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想?电视小说里这种理由都写烂了好不好?”张泽盯着最高时速踩油门,“像阿哲那样的人,肯定要说――”
“要想追求更高深的武功!那就必须心无杂念!儿女情长家长里短这些怎么能有!全部去掉!去掉!”
“说不定到时候他就借着胡小姐的事告诉你,这些情感对你都是拖累,会阻碍你修成更高深的武功。”
“……当然,他还会告诉你,你在他们身边继续待下去,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总之,就是放弃这些俗念,六根清净的练武去吧!”
“不过你听他说说就是了,可别真做傻事,要是你真跑了,顾耀肯定不会要你了。”张泽猛打方向盘,转过一个大弯,“顾耀这人吧,和你不一样。”
“你是一颗赤子心没变过,就算别人伤害了你你也仍然能对他人报以最大的善意。可是顾耀不一样,他认真说起来和我差不多。”
“我是心有魔念,又因为工作的缘故见了太多的阴暗面,最后把自己的真心封起来了,看起来和谁都熟,认真说起来又谁都不熟,不过后来幸运的遇见了你们,现在起码看世界是正能量了。”
“顾耀是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不断的伪装自己,伪装到最后他都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也忘了自己把自己的真心放哪儿了。”
“好在你把心给他找到了。”
“说句恶心的话。我一直觉得,我们三人能遇见对方对自身而言都是很幸运的事。”
张泽笑了笑,“可我们的本性已经定了,再改,也改不了多少。像我和顾耀这样的人,好不容易把丢掉的心拿回来,如果突然有一天我们的心被我们珍视的人放弃了,那我们会感觉到背叛,我们会把自己的心藏的更深,谁也找不到那种。”
“平日里看起来好像是你不停的给顾耀添麻烦,他不断的为你担忧,可感情这种事不能看表面。”
“顾耀吧,或许与他突然家逢大变,什么都没准备就被推出去独自支撑起家业的缘故,实际上是个挺没安全感的人,所以对恋人的占有欲控制欲……比较强。”
张泽回想起平日里白玉去哪里做什么见了什么人都会和顾耀说清楚,这真的是白玉啰嗦缠人没主见?还不是因为顾耀想听想知道。
自己在另一个人面前毫无**,这太可怕了。反正张泽自己接受不了。
“你们两个呢……怎么说呢,我个人觉得可以说是绝配了。没有人能像顾耀那样悉心照顾你,指引你,同时忍受你带来的麻烦和危险,也没有人能像你那样毫无保留的去爱顾耀,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说的有点扯,反正重点意思你明白就行了。”
张泽停下车,“到了。”
白玉下车,关车门时突然停住,“你说的对,我们三人能遇见对方,尤其是我和顾耀能够遇见对方,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张泽:“……虽然很高兴得到你的赞同,但你真的可以把倒数第二句话去掉,真的,单身狗也有人权。”
白玉:“专门给情侣做感情指导的单身狗吗?”
张泽怔愣的扛着白玉关上车门往顾家走去,“……还有心情说笑,这下是真的冷静下来了吧?”
顾妈妈看见白玉回来很是惊喜,“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白玉笑着道:“今天一个老朋友过来了,他想给奶奶买块红色的披风,但总觉得差了点颜色,之前看见我拍的那块红绸照片,非说这个颜色才对,今天特意跑过来让我把红绸借他,他拿着比着色买。”
“这孩子有孝心啊。”顾妈妈去把那块丝绸拿出来,“不过这颜色是真的好看,若是有同样颜色的披风我也想要一块。”
白玉笑着接过丝绸,“那我和朋友说一声,让他如果买到了就多买一块。”
顾妈妈很高兴的答应了,又嘱咐白玉,“明天记得早点和耀耀回来啊,我们一块包饺子,我特意让苏姨调了好多馅。”
白玉一顿,然后笑着点头,郑重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早点把顾耀带回家。”
回到车上,张泽拿着手机对着红绸一顿拍,然后发给了手艺人,“那现在我们就把红绸送过去,他会做好准备,一拿到就开工。”
张泽开车往回走,“你把我手机拿过去,点通讯录,有个叫网的,把地址发给他,让他查查周围建筑交通情况,最详细的那种。”
白玉:“他问什么时候要。”
张泽:“最快,钱不是问题。”
白玉:“半径一公里,两个小时,再往外推每半公里一个小时。”
“时间估计来不及。”张泽:“这方面是你和阿哲打,只能你自己拿主意,具体要哪方面信息你想好了就把要求发给他。”
白玉琢磨了一会儿,让对方先把地址所在地的建筑和周围五百米的建筑详细情况,以及两公里范围内的建筑道路概况发过来。
最先发过来的是两公里范围内的建筑道路概况,白玉拿手指在空气中比划,开始设想如果阿哲打算离开会怎么走,过了一会儿,白玉划定几条路发给对方。
将红绸和白玉绘制的地图交给手艺人后张泽又带着白玉去警察局,“这种情况肯定要派特警去现场,好在我们之前有合作,都认识,现在请他们配合我们不会有什么问题。”
果然,对方一听说犯人是阿哲后就直接决定配合张泽白玉行动,张泽又让白玉和他们签了协议,然后带着他去武器库挑东西。
“不贵多,贵精,一件防弹背心,一只手枪就够了。”张泽让白玉穿戴上这些让他感受变化,“有影响吗?影响大不大?到时候打起来会不会妨碍你的行动?”
