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对比没伤害，楚星颜工作态度很好，配合度高，出片率更高，不搞事不做作，让原本保底估计四个小时起的拍摄计划硬生生缩到不到仨小时。
提高效率的方法其实很简单，演员自己准备好，导演准备好，工作人员准备好，一切就绪，互相理解互相配合，接着按照计划正常拍摄，不出意外一般都可以进展顺利。
一整场下来回头发现，用时最多的居然还是妆造上，算下来几位妆造老师反而是最忙的。
有了早上提前收工，还有时间空下来吃饭和休息一会儿，下午楚星颜不用再下水，只需在搭好的景和绿幕拍摄，顺利的话效率会比在水里拍更高。
“就是不知道下午演得怎么样，毕竟要一个人演出两个人的感觉，要是喊卡卡多了话估计还是得忙一阵。”
中午吃饭，几个工作人员凑到一起，计算着今天保守估计能几点下班。
“虽然星星早上把角色拿捏得很好，就是不知道台词功底怎么样。”
“应该不用担心吧？我听说他是个影帝来着？这些对他而言应该不难。”
“影帝？”
“没听过他的名字啊？”
“你搜Rigel 就知道了，r-i-g-e-l 。”
“Rigel…….是他？？！我上个月才看过他的电影！”
“我去，他在国内也太冷门了吧……”
“也正常啊？他又不在这边发展。”
“不是冷门，只是低调，而且国内不火就是他想要的，之前有采访，星星说回国跟回家一样，所以不想回家后再加班。”
“笑死，突如其来的活人感！”
“他经纪公司也依着他，会压一压国内一些没有必要的热度。”
“可是这有点凉过头了，按照叶恺那尿性一定是认为楚星颜抢了他的工作，引导粉丝冲他的，像小晨那样。”
“那你就有点太小瞧他的粉丝了。”
“在国内，他的粉丝只是看着少罢了。”
……
比起别的工作人员还可以休息一下，负责妆造的几位老师中午倒是比较忙碌，吃完饭就立马补妆的补妆，补彩绘的补彩绘，造型师则是给楚星颜接了个新的假发，开始坐着编辫子。
顾皓炀则是趴在一旁，跟楚星颜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可聊着聊着，饭后的困意就上来了，加上年纪也上来了，昨晚那就几小时的速充睡眠出来的精神完全不够顾皓炀支撑一整天，没一会儿就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犯困。
最终，自己的精神估计还是有点没撑住，大脑按下了短暂休眠的按钮。
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叮铃声，是楚星颜手腕上链子碰撞出来的声音。
随后，一件外套被轻轻拉到自己身上。
是楚星颜的。
很奇怪，明明两人这几天都住在一起，不管在酒店洗的衣服还是家里洗的，都是用一样的洗衣液，自己就是可以分辨出这是谁的衣服。
顾皓炀下意识把衣服往自己脸上拉了拉，嗅了嗅那阵让自己时常感到很安心，很舒服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楚星颜的妆造基本完成了，又站在那地台上，服装师给他整理着衣摆——进了卡池后的蟠阎衣着没有守护神那套那么少，虽说上半身还是光着，但下半好歹是多条裤子，长发也编起来，方便设计打斗动作。
彩绘师终于忙完了自己的修补，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放空大脑，化妆师已经放下粉扑，叉着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外面赵子怡已经在指挥准备下半场的拍摄道具。
赵钰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手里端了个点心盒子，楚星颜手里也端着个什么东西。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应该是在讨论点心的味道，因为过了一会儿，楚星颜就把手里盒子的一块什么东西戳了起来，喂给赵钰戈吃。
赵钰戈吃完打了个寒颤，“什么有点酸，是好酸！之后别买这家了，水果感觉也不太新鲜。”
赵钰戈一边说着，一边戳了自己手里的一块点心给楚星颜。
“你尝尝这个呗，这个好吃。”
楚星颜弯下腰，把那块点心叼走，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不碰坏唇妆龇着牙去叼的，原本满脸笑容的化妆师看到后脸色突然一僵。
看到她脸色僵了楚星颜人也僵了一下，定在半空中不太敢动，以为自己一个嘴馋行为破坏了妆造。
“没事，哥，你吃你的，就是你能别用那么狰狞的表情吃东西吗？擦到口红可以补的……”化妆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解释道，“不然你优雅得好好的，突然瞪着眼睛呲着牙吃黄油年糕真的有种……蟠阎突然被哪条蛇妖夺舍的割裂感。”
