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过,朝苳斗倒东方广场后喜提升职,不过通常伴随升职的除了薪资就是工作量。她跟闻雪打电话的时候正在跑外访,等收工回家天早就黑了。
“走吧小雪,甜甜睡着了,我们现在就去。”朝苳轻轻关上房间门,去茶几拿起苹果随意咬了口就准备出门了。
“谢谢你,阿苳。”闻雪红着眼眶跟在后面,怕朝苳饿着还拿了两包饼干,“王特助说傅总现在在蓝私厨,我们打车去吧。”
蓝私厨开在西区的老胡同里,据说老板是御厨世家,平日里接待的客户不说傅北忱这个级别,至少都是像纪若那种当红明星的级别。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么高端偏僻的私房菜馆也是同理。要不是王特助讲,闻雪连听都听没过。当然,出租车司机也没听说过,加上老胡同窄小,车只能遗憾停在胡同口。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被什么东西牵着鼻子走过,反正闻雪现在是这破导航牵着鼻子走了。两个人拿着手机在胡同里东拐西拐,明明显示目的地就在附近,就是找不到。
这一路闻雪还老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她,后背莫名发毛。难道是纪若的脑残粉来跟踪了?
“小雪,你在看什么?”朝苳好奇回头,什么都没有呀。
“没什么。”闻雪压下心中若有似无的,被窥视的不适感,用手划拉地图,努力辨认方向,“前面左拐有一条路,我们去看看。”
“嗯。”
十月的夜褪去白天的闷热,空气被月光浸润地潮湿凉爽。老胡同里的路灯昏黄,把两道人影斜斜拉长,树梢有不知名的虫儿从窝里爬出,默默陪同两位迷途者寻找前路。
“嗒嗒,嗒嗒......”脚步声没有规律,不知道是不是闻雪的错觉,这好像不是两个人能发出的声音啊。
“阿苳,你有没有听到多的脚步声?”不会真是脑残粉跟踪吧?!
“没有呀。”朝苳疑惑停下脚步,嗒嗒声也随之停下,“小雪,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你不要担心,马上我们就能见到傅北忱了,我一定会让他帮你买机票和压热度的。”
“好,我不紧张。”闻雪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心中始终毛毛的。
难道是鬼?想到这,闻雪胳膊上起了恶寒的鸡皮疙瘩。脚步声重新响起,她悄咪咪偏脑袋往后方瞟,空无一人。
“左转,前方一百米到达目的地。”
闻雪被导航音吓个哆嗦,拍拍心口安抚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一抬头,差点被气吐血,“怎么是死路?”
只见两人面前立着一堵一米多快两米高的墙,站在路口往上看确实能看到印着蓝私厨的牌匾。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高,谁爬的上去啊?
闻雪不死心,走近了才发现墙根底下垒着一堆墙砖。好嘛,不知道是哪位神人新开辟的道路。
嗒嗒,嗒嗒。
“我们换一条路吧,小雪。”朝苳抿抿嘴唇,她不想傅北忱见到她时是一副狼狈姿态。
嗒嗒嗒,嗒嗒嗒。
“好,我再看看有没有其他路。”闻雪垂头重新看路线,耳边嗒嗒的脚步声愈发急促。
“这条路呢?”朝苳背对着巷口,指着自己手机上的路线问闻雪。
闻雪抬头去看,余光里飞快轮来一道残影,卧槽!!!
“阿苳你快让开!”闻雪表情惊恐一把推开朝苳,蓄满了力挥来的棍子落空,把持棍人带个趔趄。
尼玛的好险好险好险,还差两厘米美脸就要跟她挥手说拜拜了。
闻雪满脑袋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正在这时,持棍人磨棍霍霍向阿苳,“去死吧,臭娘们!”
“阿苳,跑,快跑!”朝苳是跟她来找傅北忱的,现在这一棍子下去,闻雪不敢想她的前途得是多么堪忧。
什么?
小雪你在说什么?
朝苳早就被这突然来的袭击吓住,傻呆呆站在原地,大脑半天都分析不出闻雪说了什么。
“呼——”棍子携雷霆之钧袭来,持棍者张嘴狂笑,仿佛已经看到朝苳脑袋开花的景象。但就在棍子即将接触到朝苳前的零点零零零一秒,持棍者忽被斜刺里来的大力推开,唔测,我的老腰!
闻雪血冲大脑,以此生最快速度冲去墙角拿起砖块向持棍者拍去,“你才去死吧!”
