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免几乎是被哄着到床边的。

狭小的空间中只摆放着一个单人床，上面还贴心的放着隔尘袋。

说实话。

符免本来是相当怀疑厄尔突然让他去睡觉的真实原因的。

奈何人鱼的表情实在可怜，而且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打扰训导员睡觉。

而且被它这么一打岔，自己原本强忍住的困意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

他将信将疑的被推到了床边。

“为什么突然要我休息?”他将床垫上的防尘袋扯下，回头看着乖巧窝在自己身后的人鱼。

厄尔的尾巴在地上不安地摆动。

“因为...训导员看起来很累。”人鱼眼巴巴的看着他，用天真的语气道：“我在意训导员，所以我也想照顾好训导员。”

“真的吗？”

符免叹气，简直要被厄尔和塞珂的前科弄怕了。他戳了戳厄尔脸颊肉，“就是只是这样？”

厄尔趁机将头埋在符免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嗯嗯。”它的声音带着点委屈，“我只是想让训导员好好休息。”

一坐到床垫上，困意确实是全都一口气冲进了脑子。

符免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厄尔如今被训的差不多了，刚刚自己在它面前换衣服都没有什么动作。

他任由厄尔将自己推向床内侧。

“好吧。”符免最终还是同意了厄尔提出的方案，眼睛微微眯起，“我只睡一会，好吗？”

厄尔趴在床边，只露出一个脑袋。

“我不会吵到训导员的。”它保证道。

符免闭上眼睛。

他不能完全相信厄尔。

毕竟是怪物。

但疲惫确实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陷入睡眠前，他感觉到厄尔的手指轻轻缠上自己的手。

五指相扣。

冰凉的触感让符免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看见的就是只把脑袋放在床沿上，侧着头，也一并闭上双眼的厄尔。

唔。

那就睡一会。

当符免的呼吸变得平稳后，厄尔才慢吞吞的爬上了床。

它俯下身，痴迷地看着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庞。

身下的人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睡眠，睫毛轻颤，一只手不自觉的抬起，遮住了眼睛。

可以开始了。

它的手指颤抖着解开符免的衣扣。

指尖轻轻触碰着身下人光洁的肌肤。

每一次触碰都让它更加愉悦，鳞片因情动而微微舒张。

它的舌尖轻轻舔舐着符免的喉结，感受着那里的脉动，留下湿滑的痕迹。

符免的呼吸依然平稳。

这让厄尔更加大胆了。

它的薄唇一路向下。

当它含到温热时，终于感受到符免的身体微微颤抖。

符免的双眼紧闭着，胳膊依旧搭在眼前。

好热。

身体仿佛在灼烧。

符免在一片炙热的空间中行走。

四周是扭曲的黑影，它们蠕动着，伸出无数触手想要触碰他。

“训导员。”

黑暗中传来厄尔的声音。

“主人，你怎么不看看小狗？”

身边的黑影响起的是猎犬的声音。

符免打了个寒颤。

“别理它们。”

塞珂的触须缠上他的手腕。

三个怪物在他身边游走，每一个都想得到他的注意。

他们的触碰让他感到燥热，但意识却异常清醒。

这是梦。

该死的。

怎么会做这种梦？

灼热感越来越让他头晕，迫切的想要赶紧苏醒过来。

特别是下身传来的温热。

怎么还不醒？！

梦境开始变得模糊，但那种温热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

像是有什么在……

厄尔的舌尖轻轻舔舐着那片敏感的肌肤。

它知道训导员大概是因为太累了，才会睡得这么沉。

平时的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如此放肆。

但现在……厄尔的动作更加大胆了。

它的舌头包裹着那片温热,感受着它在口中的跳动。

符免在梦中皱眉。

那些怪物的触碰变得更加放肆，特别是厄尔。

从手指四肢这些单纯的肢体接触，到迫不及待的凑到他面前抱住他。

“训导员，训导员。”厄尔的声音在梦境中响起，“你会一直有我的气味的。”

现实中，厄尔加快了动作。

它能感觉到口中的温度在升高，那跳动的节奏变得急促。它的尾巴在地上不安地摆动，每一片鳞片都因兴奋而发烫。

训导员会是它的。

它也会只是训导员的。

符免在梦中感到一阵眩晕。

那些触碰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灼热。

他想要醒来，但疲惫却让他无法睁开眼睛。

他只能感受着那些触碰，那些温度,那些……让他头晕目眩的触感。

直到十几分钟后，那股奇怪的感觉才骤然消失。

……

“我怀上你的孩子了。”

这一句话，把刚睡醒坐在床上还在伸懒腰符免雷的外焦里嫩。

他的表情僵住，常年看不出情绪的那张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一脸“？！”看向了说出这句话的厄尔。

