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课提问

新的一天,新的上学路。维维安穿好衣服,披好魔法师的披风,在艳阳天里去上学,给自己施加清凉法咒,保证一天到晚有凉风吹。他关门太快,忘记了爱德蒙也得跟他一起去学校。爱德蒙他得保护亚莉克希亚。

维维安说:“哎哎,你其实也不用保护她,她哪里有那么多危险。”

维维安跟亚莉克希亚一起上学,一边背书包一边跟爱德蒙说。

他跟亚莉克希亚是那种很明确的朋友。维维安对女孩子没有特殊的感觉,他跟亚莉克希亚说话,只是因为整个年纪只有亚莉克希亚脾气好,愿意搭理他。

半个小时,亚莉克希亚遭遇两次暗杀,三次抢劫,一次绑架,爱德蒙一一制服。

亚莉克希亚习以为常,跟维维安有说有笑,维维安心惊胆战,他说:“不是吧?怎么整天有这么多坏人找你?”

亚莉克希亚睁大眼睛,温柔地说:“因为我是斯图尔物家的二小姐嘛,我们家就我和哥哥,他们不敢对哥哥下手,就对我下手,不然我为什么需要保镖呀?”

爱德蒙说:“你要考虑改变风格吗?”

亚莉克希亚摇头说:“不要,我就是喜欢甜甜可爱的裙子。”

爱德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以往脸上抹血,搞得越像杀人犯越好,他们越不敢接近你。”

维维安说:“你倒不用一定要用血来提示。”

亚莉克希亚说:“不要,好可怕!但是温德尔跟我们一样年纪吧?怎么能制服这么多坏人?”

爱德蒙说:“我,是难民。”

维维安:“……”爱德蒙熟谙自己的难民人设,并且经常拿此当做解释的理由。

亚莉克希亚说:“那你生活会不会很不容易?”

爱德蒙说:“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有小鸟停在了亚莉克希亚的肩头,蝴蝶亲吻她的发夹。

亚莉克希亚说:“就是每天跟很多人打架,很危险吧?能赢好不容易,是不是不能赢就要死?”

爱德蒙说:“啊,是。”他好像没兴趣回答太多关于这方面的问题,维维安跟着说:“你就没想过从战斗中逃脱吗?”

爱德蒙说:“见过逃亡的勇者吗?”

维维安没说话,他想爱德蒙的言外之意是,逃的都死了,魔族应该没有怯战的,也不会觉得战斗可怕且无聊,他们好战尚武。爱德蒙对打架没兴趣纯粹是在魔王的位子呆太久了。

维维安说:“亚莉克希亚,要不要跟温德尔学打架?”

亚莉克希亚说:“可以吗?”她挥一挥拳头,说:“哦,我哥说如果我打架他就再也不见我了。”

维维安说:“只是一种兴趣嘛,也许很有意思,比起打架,说健身更好吧?”魔法师都不爱健身,维维安在学校的健身让所有同学大开眼界,且被嘲笑。

亚莉克希亚说:“好诶!”但是她想了下,又低沉下来,说:“没准我的身体也很弱,我们家族都是这样的。”维维安说:“不要想这么多!亚莉克希亚!你要变强!”他挥拳。亚莉克希亚跟着挥拳,说:“变强!”

两人一起去教室上课,老师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爱德蒙,说:“你要不要一起进来上课呀?”亚莉克希亚说:“变强!”她挥了挥拳头,对爱德蒙说。爱德蒙说:“好,变强。”他就这样跟了进去,当旁听生。维维安把桌子拉了下来,反正老师也不管他,他说:“一起坐一起坐!”大家的视线往看去,他们先是对全校第一的维维安一直以来都抱有兴趣,又对亚莉克希亚的保镖很感兴趣,又因为他是同龄人(只有外表是),更感兴趣。

维维安上课上到一半就睡觉,新来的老师又叫他起来,他知道问维维安什么他都答得出来,这样很没意思,但他就是看维维安不顺眼,觉得他高傲得不用来上课,故意刁难他,问他:“你说魔王城里有什么?”

谁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维维安想了下,看看爱德蒙,说:“有,魔王。”大家都笑了。老师挥一挥教鞭,说:“知道你说不出来,坐下吧,这才像个学生嘛。”

维维安:“……”

老师又说:“据说新任魔王是费迪南德,他住在火山附近,如果是那样,就比较棘手了。”

爱德蒙开始跟维维安杂谈,他说:“费迪南德根本不会当选,他觉得选魔王很没意思。”

维维安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师隐隐约约听到了,听到了费迪南德不会当选,他怒火中烧,首先,觉得爱德蒙跟维维安是一伙的,他教鞭一指,说:“你,新来的是不是?站起来说说,费迪南德是个怎么样的魔族?”

学生全部哗然,他们还没学到魔族史,维维安在低年级部呆着是因为年龄还没到能升学的地步。他们断定新来的,新来的保镖答不出来。爱德蒙站起来,他对老师的态度很冷漠,但不是那种故意给人看的冷漠,他对谁都好像这个态度,就像一个高层的神明在俯视你。他说:“很有意思吧?”同学们又笑了,觉得他和维维安可以一起搭档去剧院上演轻松幽默的喜剧。

老师也笑了,他觉得新来的很装,说的好像跟费迪南德认识一样,他说:“是怎么样的有意思?”

爱德蒙想了下:“他没有那么想当魔王。”

老师说:“怎么可能,魔族的使命就是当上魔王。”

爱德蒙说:“确实,但是他不喜欢,他更喜欢他的弟弟一点,他很喜欢在火山里窝着,外面打到他家,他才肯出来。”

老师说:“你就这么不喜欢费迪南德?”

爱德蒙说:“还好,他很有意思。”

老师笑了,他说:“坐下,坐下!”

维维安,唯一一个没法装没事人一笑了之的,他后怕极了,生怕爱德蒙跟老师说,我几百年前跟费迪南德呆一块的时候……

还好,还好,只是这么模棱两可的态度,大家都觉得他在开玩笑,反正不可能跟费迪南德认识就对了。

维维安说:“吓死了,我以为……”

爱德蒙说:“我会让他知道我是谁,对吧?”

维维安说:“呃,差不多?”

爱德蒙说:“我知道你把我想的很笨,但是我还是再确认一遍。”

维维安说:“哈哈,魔王城到底有什么?”他在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确实,爱德蒙应该已经不止百岁,尽管他的样子非常年轻,就算是魔王时期看起来也只有人类的二十多岁。

爱德蒙说:“我吗?我在里面放了很多书。”

维维安说:“这还分魔族的吗?”

爱德蒙说:“嗯,我们得把上一任的东西全烧掉。”

维维安:“你的书……”

爱德蒙说:“不知道,可能没被烧,但他们打架很厉害,估计什么也不剩吧?”他在想他认识的那些魔族。

维维安说:“你认识几个啊?”

爱德蒙说:“关系比较好的只有费迪南德。”

维维安说:“就一个吗?”

爱德蒙说:“跟我抢王位的,我怎么会记呢。”

维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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