“你是当初接受过培训的,也尝试过戴着这些行动,能够适应的话这样也算是多重保护。”
白玉放下枪,“这个没用,影响行动,而且我和他都能避开子弹。”
“那防弹背心呢?”张泽接过□□给一旁的警务人员。
白玉摇头,“太重,太厚。”
“那换一件试试?”张泽又去翻其他的防弹背心,“我记得现在最新款的防弹背心重量厚度防护程度都有优化,咱们能防护一点是一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回回照着你心肺拍。”
折腾了好一会儿,白玉还是留下了那件最新款的防弹背心。
两人又往手艺人那里去,接过做过假的红绸,白玉将其举起透过光去看,只见上面隐隐约约透出一副地图,正是自己画的那副,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毁?”张泽看向白玉,白玉直接用力把红绸扯变形,又拿起一旁手艺人没吃完的外卖,倒出油滴落在红绸上,再拿纸一点点吸取油脂。
手艺人在一旁笑,“可以啊,小伙子。我看你有天分,要不要和我学学修复古董啊?”
张泽嘘他,“行了,好好的孩子你拉他入你这行?积点德吧。”
白玉又掏出第二个小木盒,将红绸和玉牌放进去,一旁的手艺人眼睛都看直了,“刚刚那是微雕吧?这锁又是谁弄得?妙啊!”
张泽直接拉着白玉走了,“行了,时间差不多了,该过去了。”
白玉嗯了声,又拿过张泽手机开始看网发过来的建筑详情,刚看了没一会儿,阿哲再次发来消息。
还是一张照片,顾耀醒了,正被绑着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头,脸上满是恐慌,眼神里却写满了无聊。
张泽:“……看来我们是不用害怕他被吓着了。”
白玉伸手摸了摸照片上顾耀的脸,“他不怕是因为相信我们,我们不能让他失望。”
阿哲一拍完照顾耀就收起了脸上的恐慌,阿哲看的有趣,“看来你是真的不怕。”
顾耀哦了声,“也不是不怕,只是现在还没到怕的时候。”
阿哲:“哦?那你什么时候会怕?”
“等不到救援的时候。”顾耀沉思了一会儿:“比如说白玉发现救我无望,决定放弃?”
“那你可要失望了。”阿哲轻笑道:“你和白玉的关系是那样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管你。”
顾耀:“原来你真的一直有关注白玉,那你可以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吗?毕竟论起关系……”
“果真是商人。”阿哲坐到他对面,玩味的笑了,“先说说看。”
“就一个小问题。”顾耀道:“你放心,是关于白玉的。”
“就我所了解的情况推测,你是一直都知道白玉的存在吧?那你知不知道白玉的亲生父母?”
“我托人查过当年的收养记录,白玉是在山里被梁伯父发现的,后来找不到家人就被梁伯父收养了。梁伯父姓梁,他却给孩子取名叫白玉,是不是因为他知道一些有关白玉亲生父母的信息?比如说白玉父母有一人姓白?再或者白玉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喻意?”
“那你可猜错了,他给白玉取名白玉,就是因为他想这样取名而已。”
阿哲笑意一点点收起,“若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喻意,那可能是因为白玉和黑石是相对吧。”
有了白玉,黑石就可以舍弃了。
“黑石?什么意思?”
阿哲手指轻点顾耀的脖颈,“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乖一点,不然我不介意在你脖子上开个洞。”
察觉到阿哲身上的杀意,顾耀明白对方是说真的,当即闭紧嘴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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