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

姜末的四百女子开始，但是和一个组的女生闹了矛盾，仅仅是被推搡，这个女生像是被电了似的，语气特别不好加上她长得有些攻击性，姜末当即就和她吵了起来。

对方僵持不下被拉开后，都骂了对方一句“傻逼”，外加竖中指。

姜末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结果更离谱的在后面。

这一组往返的队友给她了接力棒，原本跑四百就是冲刺，但在最后被那个和她有冲突的女生撞了一下，差点重心不稳，姜末眼看刹不住车跑到另一组的跑道，最后五十米一把冲刺。

跑完了，姜末去找那个女生。

在途中打听到这个女生叫于童晓，很多人说她性子冲，没人喜欢，但奇怪的是身边有一群朋友。

姜末听到一半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她直接去于童晓班里找她。

于童晓在一班，她正和一群人往班里走，声音很大一直在说自己是看姜末不顺眼下次再好好整一次她。

沈宴宁去买水，回到操场的时候就看不见姜末了，但是听班里的同学说是闹了些小矛盾，沈宴宁听他们说是一个女生挑的事，姜末就去找人了。

沈宴宁给谈景发了一条信息，此时的谈景还在被拉着一起合照，口袋里的信息他一点都没有看到。

于童晓一进门看到姜末拉着板凳坐在过道，相视的瞬间看到姜末嘴里吐出两个字。

她松开玩伴的手，抱胸走到第一排嘴里嚼着口香糖，嘴一张吐到姜末面前。

“想挨打是不是？”

“你看我来是不是来锤你的。”

于童晓眯起眼睛。

谈景被拽着到了教学楼，他打开手机看信息：“我靠！你怎么现在才说？”

沈宴宁也顾不得让他看自己是什么时候给他发的了，知道于童晓在一班，刚才专门在一个很大的牌子上看到了于童晓的名字。

于童晓的头发被姜末拽着一路到讲台，黑板擦都快摁脸上的，于童晓旁边的女生才一人架着姜末一只胳膊，这才松开了手。

巴掌扬起，她的手被抓住。

于童晓回头，这才发现是谈景，一晃眼她可没看清。

“行了啊，你们女生怎么疯疯癫癫的？”

谈景冷声说，语气中带着麻烦，于童晓的耳朵听到就是别的一句话。

他走过去把姜末拉出来，这两个女生也是欺软怕硬，看到有男生来就一动都不敢动。

于童晓气得要死，眼睛在谈景身上看了一圈：“我说，是她先找事的，就因为她是你朋友你就偏袒？我也是女生啊。”

她说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来，这声音、语气和刚才的于童晓判若两人。

“行了啊同学，你刚才说脏话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谈景说，一向好脾气的他直到现在还保持着礼貌，只是看对方是个女生，他觉得在教室没有几个人的对方结了这事就行了，再把这事拉出去就不好了。

于童晓看姜末是骂不了了，开始把话头转向沈宴宁。

她说第一句的时候，谈景就皱了皱眉，他回头看了眼沈宴宁，又转回头。

“这个也是我朋友，你连着骂了我两个朋友了同学，哪有女孩子的嘴巴这么不干不净的？”

谈景再也不笑着说，一字一句很生硬，带着逼迫性地问她，逼迫于童晓回答。

“回答啊？不会说了？”

于童晓突然说了一句：“和别人一个爸爸感觉怎么样？”

谈景问她装傻装得像一点，在说什么胡话。

她说这话是跟沈宴宁说的。

“喂，装什么装啊，你和邓志桐不是一个爸爸吗？”

谈景深吸一口气：“你发烧了？在说什么胡话？”

于童晓得意洋洋地：“你来说一说啊，是不是？别我一个人在这。”

门口，沈宴宁攥紧手，自从上次在邓志桐嘴里听到说关于什么“爸爸”，什么“同一个爸爸”这种话她已经厌烦到了极点。

现在这个和她不相干的人对自己发起了攻击，矛头指向自己。

姜末一听拿起讲桌上刚才没有砸到于童晓脸上的黑板擦扔过去，她骂了一句：“闭嘴吧你，贱不死你了！”

她对沈宴宁说让她先走。

沈宴宁站在原地，直勾勾看着于童晓。

于童晓是注意过沈宴宁的，她不说话，成绩挺好，一直以来和周陆嘉谈景姜末一起玩，但是那次邓志桐的事情让她对沈宴宁有了改观，对于大家口中的乖孩子，于童晓并不认为沈宴宁是。

