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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明还是觉得不妥，“可以是可以……”

周家林的母亲在旁边听不下去，“可是什么？”义正言辞道，“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就得整整齐齐。”

“嗯！”有人说话了，周家林立马借着杆子向上爬，“听妈妈的。”

岳母都发话了，王季明自然不敢多嘴，“好吧，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出摊，但是不能太累。”

“好的。”周家林开心地轻拍恋人的肩膀，“上车，我来推。”

“等一下，”王季明看四周，发现母亲不在，垫脚亲了一下恋人，“爱你。”羞得跑了出去。

周家林看到自己的恋人如此可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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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王季明除了按部就班的将自己售卖的食材准备好，也在考虑做别的新品零食拿出来售卖。当然了，一辈子在外面摆地摊，不是长久之计，但王季明除了买货，还能做什么工作呢？没有靠山的人生，加上不高的学历，注定是一场必败的结局。

这天，周家林坐在篮子旁边修芒果皮，突然兜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嗯？”放下刀，脱去手套，摸出手机，点开看，“陌生号码？”不悦地皱眉，“季明，我接个电话。”点接听，“喂？”

“周家林，”是周家林父亲的声音。

周家林一愣，“你找我干嘛？”

周家林的父亲听他的语气不对，“我是你父亲！”

周家林不耐烦地回应，“那又怎样？”

“你……”周家林的父亲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

“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挂断电话了，”周家林说完，就挂断电话，“真是糟心。”

“怎么了？”王季明看他脸色难看。

“没什么，”周家林找个地方放手机，“打错电话了。”

“哦，”王季明看他现在已脱去手套，“帮我切一下番石榴。”将洗好的一篮子番石榴放在旁边，“客户定了十斤，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出摊的时候就要。”

“好，”周家林这就抽刀切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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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明这次出摊，少了三样过季的水果，上了两样新品，王季明尝过，口感过得了自己这关，但不知道客人喜不喜欢，没敢做多，照惯例将受欢迎的那几样食物多做一些，存放在缸里，安置在叠高的板子下面。王季明踩着人力三轮车，周家林在车后面推着，而周家林的母亲跟在后面，走在熟悉的小路上，来到固定的地方出摊，售卖腌制品。

“客人，你的十斤番石榴，”王季明将早就打包好的番石榴交给对方。

客人6不止是来提货，还另外买了别的酸食，“嗯……好吃！”

“呵呵……”王季明只收了他预定货物的钱，没收他后面买的散食。

“谢谢老板，我明天晚上再来，”客人6吃完了手里的酸食，提着两大袋打包好的食物开心地离开了。

“好的，谢谢老板惠顾！”王季明送走客人，看向恋人，发现在切芒果的他在看手掌，“老公，你又怎么了？”凑近查看，“切到手了？”

“没有，就是这个骚扰电话烦死了，我已经拉黑他了，”周家林收手机的动作他没看见，才整出误会，“你休息一下，我来忙。”

客人1开心地跑过来，“老板！”

周家林放下刀，抬头，“要点什么？”

“我现在不要，但是我明早要，可以在你卖包子的时候买酸木瓜和沙梨吗？”客人1摸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钱，“我现在付定金。”递出。

王季明接过钱，看了一眼，“可以，”收下，“你要多少？”

“两百号人，你说要多少合适？”客人1自己也不清楚买多少才合适。

周家林想到两百号人，可不是小数目，“原来你是大老板啊！”

客人1抬手挥挥，“我哪里是什么老板？单位组织外出游玩，我负责采购一部分零食。”

“哦，”周家林明白地点了一下脑袋。

王季明在一旁没闲着，用纸笔简单算了一下，“我算了一下，大概这个数，可以吗？”将本子翻过来，递到她面前。

客人1看到数字，“可以！”再拿多些零钱交给对方，“给你钱。”

王季明拿过钱，“谢谢老板，老板好走！”开心地目送客人离去。

这么大一单子，得现做，周家林单想就很恐怖，“老婆，你今晚是不想睡觉了吗？”

