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蘅芜歪了歪脑袋，语气温柔，“为何要怕？”

“朝中大臣无一敢直视朕，更没有人不畏惧朕。”朱慎淮起身，用审视的目光望着她，漆黑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深浅来，只依稀能看出些许阴鸷，“就连你的父兄见了朕，都惧怕不已，你同他们真的不大像。”

承国公可是伙同其他几个老东西指着鼻子骂过他，“竖子狼子野心。”当然，他们帮着先帝对付自己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登基吧，朱慎淮眼底蓦然升起一股冷意来。

“他们畏惧是他们的事儿，我、妾同他们又不一样，自然无需怕陛下。况且......陛下从前戍守边关，抵御外敌，为大邺立下赫赫战功，臣民都该当爱戴陛下才是，眼下这情况，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萧蘅芜一脸笃定，“陛下要好好查查，可不能让人这样败坏您的名声。”

朱慎淮顿了顿，向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望着萧蘅芜，眼底一片晦涩：“你，说的是真的？”

萧蘅芜仰着头，眼神澄澈仿佛带了一汪春水，面颊带了层薄薄的粉，像烟霞般红润：“自然是真的，因为陛下也是妾的夫君啊......”

朱慎淮怔愣了一瞬，眼眸中的阴鸷瞬间消散。

萧蘅芜仰着头望着他，她的眼睛生得格外好，水汪汪、娇滴滴的，叫人见了就想捧在手心里。她眼巴巴望着朱慎淮，有心套个近乎：“陛下......还记得妾吗？”

朱慎淮摇摇头：“朕从前并未见过你。”

“陛下见过的。”萧蘅芜一口咬定，“那年陛下去西北练兵时，在街上救过我，或许您不记得了，但我一直记得陛下是个好人。”

所以外头的流言蜚语，萧蘅芜一概不信，她一直记得那时的陛下是个意气风发的大哥哥。

朱慎淮眸光微闪，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是我？”

萧蘅芜指了指朱慎淮腰间坠着的墨玉，眼角眉梢都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其实一见到陛下，我就知道是您。那年陛下腰间系着的玉佩同现在这块一模一样，都刻着一个淮字，还有就是陛下的模样，妾一直记得。”

她尾音微翘，好似要甜到人的心口。其实那年回家，承国公就派人查了，发现救人的是秦王，便也没敢声张，生怕戳了先帝的肺管子。

萧蘅芜也从父兄口中得知了救命恩人是谁，那是她唯一一次叛逆地跑出去，结果身子不争气，到底还是没能见见外面的花花世界。

朱慎淮不禁哂笑，语气柔和下来：“原来如此。”

那年盛夏，他奉命去西北练兵，众人皆知这是流放，唯独他自己不知，还以为是被兄长重用。算起来，只能感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非如此他也没有底气再度入京。

萧蘅芜：“陛下晓得了就好。”

她边说边悄咪咪挪了挪身子，感受着愈发松快的身体，小女郎小猫似得喟叹一声，试探性地用胳膊环住了朱慎淮的臂膀。

朱慎淮下意识要甩开，但很快意识到是这小女郎，他一低头正对上她那双无辜水眸，顿时心软了。这小女郎身子娇弱，看着跟猫儿一样，若是甩开她，不知要伤心多久。

萧蘅芜有些心虚，垂下眼帘，小小声：“陛下可是不喜欢我、妾？”喜不喜欢吧，反正她抱到了，能多抱一会儿是一会儿，才不要管那么多。

朱慎淮头一回碰见这样的姑娘，明明娇娇弱弱的，偏就不怕他，还光想往他身边凑，女儿家的骄矜仿佛都抛之脑后了。

这般想着，朱慎淮有些无奈：“罢了，随你吧，以后在朕面前不必自称妾，只说我便是。”

顿了顿，朱慎淮又补充了一句：“一会儿的功夫你都说错好几次了，索性朕乃宽宏大量之人，便允诺你称我了。但宫里的其他规矩你可是要守的。”

“陛下真好。”萧蘅芜很欢喜，温热柔软的身子往他身上倒去，她的脑袋倚着朱慎淮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整个人都平和下来。

她用莹莹白白的小脸蹭了蹭朱慎淮的衣服，柔软的手掌自觉环住朱慎淮的腰肢，小鸟依人般躺在他怀里。

朱慎淮浑身僵硬，面对千军万马从未怕过的他眼下却有些慌张，耳尖瞬间红了起来，像是滴血一般。

他喉咙滚了滚，垂眸去仔细去打量萧蘅芜。

萧蘅芜生得很美，巴掌大的小脸上生了双顾盼生辉的水眸，她的肌肤细腻白皙，睫毛乌黑且根根分明，楚楚可怜又楚楚动人。

朱慎淮用低哑的声音问：“你是叫......萧蘅芜对吧？”

回应他的是萧蘅芜蓦然滑落的胳膊，整个人卸了力劲儿，柔软的身子向下倒去。

好在朱慎淮及时用双臂嵌住她的腰肢，透过衣衫依稀能感知到她柔软的纤腰，小心翼翼把她环在怀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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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妻子为后宫之首：皇后

正一品皇贵妃；

从一品，即贵妃

正二品的德妃、贤妃、淑妃、惠妃、丽妃、华妃；

从二品即九嫔：昭仪，昭容，昭嫒，修仪，修容，修嫒，充仪，充容，充嫒；

正三品：九位婕妤

从三品：九位容华

正四品：九位美人

从四品：九位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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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六品：二十七位宝林

从六品：二十七位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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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