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色是一片明亮,恬静、无暇,不惨咋一丝多余的色彩,就像从温泉里冒着的热气,一片旖旎之色。
裴尧光拂去脸上的泪痕:“今晚我要和子麟睡,放心,就抱着,不动你。”
“尧尧,你我已成婚,你想跟我睡不必过问我。”怀生依偎在裴尧光的怀里,捋着胸前的一抹青丝。
两人躺下,裴尧光从他身后拥住他:“子麟,你身子好暖,也暖了我的心。”
怀生面带羞赧:“那事你想开点,平日你中馈繁忙,别误了你的事。”
裴尧光将脸颊凑近他的脖间:“你说,没有被母亲喜欢过的人,是不是世上最可怜的人?”
他一头墨发垂下,散发着淡淡地冷香。
怀生只觉这抹香令人心中无比安宁,与他身子的紫檀香杂糅在一起,清冽冽地,像是一株玉兰花散落在木头上,被那抹冷香侵蚀。
突然,怀生感受到身后被隔的疼,他心中一惊,奇怪,他不是阉人么?何来……
裴尧光在他身后轻笑,暗自道:没想到吧,你的夫君才不是什么阉人呢!
而是活生生的正常男子!
“……尧尧,你…不是太监?”
裴尧光将唇瓣贴着他的耳垂,嗓音暗哑:“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他握住安怀生的右手,宽厚的大手将他整只手紧紧包裹住。
触碰的一刹那,怀生心头猛然一颤,好烫!像把手放在暖炉上炙烤一般。
他竟然真的不是太监!
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怀生收回手臂,转过身,郑重地道:“你欺上瞒下,不怕有朝一日,被旁人揭发?”
“谁会知道?只有天知地知,夫人知,我知。”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道。
“太危险了,尧尧,你可得当心了!”
裴尧光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似笑非笑:“你紧张我?害怕你夫君出事?”
“你我现在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自是不希望你有任何不测。”怀生态度坚定。
裴尧光睫羽微翕,烛光在他眼睑上投下一抹重影。
他音若扣玉:“倘若我死了,你不就可以和你的旧情人在一起了?”
怀生躺平下来,薄唇微启:“我与他的缘分已尽。”
闻言,裴尧光冷嗤一声:“还以为你对他多么在意,原来,忘记一个人对子麟来说,竟是这般轻而易举之事。”
原来,他也没他想象中的痴情。
那么,他何时才会全心全意地爱上自己呢?裴尧光心中暗自揣度。
“缘起缘灭,不执着,顺其自然罢了。”他双手合十。
裴尧光唇角微扬,眉飞色舞:“好好好!夫人这么想也行,尧尧很是高兴,总比那些痴缠不舍地怨侣强上百倍。”
话落,他伸手与怀生十指相扣,手背的青筋凸起,血液从盘根错节的青筋淌过,异常灼热。
“子麟,那我们就牵着手睡觉觉喽。”
安怀生道:“你的手为何这般烫?”
“因为肾气足,阳气旺盛。”裴尧光暗自窃喜,自己的手再烫,也没那处烫!
方才,他肯定感受到了,日后他一定会喜欢的!
他要他做世间最□□的男子。
*
几日后,焚心从外头给敕语带回一套物品。
敕语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心下好奇,这是送给她的吗?
他竟然会送她小礼物!
焚心迟疑片刻,将手中的红木匣子放于桌面。
“敕语,你别怪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所以才……”
敕语面带微笑,双手交叠,指尖摩挲。
“我懂,你不用说啦,我心里是明白的。”
“这盒手信你等我走了再打开吧。”焚心抿抿唇,心中很是愧疚。
“好,我懂。”她心中美滋滋地,原来她在焚心的心中尚有一席之地。
敕语目送他离开,稍后便迫不急待地打开红木匣子。
霎时间,她面色羞红无比,宛如黄昏时的火烧云。
她欲哭无泪,未料到,焚心竟然送了她一盒女用器具!
简直是对她的极致侮辱!
她羞愤交加,气得直跺脚,又不敢找他理论。
莫非他是发现了她什么?否则为何突然有此一举?
她红了眼眶,只觉心口如针扎般生疼,暗自道:焚心,为何你就不能对我有一点点地动心呢?我究竟是哪里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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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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