人鱼没什么把人吓到的自觉，依旧一脸邀功似的朝他张开嘴，吐出舌头，展示着柔软的舌尖和那散发着腥膻味气息的口腔。

厄尔的舌头很长，形状有点像蛇信子。整个口腔的颜色是嫩粉色，配上它正含着的一口粘稠液体简直是绝佳的欣赏佳作。

不对，这不是重点。

“什么孩子？你嘴里哪来的……那什么？”

符免惊恐的在床上往后挪了几步，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的裤子被褪下了一半，里裤也被撕的像块破布似的挂在腿上……怪不得刚刚睡觉总觉得凉飕飕的。

“你的孩子呀，训导员。”

厄尔闭上了嘴，回味似的舔舔下唇，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哼哼唧唧的就凑了过来又把脸埋在了符免的身前。

符免吓得又是往后一阵猛退，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到地上。

“不是，你，我？你什么时候？”

“唔。你刚刚睡觉的时候。”

人鱼说话的时候，嘴角还会溢出一些乳白色的液体。它发现后又连忙用舌头卷回口腔，一脸后怕，“啊，差点把孩子掉出来！”

“…………”

符免感觉现在就是他的人生至暗时刻——被人鱼偷偷干了坏事，然后含着一口坏事的产物控诉他们有孩子。

“不是，你怎么……你听我说，厄尔……”

符免无力的推搡着人鱼又凑过来的脑袋，“你不能这样……算了，这样是不会有孩子的……”

“会的。”

厄尔急匆匆的打断他，献宝似的又张开嘴伸出舌头，给训导员展示它舌尖上那一颗被乳白色液体裹满的小球球。

“唔，则似，卵。沃得。”

哦。

人鱼的卵。

…………

符免绝望的捂住脸。

“你也不嫌脏……把东西吐出来，快点。”符免的声音无奈，本人更无奈。他的手指抵在厄尔的额头上，将那颗想要凑近的脑袋推开。

厄尔委屈地眨眨眼，但嘴巴又紧紧闭起，看起来相当不愿意执行这个命令。

它的尾巴在地上不安地摆动，既想讨好又不愿服从。

“我说，吐出来。”符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厄尔摇头，大海似的的瞳孔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它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要...则似我和训导员的孩子...”

符免几乎要被这个莫名其妙的怪物气笑了。

他松开按在厄尔额头上的手指，转而捏住它的下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资道啊。”厄尔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我在吃训导员的东西。”它伸出舌头，炫耀似的展示着那颗被包裹的卵，“训导员，给我味道。我也给训导员，我闷，最互相在意。”

符免的手指收紧了。

这什么歪门邪道……

“你……”他张了张嘴，发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怪物的思维模式他根本就无法理解，正例如现在。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这就是互相在意了。

符免嘴角抽搐，弓起手指弹了一下厄尔的脑门，“其他的先别说，你先吐出来……”

“训导员不喜欢吗？”它小声问道，同时尾巴还在尖讨好地蹭着符免的腿。

“我不喜欢。”

符免看着它因为说话而溢出嘴角的白色点滴，嫌弃几乎要写在脸上。他从床上坐起，艰难的提好裤子去扒外面的那个衣柜。

希望能给他剩一条最后的尊严。

“赶紧吐了。”符免说。

“不要。”厄尔倔强的摇了摇头。

下一秒，它做了一个让符免始料未及的举动。

咕咚。

它咽下去了，全部。

符免的动作顿住了。

他看着厄尔。

厄尔也看着他。

……

看来他这辈子是无法理解怪物的脑回路了。

他认命的扭过头，干脆眼不见心不静。

“不脏。”

厄尔在他身后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楚楚可怜，“是训导员的东西，怎么会脏……”

它坐在原地，像条温顺的宠物，“而且现在已经和我的卵融在一起了...”

符免叹了口气。

他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厄尔正用那双还含着泪珠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许再这样了。”他最终说。

“好！”厄尔立刻点头，刚才的眼眶边缘的泪水一扫而空。

“一会带我回去。”

符免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成功的在衣柜里翻到了他崭新的尊严。

这次换衣服的时候。

必须要避着厄尔了。

厄尔欢快地又应了声好。

就在符免逃也似的关上屋门时，它突然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奇异的温热。

那是训导员的东西和卵融合的地方...

它偷偷看了眼符免所在的房间。

[可怜]其实是假嘟。

并没有攻生子环节。

一切都是小鱼的幻想。

请不要被雷到5555这都是假嘟！！

（但是喜欢的大人多 没有大人雷我自会滑回来并加上……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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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