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播后，林奚晨盯着陆明昇的聊天记录很久，他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清楚，又不知道该作为什么立场去问。

夜风习习，搜刮着拥挤的直播室。

「笑天犬」带着奶茶进门，呼出一团团白雾。

“欢迎新人鱼跃和涟涟的到来，庆祝他们第一次直播顺利，我给大家买了奶茶。”

「鱼跃」和「涟涟」第一个应声高呼，其他人也欢呼雀跃。

把奶茶分到林奚晨时，「哮天犬」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下班了还想事情呢？有啥烦恼跟我说说？咱们边喝边聊，奶茶冷了就不好喝。”

林奚晨看向满脸关切的「笑天犬」，摇摇头道：“我有事，先回家了。”

走时，他没带上那杯热腾腾的奶茶。

“不就是傍上大哥，拽什么拽！”「白桦」为「笑天犬」不平道，“咱们笑天犬也有大姐守护。”

两个新人面面相觑，不想参与老成员们的勾心斗角中。

最年轻的「天才G」不知道「白桦」在气什么，“阿木回家碍你事了？”

「白桦」撇嘴，“我看不惯他那嚣张的模样，好心好意把奶茶送他手边，他连声谢谢都不说，更是一口不喝就跑人。”

「fate」劝道：“或许阿木有急事，他不是那种会嚣张跋扈的人。对了，我还想向你们讨要维护大哥大姐的秘籍呢。”

话题被转移，「笑天犬」至始至终温和得像局外人。

天还没亮，寒风中已有早餐店亮着灯忙前忙后。

林奚晨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借着门口的光按下视频电话。

很快，对面就接了。

“阿木？”视频里露出一个年轻男人的面孔，面部轮廓分明，眉眼镌刻如峰，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第一眼惊艳，第二眼悦目，第三眼赏心，越看越好看。

原来，陆哥也长得不赖呀！

“陆哥。”林奚晨的声音像冒泡的奶啤。

陆明昇还发现没有直播间的美颜后，林奚晨更加温润如玉。

林奚晨纠结道，“陆哥，我……我想问……你有女朋友吗？”

陆明昇决定接林奚晨的电话时，就已经把他当做朋友，可也仅仅是朋友。陆明昇知道自己应该回复有女朋友，断掉林奚晨爱慕级别继续增长的可能性。

但，望着他黑黝黝、水灵灵的桃花眼，陆明昇鬼使神差地摇摇头，“刚分没多久。”

林奚晨悄悄松了口气：陆哥在直播间说有过女朋友，果然只是有过。

“那……陆哥，你的钱……是贷款的吗？”

陆明昇一笑：“放心好了，我以前确实很穷，最近投资了个短剧大赚一笔。你知道的，现在短剧比电影电视剧还挣钱。”

系统的返现金额确实是以投资红利的形式打在陆明昇卡上，说到底系统也不能无缘无故变出钱来，只能通过各种形式帮宿主挣钱返现。

“陆哥，那你把钱好好攒着，不要给我刷那么多。其实，你给我刷的钱，大头都在平台和公会。”林奚晨真心实意地劝说。见了陆哥，他才发现世界上原来有这么纯粹的好人，好到他很想成为陆哥的朋友。

“阿木，你不要有负担。”

陆明昇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为林奚晨和自己不谋而合的价值观。果然正主随粉，阿木和他都是对钱拎得清、占有欲强的人。

见完想见的人，聊完想说的事，林奚晨不知再说什么。两人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后，陆明昇打哈欠道，“天冷了，早点回家睡吧。”

“嗯。陆哥，你也早点睡。”

陆明昇和林奚晨都在室外的寒风中瑟瑟发抖，相似的处境让两人相视一笑。

电话挂断，陆明昇在医院门口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往家里跑。至于那个男孩，他实在熬不住了，就花钱找陪护照顾还在昏迷打点滴的男孩。

翌日，陆明昇是被电话吵醒的。他下意识接通，对面传来陌生的声音问：“您好，是陆明昇先生吗？我这里是江城房产中介，您的房产证已经办下来了，请问需要帮您送到哪里呢？”

陆明昇一个激灵醒来，他想起自己刚从系统那里得到一个大平层，多大多贵具体地址系统全没说。

环顾自己身处的出租屋，只能算睡觉停尸的棺材板，阴暗腐朽的味道久久不散。

陆明昇最想要的房子，是能照进阳光的房子，让他能像一个人一样见光。

陆明昇让中介在晚上六点把房产本送到出租屋，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刷牙洗脸上班。

王栋才早在办公室等他，“你小子昨晚做贼去了呀，才刚上班就迟到。”

“对不起，昨晚有事睡晚了。”陆明昇不好意思地挠头，要不是中介的电话，他还能睡得更迟。

王栋才无奈，“我可是公私分明的，你这迟到的钱必须扣。”

“应该的。”

陆明昇打了一个迟到卡，跟着发小去干活。

小面包车开到一个高档小区后门，王栋才带着陆明昇和另外五个同事，在穿戴好专业服，戴上口罩，背上工具包进小区。

令陆明昇惊讶的是，有钱人竟然也点外卖，外卖骑手站在平衡车上挨家挨户送。

王栋才说，“这里叫雅澜小区，寸土寸金。我们待会儿要打扫的房子是个五百六十平的顶楼大平层，据说要三千多万。”

陆明昇听到“江澜小区”时，心脏跳得很快，不知道自己的大平层有没有这么大。

这里的平层都是两梯一户，一行七人大包小包坐电梯上楼。得到通知的物业负责人早已守候，为他们开门、叮嘱注意事项。

五百六十平太大了，光是带卫生间、衣帽室的套房就有五个，包括一个主卧、两个次卧、一个儿童房、一个保姆房。还有其他的什么会客厅、西餐厅、中餐厅、娱乐厅、健身房、宠物房、厨房等。

七个人分工合作，从东忙到西、从南忙到北，不带歇地干了六小时。

其实房子不脏，但房主马上要入住，理应再清扫消杀一遍。

陆明昇忙得直不起腰，着急地等待物业查收效果。等检查完，众人饿得饥肠辘辘。

物业负责人见王栋才等人连午饭都忙得没时间吃，走时给每人塞了一百的小费。

就在踏出小区后门的那一脚，手机震动，“雅澜小区”发来一条消息：“尊敬的业主，您好！感谢您选择入住[雅澜小区]……”

最近工作很忙，更新慢……这几天熬夜才写出这么一点……我真的很慢[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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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平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