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傅北忱这么坏你还叫他傅总......”花溪哭唧唧。
闻雪又想皱脸了,不叫傅总叫什么?叫名字她就等着天凉王破吧。
花溪没有理会闻雪的沉默,抽噎着道:“他还让我......让我给那个女人倒茶......呜......那个女人......她......她为难我,傅北忱都不帮我......”
“我被欺负了,傅北忱都不帮我......”花溪泪眼朦胧看着特别可怜。
终究是一起住了两年多的姐妹,见她哭的这么惨不动容是假的。闻雪叹口气,轻拍花溪后背,“好啦好啦,下一个更乖,没事的。”
“小雪,还是你最好。你说得对!下一个更乖。”花溪抽纸擤鼻涕,很快从悲伤中走出来,“哼,我再也不要理他!走吧我们去吃饭。”
闻雪起身,一起往食堂走去,“对了,那个女人怎么为难你?”
提起这个,花溪气鼓鼓道:“她让我离傅北忱远点,说我配不上他们家门第。”
“傅总有跟你解释吗?”闻雪有不好的预感,这也不像是其他女人的宣战发言啊?
“哼!傅北忱那个王八蛋还骗我。”花溪气的胸脯起伏,腮帮子鼓的像青蛙,“他居然骗我那个女人是他表姐!”
闻雪捂脸,弱弱开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就是傅总的表姐呢?”
花溪脚步顿住,双手叉腰道:“怎么可能!那个女人那么漂亮,一看就是般配的一对。”
没救了没救了,恋爱脑就算了,还是个该死的性缘脑!闻雪暗暗发誓,再管花溪的屁事就变猪。
多管闲事的报应很快到来,两人身后响起冰寒入股的磁性男声,“女人,你不在办公室等我,来这里干什么?”
花溪转身,瞬间双眼含泪,“关你什么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变脸速度,啧。闻雪叹为观止。
傅北忱一把把花溪按在墙角,眼底情绪翻涌“女人,休想从我身边逃走!”
花溪眼泪欲掉不掉,小拳拳垂在傅北忱胸口,“你放开我,你混蛋。”
“不要说离开我的话,听得我心都疼了。”傅北忱抓住花溪小手,放在心口。
闻雪退到王特助身边,小声问道:“他们俩在办公室也这样吗?”
王特助抬头望天花板,沉默良久,“不止。”
闻雪同情拍拍王特助肩膀,“你这么辛苦,工资一定很高吧。”
傅北忱那边已经恩恩爱爱和好如初,不等王特助回答就叫走了他。傅北忱临走前还冷冷刮了闻雪一眼,显然已经把她视为挑拨离间之人。
去到外面餐厅,花溪去上厕所。傅北忱冷沉着脸对王特助道:“去查一下她跟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是,傅总。”王秘书点头。走出餐厅吐了口气,随便找了家饭馆坐下。每次吃饭都不让他好好吃,知不知道什么叫人是铁饭是钢啊!
经过花溪这一闹剧,闻雪去食堂意料之中的没吃到好菜,她恨!
花溪恩恩爱爱过好每一天,连出租屋都不怎么回。而苦逼社畜闻雪只能矜矜业业守好最后一班岗,日子终于过到年会这一天。
闻雪攀高枝之心不死,今天特意化的淡妆。她的头发跟花溪一样是黑长直,柔柔披在腰间,配上她那张属于恶毒女配的妖艳贱货脸,有种诡异的清纯妩媚之感。
花溪整张脸最灵动的就是眼睛里的清纯无辜,为了神似花溪,闻雪还对镜练习了好几天。
年会举办在澳源公司旗下的度假酒店。公司各个领导上台发言,给员工打鸡血,花溪觉得闷,不喜欢这个严肃的场景,趁着傅北忱上台发言悄悄躲了出去。
闻雪不知道具体时间,只能跟个女鬼一样披散着长发在酒店里游荡,领导们翻来覆去的话她都能背,去不去听都一样。
夜色没有给酒店的花园带来黑暗,花丛中的射灯亮的就差把天都照亮。土包子闻雪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对一路的景色叹为观止。
穿过鹅卵石小路眼前开阔一片——是个巨大的草坪。草坪中央建筑着一座鸟笼式白色亭子,亭子上趴着各色藤蔓和花朵,一个男人坐在亭子中央盯着某处失神。
找到了!
属于温柔男二的气质太过独特,闻雪一眼望见。随即脚步开始弱柳扶风起来,学着花溪柔柔弱弱迎风流泪的样子缓慢靠近亭子。
“咦,这里怎么有人?”闻雪装作才发现,期期艾艾道:“对,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
见男二沉浸在悲伤里不说话,闻雪轻轻开口,“我叫闻雪,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开年会,你不去听吗?”花溪应该就是这样子没有眼色,一个劲叭叭叭才一下撞进宴越清心里的吧?
