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惭形秽

回到院中,二人用过晚饭,平霓洗沐完出来,她只穿了一件轻薄的浴袍,白皙的面孔被热气蒸腾的红扑扑,几滴水从发中流出,把她刚刚擦干的脸打湿。谢浪闻迎面走来,在女孩光滑湿润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便笑着转身踏入了浴间。

二人新婚不久,似乎是怕两人睡在一处会有所不愉快,谢兰别出心裁,送来了一只小小的香炉,只要在炉中燃上谢兰特质的安神香,便可安睡一整夜。

平霓擦干墨发,她红唇微张,将睡袍穿戴整齐,以防某人的禄山之爪。她打开橱柜,才发现前几日所用的安神香居然用完了,只好拆开余下那包,她将香料放在香炉之中点燃,淡淡的香味不一会就飘满了整个房间。

她轻轻嗅了一口,头脑渐渐昏沉起来,坐在床榻之中点着脑袋,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室中宁静,连虫鸟相鸣声都不可闻,她朦胧之间察觉脸颊上贴上了温热的东西,接着唇就被封住了,浅浅的唇齿相触传来的水泽之声让她醒了过来,她伸出白嫩的手,本能的就去推贴住她的男人,没想到却摸到了一片潮湿的皮肤,似乎是他腰间裸露的肌肉。

她面目羞红,心中大呼不对,原来是谢浪闻刚从浴间出来,只在腰间围着一块不大的浴袍,他俯身过来亲吻她,浴袍隐隐有掉下来的趋势,再掉下来……

女孩暗道不好,更用力的去推他,她那丁点力气对于常年练武的他来说像是蚍蜉撼树,她使劲去推,反而是激起了他莫须有的**,他不高兴的‘嗯’了一声,潮湿的手臂一手抚住女孩的后背,一手抓住了她抗拒的双手,将双手按过女孩的头顶。

他目中泛着潮气,离开女孩的嘴唇喘了两声,这两声暗哑而性感,平霓情不自禁的紧张了起来。她有些害怕的往榻上后退了两步,谢浪闻淡笑一声,像是在观看逃跑的猎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拉回来按到在榻上,语气上是别样的温柔:“想要跑到哪儿去?”

平霓仰面倒在床上,她微微喘着,谢浪闻按住她作乱不止的手臂,又倾身过来压住她四处乱踢的腿,他十分温柔,似乎是害怕女孩被压痛,他在腿上柔柔一吻,抬起头来注视着她,平霓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束缚住,她无法动弹,嘴唇翕张,谢浪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眼中有几分与往常不同的笑意。

未等她看清这笑意,他攥着她手臂的手微微用力,一阵清风拂面,原来是他俯下身来,他笔挺的鼻子抵住了女孩秀气的鼻头,他离她十分近,二人呼吸相闻,耳鬓厮磨,但是却不觉得暧昧。

春红帐暖,女孩娇柔的面孔在床帐之中美的不可方物,他渐渐无法正常的和她对视,他温柔的神色渐渐土崩瓦解,放松的背肌却是慢慢紧绷起来。

在这一刻,嗅到她颈间馨香的气味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凌迟之刑。

平霓面色通红的看着她,她手脚被他太过用力的桎梏,已经有些酸痛。她不自然的嘤咛一声,极轻,但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他目中划过几丝懊悔,轻轻的放开了女孩的腕子。只是依然不愿意放过她,双手撑在女孩耳侧,目光火热的看着她。

平霓在这样的目光下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像是着了火,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连视线都变得朦胧起来,她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俊朗的面孔,谢浪闻低低的笑了一声,在她身上伏了下来,他倾身在她身上,虔诚的握住了女孩的双手,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目光亮晶晶的,他亲了一口掌心中的柔荑,嗓音暗哑:“我是你的。”

就像是信徒,找到了自己唯一的神明。他在请求神明的爱。

平霓有些受不住他**裸的眼神,她面孔红的像是血,谢浪闻不依不挠的在她耳边磨着,她也渐渐意动,不知为何身体有几分渴望,迷迷糊糊间点了点头。

男人漂亮的眼中顿时染上欲色,他愉快的叹了一声。轻轻倒在她的身上,伏在她的颈侧不停的亲吻,他身上独属于成年男子的气息席卷而来,平霓受不住了,想要抽身离开,他却不允许,长臂一伸,封锁了她所有的退路。

她的颈间被他吸吮出一道道痕迹,他像是世界上最有耐心的猎人,慢慢的亲吻颈侧,又顾忌着她的感受,时不时便移到嘴唇之上,呼吸交缠,他犹嫌不够,健臂抓起她白皙纤细的手臂就放在自己的腰上,平霓的手臂慢慢滑落,不经意间又触碰到了他紧致的腹肌上。

她犹如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伸了回去,他却与她贴的跟紧,不着寸缕的上半身严丝合缝的贴在她的胸膛之上,随着他的身躯缓慢移动。

颈间晕染开来一朵朵盛放的花朵,他眼睛亮晶晶的,极温柔的看着她,又亲了亲她的嘴唇,喉结吞咽了一下,抓起她试图躲避的手掌,像是撒娇似的:“给我,好不好?”

