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系夫君融化了22
寒冰近不得玄火。
玄火靠着寒冰退了三分烈焰。
一床云被下,水火不相融。
“你身上好热!你要烤死我了!”霜咬牙道。
九曲十里笑了笑:“没办法,少主身上太凉,我可睡不着,不然,少主就收了寒冰术,或许,就不热了。”
霜的眼神不知瞟向何处才好,若此时有后悔药,定当拿白璇飞马来换!
“九曲十里!你枉为君主!跟我个女子计较,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少主一试便知!”
“…………”
霜脸似火霞,:“你……知不知羞耻?!”
“羞耻?那是个什么东西?”九曲十里脸上,轻描淡写。
眨眼间,半边云被从九曲十里身上开始,燃烧起来。
“啊~”
霜惊慌起身,躲着那玄火,生怕烧到自己身上。
九曲十里淡然收了燃烧起的云被,幻成一道银光,撒向窗外,变成繁星。
“还睡吗?”九曲十里盘膝坐在榻上,问。
霜喘着大气,吼道:“睡!”
当然要睡,别以为烧了一床云被她就会退步,不可能的。
九曲十里又幻来一床云被,两人躺下,接着睡。
霜不敢再故意靠近了。
两人中间隔了很大空隙,不知道的,还以为中间藏了个人。
房间里的烛灯亮着。
霜不敢动弹,更不敢看他是睡了?还是盯着她?
把头藏被子里,紧露了一双眼睛。
可和他共枕在此,霜怎睡得着?撑了半夜再也撑不下去,假装睡意又不得动弹,那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她开始想别的事情,努力让自己分心得以平静,可想来想去,还是无法安心。
垂下眼眸,略有绝望。
过了会,看似想起什么,又睁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犹豫半晌闭上眼睛翻了个身。
好似入了深眠。
可没过多久,她又微睁开眼睛,在看到九曲十里闭目沉睡之后,心头才稳当了。
卧雪珠她言而有信散出来了,压制了火系热泽。
可炽诀灯,霜到现在也没看见长什么小模样?
火系灯子体内都有炽诀灯,是幻影的?还是真实的?
霜实在好奇。
假装沉睡,重新闭上眼睛,故意把手臂搭在他身上,近距离感知。
这儿没有,再挪个地方。
那儿没有,再挪个地方。
好不容易碰着个格外热乎的地儿,霜感到一阵开心,以指尖轻轻按压,隔着衣襟感知那炽诀灯的神形。
就在这时,手忽然被他按住!
“少主若留恋,直说就是,本为夫妻有什么大不了的。”
霜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我……你误会了,我……正做梦呢。”
九曲十里笑着问:“做梦?什么梦?”
霜:“梦…梦见…在海里抓…抓水宝!”
“哦~抓到了吗?”
“没有,他蹦的太快了抓不着。”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在找东西?”
“没有,就是在做梦。”
“在我面前,实话实说就好,无需藏藏掖掖,这样吧,我敞开衣襟,少主尽管寻找。”
说着,九曲十里已拉开衣襟露了半截胸膛,霜捂住眼睛,慌忙爬下榻,抱着衣裙就跑。
“少主,不在这睡了吗?”
霜驻步回头,那九曲十里已起身半靠在榻上,揉着额角,仿佛在观一场滑稽戏。
雪白的寝衣,依然露着一半肌肤。
霜忍下恼意,烧红了脸不敢直视,避开目光,说道:“热泽无法承受,我还是回寒星殿了。”
刚说完,不远处,九曲十里空荡的鞋子突然动了动!
霜目不转睛的朝那看,鞋子里有东西?
九曲十里注意到她奇怪的眼神,着了个火苗子,测到霜看的是,自己刚才脱下来放在那的鞋子。
但火苗子却说……里面有东西。
九曲十里下了榻,走到鞋子跟前,提起鞋子就往下倒。
“噗通!”
掉出来个水宝!在地上滚了一圈,乖巧趴在那。
霜欣喜若狂,扔了怀里衣裙,几步过去抱起水宝,高兴的道:“水宝!你怎么藏在这儿了?”
