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每个日夜,小白夜夜都过来找怀生,两人彻夜缠绵。
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被他尝遍,不让裴尧光占到一丝便宜!
各种花样招式用尽,让怀生从他身上体会到极致快乐,饶是裴阳光使出深身解数,于他而言,技巧也不过尔尔。
小白怀抱着他,道:“你嫁过去之后,若你想我,我依然可以过来看你。”
怀生摇了摇头:“不可!这样太危险了,是在拿你的性命做赌注,我绝对不会让你深陷沼泽!”
床帷轻轻摇晃,两道白影被月色覆上一道浅白的光泽,光洁的酮体如玉一般透亮。
安怀生每每因动情而心口犯痛,就在小白肩头咬下一口,猛吸他的鲜血,便能得以缓解。
因他这些时日夜夜都来,小白肩头上,旧伤未去,又增新伤。
大小深浅不一,齿印遍布整个双肩两侧。
粉粉的,红红的,密密麻麻。
怀生抚摸着他肩头的伤痕,心中十分内疚:“疼吗?”
“还好,每次不就咬一口吗?习惯了,就不觉得疼了。”于他即将嫁人相比,这一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待到重阳之后的大婚前夕,小白又如往常一样深夜至此。
怀生攥紧他的手臂:“怎么你今夜还来?明早我就要早早起床,洗漱装扮,恐怕不适合与我再同榻。”
小白神情一凛,心中燃起一片怒意。
他真想明日就杀了那阉人!
所以,他是替裴尧光做了嫁衣么?他把他变得如此完美,结果却又不属于自己!
他不甘心!
为什么连他唯一的爱人都要抢夺?
小白神色凄楚,紧紧环抱住他的脖颈:“你嫁过去后,我想你了就偷偷看你一眼?”
“不行!很容易被发现,你若因我而出事,我此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怀生指尖轻抚他的脸颊,他的脸已经瘦了一圈。
“要不你找个女子娶了吧!让她为你生个一儿半女,嫁给裴尧光之后,我们是不可能了……”
“不!我怎么会喜欢别人?更不可能娶女子为妻!”小白嗓音提高几分,他突然想,如果此刻他将真实身份透露出来,他是否愿意与他浪迹天涯呢?
罢了!他双亲健在,子麟若一走了之,势必使整个安国府都得遭殃!
他又何须因一己之私,而误了府中上下呢!
小白只觉浑身乏力,喃喃自语:“为何相爱的人却不能厮守终身?”
怀生一把搂住他:“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即便与他在一起,他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小白将他死死摁在自己怀里,双眸一阖:“有你这句话我就够了!我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在乎的,将来等我有了能力在手刃这个阉人!把你从他身边重新夺回!”
小白不舍离去,与夜色融为一体,直至消失在黑暗里。
怀生望着窗外一时恍惚,心中无比沉重,他很迷茫,不知道未来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今夜他一夜无眠,直到凌晨寅时,他早早起床洗漱,被婢女们服侍着伺候更衣梳妆。
安夫人给他准备的嫁妆就有四十八台,而裴尧光却主动增至五十八台,让安老爷安夫人长了不少脸面。
街上马车络绎不绝,皆是前往裴府贺喜,大大小小的官员已达上百号人,都得赏他这个脸面。
一听迎娶的是安国府的长子,便换了副嘴脸无不称扬此事,说什么“好男也是十分正常不过,历代不乏断袖之癖的君臣。”
什么话好听就怎么说,屎都能吹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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