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率领部队马不停蹄地往回走,众人都不明白,胜仗既已打完,干嘛还急脚猫似的赶路,只为回个都城。
只有李勣等极少数几个人,却是猜到了秦王的心思的。
李世民的车马抵达长安,先入朝面见了父皇李渊,至傍晚才到秦王府门前。李世民从马上一窜,跳将下来。急急走过影壁,早有正妃长孙氏、侧妃韦氏、侧妃杨氏、侧妃燕氏等一干众家人候在那里参拜、迎接。李世民喜形于色,受过众人家礼,未等回房洗漱、更衣,便径直往净儿的齐月堂走去。
净儿白天早些时候已经回府,作为府内女眷,先行参拜了秦王妃长孙氏等,才回自己住处安顿下来。
李世民把眼审视了一遍齐月堂,以前未曾留意,现在发现屋内陈设粗朴,什么都缺。净儿倒似乎并不在意。她本就是习武之人,性子寡淡,兼又生长在草原腹地,难免比普通中原女子要豪迈粗犷一些。
李世民唤来家丁,叫人立刻安排为净儿房间置办新的桌椅摆设、被褥细软等一应家私物件,不计花费,只讲求极致的舒适、美观和品位。
净儿本想拒绝,但被李世民摆手制止,便也不再推辞,由着他张罗好了。
不出几日光景,齐月堂便焕然一新,光彩夺目的让人难以移睛,成为这秦王府中唯一能和王妃长孙氏的住所相争辉的庭院。
李世民又找来宫中御医和民间名医为净儿会诊,分析病况、定夺药方、罗列汤水。
净儿自知寄人篱下,不好太过招摇,只想保持一个低调隐忍。无奈如今秦王对她的热度像一盆儿火炭似的滚烫,根本按压不住,净儿也只能接受,别无他法。
自此,净儿的一日三餐、茶点糖水、汤药补剂、身心调理,均由名医精心安排,丝毫不曾马虎。甚至连净儿最喜欢喝的牛奶,都有专人每天从城外的农户家中取得,再送抵秦王府。即便如此,净儿的病情并不见明显好转,整个人在伤势内耗中日渐消瘦苍白下去。
李世民虽然焦急,百爪挠心,但也束手无策,只能派出多路人马,四面八方地去各地打探、询问传说中的圣药“魂归”。不觉已数月光景。
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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