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光得知普定云游四方,心中竟有些失落,几月没捉弄他,总觉得心里空空地,好像少了什么一样。
他命人将张朔和吴欢带来了殿中。
裴尧光眼眸定定地盯着二人,却道:“把头发剪掉,剃光。”
两人神色错愕,面面相觑,心中甚是不解,为何要剃成光头?莫不是……
他的癖好也真是奇奇怪怪,不是舔/脚趾就是……
令人捉摸不透。
两人无奈,只好从了他,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李青带着剃刀分别将两人落了发。
毕后,李青道:“大人可还有别的吩咐?”
裴尧光抬手一挥。
李青收拾了地上的残物,迅速出了屋子。
他带着命令的口吻:“你们不准对我言听计从,要反抗!要逆着我!”
两人听得一愣一愣地,转瞬吴欢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莫不是他想要他二人照那和尚……
二人虽按照他说的做,却还是一副唯唯诺诺,胆战心惊的模样。
这让裴尧光如何都不尽兴,就像心头被一个虱子挠着痒,痒得不行!
裴尧光拎起茶盅猛地摔以向地上:“滚滚滚!都给我滚!一个个没用的东西!”
全都是废物。
待二人退下,李青走入殿中,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已猜测到了七八分,他恭敬道:“不若大人出外散散心,这几日也没什么中馈。”
裴尧光缓缓落座,他重拳捶向桌面,伸指拧了拧眉心。
“不必了,我过会就好了!你忙你的去吧。”他眸色逐渐变深,透着一抹狠厉。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让普定再也做不了和尚!他只能属于他自己,他才是普定的佛祖!
*
夜色如墨。
小白在庙外烤着野鸡,“滋啦”一响,鸡身爆出一股油沫子。
“和尚,真不吃一口?闻着味我就迫不及待想尝尝了。”
普定捻动者佛珠,口中诵持佛号,没有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一刻钟后,小白撕下一块腿肉,朝他鼻尖挥了挥:“香不香?闻闻。”
见他如如不动,小白朝鸡腿猛吸一口,一脸餍足。
“你怎么变得这么胡闹了?从前可没见你这样。”
从前他才不会和他这般嬉闹玩笑。
“不吃就不吃!”说完,小白撕下一大块鲜嫩汁肥的肉片,一嘴塞下吞肚。
他吮了吮指尖,意犹未尽。
普定看着他一副餍足的样子,微微一笑,原来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他也是会笑的!
更何况他笑起来那么好看,就如月宫中的嫦娥仙子一般圣洁。
小白余光感受到一抹晦暗的目光,他侧侧身:“我嘴上可有什么东西?”
普定怎么这么看着他?
普定倏地一下伸出指尖,将他嘴角的一抹油渍轻轻拂去。
这一抚,使得小白顿时僵住了身子,他竟然给自己擦嘴?不是吧,他没看错吧!
普定瞧他一脸茫然,好奇道:“怎么了?”
“和尚你刚对我做了什么?”
“贫僧看你嘴角有一抹油渍,为你拭去罢了。”
“你你瞧着多么正直庄重,也说着正经的话,可手脚……”
承认自己有小色心有那么难么!
小白竟有些不悦,他起身走去火篝旁,徒留一个背影给他。
普定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奇怪,他是说错什么了吗?
“你看起来有些不悦?”
“没什么,反正你也不想吃这烤鸡,我就自己一个人吃。”
普定听着他这话更加有些懵逼,总觉得云里雾里的。
半响,他又继续掐念佛珠诵持佛号。
小白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吃东西的时候还念什么佛,你可不可以放松一下,保持一个松弛的状态,又不是在佛寺还念个不停。”
那感觉就像,耳旁有一只苍蝇一直在嗡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烦都烦死啦!
普定一听没有再念出声,只好心中默念佛号,手持佛珠不停地捻动。
小白觑了他一眼:“不饿吗?”
“贫僧过午不食,所以不饿。”
他朝普定使了个白眼,暗自嘀咕:不吃就不吃,正合我意,一个人独享美食,多痛快!
