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同出发

被她这么一吼,李多蛮竟是真的不哭了。

看着她的眼神还生出了几分畏惧。

嗯?原来这半妖也吃这套。

那这是软硬都吃啊。

方施云又问:“你现在能说话吗?”

李多蛮摇摇头。

看来是伤了神志?估计还得再恢复恢复。

想起他现在只会点头和摇头,继续问:“你娘是被人杀死的?”

李多蛮摇头。

不是被人杀死的?那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不是。

“摔死的?”

不是。

那是什么?方施云又问:“出了意外死的?”

还不是。

又不是意外,又不是被杀,那能是什么。

方施云懒得再猜。等李多蛮能说话自然会告诉她。

对,方施云不打算杀他了。她打算就先让他恢复。

反正听说李敬山今日还要来,她先把李敬山解决,剩下这个傻子就好办了。

现在李多蛮不会说话,总归也问不出什么。

方施云转过身打算离开去看看前厅候着李敬山的攻山队伍。

没等走出房门,就听后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一声:“娘————”

嗯?方施云赶紧回过头,将目光放在对着她吼着‘娘’ 的那头半妖。

摸了两下就成他娘了?

方施云还没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露出疑问。

李多蛮又开始吼:“娘——”

一旁的小卒也面带疑问看着方施云。

“你别叫了,别叫了!”

方施云赶紧上前,踏入了李多蛮的活动范围,他立刻就不叫了。

然后又紧紧盯着她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方施云只好冷着脸将手覆上了那颗炸毛头。

最后还是方施云把李多蛮哄睡着了才能走。

这叫什么事儿啊。来一趟监牢杀人最后认了个儿子回去。

方施云挠挠额头,愁得发慌。

这下好了,彻底不用杀他了。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难道昨日回来时沾了什么熊味儿?

摇摇头,没得出答案,方施云赶紧朝前厅去了。

这会儿李敬山估计快来了。

==

果不其然,寨子里众兄弟早饭还没来得及吃,李敬山便率领一堆人守在了寨子口。

如上次那般开始叫嚣。

不过他没料到,这松天释竟然昨个儿夜里回来了。

李敬山的探子报告的不及时,他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可兵临城下不得不发,他只得硬着头皮叫门开战。

松天释顶着锃亮的一颗头,朝李敬山放了几句狠话就开门迎敌了。

他一回来,寨众心气都提了起来。

况且李敬山带来的都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再加上方施云的身手,没过多久就露了败绩。

方施云在乱战中杀得忘我。

她感到鲜血喷溅在她脸上,热气滚滚,让她好生着迷。

这感觉比上次在诡画中杀怪物时更甚。

好似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李敬山故技重施还要趁机溜走,不过这回却不同上次。松天释立刻便注意到了。

他大声招呼着距离李敬山近的寨众。

“莫让李敬山逃了!”

方施云听到松天释的大喊才回过神来,她随意擦拭了一把脸上的血,一个起身奔到了李敬山的马下,将他的马腿砍断。李敬山狼狈地落在地面,被方施云一柄砍刀逼在颈处。

他连忙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方施云真是看不起他这窝囊样子。

瞥了他一眼,便大声喝道:“李敬山已降,放下兵器。”

她还没杀得痛快,他就泄了气。

她瞧了眼四周被她砍倒的李敬山部下,心里祈求着这些人都不要死。

否则到了酆都还不知道要怎么告她的状。

松天释见到李敬山被制服,也跟方施云振臂高呼:“李敬山已降,放下兵器!”

其中寨众也跟着喊了起来。

彭豹摆脱了几个小卒,走到方施云身边,朝着她呲牙一笑。

“有你的,九当家!”

随后令几个人将李敬山绑了起来。

方施云这才收回短刀,将沾了血的刀放在手中掂量起来。

“你说,这李敬山的命值多少银子?”

彭豹一噎,“九当家,怎么这个时候还念着银子?”

方施云觉得无可厚非。

“不然呢?我还能白白做工了?”

丝毫不提自己方才杀得多痛快。

虽认识没几天,但几人也算是经历了生死。

彭豹也与她开着玩笑。

“行,一会儿把九当家的月银结了。”

方施云将擦好的短刀插回腰间。

“那还差不多。”

松天释对今天的战果十分满意。

虽然也损失了不少帮众,但击退了南阳岭还生擒了李敬山。

日后这龙来山一带便是他平阳岭做主了。

晚上,松天释开了庆功宴。

还在宴上大肆夸赞了方施云。

方施云对着无用的虚名不感兴趣,她觉得对她说这些话不如给她二两银子实在。

她只是独自喝着酒,偶尔与前来攀谈的帮众闲聊几句。

徐高岑不在身边,她懒得与这些人说些有的没的。

徐高岑昨日回来后就去后山看了孩子们。听方施云说了累了想在这休息两天,本来着急赶路的他,纠结了一番也同意了。

于是便捡起了老行当,拿回笔当上了教书先生。

方施云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知这平阳岭的酒要比她之前赶路时喝过的要烈得多。

三杯五杯还不算什么,十杯八杯下了肚,便觉脸上火辣滚烫。

她晃了晃脑袋,瞧见眼前的人转来转去,还以为是又回到了诡画中。

她看见因担心她上前来问的松天释,模糊着叫出了他的名字:“松天赐!你醒了吧!为了唤醒你费了我多大的事!”

松天释听见她叫出他的本名,还有一丝莫名的尴尬。

许是太久没有人这般叫他。

方施云又道:“你可知,你爹,你家人都要被砍头了。”

松天释还以为她在说什么胡话,毕竟回来路上听徐高岑说了许多诡画中的事。

方施云眼神涣散,显然是喝醉了。

“那皇榜上说,你爹!松青柏!勾结逆党!二月处斩!”

她对着松天释的眼睛,把着他的胳膊,一字一句地说出了告示上所见的内容。

松天释原本还以为她胡说八道,见她说出的话如此详细,看着他又这般认真,不似扯谎。

忙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方施云笑着点头:“半字不假。”

松天释送了方施云的胳膊,脸色煞白,向后退了两步。

他虽说自小与父亲见得不多。可他知道父亲的为人。

他如此忠良贤德,朝中政敌众多,被人欺害也是早晚的事。

他看着晕乎乎的方施云,认真说道:“昨日徐公子不是说着急去沅陵吗,此去沅陵路过京城,明日我随你一同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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