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妹妹敬酒不愿,吃罚酒,那我便不再同你客气了,来人啊,给我砸!”云子月丧心病狂的喊来府兵,他们个个手持木棒,气势汹汹。
但这地方……是私人府宅就不说了,现在这个学堂的地段是咱整个京城最为热闹繁华之处,真能随便砸?众人态度有些迟疑,一时间便僵在原地。
云子月气红了眼,她做出保证,“不用怕,出了事我来承担,你们只管听我的。”
“给我砸!”
“给我卸掉她一条胳膊!”
云子月近乎疯狂地死盯着晏昭清,就是那只手夺走了她的才女之名,就是那只脸让她在皇后娘娘,和诸多官家夫人面前丢了脸,失了面,就是她,毁了她的人生!
“我云子月才是燕端最厉害的贵女,你这贱人,该死!”
她满意着注视着衙役们围住晏昭清的画面,烂泥就该待在它该待的位置,别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一切了。
“妹妹受罚吧,你会明白的,只有我云子月才该配得上燕段才女的名号!”
【怒砸三百下,我恨不得把云子月捶飞,可太气人了。】
【靠北啊!到底是谁肖想啊?】
【谁不配,谁烂泥?】
【这……云子月你让我说什么好,骂你呢我都觉得是在拉低自己档次,能不能拜托你去治治脑子。】
【啊!真想撑开她的眼睛,让那双大眼珠子仔细看看,我家孩子早和她都不站在同一条赛道上了。】
【在你云子月视角,从记恨我家孩子开始,从巴不得将人三下两除二给灭了的时候,你就和我家孩子比不了了。】
【我家孩子是笨,但一直有底线,而你云子月太疯狂了,无所不用其极,唯利是图。】
在云子月看来晏昭清是挡在她前进道路上的豺狼虎豹,所以她使出浑身解数来收拾她。
从一开始设计晏昭清想用女子清白名节将人压住,到后来欲/望扩散到想让人去死,云子月行事作风均是不留情面的狠辣。
【啊对对,只许你云子月设计人出城,只许你命人辱骂,还不许我家孩子逃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家孩子笨钝,不也努力摩擦出自己的光芒吗?怎么,刚看见我家孩子亮晶晶的,你又给讨厌上,恨上了?真服了。】
【恶心!】
【要我说云子月就是自作自受,谁让她先起坏心情,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字幕上将云子月骂得狗血淋头,可惜她都看不见,如今云子月正全神贯注紧盯着眼前的画面,生怕错过一秒晏昭清被衙役棍棒伺候的模样。
晏昭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你。”
她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掏出一物,展开,挂在脖子上,而后热情招呼,“来,你们来!”
府兵们一看,瞬时双手高举,跪地,身体更是抖得跟糠晒一般,手中棍棒哒哒掉地。
他们不断磕头,“求姑娘恕罪,求姑娘恕罪!”
【哈哈哈哟,跪着这么快呢?】
“蠢货!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云子月见此情况,急不可耐的尖叫着,“起来起来,全部给我起来!”
“我叫你们揍她,不是让你们跪她!”
她举起手指着晏昭清,极近崩溃,“定是你这贱人又实使了什么狐媚法子,故而才让他们如此听命于你!”
“你不要生气,”晏昭清有些不忍,云子月现在看上去状态实在是太不好了,她再也没有当时初见时那般张扬。
晏昭清将东西大大方方的展示在云子月眼前,“见物即见人,他们身为燕端端子民,见圣上旨意,自然是要跪的。”
看了云子一眼,她皱了皱眉,“你怀孕了,就免了。”
“你你……你为何有陛下圣旨!”
云子月抓狂地死盯着晏昭清,她不敢相信,她更无法接受这一切,这令她嫉妒到变形,她当初讨好张意慈,正是为了这旨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晏昭清总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才情,书法,容貌,圣旨……
“为什么!为什么我云子月如何比不上你,我如何要被你处处地压上一头!”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算是人话吗?】
【我家孩子除了容貌这一点是天生的,是她娘亲给的,其他的有哪一个不是她自己努力才做到的?】
【你云子月倒是会享受了,自己登攀云梯,借他人势扶摇直上,以为自己伪装的好,就没人知道你那些龌龊手段了吗?】
【她这家伙自幼就是个坏胚,因不满扇寻叙读书声音响,冬日将人推下寒湖,要不是我家孩子这个没脑子的跳下去将人救上来,扇寻叙早嗝屁了,女鹅也是运气好,大冬日跳下去救人,和阎王抢命!谁能想到那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女娃娃靠着那股子莽劲,真能将人救上来啊!】
【嘛呀,说起来这事,我眼睛就要袅袅了,女鹅为什么身子弱,本就是这时候落下了病根嘛!为什么愚笨,不就是因这次救人后脑子发烧让烧坏了嘛!那些诗歌文章,其他人念几遍就记住了,女鹅偏偏要记好多好多次,更是自己握着笔抄写了无数次,这些原本是不需要做的事啊!心疼死了。】
与云子月脸上展露出的狰狞不同,晏昭清正忙着惊讶,意慈给她的圣旨这么厉害呢!
