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王季明笑着，也伸长筷子，开始夹菜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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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的周家林无缘无故被拉进这次医闹纠纷，已是不幸中撞上了霉运，黑上加黑，事后医院怎么处理，周家林心里没有底，因为这次纠纷起因是死了人，无法挽救的结果，对方家属要是不接受金钱赔偿，那就不是普通的医闹事件。

周家林刚遇到难搞的病人家属，想不到没几天好日子，自己还能不幸地遇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突发医院医闹事件。有些东西比较复杂，许许多多的原因，造成了最后爆发的因果报应，周家林就像个被灾星盯上的可怜虫，消耗着自己对学医的热情。

周家林背着行李包，站在汽车总站门口，“分明就是假公济私。”现在的状况等于待宰的羔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医院是这样，主任也是这样，就……”突然一双手搂住自己，“学长谢谢你。”

医生1能做的事情有限，松开怀抱，“我也没做什么，只能送送你。”

周家林气归气，但该争取的东西，还是想要争取到手，“我是不是没希望了？”

“这里不行，就换一个地方，反正在哪里都是打工，”医生1想到他这么有才华，去哪里不是打工赚钱，何必留在这里受气，“做小镇医生挺好，你不是很想回家嘛。”

“嗯，”周家林认为他说的没有错。

医生1听他这语气，想起了最近的传闻，“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什么？”周家林没明白。

医生1想着事情都这样了，干脆摊开来说，没什么好隐瞒，“拒绝主任安排的相亲。”

听他这么一说，周家林心里突然有种阔然开朗的感觉，“……”

“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开始我以为只是个八卦，听听就算了。”医生1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感慨许久，才发现他安静了许久“家林？”

周家林愣愣地抬头，“我没办法和不喜欢的人一起生活，”想明白之后，心情好了，人也舒坦了，“我心里有人了。”

“好样的。”医生1没看错他，“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学长！”周家林离开前，还有同事相送，也算是对自己认同的一种证明，“谢谢！谢谢……”再和他抱一下，就融入人群，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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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明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因为一个渣男父亲，踩踏到了周家林的雷区，现在和周家林解释，王季明真怕周家林觉得自己矫情。纠结许久的王季明，决定一个星期后，和周家林的母亲住进新建的房子，还打算在一楼开小卖部，当然在此之前依旧要亲自送货上门，或临时出摊，边卖东西，边告诉老客户自己新开铺面的地址。

至于王季明担心的那个人，在看到多个月联系不到周家林，突然出现在王季明的面前时，那种狂喜，瞬间冲淡了心中堆积已久的阴霾。

王季明傻愣愣地站着，“……”

周家林想笑，但是自己紧张得笑不出来，“好久不见。”

王季明不敢相信恋人会突然出现，“回，回来了？”

“是回来了，”周家林奔向他，热情地将他拥住，并亲吻他的脸蛋，“嗯……”意犹未尽，但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得寸进尺，“一个人很辛苦吧？妈妈呢？”

“她送货去了，”王季明在他怀里，脸红得特别快。

周家林看摊位上的东西卖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家说？”

他用了问句，明显是在征求王季明的意见，“……”

“要等着东西全卖完，才回家吗？”周家林太想和他独处了。

“不用全部卖完，”王季明因为太高兴了，才会一时忘记，“我们回家吧。”

“嗯，”周家林松开怀抱，开始收拾东西，再绕到三轮车后面，“来，你骑车，我推车。”

王季明还有些愣，“哦。”木木地走向三轮车前，抓住车头，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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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突然回来，王季明惊喜之后有些愣，压印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尽可能用周家林平时看见的样子与周家林相处和对话，还好周家林的母亲很快送完货回到家中，见着周家林简单唠叨了两句，就和王季明一起忙活起别的事情，从下午到晚上，周家林都在王季明身边，而三轮车停回了新房子那边，只是人不住在新房。

现在是晚上是十点，周家林的母亲将最后一盒包子馅包好，放入冰箱，“我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需要，妈妈你休息吧。”王季明切果的手没有停。

