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深渊般的镜子

这一晚的梦好长,又好短。江孟辰做了一个梦,他梦到那面诡异的镜子,时间好长,在他明知自己在梦中无法苏醒时,他又隐约看到了一处背影,那背影看似熟悉,白色地幽光隐隐散发,它转过身,脸被蒙纱挡住了,一副可爱地杏仁眼瞧着他,将他抬了起来,并对着他念着什么。江梦辰不知为何,心里十分欢喜,身上渐渐发出热热地金光,眼角流下了泪珠。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暂停。然而,他却被不知何处传来的喧闹声音吵醒了。

自从昨夜那事之后,无极之海便派了两名侍从,一名叫水仙,一名叫睡莲。一女一男,方便照顾他们,怕他们再次走丢。清晨被他俩跟雷无林的谈话吵醒,待他们二人走后,屋内静悄悄不知过了多久。

江孟辰试图重回梦境,但却无功而返。睁眼便看着雷无林在对面打坐,他仔细瞧了瞧,照着雷无林的唇语学了学,学着他的样子比划了两下,全身金光闪烁,顿感浑身酥麻,一瞬便要被雷劈的要晕倒了。

雷无林用手指指了指他后,一股顿感传来,瞬间觉得好多了。

雷无林:“不要随意偷师,小心反噬。”

江梦辰回道:“我想学”

柳无林:“想学你可要拜师”

江梦辰:“好啊”

雷无林冷笑了几声,回道:“切,你想拜,我还不一定想教”

他顿了顿,斜眉抬眼问到:“昨日你们去了哪里”

江孟辰想起来那面镜子说过的话,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又想起来整晚又做了许久关于那面镜子的梦,瞬间冷汗外渗,怎敢违背那面镜子的话语,只好随便编了个理由“掉进了一个洞里面,具体里面发生的事情,我有点想不起来了”说罢,他扶手捂住脑袋装头疼。

雷无林沉默不语,又合上了双眼,不久说“听闻此地有一暗洞,凡进入到暗洞之人,必获得神秘力量”瞬间般,他将手掐在江孟辰的喉咙处,江孟辰只觉得喘息困难。

“你干嘛呀!”江梦辰生气地问着

雷无林的眼神凌厉,像把刀子刻进了江孟辰的眼睛里,让他无法直视。当江梦辰尝试着直视他的眼神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差点砰地撞出来,雷无林那瞳孔里面竟然会冒暗绿色的火焰,那颜色跟烟雨镇里那道雷的颜色近乎相同。

江孟辰挣扎着扣开他的手指,用尽浑身力气打了一个符,还没等打完,力气就耗尽了。

雷无林咧嘴冷哼笑了,将手慢慢松开,“你大概不是那个有缘人。听说你身藏神力,但是似乎很弱。”

江孟辰被他松开后,跪姿落在地上,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大口呼气。

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江孟辰看到面前有紫色的光在闪烁,那是雷无林拳头里面的光,他随即用力快速地将那束光击打在江孟辰的体内,拳头里的电流在江梦辰身体的各处重拳出击。痛苦至极,动弹不得。

隐约觉得那光变换了颜色,他便将手从江孟辰的胸膛里抽走了,随后冷冷地盯着江梦辰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屋子。

“这人怕是有大病吧!刚还一起待了一晚,就算我掉进了一个什么洞里面,就要挨他一顿爆打吗?”江梦辰心想,胸口一阵接一阵的呕心的疼,似乎就像心脏的某处牵连着四周的肌肉在疼。

“这以后不是要天天受他欺负吧”

房门门口站着睡莲,江梦辰揉了揉疼痛的胸膛,走过去低声问他

我:“请问无名幻什么时候出关呢?”

睡莲厉声,气呼呼地回道:大胆!令尊名号岂是你等可以直呼的。

江梦辰手足无措,双手不知放到何处,紧忙认错

他瞥了一眼江孟辰,看他态度尚可,便冷冷地回道“师父5日后便可出关”

江孟辰对他悄悄地招了招手,悄咪咪地对着他耳朵说:“你可否知道,此地的西北处怎么走?”

睡莲一惊 “西北处是一处怪地,你可千万别去。”

江梦辰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明所以。

他看江孟辰的样子,啧啧了几声,接着悄悄地对他说:“那地方是魔界的交界处,很危险,听闻夜间暗鸣阵阵弦音,时而勾人心魂,时而震断肝肠。”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江梦辰。

“小傻瓜,你要是不想送命的话,还是别去了”

江梦辰对着睡莲恭恭敬敬地用手鞠了鞠,感谢他的告知。

不知江月是否对那地方感兴趣

他们二人的院子离着不远,中间隔着一堵墙。琉璃此时就在院内与水仙交谈,她们窸窸窣窣地聊着正欢,不知在讲些什么,江梦辰闲来无事,便在后面的墙贴着窗户边沿趴着,悄悄地听着。

她们两个的声音很容易辨识。

水仙:“他们为何来到此地”

琉璃:“听说是来求此地的还魂术,来拯救烟雨镇所有魂魄被抽离的居民。”

琉璃:“昨夜江月回来之后,便闷声不吭,像是碰到了什么事情。”

水仙:“是不是碰到怪事了”

琉璃悄悄地说:“我也觉得像,最近岛里怪事频发,都是因为那道天雷,劈开了岛里的很多地方”

水仙:“你去问问她?”