邓志桐和她说了沈宴宁的事，起初还不信，直到快开学那一阵看到沈宴宁和他爸一起进了饭店，出来之后就是她一个人。

邓志桐这个心底黑暗的小子，偏偏就是嘴贱，脸也渐渐长成一副又欠有不满足的样子，他也太不了解沈宴宁了，他以为沈宴宁和沈申是父女俩，应该性格个性都差不多，但偏偏不是这样的。

想起沈申求刘若橙的样子，他就以为沈宴宁也是这样，会低三下四求他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

邓志桐是臭水沟里最恶心，肮脏龌龊的一条虫子。

她张嘴说：“我以为臭水沟里面只有一条虫子，没想到是两条。”

“什么？”

于童晓不知道沈宴宁说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沈宴宁继续说，她走进教室，眼睛一刻都不放过于童晓。

“是，怎么了？你还想听什么？我的家庭？我爸？我妈？还是他爸和他妈？我全部都讲给你听，听邓志桐说有什么好的，我是当事人我知道得比他多。”

于童晓后退了一步，身后的桌子发出响声，沈宴宁依旧没停下。

“想从哪一段开始听？我爸什么时候变成他爸……”

一阵刺耳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

“高一一班，于童晓同学，在春运会上与别的同学发生口角，经过商讨一致决定，取消于童晓同学银牌的获得资格。”

“刺啦”一声，关闭了广播。

原本于童晓一会就要去领奖牌拍照片了，现在取消了她的资格。

沈宴宁扔下一句话：“想听随时来找我，找他算什么本事？”

-

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在三比三的结果中，周陆嘉投了取消金牌的资格。

刚开始是周陆嘉反映了这个情况，并且向教务科提交了申请。

“你怎么看到的？”

“去调位置看到的监控。”

姜末拿着金牌，放到沈宴宁手上。

沈宴宁没有什么胃口，一直看着某处发呆，手上有冰凉的触感才低头。

“送给你。”

“给我吗？”

沈宴宁问。

“是呀，你本来是第一或者是第二的，我就把它送给你，恭喜你了第一名。”

姜末说别还给自己，她刚才又加了几个项目拿到的奖牌不止这一个。

“谢谢你。”

“写神马啊，我去盛米饭。”

沈宴宁眼睛微红，姜末看准时间拉着谈景就去打饭，即使谈景说他吃饱了。

桌子上只剩两个面对面坐着的人。

“沈宴宁。”

他叫。

“嗯？”

“委屈没？”

沈宴宁摇头，今天说的这一番话让于童晓知道自己不好惹，但是周陆嘉问她有没有委屈，她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周陆嘉拿出一个黏土挂件：“第一名，给你的，这个也是奖品。”

是郁金香样子的黏土，和橡皮一般大小。

“奖品？”

“嗯。”

“第二名是什么？”

“不知道。”

他说在礼品处看到第一名是这个奖品就给她拿过来了。

“他们没说你？”

“说我做什么？”

沈宴宁结果挂架和奖牌放在一起，拿手机拍了张照片。

“一起读理吧。”

沈宴宁关掉手机，将奖牌和挂件收好：“你也读理科？”

“对。”

“好呀。”

-

春运会在这几天开完，下周就开始上新课了。

下半学期很快，都说一年之中后半段时间最快，也是最好过的。

沈宴宁后面对沈申带自己吃饭，只有是沈申她都不去。

如果让席静知道这些事，她恐怕是要闹翻天。

温度提升，短袖外面套校服就差不多，或者是穿薄薄的长袖也可以。

从这学期开始，每周都有一个周考，开始频繁地换位置。

这次她没和姜末坐一桌，和周陆嘉坐到了一桌。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把书放在书包里，一会连着桌子推到分配的座位上。

周陆嘉用手指勾起她挂在桌子挂钩上的书包，沈宴宁“诶”了一声后反应过来他们两个现在是同桌。

费力把桌子从教室门口推到指定的位置，回到原地去取椅子发现已经不见，回到座位上时两把椅子就在桌子下面。

自己的书包也挂在挂钩上。

每次出成绩，两人的分数都差得不是很远，姜末不是离沈宴宁有两个座位就是三个座位，从来都没在沈宴宁后面坐过。

时间过得出奇快，最后一次周考考完，上半个月的课复习半个月，准备高一的期末考试。

周考考完，开了一场家长会。

席静每次开家长会都很神气，因为每次都会在老师口中听到沈宴宁的名字，她的嘴都能杨到天上去。

家长会果然说了沈宴宁的成绩和周陆嘉的，席静看了眼自己旁边的空座位，心里还想：考好就不来开家长会，好大的阵势。

她一向都是这样，总会在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揣测。

家长会结束，她最后一个走，低头在沈宴宁的桌洞翻了翻看没别的什么东西才拿起包离开。

走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她走到一半折返回去发现东西没有拿，接着再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沈申了。

