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森告诉裘江,关于蒋助理的事,魏成知道得最清楚,但他自从见了鬼,掉了半拉魂,整个人都不好了,等他缓过劲来再找他。
魏成带去的两个小弟,机灵点的派去跟路标,另一个还跟着他。威森嘱咐小弟跟紧点,看好他的大哥。
虽然威森不信邪,但科学解释不了的事,不信也得信。威森一边嘀嘀嘟嘟地骂人,一边托人在道上找什么通灵师,还真让他找到一个。他没时间研究怎么招魂,怎么解除鬼孽魔障,只让小弟陪他去看通灵师。心诚则灵,一定要信,还要虔诚!他拍拍小弟肩膀。
这次行动魏成算是立了大功,威森把他和路标算到头一份,发了大礼包。魏成拿着沉甸甸的信封却高兴不起来。
鬼兄啊鬼兄,这钱我就过下手,麻溜给您老人家送去!
一分钱都不敢乱花,魏成带着钱去找通灵师,然后带着余钱,按照通灵师的建议又回到村里,要把压在旧窑洞里的人挖出来好好安葬。
老大爷经此一事,自觉神勇非凡,呼喝了几个村民挖了两天,把残留的尸骸清出来烧了,骨灰埋到大树下。魏成又花钱做了法事,算是化解魔障,疗愈心病。
回去路上,小弟突然说:“黑胖子说他也见了鬼,怎么没事?”
“唉!有钱人吧,腰杆硬心气足,鬼也怕,神也敬。”想想花出去的大把钱,刚刚解了魔障又气愤起来,“早晚拉清单,谁都没得跑!”魏成恨得咬牙。
小弟一拍手:哥你好了啊!
魏成一拍脑门,果然不晕了,也不糊涂了!哈哈,魂魄归位!想起森哥提过一嘴,醒过神来去见见裘律师,他有事要问。
嘿,还不是蒋纹纹的事。这妖女人不是省油的灯,跟她混的男人必然经过千锤百炼,踹我两脚,七魂又得丢掉三魄!趁着包里还剩下几个小钱,潇洒一回,走爷!
路标把几次外快收入和存的钱都拿出来给招娣,让她帮忙看房买房。要娶媳妇了。
招娣红了脸,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冬日晴空,干爽清朗,在路标的一呼一吸里,都是爱情的味道。
闵三强也渴望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他把自己狠狠搓洗了几遍,差点洗吐噜了皮,终于折腾干净了,称上一站,瘦了二十多斤。想想受的那些罪,正想骂人,看看镜子里的身板顺眼很多,又嘿嘿直乐,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他又贱兮兮地跟胡琴纠缠。
胡琴只想找他借钱,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跟他甜甜蜜蜜后再要钱,又好像把自己标码卖了,担心让他看轻自己。这把年纪踏错步,哪里还有改正的机会?儿子那头急用钱,她又想不出充满智慧的方法,晕头转向,越发不知如何相处。
敏慧知她白瞎了一付好皮囊,揣测她的心思,托威森痛骂闵三强:瞎胡整的时候撒把子花钱,刀刃上要用倒扣嗦起来。不解女人心头痛怎么能得心头好?闵三强只能拍拍胸脯,舍线出来替胡琴摆平儿子的事。
“我挣点钱容易嘛?谁谁都惦记!”
闵三强委曲得要哭,发誓这是最后一回,剩下的要好好过日子。命要回来不容易,老天爷记着呢,没有下次了。
过好日子得有好女人啊!除了胡琴,谁能治得了他“万花丛中过,花叶沾满身”的德性?
胡琴儿子的案件终于拿到家属谅解书,但坐牢免不了。胡琴哭了几天,闵胖子天天陪着。儿子的宣判尘埃落定,胡琴也哭得累了,决定接受现状,开启新生活。
闭月羞花的胡琴,也想有黛玉葬花的意境,最后一次约见梁山行,为分手举行划句号的仪式。
坐在市区最好的西餐厅,盛装前往的胡琴要给白马王子留下最美的印象。
服务员过来四五趟了,她等的人都没有出现。美人脸上的红晕渐渐褪色,柔情似水的双眸亮起焦灼的光斑。
梁山行正在赵副市长办公室里,谦卑的笑容让他的潇洒像舞台上牵线的木偶人。他发短信告诉胡琴正在跟赵副市长谈工作,结束时间不可妄定,希望她在敏慧那里美言几句。他装作无意顺带提一下敏大律师时,赵副市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来市长对前妻尚有情义。
去你MD!胡琴不等了。优雅款款的娇躯霍然挺直,高跟靴踏出格登登的鼓点,离开餐厅,直奔市Z F。
在Z F 大楼前,赵副市长踱步出来,梁山行殷勤地跟在身后,随后快步上前打开车门,手抚车门顶护送领导上车。看着他脸上能压制太阳光的笑容,胡琴手臂冒出一溜鸡皮疙瘩。
她总是嫌闵三强恶心闵三强恶俗,此时此刻,宁愿面对死胖子恶心恶俗贱兮兮的笑脸。
白马王子的梦终于破了。
红颜易逝,水月难聚;落花易衰,破镜难圆。她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了。
回去时发现闵三强走了。
死胖子也累了。经历那么多的事,终于结束了人与人的斗争,感情的战场上还要打爱与不爱的拉锯战。什么歌唱道,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又被自己不爱的人爱着,都TMD胡整球。胖爷喜欢你,你就必须喜欢胖爷,不喜欢?拉倒吧球滴!
他跟着胡琴去了餐厅。看着美人比往常更添了几分娇媚,屁股蛋痒得坐不住。但闵三强是谁?认准要搞清爽的事就要顶硬上。因痒而废不是闵三强。忍了。
美人失望离开,他乐呵呵地叫车跟着后面,等她走进自己住的酒店再偷偷从后面抱住她……共赴爱河啊爱河。一跟跟到Z F大楼,他想喊住她——站住你个傻婆娘!忍了。
梁山行出来了。翩翩公子玉树临风,跟在新晋权贵身后,苍白如平面纸人,临风轻折男儿腰。
闵三强躲在车里骂:就你那小样,我还不知道底嘛?站着像根葱,床上稀皮松。要钱钱上不球行,要快活旦旦上不球行!就凭嘴巴功夫哄女人开心。脑仁被虫蛀的女人,给点颜色就上妆,一妆二妆装出个爱情频道,天天演戏骗自己。
滴士司机笑了,问他瞎BB什么,还怪好听。闵三强的“好听”话就此打住,粗口脏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十几米开外的梁山行。
胡琴呆呆看着马路对面举手送行的梁山行。闵三强呆呆看着未来新娘倾出窗外的侧影。
寒风吹过,胡琴醒了,眼泪被西风吹干。她收回冰冷的玉手和冰冷的红颜,走!
闵三强也醒了:糙人一枚,不是琴琴的菜啊。
我的琴琴啊,你怎么会喜欢这式的娘炮?驴粪蛋子外面光,绣花枕头一包草,没**用啊!
自傲床上事上钱上三强的闵三强,长叹一声,离开心心念念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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