平霓何尝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她面色红的像血,如果早知道他是如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每天都要为这种事缠磨的不行,她大概已经后悔嫁给她了。

她抬起另一条细瘦的手臂遮住眼睛,男人难耐的喘息一声,又晃了晃被他抓在手中的那只手臂,像是有些等不及了。

他往日也是如此,寻常的亲吻搂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满足他的,总是渴望更深处的东西,每天对她痴痴缠缠的不得了。

到底是十九岁的男人啊……她常常这样感叹。

只是今日似乎越加厉害了些,她朝他那漂亮的身体看去,他眼尾飞红,额上流淌着晶莹的细汗,不住的细细喘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疑惑探去,白皙的手指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被他难耐的攥住,细细亲吻,他额上热汗留下,隐隐带有异香。

平霓心中明白了几分,用力挣脱了他的束缚,用茶水将那香炉浇灭,打开门窗,不一会儿,室中的暧昧氛围便跑的无影无踪。谢浪闻灵台清明,他依然只围着那条浴袍,从榻上几步走下来,松松的从背后搂抱着女孩。

平霓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默默喝着,像是有些生气了。

他讨好似的吻一点点落在她的颈侧,她却不如向方才那样买他的账了,冷冷的拒绝他的亲近,话语中没有一丝感情:“兰公子送来的药有一半是有助于安神,另一半是有助于男女欢好的药,公子早知道这些事情,却不告知与我,今日却想将错就错对不对?”

都叫他公子了,看来真的是生气了。谢浪闻无奈的叹了口气,搂过女孩单薄的肩膀;“确实是我的错,你要骂我便骂我吧。”

他认错的态度不甚诚恳,居然嬉皮笑脸起来:“大哥只是在寻常的安神香中添加了一位有助于怡情的药材,可是我对于你,用不用药都是一样的。”

眼看着平霓要和他横眉冷对,他立马乖乖认错:“好了,是我的错,你要罚我便罚我吧,只是没想到你心里果然没有为夫,今日此番种种,你还是不愿意与为夫,……哼!我算是看穿你的冷心冷肺了。”

他絮絮叨叨许久,忽然又执起平霓的手,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委屈的理所当然:“我都与你说过许多次了,我是你的,可是你就连我的身体都不喜欢,未免太让我自惭形秽了。”

他委屈起来总像是一只受伤的猫咪,让人不忍心苛责他,平霓默默的叹了口气,心中的秤砣在疯狂摆动。最终她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将那杯冷茶一饮而尽:“不行,这次我不能这么原谅你。”

她认真的看着他,目光中有薄恼,他虽然衣衫不整,但还是立马乖乖的站好了。

“谨遵夫人教诲。”他垂下头说。

“我从今日就要搬去侧间睡。”她知道若是只说要去侧间睡,这男人定然会眼巴巴的跟过来,干脆一狠心,将话说了个干脆:“你不许和我一起睡。”

谢浪闻没想到才成亲几天便要忍受枕畔寂寞的滋味,他瞬间后悔,一把拉住了平霓的衣角:“你为何如此狠心?”

他腰间围着的那块浴袍早有些支撑不住,隐隐约约有掉下来的趋势,平霓吞咽一下,也不去管他,自顾自从床上收拾了被褥枕头,便去侧屋睡了。

连着几天,她都睡在侧屋之中,就连平日里见到他,也没有太多高兴的表情,谢浪闻就像是一个苦情男子,这几日终于明白了相思的滋味,在这天的饭桌上,他幽怨的扒着迷离,把桌上她爱吃的菜夹了几筷子到她的碗里,却见她还是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自己,更是气红了眼。

吃完了饭,他一路尾随于她,看着她换了一身新的衣裙,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便几步跟上前去,说:“我也要和你同去。”

平霓清亮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却是破天荒的没拒绝。

哈哈哈哈,今天也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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