一盏茶的功夫,小白将整只烤鸡吃得只剩半只有余。
吃饱喝足,这样的人生其实就能让他很靥足,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多有野心的人,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复仇罢了。
如果人生没有那些意外,或许他就是个逍遥快活王爷。
赏赏花,练练剑……
他偷偷地扫了一眼普定,他多想告诉普定,他就是谢卿琂!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罢了,不给他添乱了。
普定似是察觉到他的异样,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他忙不迭地道:“不方便就不要讲,知道你的身份和寻常人不同,自是吃过常人没有的苦。”
小白感慨一番:“像你这样的人,像你这样什么都不缺,还要出家的人,倒也是活得自在。”
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普定曾和正常男子是不一样的!
普定有些赧然,起身走开。
小白连忙跟上:“你别生气,我我…是一时嘴快才那样说。”
“我没有讥讽你的意思。”
“你还说!”
小白当即闭了嘴。
子夜时分,阳气生发。
小白静静地躺着。
此刻,他隐约察觉普定有些碾转反侧,躁动不安。
他眯开一只眼,只见普定一只手搭在小腹处,他一时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小白不敢出声,当下,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怕他难为情。
可是普定却先开了口:“小白,醒醒!”
“在,在呢!”
“我我…有些怕,宗筋①充血,我是第一次……”
“别怕别怕,缓缓就好了!你什么都不要想,将脑子放空。”
“不行!越来越难受!”他啜喘道,“会不会突然爆裂?”
小白当即笑得浑身抽搐:“你想什么呢!怎么会!”这和尚竟然说出这么可笑的言辞。
“你别笑,好吗?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啊!”
小白立即双手捂住嘴,哦,对!他十岁就废掉了。
他从未体会过正常男子是何感受。
普定口中开始诵持佛号,可是,那种异样的感受,念再多的佛号也无济于事。
好压抑!
一道清冷的月光不偏不倚投射在普定的脸上,仿若一位初动凡心的神祗。
“别念了!别念了!你样子看起来愈发得难受。”
“我…我怕……”
小白握住普定的手臂,宽慰道:“有我在不要怕,深呼吸,放松。”
良久,普定轻声呢喃:“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未恢复正常?”
“兴许你是第一次,所以比较持久吧。”
他侧过脸,直言道:“那你呢?平常这样的时候,大抵多久才好?”
小白没有马上回应,他缓了缓:“我…通常自己解决。”
普定眼眸瞪得如铜铃般大,指尖颤抖:“你你你……竟然自渎!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和尚你别迂腐了!哪个男子没自渎过!”
“可是你生得这般俊美,不该有那可耻的举止啊!”
小白噘嘴:“这不过是人之常情!也只有像你这种迂腐不开窍的出家人,才会视如虎蛇,罔顾自己的心!”
他颤声:“其实你也可以自己试一试,很快就不难受了!”
“罪过罪过!贫僧乃出家人,怎可有这般举止,哪还有脸面日日面对佛祖?”
小白嗤之以鼻:“又不会破戒,你有什么好担忧的?”
普定惭愧,眉心拧成一条直线:“破不破戒,看的是起心动念。”
默了。
小白别过头,在夜色下认真地凝视着他,嗓音暗哑:“和尚,一生克制,一生清醒,不累吗?”
“你刚说你害怕,不若,我替你拽着?”
普定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那就是默认了!
小白缓缓伸手,撩开他的衣摆,指尖在他僧服中穿梭。
普定连忙打住:“放外面就好。”
小白照做,可是在他触碰的那一刹那,他手猛然瑟缩,这…怎么……
普定双眼一闭,竟是另一番感受,这份感受他从未有过,只觉得浑身毛孔都在不停大口呼吸,血液沸腾翻滚。
他终是无脸面对佛祖了。
极致的**交织者极致的压抑。
他伸手,猛然推开小白。
小白的脸颊已是羞红无比。
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么安静地躺着。
慢慢地,普定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
良久,另一道呼吸也变得平缓匀和。
只是,小白万万没想到,就在方才,他的一只手根本都不够握!
犹如粗犷的树干一样。
七杀门。
入七杀殿与公子相见,需佩以面具,是以,至今无人见过公子的真面目。
敕语面戴粉色笑脸面具,朝宝座上的人一拜:“公子,焚心至今…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公子沉声道:“假以时日,我便将你许配给他,让你为他生个一儿半女。”
“这……这不行,强迫他,他会不高兴的!”敕语震惊。
“你懂什么?哪个男人逃得过女子的温柔窟,敕语,你该好好了解下男女之事了。”
粉色笑脸面具下,是一张红艳的脸。
“敕语明白,多谢公子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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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指命根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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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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