“那……”周家林的母亲看向儿子，“我休息了哦。”

“嗯，去吧。”王季明需要加速，没空抬头。

“妈妈晚安。”周家林在旁边收拾用过的盆子。

周家林的母亲离开后，厨房突然安静下来。

王季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周家林忙活完，手戳着衣服来到恋人身后，“看到你和妈妈每天都这么辛苦，我却……”

王季明没觉得自己辛苦，“你做得已经够好了。”

“我不觉得，”周家林想到自己这几个月在实习医院那做的蠢事，“季明，对不起。”自己竟然为了利益，打算留在大城市和他谈远距离恋爱。“我不在的这些天……”

王季明并不想听，“夜深了。”将最后一个莎莉丢入装有酸水的玻璃罐里，拿抹布擦刀，扭头面向他，“我们睡吧。”

周家林一愣，微笑道，“好。”拥住他，“季明。”

“嗯！”王季明身子一颤。

距离很近，周家林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可以吗？”

王季明知道他这是何意，“嗯。”

得到王季明的允许，周家林和王季明一起进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衣物一件件脱去落在旁边的塑料桶里。

周家林不太熟悉这卫生间的摆设，得借助王季明，摸索水温，找到香皂，洗发露。问题多多的周家林在王季明眼里就像个宝宝，逗笑了王季明。

“呵呵，好可爱。”王季明坐在塑料凳子上，让恋人给自己洗头。

“是有些生疏了。”带着满头泡泡的周家林，“许久没给你洗头了呢，好怀念。”

“是，是吗？”王季明因被特殊对待而红了脸。

从周家林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朵，“季明。”这么纯情的吗？

“嗯？”王季明的声音突然变小了。

周家林凑近他，“还要继续吗？”

“啊？”王季明没什么心思想事情。

“我是说洗头。”周家林的指尖温柔，“还需要挠吗？”

王季明犹豫地“嗯，”一声。

他既然需要，那周家林就继续。

周家林变回了那个王季明了解的温柔恋人，这让王季明安心不少。

至于洗澡后的事情，是不可描述的几千字——

周家林搂着□□的他，“突然发现我好久不回来，家里变化不是很大，”停放三轮车的时候，简单浏览了一下新房子的装修，“你不是说重建房子吗？怎么颜色还用这么老旧的暗红？”

“我觉得统一点好，”王季明靠在他胸口，“显得老旧了，是吗？”

“不算老旧，”周家林抬手挠他的头发，“你到现在还早出晚归的在外摆地摊？”

“现在是，不过我计划着装修的味儿没这么大之后，我们搬回家，住到楼上，一楼腾出来开铺面，地下室是储物间，安定下来后，就不用我跑出跑进了。”王季明想一直摆地摊，但城管那边绝对不会同意。

“嗯，有计划就好，”要不是他太过善良，生意场上早就甩周家林几条街了，“我现在实习不用钱，之前打的钱给你，加上我现在把全部的打工钱给你，你有需要就用，以后我可能太忙，会时常顾不上你。”

王季明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你，你……”

“你对我的好，我都有记着，”周家林将他的腰扣紧，“以后你要多考虑自己，别一心想着别人。”

王季明好似懂了他的意思，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嗯……”

周家林躬身查看，“季明？”发现他流泪的脸，“季明，你怎么哭了？”

王季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我们可不可以不分手？”

“分手？”周家林被问懵了。

“我不要钱，”王季明可以退一步，只要他别对自己这么心狠，“周家林，我不要钱，周家林呜……呜呜……我不要钱呜呜……”

看他哭得这么伤心，淡定不了的周家林手忙脚乱起来，“我没有要和你分手，你误会了。”

“呜呜呜……呜呜……”王季明哭得太厉害，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我没有要分手啊，你真的是，想什么呢？”周家林对他是又亲，又哄，“威逼利诱我都不愿意和你分开，”没心思想别的事情，就一味地表忠心，“没哄骗你，我说的是实话。”

本是哭哭啼啼地王季明被他揉来揉去，有了感觉，“嗯，嗯……”羞涩地拒绝，“老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