席静怼起沈申一点都不留面子，一看到旁边的邓志桐嘲讽声更大了。

“刚就在想谁会给你开家长会，我可忘了还有个你。”

沈申的脸上多么难看她也无动于衷：“让你妈好好养胎，一把年纪了别出了什么问题。”

邓志桐开口，声音没出来，席静阴森地盯着自己，他又闭上嘴巴。

沈申说要和席静说几句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她听完沈申说的，甩开包径直走向邓志桐在他脸上“啪啪”扇了两个巴掌。

“死杂种，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沈宴宁！嗯？谁教你的？！”

沈申这次开完家长会，老师就把他留在教室专门说了邓志桐针对女同学的事情，身为邓志桐现在的父亲，他直接踹了一脚邓志桐。

他当时就想破口大骂，忍了又忍才没骂出口。

“回去告诉那个婊子，就说是我打的，什么东西啊你们一家家的！”

席静见到沈申浑身起了疙瘩，身上的血液回流。

恨透了这个人。

回去后，因为沈宴宁她被表扬了，自己脸上也特有面，把沈宴宁叫出来说了邓志桐的事情，她说以后邓志桐再敢这么说的话，先给他一巴掌。

席静就是这个做事风格。

-

刘若橙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大门打开，她连忙迎出去，本来是笑着的，但是看到邓志桐脸上的巴掌印瞬间冷了脸。

她心疼地捧着儿子的脸看了又看，问：“谁干的？”

邓志桐本身今天他被打了一顿，受了委屈，立马说：“他前妻。”

听这话，刘若橙脸更冷了，她让邓志桐上楼回房间，抽屉里有药膏可以涂抹。

等安静下来，她对着沈申脸上来了几巴掌，拿拳头捶沈申，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你就让咱们儿子白白受这么几下！？你还是他爸爸吗？！”

沈申双手抓住她的手，试图想让刘若橙冷静下来，双手抓住了，刘若橙抬脚狠狠踢了沈申的小腿。

他吃痛放开刘若橙，刘若橙穿着短跟拖鞋“哒哒哒”走向沙发，她说话的时候带了点口音，也听不出来是哪里的人。

“沈申，你可别忘了，当时我可不要肚子里的这个的，是你求着我让我留下来，说白了你就是个虚荣的人，第一次去酒店你看到我的身份证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德性，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可比她清楚多了。”

沈申让她说完，自己才说：“你不听听你儿子说的是什么屁话。”

“能说什么？”

沈申说：“能说什么？你不好好想想！一天天不给你儿子说好话，净说的是什么！你儿子有什么资格在外面乱说别人的家庭？嗯？我问问？你前夫的教养不行，教出来个这么个连屁都算不上的东西！”

刘若橙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她把果盘摔倒地上，穿着拖鞋往楼上走去。

沈申站在原地，泄愤似的踢了一脚茶几腿。

刘若橙给邓志桐上药，眼里都是心疼，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被扇巴掌，回想起沈申刚才说的话，她把手里的棉签扔掉坐在邓志桐旁边，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今天晚上邓志桐失望得很，他以为今天晚上肯定会有一个人会气昏头，两个人冷战几天。

对沈申这个新父亲他一点都不满意，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威风很。

刘若橙前夫有家暴倾向，沈申没有，这一点两个人都满意，现在刘若橙专心养胎，她一直要找个机会狠狠报复一次席静。

-

“即使快要高二，有的人还在认为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再玩会，这种懒散的性格我看你们能维持多久。”

老李头又每个班开了一场班会，内容都是在说还有两年高考，有的人迷茫有的人懒散有的人根本不当一回事。

说这话的时候，班里很多人都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

老李头又放了狠话：“考不上学校的人大有人在！别一天天都忘了自己是谁，职务是什么，未来要干什么，别到时候哭着求我！”

书本重重往桌子上面一摔就离开了，后续又是班主任出来讲了几句。

沈宴宁觉得下半学期这么快的原因有很多，第一就是没有了那么多繁琐的事情，席静有事没事还是会提几句之前的事情但是也没那么疯癫了。

四五月份考完高一的周月考，耐心等成绩的同时，姜末已经想好了去哪里玩。

“在这边你还没见过海吧？但是很远，我们得坐船过去。”

和沈宴宁商量时她说。

“要坐很久吗？”

“半个小时就到了。”

沈宴宁听后了然点了点头。

“那就等暑假去？”

”可以，我反正都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