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系夫君融化了26
小水宝身体不大,脾气可不小。
被九曲十里肃容一瞪,扁扁嘴就要哭,忍了忍,最终还是“哇……”小嘴一张,哭声震动长街。
九曲十里面无表情看着身下小人,眉峰渐渐紧皱,小孩子,麻烦的很。
来往的凡俗世人,纷纷看着他们这一大一小,面面相觑的议论着。
九曲十里视而不见,闭上眼听着,忍耐!管他们说什么,不与计较。
可随后,世人的闲言闲语他听不下去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小孩子哭了,至少哄哄呀!”
“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就算是别人的,也得哄呀!总不能就这么板着脸,看把孩子吓的。”
一位老婆婆心肠好,看不下去了,便走出来,把水宝抱起来拍拍哄了哄,问:“嗯~宝儿乖~哦~不哭了不哭了,跟婆婆说,你娘亲呢?”
水宝擦擦眼泪,止了半截哭声:“我母上去买东西了。”
有好心的世人,递上来几个小玩意,水宝拿在手里,顿时只顾着玩了。
那婆婆点点头,又看了眼旁边,仍旧板着脸的九曲十里,又问:“那这是谁呀?是你家人吗?年轻人,这孩子是你的吗?”说着,把话又转向九曲十里。
“不是!”九曲十里生平没碰过如此麻烦的事情,不由得没了耐心。
婆婆对九曲十里露了笑脸,略有歉意,“哦,原来公子也是路过,我还以为是你自己的。”
水宝看了九曲十里一眼,哽咽:“他不是路过的,我母上嫁给他了。”
众人一听,纷纷皱眉,“那不就是他爹吗?不就是自己的孩子!”
老婆婆不知该信谁了。
这孩子说,和她母上是夫妇,那不就是他爹?偏偏九曲十里又说不是,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那你到底是不是他爹呀?”老婆婆急切问。
九曲十里不想回应,从老婆婆怀里抱过水宝,大步走了。
留下街头围了一堆,窃窃私议的世人。
抱着水宝到了城外小河边,在空中幻了一道玄火显现,以示方位。
一大一小坐在那,谁也不和谁说话。
九曲十里无奈生着闷气,水宝只顾着手里的小玩意儿,还时不时乐的露出笑脸,九曲十里一看,更加无奈了,无语望天。
可那小玩意儿并不结实,玩着玩着就坏了,这一坏,加上霜许久没回来,在九曲十里面前胆怯,水宝又哭了。
刺耳的哭声,一阵接一阵在他耳边起伏。
九曲十里紧紧皱眉:“算我求你!你能不能别哭了!”
水宝边哭边说:“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想找母上,她怎么还不回来?”
九曲十里:“你问我?我问谁?!”
这下好了,水宝哭得更凶。
九曲十里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带着水宝沿着河岸走。
走了许远,水宝喊累。
可九曲十里不想抱他!
此处是凡尘大地,不便使用仙术,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幅画面:
一个胖胖的小孩,坐在一个圆圆的草筐里,筐子底下放着一块长木板,木板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
九曲十里就这么拉着他往前走,头也不回!若是水宝半路掉下去,怕是他也不知道!
顾及霜会来找,又不敢走得太远,两人便在一处荒野山头停下来。
为了避免他再哭,九曲十里压下性子,开始试着对水宝温言软语。
一会儿的功夫交谈下来,水宝真的不再怕他。
还嚷嚷着,让九曲十里教他仙术。
于是,荒野山头夕阳西下,就有了另外一幅画面:
银发男子以孩当剑!
可怜的水宝,被他紧握双脚攥在手里,一番伴夕阳舞剑之后,水宝落在地上,俩眼珠转了转,倒下了。
九曲十里为他安抚好神识,避免他醒来再吵,索性,就让他躺在草地上睡了觉。
霜拿着糖葫芦终于回来。
“怎么那么久?”
“我碰见水系的人了,他们需要一样东西,所以,我便带他们回了一趟沧海,为他们取了之后这才回来,久等了,水宝怎么睡觉了?”
九曲十里:“不知道。”
回到大祁山,水宝又睡了许久才醒过来。
霜好好问了下水宝,原来小水宝是自个儿寻着水息找来的,霜问他阿笙知道吗?水宝摇摇头。
霜回到沧海之后,阿笙并不在沧海,说是去了去了西海找长苏,带水宝去的。
照如此看来,水宝应是从西海跑来的。
霜立即飞马传书给了西海长苏,告诉他们水宝和她在一起,免得再四处寻找。
老仙神归沉的时间提了一日,原以为要再过一日,没想到,仙神借着日落了了神息。
十里和北司鲜少着了白装,十里全身衣着上下,也就那烈焰簪和额中的玄火印为赤了。
丝丝白发散在雪白的层层云纱衣上,越发显得他神姿绝世,俊朗无双。
送别了老仙神,十里凝诀,将这处房子隐匿在仙障内,几人这才启程离开大祁山。
山中,遇到一个土系男子,怀里横抱着一个貌美女子,走在山路中。
两人眼波流转,看得出,彼此间情意绵绵。
“我饿了,我们回去做吃的。”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做的,什么都行。”
“好,依你。”
互彼情愫的土系儿女没了身影,他们几人也越过山头。
北司叹口气,“真是天壤之别。”
闻声,霜笑了笑。
九曲十里蹙眉:“什么?”
北司看他一眼,“我说,这天和地真是有区别!”末了,又只用那自己才可以听见的声音,嘀咕道:“也不学着点。”
还未行出土系地界,土系君主便从前方迎面而来。
原来是得了消息,特地来此会见,邀请去阅央神殿小坐,土系君主亲自前来,九曲十里不好婉拒,几人便又去了土系阅央。
但也未久留,稍坐之后便行告辞。
带水宝入了九曲煌宫,水宝一声“母上”,惹的众神纷纷猜测。
出去几日,小少主出生了?
咱们十里君主,在这方面这么迅速?
厉害!不愧是大川的君主!
尤其,北司还时不时添把火,“小团子,在你父君面前安生些,你父君他初为人父,火爆性子还未适应,你呀,大人不记小人过,多担待着他些,咱不与他计较。”
这当然,是他兄长十里,不在眼前时说的。
尤其,有其他神君在旁时,北司便特意着重强调,把这件事当做至关重点。
众神心道:“真的是小少主?”
可在会意到九曲十里,那分外不悦的眼神后,立醒悟不敢再想。
更不敢再议论了。
“小团子,平日里少粘着你母上,你夹在中间多碍事,就随叔父去穆凨殿住吧。”
“知道你父君为何脾气不好吗?因为你父君的脾气呀!就代表我们大川的热泽,你想想,大川多热呀!所以,你父君的脾气自然就火。”
北司又掐指一算,“你父君今年大概……也就五岁吧!”
玉湖回了寒星殿,也成了最清楚此事的元君,不过几日,整个大川才明了,水宝就是君后怀里的兔子所幻。
水宝回了大川,就不再是那只安分的小兔子了。
跑到那星火燎原的大川草地上拔草吃,可热泽强烈,把小嘴烫了脓疱。
霜只得用寒冰神术为他疗伤,幸好没见血,不然,这小嘴上的疤怕是要永生留着了。
在大川百年之多,她体内的冰雪之力已然融化,出手即水,已可修习水系术法,但霜明白,若有一日离开大川,同样百余年后,冰雪之力会再次复结。
望着那手中阵阵水灵,她真是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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