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苒淋了一身雨回家,爸妈加班都不在,却被何烬逮住说了一通。
差点忘了她家还有这尊大佛。
何烬本来在电脑前打游戏,听到声音出门就看到一身湿的何苒。
“没带伞还硬往雨里冲?你二臂吗?”他拿毛巾胡乱抹着妹妹头上的水。
何苒知道何烬是在关心她,但何烬上来就骂她二臂,让她很不爽。
“擦头发是你这么擦的吗?”何苒从何烬手里抢走毛巾,何烬的力气大到快要把何苒的脑袋拧下来擦。
何苒去浴室冲了个澡,想到陈肆欢刚刚对自己的态度就生起一股有名火。
她实在想不明白穿书者对陈肆欢说了什么,让他对自己这么抵触。
何苒不喜欢内耗,想不明白的事她选择不去想。
何烬看出妹妹的不悦:“怎么了,考试没考好?”
何苒眼皮跳了跳,拎起出包走进卧室:“嗯。”
何烬:“评卷老师是哪个?明天去找他,肯定是给你判错了!”
他在国外呆了半年,他印象中的何苒还是蝉联年级第一的学霸。
何烬的话提醒了何苒,下周四就是月考,高中的知识她还没补完,考出十三班是必然的,但她不敢百分百保证自己能重回一班。
“我学习去了,你早点睡,让我知道你又通宵打瓦你就死定了。”何苒撂下一句话,关上卧室门。
何苒是高二上学期出的车祸,学校进度很快,高二上学期结束后几乎学完了高中的全部课程。
一班现在处于一轮复习快收尾的阶段,她打算先从自己曾经最拿手的物理开始复习。
她从书架上找到了自己之前的笔记和错题本。
那时候的她很细心,似乎是提前预知到自己未来会遭此一劫一样,笔记和错题本都写得很细,简略地总结了每一章的重点题型和必背公式,并且着重标记了她不熟练的部分。
但凡穿书者想好好学习,她借助何苒的笔记也不会考到十三班,保持一个年级中等的水平还是可以的。
不过仔细想想也情有可原,何苒看着笔记本上自己潦草凌乱的字迹,当时为了节省时间她没好好写字,这几笔烂字也就她自个能解码。
何苒花了两个小时过了一遍笔记上的例题和错题,在金考卷上找了一套题做。
对完答案后她简单算了下分,大概八十出头的分数,这套卷子和他们学校出的题相比难了一个度,如果能保持现在的水平,月考物理突破90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搞了三个多小时物理,已经将近十一点。
还早。
何苒拿起手机,屏还没亮就撂下。
想到被陈肆欢晾了两天的微信交友申请,她连刷手机的**都没有了。
何苒喝了口水当休息,又随便抽了一套英语题,把除了作文以外的其他题都做了。
她选科选的大理,六科里她最擅长英语和物理,尤其是英语。
何苒一口气连做两套英语卷子,对了答案后自我感觉良好,就是听力需要再加强一下。
再抬头看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两点,差不多该睡了。
睡前何苒硬逼着自己背了两篇文言文才关灯。
黑暗中,她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
好烦。
听着隔壁房间里何烬敲键盘的声音,何苒再次拿起床边的手机。
吴衡坚持不懈地给她发了几条未读消息。
吴衡Cyrus:4320457xxx
吴衡Cyrus:肆儿的□□号
吴衡Cyrus:你假装老师加他,他没准会同意。
何苒无动于衷地手指左滑,退出聊天框。
搞得像她是陈肆欢的舔狗一样。
她不玩了。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谈个p的恋爱啊!
老娘要重整旗鼓,搞事业!
——
月考前的几天,何苒全天都泡在题海里,有时候十三班的教室太吵,还总有人找她茬,她没空跟他们计较,拎着书包去走廊写,把来往的人流置身事外。
三楼中间的走廊有一个小展厅,那里人少还安静,何苒就搬把椅子去那做题。
“装什么显眼包呢。”之前被她暴打的粉毛女生在路过时故意大声道,“脑子不行,真以为努努力就能考考好了?”
她敢这么说是因为在学校,何苒再能耐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逃课成瘾的人,反倒把学校当成了庇护所。
何苒没理她们,没什么意义,等过了下次月考她们这辈子都没交集了。
不是一路人。
想到这,陈肆欢冷冰冰地对她说他们不是一路人的声音又一次闯入她的脑海。
何苒落笔的力道重了重,快把纸面划破。
——
“小苒……我总觉得你最近好像变了。”秦安诺趁着午饭期间对她道。
何苒这几天像是突然学魔上身了一样,除了午饭和晚饭秦安诺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她聊天。
“变了?”何苒挑了挑眉,往嘴里送了一口青菜,“变得不像我了吗?”
“不是,是变得更像你了。”秦安诺回答,“更像我认识的你。”
何苒吃饭的动作停了停,开玩笑道:“那你想我了没?”
“想。非常想。”
秦安诺放下筷子,突然抓住何苒的手:“那你以后能别走了吗?”
听起来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但何苒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何苒低着头,眼睛起了一层雾。
怎么又他妈想哭了呢。
“我回来了。”何苒轻轻回握住秦安诺的手,若不是在食堂大庭广众下,她都想抱一抱她的老闺蜜,“不走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那天中午,何苒破例没有着急回去学习,而是陪着秦安诺在操场边散步边聊天,一直聊到午休结束。
聊她不在的半年都发生了什么大事,谁和谁处上又分了,新上任的地中海教导主任有多逆天。
聊这半年里新爆的小说。
“那我呢?”何苒问,“除了成绩下降,我还有什么变化?”
秦安诺:“你的变化那就更多了。简直就完全是两个人,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何苒含糊道:“应该吧,我爸妈前几天找了师傅给我驱了驱,做个法,然后就好了。”
她们都是灵异小说爱好者,尤其是秦安诺,她不封建但有点迷信。
秦安诺鼓掌道:“师傅好功力!”
说完,她又把嘴一撇,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不高兴的事:“那你和周煜寒怎么办?”
听到秦安诺用“和”把她跟周煜寒并列称呼,何苒很不自在:“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俩处上了啊。”秦安诺咬着牙,几乎从牙缝里说出的这句话,“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啥了,为了和他在一起,你都差点跟我绝交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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