那她以后岂不是再也不用怕其他人了,毕竟不论拿这些家伙中的谁来做比较,都不可能比得过当今皇上厉害。
“定是你偷来的!”忽而云子月脑袋里灵光一闪,她笃定大喝道,“胆敢盗窃圣旨,妄图利用旨意滥用皇权……”
“停停停,我为何不能用?意慈赠我的,我自然能用。”晏昭清眯着眼睛看她,小声道,“我还有许多呢。”
【哈哈哈哈气人你是专业的,云子月就要爆炸了!】
见云子月眼中狠意,晏昭清颤了一下,她挠了挠头,“你别这么看我,你要,我给你一张就是,你别这么看我,真的挺吓人的。”
她顺势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旨意挂到了云子月身上,“你不要和二皇子同流合污了,你有这道旨意可以保你和你孩子。”
【???】
【行吧,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云子月一愣,她的“拳打脚踢”似乎全部砸在了棉花上。
心中怒火终是难惹,她气得落荒而逃,离开前更是撂下一句狠话,“晏昭清,你欺人太甚!”
“老天爷会收拾你的!”
晏昭清撇了撇嘴,“真可惜你不是老天爷,你说的不算。”
“我会写字,我可以赚很多很多银子。”
【哈哈对!以后我家孩子吃香的喝辣的,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这些话直击云子月,她后槽牙都快压碎了,气得半死,夺门而出。
出学堂后,云子月颤抖着握住脖子上的旨意,一切的显得好不真实,自己恨到想咬死她的那个家伙给了她,她最需要的“免死金牌”。
“真是个蠢货。”说完,云子月收起眼里的情绪,一瞬,怒气盎然的朝二皇子府走去。
李嬷嬷站在一侧,眼里的笑意就没落下来过,她乐于看到云子月这等人吃瘪,心里也是默默想着,这等热闹的场面到是没让桂兰那爱瞧热闹的家伙瞧见,可惜嘞。
忽而便听见了桂兰喳喳呼呼的声音,“姑娘,李嬷嬷,不好啦!”
“怎得了?”
桂兰是跑过来的,大约是太过火急火燎,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是是……太子殿下来了!”
“来便来了呗,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担心什么?”
定安将军早已将绣品一事告知太子殿下,对她们来说前朝绣品不是个烫手山芋了。
现在那被修复好的绣品从另外一种程度上代表着赏赐和恩惠!帮人解决了一件大事,不可能不赏的。
桂兰弯着腰撑着身子,奋力地晃着脑袋,“不不是!”
“太子殿下不是为了绣品一事前来的,他是沈姨娘请来的。”
“沈姨娘?”听见这个名字也是让李嬷嬷愣了神,“她请太子殿下来做什么?”
“桂兰你说,这和咱家姑娘有什么关系?”
不是,她一个晏国公的后宅姨娘,怎么能请动太子殿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殿下一直命人在搜寻京城中的商铺住宅,在沈姨娘名下的一间绣楼里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听说绣楼里所有的绣娘全部晕倒了,此刻都仍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啊!”
李嬷嬷不解,“那和咱家姑娘有什么关系,她绣楼出了事,去找她的麻烦呗?”
找她家姑娘做什么,又不是她家姑娘害得那些人昏迷了,冤有头债有主,哪儿出了事,找哪儿的家主去呗!
“嬷嬷,有理说不清啊,将沈姨娘的绣楼翻了个底朝天,官家们发现那家绣楼不是记在沈姨娘名下的东西,而是咱家姑娘的资产啊!”
“什么咱家姑娘产业?”李嬷嬷神色一凝,笑容微怔,她疑惑地摸了摸了桂兰额头,“你这妮子,瞎说什么胡话?”
“咱家姑娘尚未自立门户,尚未结亲,名下何来铺子庄子,可别是听人聊热闹听岔喽!”
她家姑娘自从晏国公府独立之后,这吃穿用度,所用钱银一直都是她在管着,不久前刚对完帐嘞,虽说近几月进账额度较大,但账上的钱银,每一分每一厘她李嬷嬷都敢保证,那均是花在了刀刃上。
她家姑娘近来刻苦到不行,小人儿瞧着跟薄片似的,就快钻进去纸里墨里练字去了,连漂亮的衣裳都没制几件新的,何来有这置办铺子庄子的闲情雅致,那绣楼就不可能是她家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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