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桧人精一个,哪能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暗流涌动,他立马找了个话题。
“洲泉,你不是说这次你带了礼物给何小姐吗?”
“真的,什么啊?”何筱礼最喜欢拆礼物了。
林州泉想起来正事,从上衣口袋拿出来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对Mikimoto Splash Collection Akoya珍珠耳环。
源于晶莹透亮的水滴轻盈飞溅的瞬间,激情洋溢,璀璨纷呈,个性之光吸睛耀目。
“好漂亮,谢谢,我很喜欢!”
何筱礼开心的收了下来,她前几天就想好了要送林州泉什么礼物。
一款Patek Philippe Gondolo Serata 4962/200R 玫瑰金长型表。
还是那句话,男送表,女送包。
林州泉喜欢的很杂,她还弄了一本他喜欢的漫画家的作品亲签。
那个漫画家名气很大且行踪不定,后来退圈时还明确说过自己拒绝合影和签名。
“哇塞,礼姐,你太厉害了吧,Z大的签名你也能弄到。”林州泉直接星星眼化身迷弟。
其实是上次在东京托了傅宴修的关系。
两个人开开心心的收好了礼物,任桧看气氛好了一点,提出来点娱乐活动。
任桧过来时带了一副扑克牌,想着三个人玩跑得快或者炸金花。
傅晏修在边上抱着何筱礼,一声不吭看着她玩,任桧看林州泉脸色越来越不好,提出轮流制,谁赢了谁下位。
结果傅总说自己不会玩扑克。
“这么简单也不会。”林州泉冷哼。
任桧见状说不如打麻将好了,很简单的,连忙讲起来规则。
这样多好,四个人各坐一方。
任桧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
傅晏修再说不会怕何筱礼会怀疑他智商不正常,冷着脸坐在林州泉对面。
几人玩的是川麻,玩法还算简单,四人玩了一下午。
前几局林州泉和任桧手气挺好,还分别胡了一把杠上开花和清一色。
傅晏修没玩过这东西,不过他聪明,玩了几把,很多任桧没讲的胡牌种类他也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何筱礼庄家,刚打出去就被任桧给碰走了,傅晏修摸了张牌,“二筒。”
何筱礼摸完牌又打了一张,结果又被任桧碰走了。
傅晏修摸完牌,直接就胡了。
“哇塞,傅总你这运气。”何筱礼惊叹道,怕他诈胡,去看他牌型,“真胡了。”
又是一轮摸牌,这次傅晏修是庄家,补完花牌后摸了第一张牌直接胡牌了。
……这人拿阳寿打麻将吗?
就这样,从傅晏修胡了的第一局开始,他就一直连庄了十局。
后面有一把,他看出何筱礼要胡的那张牌,放了一炮给何筱礼。
何筱礼胡了之后扫了一眼他的牌,竟然是硬生生拆了一个顺子给她,而他胡的牌刚好被她对死了。
……傅晏修你这也太刻意了。
三个人打了一下午加起来还没傅晏修赢得多,
一点体验感都没有,时间差不多了,任桧说不如先做晚饭吧。
两人立马附和道好呀好呀,三人跑去厨房做年夜饭。
何筱礼和林州泉厨艺不精,帮忙备菜切菜,任桧是主厨。
傅晏修则去书房办公,他只想单独和自己老婆待在一起,不想和其他两个大男人浪费时间。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三人把七道菜品全部摆上餐桌,何筱礼去喊傅晏修吃饭。
何筱礼轻轻推开门,傅总看到了她,站起身来,过去亲了一口何筱礼。
她有点受宠若惊,这还是傅总第一次主动亲她呢。
两人拉着手并肩走出书房。
任桧厨艺很是不错,感觉可以去开餐馆了。
四个人吃得都很满足,何筱礼和林州泉讲着自己在国外的趣事,气氛竟然难得的融洽。
送走了两人,何筱礼开始清理餐桌。
傅晏修系着围裙,弄干净后把碗放到自动洗碗机里清洗。
之前只有他们两个人,洗个碗也就一会的功夫,今天十几张碗,傅总才懒得一个一个洗。
家里又不是没有洗碗机。
何筱礼换了套衣服下楼。
白天穿的是一套白色针织衫和灰色兔绒长裙,看上去很居家。
她披了一件米白色羊驼毛骆大衣,里面是一条Louis Vuitton的黑色花瓣下摆连衣裙,长发低绾了起来,脖子上围了一条灰白格子毛呢围巾。
“你要出门?”
“嗯,傅总,你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神神秘秘的。
傅晏修换了件黑色羊绒毛呢大衣,里面白色低领毛衣黑色长裤。
何筱礼怕他会冷,给他扯了条棕色围巾。
“怎么了?”
两个人沿着马路边上并排走,路旁还有积雪。
傅家别墅在城郊,环境很好,绿水青山,这边是富人区,来往的人也少。
往下几百米处就是淮江,那边已经脱离别墅区域了,这里一片地都是傅晏修的。
何筱礼拉着他,两人手牵着手,走到江边。
江面都结冰了。
“傅晏修,遇到你我很开心。”她停下脚步。
何筱礼不是煽情的人,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了解傅总了。
同时,她也越来越了解他的孤寂与痛苦。
钱能解决很多东西,但是偏偏有一些东西,不是单纯能用钱解决的。
就算有了很多钱,他也总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
他以为是自己的钱还不够多,所以他用很多个冰冷的数字填满自己冰冷的心,变得越来越冰冷。
他不觉得自己很开心,但是很满足。
直到单纯用钱已经满足不了他的心了。
他渴望权力,权势让他的野心膨胀的越来越厉害。
偏偏他有这个实力,让他手里的权力越来越大。
矗立无人能够企及的高山之巅之后,他才发现这里是那么荒芜,那么孤独。
他以为自己没有了感情,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冰凉。
权势和金钱都不能再满足他的内心。
他心里有一个堵不住的缺口,野心越大,缺口越大。
当物质方面已经得到满足的时候,人们就会去追求精神层面的高度。
他才发现自己的灵魂太过于孤寂了。
“我希望你也能开心一点。用金钱衡量的时间太过于仓促了。”
她微微一笑。
有些缺口,是只能用感情来填满的。
“砰-”
江对岸的山上,有烟花绽放,划破夜空。
火树浪漫,虹彩狂舞。
流光溢彩,绚烂耀眼,烟雾弥漫之下,像是七彩祥云。
“傅晏修。”
她的脸上流转着五彩斑斓的火光,忽明忽暗。
他的心底有烟花绽放。
浮生碌碌几十载,行乐何须待青苔。
只盼望眼前人:
岁岁无虞,长安常乐。
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傅晏修声音嘶哑。
“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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