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真是教子有方,贵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推杯换盏之间,往往暗藏的是人情世故,你永远不知道面前的人的阿谀奉承中隐埋的会是什么。豪门的宴会,一定不会是全部用来庆祝的,很多合作都是在这种情景下促成的,比如现在。
时涧单手着着杯香槟,另一只手则插在西装裤中,乖乖的跟在他爸身旁应酬。
他一向不喜欢参加这种名利场。往年都是和家人一起吃顿饭。但是今年他17了,富家l公子往往这种时候都要开始学习如何打理公司,时涧作为时家的长子,自然是不能推脱的。
“苏总您才是,听说小茵今年出国留学了啊,令千金真是优秀啊,等她回来后,可一定要让小涧他们认识一下。”时总面带微笑的,抬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
时涧见此也抬手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槟,将吊儿郎当的样子收回去了一些,笑着附和着:“是啊,上次见小茵姐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改天等她回来了再让我们叙叙旧。”
应酬完了这一苏总,后面还有个王总,张总,李总,反正就是一群总,他爸是带着他认完这个认那个,他也算是在这群商业精英们面前混了个脸熟了。
“好了,跟着我和这些老狐狸们打交道了半天,也累了吧。今天是你生日,江家那个独子今天来了,反正他家父母都已经这么熟了,也没有必要这么正式的去交流了。你和他不是关系好吗?去找他玩儿吧,等一下再去和他父母打个照面就行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时总还是了解他的,知道他头疼这些场面。
“好的,父亲,我先走了。”时涧见他爸这么说,赶紧走了。
上流社会的人虽然不在公共场合里抽烟,但宴会上的酒多,他自己刚刚也喝了许多,这会儿头开始发疼。就走到了花园里,想要透下气顺便也散散身上的酒气。
时涧从宴会里出来了,但也不打算去找江待。
他跑到了花廊,闭眼伸了个懒腰。
结果再一睁眼就看到了原本不打算找的人。
“江待?”时涧瞥见了坐在花廊里的人,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你也是来透气的吗?”江待抬头看着他。
“嗯。”时涧应答道。
江待的脸上带着笑问他“礼物喜欢吗?”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这会儿天色已经暗沉,只有花廊上为了装饰用的暖色灯还亮着。时涧这才注意到,攀媛在桃木制成的架子上的悬星藤在江待的脑袋上做了个标记,蓝色的小花瓣藏在他的发间,应该是被这夏夜里的晚风吹下的了。
“喜欢,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时涧边说,手边不自觉的伸到他的头上,想要将他发间里的花拿出来。
“嗯?有什么东西在我头上吗?”江待问道。
“是啊,我再不给你拿出来,这花儿今晚上可能就要跟着你回家了。”时涧打趣他道。
“那多好。明天早上一醒来看见枕头上就有花,多惊喜。之前不是有一句话说是如果早晨看见花会给人带来一天的好心情吗?”江待笑着说。
“喜欢等会儿让管家拿个筐来,给你摘一筐拿走。”时涧一本正经的说。
“得了吧。这不是你妹之前辛辛苦苦种的吗?你也不害怕她跟你急。”江待说。
时涧听到这话,欣慰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就知道男主还是有救,男主肯定不会是gay,他是个直男!这不还惦记着女主会不会因为花儿受到破坏而伤心嘛。
孺子可教也。
“她又不常在这边,这花廊起码有一半儿都不是她打理的。况且花种工具什么的,都是她从我这儿捞的钱买的。你拿走也没什么的。”时涧说。
“行啊,不过这会儿你得回宴会上了寿星,你今天可是主角。”江待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给时涧拉走了。
时涧被他拉着,也只好走了。
月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身后被映出的影子也紧随其后,影子挨的很近,他们好像是在牵手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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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涧你今年可17岁了,我老想着你还是那个才到我胸口的初中生呢,给这是阿姨送给你的礼物,我让小待帮我挑的,看看喜欢不喜欢。”江母温柔的说。
时涧将礼物拆开,这是一块手表,看着,跟江待刚刚给他的那对耳钉像是一个风格。
“喜欢的阿姨,江待的审美真是随了您。”时涧笑着说。
“哎呦,喜欢就好。我本来还担心这个牌子不够贵,你会不喜欢呢。”江母笑着说。
“礼物走的就是一个形式,重要的是您的心意我收到了。”时涧也笑着说。
“是的。江太太,您的心意我们收到了。”时总在旁边也说道。然后两人就开始谈论起了最近合作的事。
见两个大人聊的甚欢,时涧和江待两个小辈也就趁机溜了。
这俩人偷摸拿了把剪刀,拿了个筐,又跑到了花廊里。咔嚓咔嚓几剪刀下去,筐子里就盛了许多星状花朵。
“好了,这么多就够了,再剪的话就不好看了。”江待说。
“行,走吧。”
月黑风高夜,这俩人捧着一筐悬星藤,溜了。
生日快乐,小涧![红心]
悬星藤的花语是坚韧的星光。祝愿我的小涧和小待,能够坚韧顽强,不被暴雨倾倒,有着星光般的爱恋。
另外我好像一直没给大家说过他们两个名字的出处。
时涧的名字出自王维的《鸟鸣涧》“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江待则出自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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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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