“那这边你帮我看着，我回去忙活，晚一点我再过来和你一起收拾，”王季明知道工作量巨大，肯定是要提前回去完成。

周家林的母亲起身，提议，“我和季明一起回去。”

“嗯，你们一起回去。”有妈妈这句话，周家林安心不少，“季明，你不用回来，我自己能行，你和妈妈快点回去吧。”

王季明知道自己又要麻烦他看摊位，一改之前的娇羞，“那老公，我走了哦。”

周家林难得被撩，那就再添一把火，“这么舍不得我，亲一下？”

王季明慌张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垫脚，亲了一下他，“呵呵……”笑着拉开距离，“走了！”转身就跑。

“好，”周家林不是第一次独子留下守摊位，“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王季明没跑几步，就回头挥手。

周家林的母亲没什么意见，只是担心儿媳妇一个不小心摔倒就不好了。

至于这个时候的周家林，没等多长时间，就招呼了好几个客人，“谢谢惠顾，谢谢，”客客气气地送走对方，“欢迎再来。”送走最后一个客人，认为终于可以歇息一会的时候，发现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人，“……”

周家林看到的那个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周家林的父亲从远至近，“你小子不好好读书，跑到这边摆路边摊，你是想做一辈子苦力吗？”

周家林明知道是误会，就是不解释，“看不起谁呢？”

正因为他没有辩解，周家林父亲的怒气更是收不住，“我给你这么多钱去读书，你不在那边好好读书，钱呢？都花去哪里了？”

“我花你的那点钱迟早会还给你，包括你一丁点的养育之恩，”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周家林早就抛下摊位，带他去银行，解决这不起眼的金钱纠纷。

他这么不求上进，周家林的父亲气得牙痒痒，“就靠摆地摊？”

“摆地摊怎么了？”客人4这个时候走过来，“老板，剩下的我全包了。”

周家林看是老顾客，“这么晚下班啊？”

客人4甩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小包包，“没办法，事情多。”手点三个玻璃罐，“就这三个，快点。”

“好的，收你二十就好了，”周家林多切了一点给她，特别是没有泡过酸的番石榴，“夜里少吃点酸，下次不卖那么多给你了。”

“呵呵……老板你人真好，”客人4接过来，递给他钱。

周家林的父亲看不下去，“哼！”一声撇开脸。

客人4盯着老男人的脸，“他谁啊？这么碍眼。”

周家林随意回答，“一个负心汉。”

客人4挑眉，“你前任？”

周家林差点被她的问话激得一口气呼吸不上来，“我爸，不过和我妈离婚了。”

“哦……”客人4想起刚才那个老男人的表现，“离得好啊，要不然损失更大。”

周家林点头，“嗯。”

本来就生气的周家林父亲，哪里受得了言语上的刺激，“你说什么？”

“你要干嘛？”周家林见情况不对，速度跑过去，“你赶紧走，他发起疯来，女人都打！”

“我……”客人4闪向旁边，“我帮你报警，你拦住他。”从包里摸出手机。

突然王季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周家林！”跑近一看，都是认识的人，“家林，周伯父，误会，都是误会。”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都是误会？”牛高马大的周家林根本不怕生父。

王季明反应过来的立马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家林推开父亲，“他说我浪费人生。”

王季明不懂地皱眉，“浪费人生？”

“别理他，他神经病的，”周家林将恋人拉到自己身后，“老婆，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王季明看摊位上的东西没剩多少，“都卖完了嘛。”

周家林的父亲看到两个男人当众拉拉扯扯，“你们……你们住在一起？”觉得丢人地怒吼，“真恶心，太恶心了！”

他突然发狂扑上来，周家林来不及出手，“你干嘛？”

王季明挨了打，“啊！”

客人4抓着手机，在旁边大喊，“警察叔叔，就是这个老男人，他打人！”

周家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呃！”还在护着怀里的恋人。

周家林的父亲却反应很快，一溜烟跑没影了。

客人4猖狂地跑向他们，“没事吧？”

王季明从恋人的怀里探出头，“没事。”

客人4呼口气，再缓缓道来，“你们快点离开，我没报警，我骗他的。”这么说是担心对方折返回来展开更过分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