天不遂人愿,就在这来回几秒内给了持棍者喘息之机,被他侧身险险避过躲过。
一击不中闻雪也不灰心,拎着砖块跑到朝苳跟前,“你没事吧阿苳,我们快跑。”
“我,我腿软,小雪,我腿软。”朝苳瘫坐在地,手上用力想把闻雪推开,“小雪你跑,不要管我,快去找人救我。”
“一个都别想跑,今天都得留在这。”持棍者一步步走近,钢棍在地面划出串串火星。
闻雪这才看清持棍者的面容,这不是东方广场的周总么!奶奶的熊,被傅北忱搞了,找两个弱女子撒气是吧。
“阿苳你快给傅总打电话。”闻雪起身警惕盯着周总,连拖带拽地护着朝苳,“你不要轻举妄动,她身后的人你惹不起的。”
说着目光落在钢棍上,手里的砖块一下就不香了——怎么她拿的就不是钢棍呢,近战打远程好吃亏啊。
周总不语,只一昧挥棍。
闻雪心头大惊,反手把砖块丢出,想延缓时间借机去抢棍子或者再把周总推开,反正要干一些能救命的举动。
但它只是一块小小的砖头呀,脱手不出三秒就被劈成两半掉在地上。棍子被这一阻拦并没有停下攻势,反而更加用力挥来。
草草草这回要成棍下亡魂了!!
闻雪腿软跌坐在地,也巧妙地躲开了棍击。
周总眼里始终只有害他倾家荡产的罪魁祸首,见闻雪被吓腿软后就径直向朝苳走去,“死女人,等下再给你算账。”
“害我周家在B市再无立足之地,好样的。”周总离朝苳只有两三步距离,这回他蓄满力高高举起棍子,一字一顿道:“去给我的广场陪葬吧。”
话毕,棍子重重挥下去。
“救命,救我。”朝苳被吓到浑身瘫软,连挪动一下下都做不到,只能闭眼等死。
这一刻,闻雪承认自己怂了。如果用血肉之躯去帮苳苳挡这一下,她不敢想自己会被锤成什么样。
“救命!”朝苳的尖叫越发高昂。
拼了!
闻雪捶地,然后竭尽全力扑向周总的大腿,想借此破坏他的发力。可惜,挥棍之势只是稍稍延缓,仍旧蓄满了力,只差两秒就要落在朝苳的面门。
“啊——”
“啊——”
朝苳额前碎发被劲风吹起,许久许久,都未感受到棍子打在身上的疼痛感,这时她才缓缓睁开眼眸,看清人影后眼珠倏然睁大,“傅北忱。”
木错,这种英雄救美的时刻,怎能忘了wuli男主呢。
只见傅北忱单脚斜跨向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周总的胖手,那叫一个美丑分明啊。咳,跑题了。
应该是周总的手被傅北忱握住,手腕被傅北忱用力痛到失力,钢管从手中滑落掉在闻雪脚上跳了两跳。
闻雪:......
这也能砸到啊,真特么服了。
闻雪抖手抖脚站了半天实在站不起来,最后放弃,向朝苳爬去,“阿苳,你有没有哪儿受伤?”
“我没有。”朝苳摇头,眼睛始终注视傅北忱。
不知道傅北忱哪儿来的劲,周总感觉他的右手快被傅北忱捏碎了,最后痛到腿无法支撑站立,蹲在地上,“啊,傅北忱你个狗娘养的*种,你放开我!”
“找死。”傅北忱俊脸阴沉,抬脚重重踢在周总腹部。
妈耶,这个角度看傅北忱该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啪——”
朝苳被闻雪自扇耳光吓了一跳,弱弱问:“小雪,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被眼屎糊了眼。”闻雪面无表情。
那边的周总被傅北忱踹到紧紧蜷缩身体,心中怒火焚烧,余光瞟到躺在地上的钢管,趁傅北忱不注意拿起来便重重挥下。
周家早就完了,他不允许傅北忱还来这么践踏他的尊严,不允许傅北忱今天活着走出这条胡同,不允许!
傅北忱被猝不及防打中小腿,一时失力跌倒在地。
周总趁机翻身坐在傅北忱身上,右手高举棍子奋力挥下,但被傅北忱用双手握住,“你这个傅家的贱种,放开等死,傻*。”
傅北忱放了不就真成傻X了,他不仅不放,还用长腿不停蹬周总,想把他从身上踹下去。
朝苳吓傻了,瘫软着身体爬向那边在拉锯战的两人,“住手,住手,你放开他,你不要打他。”
周总心里烦躁,斜身用力把朝苳推开,“死开,你个臭娘们儿,等我解决了他再来解决你。”
朝苳被推到一旁,侧脸望去见棍子重新高高落下。这一刻,从心的,她想趴在傅北忱身上替他阻挡伤害,她不想也不愿看到傅北忱出事,“不行,我不准你伤害他,不要!”
朝苳只被推出几步,但她还没靠近,傅北忱就在她争来的时间里成功踹下周总翻身农奴把歌唱,这让闻雪重新高举的砖头一个整大迟疑。
还好迟疑了,不然闻雪就成爆头霸总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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