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夏油杰不得而知，因为他的情报来源——已经被杀的上野夫人也没有调查清楚。

仅知道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向上野要走东野月的织田惊慌失措地打开房门逃走，身上沾染了大量的血。

东野月在其逃走后踏入走廊，昏倒在走廊上，被酒店工作人员送往医院。

与此同时，织田和上野离奇死亡。

他们在没有监控的地方死去，一模一样的尸首分离。

警方展开调查，东野月虽然可疑却拥有不在场证明，不被认定是凶手。

咒术师们也调查了现场，在尸体上发现了盘踞着的咒灵。尸体上没有发现咒术师的咒力残秽，有可能是没有，也有可能是被咒灵破坏了，没人知道答案。

东野月曾被怀疑是咒术师，但是经试探过后，由五条悟亲自确认其为非术师。

菜菜子看着养父，止言又欲，欲言又止。

夏油杰：……

知道养女想嘴悟了。

明明白白的一个咒术师，分明就看得见咒灵，术式没见过但应该也不弱，结果五条悟给出结论“非术师”。

菜菜子不是顾忌到他们的友情的话，这时候大概已经在吐槽“什么天下第一怎么这么拉了”。

夏油杰摸着下巴，怀疑五条悟不是没看出来，而是被漂亮的东野月恳求了一下后像他的两个养女一样‘放走’了东野月。

如果那个时候判定东野月为咒术师，东野月接连杀害两人的真相极有可能暴露。那么她还没接触高专，就要先学会像他一样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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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为什么要再来确认东野月的身份？呵。”禅院家不起眼的咒术师之一，名为禅院源次的男人叼着嘴里的烟，发出一声闷笑。“看看五条悟那家伙胡来的样子，做事情的时候脑子里装满别的不相干的东西出了错也很正常。更何况，他完全有可能故意包庇。”

禅院源次的术式比起投射咒法不值一提，更别提继承十种影法术。尽管如此，或者说正因如此，他讨论起五条悟相当不屑，轻蔑几乎要跟着烟圈一起溢出来了。

被捞出来加班的辅助监督抹了把脸，没接话。

“人到了。”禅院源次道。

从公交上下来了刚结束完工作的女人。

辅助监督看一眼，又看一眼。“那不是东野月吧？”

禅院源次抽了口烟，“不是啊，那是她妈。”

东野月在这个时候从医院里面走出来，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东野枝子和她约好在医院门口见面，两人一起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家。

禅院源次夹着烟笑，“重要的角色到齐了啊。”

他启动了车子。

辅助监督有点不祥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禅院源次叼着烟，声音模糊，“当然是试探啊！”

一脚油门到底，他对准医院门口的东野枝子撞了过去。

究竟是普通人，还是咒术师呢？

让他来看看，东野月究竟有没有远距离把人切成两半的生得术式！！！

后座沦为镶边物品的辅助监督发出尖叫。

斥骂和阻止都来不及，辅助监督脸朝前狠狠撞向座椅。

鼻子破了，血从里面流出来。

车子停了下来。

辅助监督根本顾不上这些，而是去摸索着开车门，“你疯了吗？这究竟……”

算哪门子的试探啊！

连咒术都不动用，这样子直接拿车撞人！

这算什么？！

前座猛地伸过来一只手。

他的领带被禅院源次拽住！

辅助监督整个人被猛地拉向前座，脸被怼到前窗玻璃上。

禅院源次：“给我睁大眼睛看！”

禅院源次没有在意辅助监督的感受，扭曲的姿势为其带来巨大的痛苦。

在痛苦中，辅助监督看到车外被撞飞了几米的东野枝子爬了起来。

她抹了把鼻血，对着禅院源次叫骂。

“眼睛瞎了吗？”

“给我下来！”

精神抖擞，生龙活虎。

笑声从禅院源次的喉咙里滚出来，他似乎很开心，像刚刚通关了解密游戏的小孩子那么快乐。

“果然……”

“果然不是什么猴子！”

“这是术式吧？”

“另一种术式？”

“不过……”

禅院源次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远处吐出大量鲜血的东野月，“副作用蛮强的嘛。”

因为视角的问题，东野枝子并没有发现医院门口的女儿正在呕血。

她想往车子这边走。

走了两步，她发现身后的喧哗。

所有人都在往她的身后看。

在喊着“没事吧”，“怎么样”，“撑住”之类的话。

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会连这边的车祸现场都忽略了过去？

按常理说，不应该先关注这边发生的事吗？

东野枝子回了头。

而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车里的禅院源次掏了掏耳朵。

“真是和猴子一个样啊。”

他松开辅助监督，打开车门出去。

风有些冷，今日的霞光似乎黯淡许多，天穹孕育着风雨。

大约很快就会下雨了吧。

禅院源次这么想着，决定快点解决完这边的事，在雨落下之前坐进温暖的店里来上一个寿喜锅。

他大踏步向前，眼睛盯着医院台阶上的东野月，在她被众人扶进去前出声道：“都给我躲开！”

他从口袋里翻出证件，“东京警视厅，逮捕犯人东野月！”

东野月身边的人退开了，只有东野枝子赶到了女儿身边，抱着她不放。

“你在说什么？！”

“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根本不关我女儿的事！”

“是吗？”

漆黑的帐幕无声地将三人与人群隔绝。

禅院源次看着东野月，心情愉悦。“束手就擒，或者在负隅顽抗中误杀母亲再被我抓走。”

“两条路，你选哪一条呢？”

禅院源次挥了挥手。

一只巨大的怪物从虚无中跳出来，有着狼的外形，却有着两个头颅。头颅上没有眼睛，而是一张又一张嘴。

它盯着东野枝子，如同盯着一块鲜美的肉。

或者对它来说，东野枝子本就是一块鲜美的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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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