合约完成后便可重获自由,同时不耽误其修行。灵仆合约一旦签订,灵仆便必须听从主人的命令,如若背叛,便会受签订合约时的咒语反噬,而咒语的解除口令只有主人知道。
肖凛十七岁修炼禁术被抓,因其天赋被许家看中。许若离那年十九岁,凝丹九品,马上要离开许家嫁给白漠尘,肖凛那时凝丹八品,刚好比许若离低了那么一点点,许父便把肖凛签给了许若离。因为灵仆不耽误修行,如今,肖凛早已破丹六品,而许若离还停留在韵丹九品无法突破,由此可见,肖凛的确是天才。今年是肖凛陪伴在许若离身边的第十五年,再有五年,肖凛便可自由。
薇姬阁后院的竹屋
白轻尘席地而坐,他身穿一袭素白色长衫,墨色长发扎起一束用白玉簪固定,其余的就任由它垂在肩上。竹屋有一面开敞,正对庭院,微风吹进竹屋,白轻尘的墨发随风飘舞。此时他一手拿书,一手端起杯抿了一口茶,旁边有两位身材姣好的妙龄少女,一名为他斟茶,一名为他扇风。
“少爷,有人来了,品级不低。”说话的是白轻尘的护卫,白子骞。白子骞从小便和白漠尘一起修炼,十几岁正式成为白轻尘的护卫,一直称白轻尘为少爷。
“去看看!”白轻尘并未抬眼,依旧盯着书说道。
白子骞听命,转身离去。很快,门外便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白轻尘挥手施了个结界,让打斗打扰不到自己的这份清净。一炷香后,白子骞穿过结界回到竹屋,
“输了?”白轻尘翻了一页书,却仍未抬眼,问道。
“……属下无能,愧对少爷。”
“肖凛说什么了?”
“额,少爷神机妙算,确是肖凛。他说大小姐已经跪在白府后山的石洞门口快两个时辰了。”
“让她跪着。”白轻尘又翻了一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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