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
阿漓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有人叫他,不一会又传来一声,“漓。”
“嗯?谁叫我?”
“漓。”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
阿漓疑惑起身,往门口走去,“谁?”
“是我,开门。”门外的声音轻轻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叫他。
“白姐姐?”阿漓打开门,门口却不见了人影,阿漓出门往两边瞧,看到一个人影往走廊后方闪去。
阿漓赶紧跟了上去,那人却根本不等他,阿漓轻声喊道:“白姐姐,你要带我去哪儿?”
那人停了一下,道:“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随后又往前走。
阿漓一直跟着,竟来到了大长老府的后山,“这儿现在这么黑,有什么好玩的吗?明日还有早课呢。”
“黑?”那人回过头,的确是一张白云遥的脸,她露出邪笑,“月黑杀人夜呀。”
“白姐姐……”阿漓脸上一惊,“你……你果然不是白姐姐。”
“我怎么不是?”‘白云遥’疑惑道,张开双臂一副颇为欣赏自己的样子。
“白姐姐不是这样叫我的。”阿漓道。
“她不叫你‘漓’,难道叫你‘漓奴’?”‘白云遥’恼羞成怒。
“你看,我就说你不是。”阿漓淡淡笑道。
“哼,你认出来了又如何?”“白云遥”露出真面目,褪去幻形术,一个蒙面人出现在阿漓眼前,“你既没有修为,就乖乖跟我回去,还可少受些罪。”
阿漓不慌不忙,身后树林出来一个白衣少年,“阿漓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让你们不惜派人专程来这捉他。”
“你……你怎么在这里?”
“呵,这可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祈池嗤笑道,林子四周也走出几个狐卫。
一时间,漆黑的后林被众狐卫以灵力点燃的火把照得通亮。
黑衣人见自己已被包围,深知这些狐卫修为不比自己差,只能恶狠狠地丢出一句,“今日算你走运。”
说罢黑衣人脖颈一伸,竟然服下丹药,随后身体迅速膨胀数倍,祈池见势不妙,将阿漓拉了回来,“大家快扑倒!”
“嘭!”一声巨大的声响,黑衣人自爆,炸得粉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大粪味。
“真狠啊,连全尸都不给自己留。”祈池站起回过头,皱眉道。
“你没事吧?”祈池问阿漓道。
“我没事,多谢祈大哥。”阿漓谢道。
要不是祈大哥以灵力传音,他也不敢贸然去跟这个‘白姐姐’。
“你是怎么知道我晚上出门了的?”阿漓问道。
“还不是你半夜又哭又喊的,被你吵的睡不着。”祈池答道。
“对不起,祈大哥。”阿漓面露歉意。
“算了,梦魇嘛,谁都有过。”祈池摆摆手不在意道。
听到后山动静的管家赶来,“大公子,后山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大长老命我过来看看。”
“胡管家,刺客已经自爆了。”祈池看着眼前一摊碎泥,以法力在地面画出一个圆,标记刺客的爆破范围,“我画圈的这片地,命人守好不许任何人接近,明日地面三寸以下全部铲了留存,交予你去查办,就算是死无全尸,也不放过任何线索。”
“是。”胡管家看着眼前直径三丈宽的圆,有些头大。
“这后山从今夜起封锁了,命人仔细搜查,事情经过我会去亲自禀告父亲。”
“是,在下领命。”
“嗯,有劳胡管家了。”祈池说罢就带阿漓一起回去了。
几日后,散学的路上,三人又一起同行。
“祈池、阿漓,你们说,师父叫我们过去是有什么事啊?”
刚刚散学时就看到狐宫的蛇仆在必经的出口等候他们,说是有事情找他们几个。
“去了不就知道了。”祈池道。
“好吧。”
狐宫,议事厅。
“今日,叫你们三个来,主要是想问你们一些事情。”浦泽长老道。
“什么事啊?”白云遥问。
“想必阿池和阿漓已经知道了,就是前几日府上有黑衣人潜入之事。”浦泽长老继续道。
“什么?黑衣人?!”白云遥诧异道,“我怎么都不知道有这个事?”
“自然是不希望引起恐慌,所以封锁了消息。”祈池道。
“你们嘴可真紧,连我都瞒住了。”白云遥问道,“黑衣人为什么要潜入义父您府上?”
白云遥突然想到什么,看向阿漓,“阿漓,他们是不是去抓你的?”
“嗯,不过幸好祈大哥发现了,及时把我救了下来。”
“这些黑衣人真是胆大妄为,他们被抓住了吗?”
“算是吧。”祈池道。
“算是?”
“我和阿漓一起配合,将黑衣人包围住,但是……”祈池道。
“但是什么?”
“但是他自爆了。”祈池叹一口气。
“自爆?”
“嗯,死无全尸。”
“那就看不出是哪一族的了。”白云遥思忖道。
“没错,黑衣人定是怕被我们知晓身份,所以才在无法脱身时选择了爆体而亡。”白静秋道。
“不过也并非是毫无线索。”浦泽道。
“有什么线索?义父你快说呀。”白云遥着急道。
“遥儿,你莫要心急。”白静秋安抚道,白云遥这才耐下心来。
“从其血液中所含灵力看来,其修为在三百年左右,但血液中灵力不纯,似有多股灵力相混,由此看来,此人修道不纯,应该是走了捷径。”浦泽道。
“捷径?”祈池疑惑道。
“嗯,通常修道捷径,譬如选择一些庙会之处,或有机缘的,跟随上仙身边,每日听闻诵经,可增益修为,或是,直接夺取他人修为。”
“听父亲你这么说,这黑衣人应该是后者?”
“没错。”浦泽道,“这也与阿默山死去的妖族妖丹被夺能关联起来。”
浦泽说罢看向阿漓,“可我们都知道,阿漓并无修为,那他们是要从阿漓身上得到什么呢?”
“我……”阿漓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聪明如阿漓,怎么会完全不知道黑衣人抓他做什么,白云遥静静看着,想等他自己开口。
“我与阿漓同吃同住,他身上,有数不清的疤痕。”祈池道,父亲安排阿漓与他住在一起,就是为了方便了解阿漓身份,“上次黑衣人将他抓走,他也没有像其他妖族那样丢了性命,只是手臂被划了两刀。”
“那由此,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推测,他们抓阿漓,是为了阿漓的血。”祈池看向阿漓道,“黑衣人划的那两刀,就是为了他的血,而他身上无数的旧伤,则是蛇族取血时划伤所致。”
阿漓被黑衣人掳走前一直在蛇族生活,故不作他想。
大家的目光都汇聚于阿漓一人身上,阿漓知道自己不该沉默下去,道:“白族长、浦泽长老,白姐姐,还有祈大哥,你们对阿漓的好,阿漓铭记于心。”
“阿漓,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说这个?”白云遥不解道。
阿漓笑而不答,道:“祈大哥猜的没有错,我虽不知我的血有何作用,但大约从一百年前起,每半个月就会有蛇卫取我的血。”
“这就是阿漓你说的,你身上的秘密?”白云遥问道。
“嗯,我……”阿漓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却奈何完全说不出声来,阿漓又试了好几次,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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