宴越清抬起充满忧伤的眼眸,没有说话。
见宴越清还是没有说话打算,闻雪厚起脸皮继续道:“我也不想去听那个什么破年会,翻来覆去的重复着那几句话,无聊至极。”
说着,重新调动眼底忧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我奶奶了。我奶奶对我可好了,每年都要给我做好吃的,她做的四喜丸子是天下第一好吃,没人能比得上!可惜我再也吃不到了。”
闻雪一阵做作表演,终于等到宴越清递来的手帕,“嗯,你请节哀。”话毕往亭子外走去。
闻雪:......
什么啊!啊啊!没有主角光环就是这样吗?
宴越清走的头也不回。闻雪哇的一声就哭了,她是真想她奶了,求求奶奶保佑她,赐她女主光环吧!社畜太累了。
走出老远听到大哭声,宴越清回头看了看脚步不停大步离开。知道他跟奶奶感情深,各种各样的女人都用想念奶奶的借口贴上来,想拿他当跳板好进入娱乐圈,真可笑。
虽然他脾气好,多次被人当傻子耍再好的脾气也得发火,但是良好的教养告诉他不能对外人发火。
正在想这是第几个借由奶奶贴上来的女人,突然被一具柔软馨香的躯体扑了满怀。
“哎哟。”声音娇娇软软,莫名搔的宴越清心痒痒。
宴越清后退两步,打量着眼前的小女人温柔询问道:“有没有哪儿受伤?”
花溪大眼扑闪扑闪,刚刚的一撞让她眼角泛红,“你身上怎么这么硬啊,把我撞得好疼。”跟傅北忱一样硬。
宴越清摸摸结实的肌肉,“不好意思,是我健身的太过了。”
花溪嘟嘴,“我也对不起,刚刚我有点出神,没有看路。”
鹅卵石小径和草坪是用一扇欧式白色镂空铁门隔开,铁门旁边是高高的花墙。闻雪刚走到花墙旁就听到花溪问:“公司开年会呢,你怎么在这儿逛呀,不去听讲吗?”
不等宴越清回答,哼哼一声,“我也不喜欢听,讲来讲去就那几句,烦闷得很。”
“嗯,我也不喜欢听。”宴越清觉得这个小女人好不一样,轻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溪,你呢?你是哪个部门的呀?”花溪说着伸出手,“我是秘书部的,很高兴认识你呀。”
闻雪牙都快咬碎了,明明都是同样的词,为什么花溪说出来效果截然相反啊啊!她刚刚说什么了?翻来覆去,无聊至极。一个四字成语一个四字词语,难道是因为她说话太有文化,这些不读书不工作的霸总们听不懂吗?!
“我叫宴越清。”手掌相交,这个叫花溪的女孩手掌跟她人一样柔软小巧。
“那还没说你是哪个部门的呢。”花溪不依,笑着像撒娇。
“嗯......”宴越清沉吟。花溪的双眼随着他拉长的调子越睁越大,眼里充满期待,他突然起了坏心,“不告诉你。”
“好啊,你耍我。”
“......”
两人闲聊着远去,等到看不见人影,闻雪望天呐喊发泄心中愤懑。
喊完还能怎么办呢?高枝又攀不上,只能灰溜溜滚回开年会的大厅里继续听讲。
刚走到年会大厅区域就被设计部部长逮住,部长今天参会特意化了个精致妆容,阴沉着脸质问:“你去哪儿了?整个部门就等你一个人。”
“对不起部长,我刚刚特别想上厕所。”闻雪低头道歉。
部长不依不饶,全公司就他们部门的人没到齐,闻雪让她丢了个大脸,“上厕所不会请假吗?不会打招呼吗?你手机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不回消息!”
闻雪看到部长的血盆大口张张合合,欲哭无泪,为什么女配跟女主待遇差这么多啊啊啊!!
部长把闻雪说的腰背都弯了下来才停嘴,“进来吧,等下再想上厕所记得请假。”
年会演讲已经结束,现在同事们正在轮番表演节目。闻雪只能落座在最后排,坐下时瞥见傅北忱面色阴沉得对王特助说着什么,应该是发现花溪不见了。
想到花溪正在跟温柔男二有说有笑的逛花园,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你是霸总也得头顶发绿哈哈哈!
部长听到笑声,回头瞪了一眼闻雪。这个人怎么回事,不打招呼消失很得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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