服装师在一旁笑出声。
楚星颜这才放心把那点心吞进肚子里。
“还挺好吃的。”楚星颜品了会儿那黄油年糕，“哪儿买的？”
“就楼下蛋糕店，我买的带芝士夹心。”
“晚点让皓炀下楼买一盒。”
“要再吃一个不？”
“不了。”
“楚哥，可以了。”服装师整理好衣服，“小刘你看看还要不要补妆。”
“我看看……不用，年糕没影响。”
“我就说这个角色合适你吧！果然，关键时刻还得靠兄弟。”赵钰戈围着楚星颜转了一圈，一通啧啧啧啧，“这脸，这身材，哎哟，不光斩女还斩男呐！”
“符合人设嘛！蟠阎这角色男女通吃呀！”化妆师在旁边附和。
楚星颜笑笑，撑着一只从身后伸过来的手下了地台。
“醒了？”
“嗯。”顾皓炀用手指搓了搓眼角，“抱歉，好像睡过头了。”
“没有，这不是还没开工么，而且你昨晚也确实没怎么睡，应该休息一下。”
赵钰戈在一旁“啊？”了一声，随后捂住心口，一脸痛心地看着顾皓炀：“原来你昨晚这么伤心吗？不好意思，昨晚光让你听我说了，今晚我可以当一名倾听者！”
顾皓炀：……。
不需要！
下午的拍摄对楚星颜而言依旧很简单，没什么考验性。
除了宣传短片，还要拍一点片段穿插进宣传曲的MV里。
宣传曲的创作和演唱都是赵钰戈，前段日子知道蟠阎由叶恺这个作精会出演自己的MV时就很不满意，不爽了好几天。
首先他自己也很喜欢这个游戏和蟠阎的角色，不然也不会接宣传曲的创作和演唱，叶恺是那种标准的小鲜肉面孔，不管脸还是身材都不适合出演蟠阎，连胸肌和腹肌都要靠修容画。
照片还好，还能p。
可是视频呢？
赵钰戈在国内状况和楚星颜差不多，不过在国内他比楚星颜好一点，起码全平台有一千八万的粉丝，没楚星颜全平台加起来只有百几万那么凄凉。
甚至凉到在国内不用戴口罩墨镜到处晃也没啥问题，认出他的人寥寥无几。
可是叶恺单平台就有近三千万粉丝呢！
他跟楚星颜在国内所有平台的粉丝加起来都没对方多，哪里打得过呀？
所以你不满意也没办法，在国内自己没对方红，粉丝也没对方多，于是思来想去，赵钰戈只能挥挥手，算了，当做给竹竿做嫁衣了。
但是嫁衣做得再好，也挡不住叶恺自己作，拍摄时半小时一小作一小时一大作，稍有一点不开心就骂工作人员。
又有可能周围人都一直依着他捧着他，让他觉得这个世界没了自己就不会转了，一个不高兴就摔门离去不拍了，拖着进度，大家都别想痛快。
可正巧这会儿。
楚星颜休假回国了。
赵钰戈头上亮起了小灯泡。
关键时刻还得是兄弟！
于是他找了游总，又找了沈泽。
一圈交涉下来，赵钰戈成功把自己好兄弟薅了进来。
……
下午的几场拍摄对楚星颜来说依旧没什么压力，哪怕是对着绿幕，一个人要演出两个人的感觉——宛如主控的演员就在自己身边，但这对他而言也依旧简单，信手拈来的事。
所以下午依旧无比丝滑地，在五点半就可以完美收工。
当赵子怡喊出“辛苦大家”那一刻，现场的人恨不得烧鞭炮欢呼，拖了一个月的工作终于完成最重要的50%，剩下的50%就是丢给后期组爆肝了。
不过一天下来就要拍完MV所需片段和宣传短片的拍摄，工作量还是挺多挺紧凑的，甚至在楚星颜没有任何怨言绝对配合的情况下，完成所有拍摄，大家几乎忙足了一整天，真真儿忙了近十二个小时。
顾皓炀提着楚星颜说要买的芝士夹心黄油年糕和一盒粤式茶点再进化妆间时，化妆师和彩绘师正给楚星颜擦洗背上的彩绘。
一天下来，楚星颜明显已经很饿了，饿到顾皓炀都看出来他饿得有点精神恍惚，连手机都没在刷，正盯着化妆镜发呆，眼神毫无聚焦。
两人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顾皓炀知道对方这是累到极致的表现，也是体能耗尽的表现。
就好像之前海潜了一整天那样。
虽然中午楚星颜还是吃了点补充能量，但是在带着复杂妆造的情况下他不会吃太多东西也不会喝太多东西，只吃了两个简单的三明治加一个小笼包大的黄油年糕，还有几个发酸的葡萄，又靠着半杯冷掉的拿铁撑了一下午。
楚星颜又是个正常又健康的成年男性，所以饭量一直很大，一天这么下来真的很难撑住，撑住全靠意志力。
“辛苦啦！喏，先垫垫肚子。”
顾皓炀把一盒刚到的粤式茶点递给楚星颜，闻到香味，后者的眼神清澈了不少，接过盒子。
“谢谢。” 楚星颜打开盒子，接过顾皓炀递过来的筷子，“你饿吗？”
顾皓炀其实还好，楚星颜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自己是好好吃了午饭的。
可又想到中午那会儿，楚星颜跟赵钰戈俩人互相喂对方吃东西的画面，自己就觉得挺饿的。
顾皓炀微微动了动小心思，如果自己说饿的话，是不是有可能可以得到一颗楚星颜亲自投喂的虾饺或者牛肉丸子？
“我还好，你吃吧，中午吃那么点儿，我一会儿吃晚饭就行。”短暂思想斗争后，顾皓炀还是决定优先考虑楚星颜，“今晚想吃什么？回家吃还是出去吃？”
“回家点外卖吧，我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