“母上大人!”
霜惊愕……水宝几日不见,竟会说话了?
“父君。”
九曲十里呆滞片刻,转眼看看霜,霜的耳边回荡着“父君”两个字,望着九曲十里,两人又同时看向水宝,齐声道:“叫错了!”
他那半截胸膛又印入眼中,“走了。”霜抱着水宝,夹起椅子上扔着的衣裙,推门跑了。
步子越快,心头越是不悦。
一直进了寒星殿,施起寒冰术使自己身骨寒凉,才逐渐压下脸上火烧般的感觉。
有刹那间感觉,她认为自己输了。
明知他是故意,却又无可奈何,若像上次那般主动,是不是他就退步了?
不会的,他绝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退步两次。
霜清楚,因为,都已了解不比陌生。
“母上。”水宝抬着头又开始叫。
霜为它捋捋毛发,温柔的道“我知道你想要一个母亲,可你也不能乱叫呀!叫我母上可以,千万不要叫那个人父君,记住了吗?”
水宝蹬哒着两条短腿:“为什么?你们不都已经成婚了?不叫他父君叫什么?”
霜:“叫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叫这个!”
水宝被她凶的扁扁嘴,赌气不出声了。
霜把自己关在寒星殿,多日没出门,除了每隔三天一次观星台共施水火,各相平衡体内热泽和寒冰,其他时间均不见九曲十里。
有时,霜会碰见他。
或者与神君谈事,或者和北司说笑。
果然,他的确是故意的,霜承认,输的彻底。
可惹事的水宝,偏偏大老远就朝他喊:“父君、父君。”
…………
又到了三日之后的观星台,共施水火完后,不多言语,两人就各回各宫了。
偶尔,有着关于水系卷宗,九曲十里会找霜一起商议。
毕竟是水系,他们的少主在此,他做不得大主。
大川境地外的仙障撤了,长苏和阿笙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此。
为了防止水宝乱叫,霜特意让阿笙把水宝带回了沧海。
霜一个人越久,心变得越是静如死水,实在闷的无趣,就下临水系各族询问安恙,又或者,回沧海之巅小住些日子。
每每离开时,霜都难掩失落,那个她必须回去的地方,哪曾有等待她的人?
如此,也过了多年。
相隔许久,九曲十里忽有一日进了寒星殿。
他进来时,霜正躺在矮椅上浅睡,见他进来,着实一惊,算了算,距离上次他进寒星殿,还是长苏来时,也过了几百年了。
“你怎么来了?”霜问。
九曲十里:“明日,我们启程去大祁山。”
“大祁山?”
“嗯,父神的仙师在那,寿龄有尽,应是要身归浮沉了,他特意来信,希望你能一同前去。”
霜没有思索,点点头,“好,理应的。”
次日,换下烈火宫服,着了件日常云衣,脸上轻纱半掩,与九曲十里还有北司,乘九阳红鹤飞往大祁山。
霜走时,生怕长苏或者阿笙会来大川,特地交代了妤空,若他们二人前来,招待一番。
鹤车内有三处位子,霜坐了正中,北司和随后上来的九曲十里逢左右。
待红鹤飞离九曲煌宫,北司忽地清了下嗓门,望着前方红鹤展翅的身影,缓缓言道:“难得出来一趟,看山看水看天宫,得把握机会。”
九曲十里穆地接言:“你没见过?”
北司怔了下,把目光转向他,叹声道:“对,我没见过,所以,要把握机会!”最后那四个字,用力到唾沫星子都要出来了。
九曲十里眼盯着北司,微扬着唇角,没再说什么,可那眼神摆明了就是:消停点,免得再进鼠洞。
北司领会,朝他挑挑眉,又朝霜那边挑了下眉,只是霜没有看到,他用眼神告诉了九曲十里:兄长,这可是促进感情的好时机。
九曲十里开口道:“你脸怎么了?哆嗦什么?一抽一抽的。”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