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家都是良配,筱礼嫁过去,也不用受委屈,这辈子也不愁吃穿了,他也不用再担心她。
谁知道,才一年,这不孝女就在国外结婚了,甚至连对方是谁他都不知道。
气的他说要断了她生活费她也不在乎,不知道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拐跑了自己的女儿。
不会是给哪个白人富豪老头搞大了肚子,不得已结婚了吧!
他情人不少,也有不少年轻女孩投怀送抱,他一想到筱礼和他这个年纪甚至更大的人交往就气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他想威逼她离婚,可是又害怕她像之前那样,因为一个许熠成就和他们断绝关系。
万一这次又因为这个人都不知道是谁的男的,何筱礼一辈子不回国了,他岂不是再也见不到自己女儿了。
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妥协。
何筱礼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何慕蕴。
他这几年倒是成熟了不少,从一个净围着自己姐姐转的陀螺长成了现在的样子。
他有意带着何慕蕴了解公司情况,可是这不争气的小子,应酬什么的完全谈不来,只会在娱乐圈混日子。
算他看走了眼,当初看到这孩子就觉得像自己,还想好好培养,接他的班,结果也是一个不成大器的。
何父心中怅惘万分,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哪里瞒着何母,还有一个私生子或者私生女。
何慕蕴根本不喜欢当明星,每天看着那些阿谀奉承的脸就想吐。
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尖叫和欢呼,所有人都喜欢他。
久而久之,被捧得太高了太久了,他脾气也越来越差。
有时会为了一点小事发脾气,虽然冷静过后十分后悔,然后屈尊降贵去道歉。
对方往往受宠若惊,意料之外的样子,连忙表示自己不放在心上。
何慕蕴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只要自己道歉,他就什么坏事都能干。
不过自己的身份特殊,真干什么坏事容易给别人留下把柄,把自己置于死地。
他不是蠢人,违法犯罪的事情自然不会去干。
慢慢的,他发现只要打着情绪失控的幌子,尽情发泄完负面能量。
然后再一脸愧疚,带着昂贵的礼物去道歉,对方往往都会选择原谅他,甚至一脸感动。
难道自己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回想自己的身世。
4岁时,何毅打发了自己亲生母亲一大笔钱,她从此消失在了自己世界里,他就这样留在何家,那时何筱礼6岁。
没有朋友,想找人说话时,何父要么在外应酬,要么私会情人,经常不在家。
何母不喜欢也不厌恶他,更不搭理他。
孤零零一个人,他只能天天缠着这个相差无几的姐姐,让她带着他玩。
何筱礼看上去乖巧,其实坏心眼可多。
每次何慕蕴眼巴巴的凑过来,她都会不耐烦甩开他。
有时心情不好,他还死缠烂打的时候,就叫上林州泉,两个人一起捉弄他。
小孩子的玩笑并不过分,无非是让他跑腿和扮丑。
他乐此不疲的捡回了那块石头十九次,何筱礼终于觉得没意思了。
下午茶点里还有一小块草莓蛋糕,何筱礼沾了一手奶油,往他脸上涂涂画画。
何慕蕴觉得何筱礼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反正保姆怕何母看到会把他脸洗干净。
如果她生气时,不会偷偷拧他胳膊就更好了。
在别的女生看到他会尖叫的年纪里,他会被何筱礼掐的尖叫。
何筱礼把他当做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小跟班,每次要他跑腿帮忙时才会想起他。
他此时已经不缺朋友了,可是内心却无比希望何筱礼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去对待,而不是她随叫随到的跟班。
直到有一次,何筱礼喊他去帮忙买零食,回来时她却不在,他无意间发现了她书本里夹杂的粉色信封。
好奇的拆开,红着脸看完了信纸,又叠好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他知道她的日记本藏在哪里,甚至能够凭借这么多年的了解,轻而易举的猜出密码。
打开一看,桩桩件件,概括起来,无非写着三个字,许熠成。
少女的心事就这样被他发现。
他手里有了她的秘密。
想要以此要挟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
反而是他,知道了她的心事之后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了。
如果自己真有病,也都是这个姐姐害得。
如果没记错,何筱礼在国外研读的还是心理学。
如果自己真有病,姐姐得负责把他治好。
可是如果何筱礼知道了,决定只会嘲笑他。
你缺爱了吧?
何慕蕴不算笨,他看得懂公司的账目与业务,人际交往他也如鱼得水。
但是他就是不感兴趣,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感兴趣。
但是如果那些东西本来是属于何筱礼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要,就想抢到自己手里。
他想把属于她的所有东西都占为己有,包括她。
他现在还不能出手,何父何母心中还有她,他不能对自己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姐姐下手。
他得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何毅亲手把何家全部送到他嘴里,何筱礼再也拿不回来的时机。
就算当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何筱礼也没有认真看过他。
如果他真的吞了整个何家,到时他一定能吸引到他姐姐的注意力。
不知不觉何筱礼在傅晏修身旁睡着了,醒来时,床上空无一人。
“傅总。”
她活动了下由于长时间侧卧而酸痛不已的脖子,起身去找傅晏修。
客厅也是空荡荡的。
她又去书房看了一眼,仍然不见踪影。
奇怪,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傅晏修。
一个发着烧的病人,能去哪里?
不会大过年的发着烧去公司了吧,还真有可能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也许出了什么紧急情况什么的。
打开通讯录找到傅晏修的号码拨了过去。
“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奇怪。
何筱礼皱了皱眉,难道出门不小心掉进哪条水沟里了?
何筱礼快速找了套保暖运动服穿上,如果要把傅总从水沟里拽出来,穿着裙子好像不太方便。
一边沿着江边走,一边看着附近,傅晏修说不定栽在那个草丛里面了。
不知道走了多远,她看到了一团黑影倒在路边,还有一部分被灌木丛遮住了看不见。
以为是傅晏修,何筱礼急急忙忙跑过去,
走近才看清是一个小孩,背部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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