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浴室

温斐然对于原身这个,重要记忆需要触发才能想起来的设定感到非常无语。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先前徐律师的建议还真是一个……天才建议。

温斐然坐在椰树下,他的头还有些晕眩,让他的脸色看上去还有些苍白。

庄牧行半蹲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

“哥哥,好些了吗?”

温斐然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下,然后有些高兴地对庄牧行说:“陆总……就是你父亲,他也有一搜游艇,对吗?”

庄牧行挑了挑眉,微笑点头:“阿斯兰号。”

温斐然欣喜地握紧了庄牧行的手:“去看看,游艇里他的套房,里面有一幅画,画上是一间坐落在山顶的红房子。”

“密码也许跟它有关。”

比起温斐然明显的欣喜,庄牧行却没有多少激动的样子,他的表情甚至有些平静,只是摩挲着温斐然的手指,微微笑着问:“哥哥还有想起什么吗?”

温斐然略微皱了皱眉,他的脑子里确实还有一些其他的场景画面,只是不太清晰。

闻言,温斐然又闭上眼睛,仔细地回忆着那些零碎的画面,缓缓开口:“还有沙滩……我光着脚提着裙子……他、他在……”

陆承当时在干什么呢?坐在椰子树下,看着他?还是别的……

温斐然很努力地去想,但是暂时还是记不太多清楚的细节。

只有游艇的画面格外清晰,同样的晚餐,同样在音乐的伴随下起舞,不同的只是身边的人。

他记得当时陆承夸温斐然笨拙的舞姿,说像刚刚学会飞翔的天鹅,虽然不熟练,但却有另一种吸引人的生命力。

后来,陆承就带着温斐然去了他的套房,特意给他展示了那副挂在窗边的画。

陆承当时神情有些严肃,但眼神仍旧温柔,看着温斐然说:“然然,你记住这幅画。”

“它会给你带来好运。”

正是因为这句话,温斐然才会确定,那幅画也许会跟密码有关。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陆承是绝对不会对不重要,没有意义的东西有额外关注的。

温斐然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只能想到这些了,其他还不太清楚。”

“我再想想。”

“这样啊……”

庄牧行的语气淡淡的,很随意,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好像温斐然想不想的起来,或者能不能想起来,都不是很重要似的。

海边风大,温斐然虽然穿得挺厚的,但偷懒没有戴帽子。风把他的长发吹得凌乱,庄牧行伸手,手指轻轻地替他整理发丝。

“没事,哥哥慢慢想。”

温斐然他们的房间是在酒店顶层,最好的套房。

因为吹了风,温斐然觉得有些头晕,晚饭过后,便先去洗澡。

庄牧行靠在阳台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奢华的半透明浴室里面已经热气蒸腾,模糊了那面半透明磨砂玻璃。

依稀能够看到一个纤长的模糊的人影映在上面,透着淡淡的肉色。

虽然看不清,但人影的每一个动作,庄牧行却都能看懂。

人影应该是背对着这面玻璃,正仰着头,接受热水的冲刷。纤细的脖颈绷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庄牧行忽然有些烦躁,心里蓦地升起一股难言的躁郁。他忽然很想抽一支烟。

只是,手伸进口袋里,庄牧行才反应过来,他其实是不抽烟的,喜欢抽烟的人,是陆子尧。

那个讨厌的人曾经在陆家大宅的书房里,趁着庄牧行攀在人字梯上取上层的书时,故意踢倒人字梯。

庄牧行那个时候才11岁,还没有明显的发育,整个人瘦瘦小小的,从大约2米的高度摔下去。

不会受什么伤,但很疼。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脚就被人踩住了。

16岁的陆子尧已经是一个很高很壮的大男孩,庄牧行在他脚下,就像是一只可怜孱弱的小猫崽子。

始作俑者的陆子尧,嘴里叼着烟,用那种毫不掩饰的,常常对着他流露出的厌恶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小野种。”

又是这三个字。

庄牧行讨厌这三个字。

“我不是野种!”庄牧行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说的,他当然不是野种,他有自己的父母,而且是爱他的父母。

不是陆承。

但陆子尧这个傻逼一直都不相信,他坚信庄牧行就是陆承的私生子,并且因为他的到来,害死了陆子尧的亲生母亲。

陆子尧用力地踩着庄牧行的脚,拿下嘴里的烟,掸了掸已经烧得很长的烟灰。

还带着火光的烟灰就这样落在了庄牧行的脸上。

庄牧行是一个记仇的人,他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的自己,忍着痛没有发出任何可以让陆子尧感到兴奋的声音。只在后来,盯着镜子里脸上的那块红印想:这辈子他都不会抽烟。