琉璃:“我跟江月不熟,而且听闻江月的脾气有些古怪,不喜欢言语,只知道练功。”

水仙:“唉?那不是三年前时候地她吗?外号冷美人,但是听说近三年,人变得活泼开朗多了。”

琉璃:“听闻最近,她忽然性情变了,变得又有些….孤僻,好像不太好相处。”

水仙:“她平时跟谁经常来往呀?除了那个传闻中的大师兄”

琉璃:“除了他,也没听说师姐还跟谁关系很好了”

“听闻江月天赋一般,靠着不要命的刻苦才有的现如今的地位。”水仙说道

琉璃:“她也是近三年变得像拼命三娘,有的人说她是靠着烟师兄才有的今天,可我觉得未必。听闻烟残照跟她在一起后,他的实力倒是也突飞猛进,卡了10年的进仙之路忽然有了进度,破仙近在眉睫。”

水仙:“这快要破仙的关键时候,发生了这档子事。”

江梦辰听得不亦乐乎,想凑近一些,结果脚尖踢到了地上的碎石。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下,却显得格外响亮。

糟糕!琉璃歪过头来寻找声音的来源,水仙也一起看向这边。

“原来是你!你在这里多久了?”琉璃吓得掩口问道。

江梦辰嘿嘿傻笑着,心里暗暗道歉,转身就想跑。琉璃用抽子拉住了他,别看她个子不高,力气倒不小。她小声问他:“偷听墙角令人可耻,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江梦辰支支吾吾地说:“我听到了你们在谈论江月的事。”

琉璃听罢,跺脚转圈,用手指着他,将他逼到了墙角:“你可别对外瞎说”

江梦辰连忙点头答应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那条狗,它的腿上缠着纱布,像是没事了似的,坐在江孟辰的脚边,裂开嘴笑着,舌头哈哈地伸出来,对他狂吠不只。

江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发生了什么事”

琉璃对着自己的嘴巴朝着江孟辰比划了两下,江梦辰点了点头,用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其实即使她没有嘱咐过江梦辰,他也不会对外说的。

江孟辰挠了挠头,对着江月咧开嘴,抬头望天,说:“今天的天气真好。”这句话一出口,四周静悄悄的,连伸舌头的蛋黄都合上了嘴,此刻连地上掉落树叶的声音都能听到,那声音是落在了地上吗?不是,是落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江月转身要准备回屋了,江梦辰赶忙追上去

“嗨!”一张脸笑嘻嘻地贴过去

江月叹了口气,说“笑一笑也好,没烦恼”欲打算忽视他,直接进屋之时,江梦辰哎呦一声,捂住胸口,拦住江月:“我这里好痛”

江月停了下来,转过身问他“你胸口怎么了?”

“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上”江梦辰随便找了个理由,总不能说是被别人揍得吧,要是说出事情岂不是太丢人了。

江月双手一把拉开他胸前的衣服,他娇嫩的胸膛青紫了一片,丝丝拉拉地冒着电光。

“哎呦呦,你”江梦辰耳朵脸红成一片,试图将衣服拽回,盖住自己裸露的肌肤。

“你是被雷劈的?”江月保持着惯常的冷静,仔细观察着他的伤势。

她面无表情地接着说:“你的金光能治疗你自己吗?”

江梦辰双手左右拉伸,试图运气将金光运到自己的手上。但不知为何,均到最后时刻金光又回去了。

见状,江月将身体内的气运给他,“注意呼吸,心沉宁静,排除杂念”

很快,江梦辰胸前的电光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淤青的颜色。胸前的疼痛感也好多了。

“你试试还能使用你的能量吗?”江月说

江梦辰背过身去,试着运气为自己疗伤。别说,此次运气轻松很多,胸前的淤青一转眼便已好大半。江梦辰运气完毕之后,小心翼翼地将胸口的衣服系好。转过身,对江月说:

“谢谢”说罢,稍微停顿,问“我能跟你学习吗?”

江月看着他一片红晕的脸颊,苦闷的脸噗嗤笑了。这还是头一次江梦辰看到她笑呢,她的眼睛笑起来,像月亮般善良,整齐的牙齿在朱红色嘴唇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洁白,整个笑容一反昨日苦闷形象,变得些许明媚,就像雨过天晴般,心情豁然开朗。

“我未必教得了你,你拥有神力,岂是我可以教的了的”短暂的笑容收回后,江月的脸上又出现了熟悉的肃穆。

“你可以教我吗?只要你愿意教我,我就愿意学,我还可以治你的手伤,对了,你的手伤好些了吗?”江梦辰拉住江月的手查看,江月的手欲往回抽,但奈何不住他热情的查看。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手心,那一道伤口,曾经裂开冒出鲜血的伤口,经过了一晚之后,变成了细细的一条缝。

那条缝里面还有丝丝拉拉地电流经过,江月察觉到后急忙往回抽手。

“不要躲,你的手里有为我疗愈之后残存的电流,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把它搞定”江梦辰与江月十指紧扣,说来也是奇怪,江梦辰自己体内的电流他解决不了,但是江月手心里的电流他能轻松的化解。

“谢谢你”江月将手抽开,旁边的蛋黄一脸苦闷地看着。

“那你愿意教我了吗?”江梦辰试探性地又问了她

“我还没有想好,收徒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我可不想让别人认为我是如此随意之人”

好吧,江梦辰叹了口气。

“哦对了,那我叫你什么呢?你喜欢我怎么叫你?”

上一次听到别人询问她关于她称呼的喜好时,还是3年前,那个人还在棺材里面躺着等着她去还魂。

“你就叫我江月吧”

江月接着说“我要去岛的其他地方散散心,你要一起跟着来吗?”

“要,要”一听到岛的其他地方,江梦辰的耳朵就立马竖了起来,那岂不是能去到那面镜子提到的地方,西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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