但他现在竟然会想要抽一支烟。

玻璃上那个人影忽然像是受到了惊吓,随后他蹲了下去,估计是什么东西掉了。

庄牧行的专注地看着,眼神晦暗不明。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吴雨,安排人,把阿斯兰号那副画带回来。”

“好的老板。”

随后,庄牧行挂了电话,走进房间里喝下了一杯白葡萄酒。

微凉的酒液滑入温热的喉咙,冷热骤变的刺激让庄牧行清醒了一些。浴室里的水声在这时也停下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贯的微笑,活动了一下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脖颈。

温斐然冲了个热水澡之后,感觉有些晕乎乎的大脑清明了一些,关上花洒,他正拿起浴巾准备擦身,浴室门锁就发出了轻轻的“卡塔”声响。

“哥哥,我进来好不好?”

他要进来?他进来干什么?

温斐然连忙拒绝:“不——”

话没说完,浴室门已经被打开一条缝,庄牧行小狗似的从门缝里挤进来,一双桃花眼眨呀眨,直盯进温斐然的眼眸深处。

温斐然身上都是水,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脖颈、锁骨上,被热水蒸腾过后,白皙的皮肤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格外诱人。

温斐然的浴巾还拿在手上,连遮挡都没来得及。见庄牧行根本不是商量询问,他又好笑,又好气,干脆将手里的浴巾直接扔到了庄牧行的头上。

“你都进来了,还问我做什么?”

“哥哥……”庄牧行把头上的浴巾拿下来,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温斐然,呼吸变得又沉又长:“我帮哥哥擦吧。”

温斐然眼睫轻轻一动,视线往下,落到了庄牧行的身上,那里的变化太明显,毫不遮掩地冲着温斐然叫嚣。

他原本还有些羞耻,忽然就起了一些别的心思。

温斐然湿漉漉、光着站在浴室里,他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张开,下巴微微扬起,像一只倨傲的天鹅。

“来啊。”眼里水光潋滟,似是邀请,又像是挑衅。

庄牧行握紧了手中柔软的浴巾,缓步走过去,将温斐然裹住。

浴室的温度再次升高,不知道是谁重新将花洒打开,温热的水从头顶“沙沙”地洒下来,雾气蒸腾,很快便弥漫了整个浴室。

浴巾已经吸饱了水,被随意地扔在地上。

温斐然身前是温热的水,背后却是冰凉的墙砖。他咬着唇,半睁着眼睛,目光落在庄牧行已经被彻底打湿的深棕色发顶上,发出短促、又压抑的声音。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温斐然就抓住庄牧行的头发,稍微用一点力,让他缓一缓。

庄牧行便抬起脸看他,漂亮的桃花眼被水洗得亮亮的。他粲然一笑,唇边的酒窝深深的,有惑人的水色荡漾开。

温斐然身体轻颤,竟不知道,他的酒窝里盛的到底是水,还是酒。

庄牧行低声笑他:“这就忍不住了?”

温斐然眼尾的红痣艳丽极了,连绵的水珠顺着眼尾划过那颗红痣,又在他的锁骨里汇集成一汪小小的水洼。

他胸膛起伏的速度渐渐加快,终于忍不住哑声道:“你、你让开……我……”

庄牧行充耳不闻,反而用力地掐住了温斐然的大腿。

“你——啊——”

温斐然的眼前像是闪过了一道白光,时间好像停住了,耳膜也被罩住,连水声都变得缓慢又低沉。

他靠在墙壁上,不知不觉中,后背已经把冰凉的墙壁捂热。

过了好几秒,温斐然的视觉才渐渐恢复,从那一片耀眼的白光里面,看清了面前的浴室、花洒、水……还有庄牧行。

他的嘴巴很红,仍旧笑着,只是酒窝里不知道是水还是酒的液体已经盛不住,溢了出来,粘在他的鼻梁、唇角。

温斐然脸颊发烫,抬腿踢了踢庄牧行,嗓音带着一股,像小猫爪子挠着软垫似的的喑哑:“叫你让开了……”

庄牧行握着温斐然的脚踝,不轻不重地摩挲,随后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睛,起身伸手捏住温斐然的下巴,用力地深入与他接吻。

“唔……”温斐然不太习惯那股味道,用力推了他两下,却推不动,只能随他去了。

“哥哥……”

温斐然只觉得腰上一紧,身体翻转,胸膛贴上了墙壁,后背就贴上了庄牧行的胸膛。

他的胸膛,比花洒中喷洒出来的水,还要热。

庄牧行紧紧贴着温斐然,轻轻舔咬着,顺着他敏感的后颈,一直到绵软的耳垂和发红的耳廓,低低地笑:“哥哥,该我了。”

小牧很努力,作者也非常努力[撒花][撒花][撒花][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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