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扯到一半,alpha慌慌张张地往身上一披,不用遮的地方倒是遮全了,该遮的地方是一点儿没遮。
酒精上头,令他的反应都慢了不少。
直到全身上下都被看了个遍,他才砰地一声缩回了水里。泡沫水从浴缸里溢出,一些飞溅的水花落到了enigma军绿色的裤脚上,洇湿了一小片。
enigma的眼睛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看了个遍,他被泡红了的白嫩肌肤如一块可口的粉蒸糕,甜美诱人。
alpha透过浴室氤氲的水汽看清了倚在门边的enigma,正面带笑意看着他。
alpha恼羞成怒,随手拿起手边的肥皂就往门口砸,怒道:“你来这儿干嘛!谁允许你进来的!”
“门又没有锁,”enigma一抬手就接住了袭来的肥皂,凑到鼻子底下闻了一口,“是你信息素的味道。”
在alpha眼里,enigma浅笑起来的时候就像猥琐的地痞流氓,他抄起酒瓶子就往他身上砸,喊道:“滚出去。”
砰的一声,酒瓶碎成了几块,甘甜的红酒洒了一点,真是浪费了。
enigma非但没有出去,反而一步一步地朝浴缸走来。
“我好不容易躲过这四十六个红外线报警器,翻了这么高的墙,就是为了来见你的。我怎么能现在就走呢?”
“祁煜,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alpha将浴巾又往自己身上扯了一扯,“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出去等我!”
enigma听话地停下了脚步,就在alpha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眼见他抬手就解开了领带丢到了地上。
alpha惊慌地瞪大了眼睛,后背紧紧地贴在墙上,两条腿猛地向后一缩,激起了无数的水花。
“祁煜,你要干嘛?!”
真是明知故问。enigma半眯了眼睛,不忘加快了脱衣的速度,坏笑着说:“这浴缸这么大,多我一个也不挤。”
“祁煜!你疯了啊,你他妈别想进来。这就是一个人的浴缸,你别过来!”
alpha嘴上骂骂咧咧气势十足,身子蜷缩在一个小角落里,堪堪用浴巾遮了大半身体。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要脸的enigma脱了个精光,像条泥鳅一样呲溜一下进了水里。
他的肌肉像是精雕细琢过的艺术品,兼具了力量与美丽,而一道从左臂一直蔓延到前胸的狰狞蜿蜒的疤,像是在这优美的画作上戳了一个大洞。
除了这道疤痕,他的肋下还有一道刚痊愈的淡粉色的肉条。
这都是alpha的“杰作”。
enigma两只健壮的胳膊搭在浴缸上,两条健硕的腿也肆意地伸展开,他舒舒服服地占据了大半个浴缸。
alpha狼狈地蜷缩起身体,尽力和他保持着一道十厘米宽的楚河汉界。
好在enigma他似乎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了。
alpha揉了揉眉心,语气平缓了不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今天很累了。”
“我倒是很亢奋。”
“你要是这么亢奋,可以去跑个五圈冷静冷静。”
“我来之前,已经跑了十圈了。”
他话音刚落,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蹿到了alpha的面前。一手撑着墙面,一手大力地拽住了他身上的浴巾。
alpha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就往他□□踹去。然而他的这一举动,却正中了enigma的心思。
他轻而易举地扯掉了他身上最后的遮羞布,一只手捞起他的身子,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在水里抱你,轻了一点。”enigma一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一只手搂着他右腿的膝窝。
alpha坐在他的腿上,脸涨得绯红,从熟透了的桃子进化成了熟透了的红苹果。
“祁煜!”alpha奋力地挣扎,手脚并用地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他挣扎得越起劲,enigma束缚他的力气也就越大,水流哗啦哗啦地溢出浴缸,几乎将铺满整个浴室。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佣人轻声的问候:“殿下,您的馄饨已经准备好了。刚刚我在外面敲门,没有听到您的回复,我不得已擅自进入了您的卧室。”
alpha瞬间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和门外的佣人只隔了一扇薄薄的木门,那岂不是他刚刚和enigma的对话都已经被她听了去???
“殿下,您在里面吗?”
“放在桌子上,立刻出去!”alpha害怕到声音颤抖。
“对不起殿下,我马上出去。”
alpha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大约有一分多钟,直到他确保了佣人离开后,才松了口气,整个人软了下来,就连推开enigma这件最要紧的事都忘记了。
见alpha垂头丧气得像一枝打蔫了的花,enigma放肆地笑了两声,嘲弄道:“就这么怕吗?”
alpha冷着脸翻了翻眼皮子,“看来安东尼下手还是太轻了,我那天就不该拉开他。”
enigma抱着人又往自己怀里搂了一楼,粗糙的大掌在他光裸的背脊上摸来摸去,安抚道:“好了,哥哥你不动,我也不动了。”
“再泡下去,我要脱皮了。快松开我。”alpha说。
enigma却说:“我好久没有和哥哥一起泡澡了,小时候我们都是一起洗澡的。”
狗屁的一起洗澡,那都是我累得半死给你洗澡。alpha在心中怒骂,却一句也没说出口。
“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给我搓背了?”
alpha正想骂他是不是喝酒喝坏了脑子,抬起头正对上他清冽的目光。
他琥珀色的眼珠子被一层薄薄的雾给笼罩了,不是这浴室里蒸腾的水汽,而是他眼里积聚的泪花。
好端端的,哭什么,该哭的那个人不该是我吗?
要说的话一下子都堵在了嗓子眼,半晌后,alpha咧着嘴苦笑:“祁煜,我们早就回不去了,不是吗?”
“是啊,回不去了。”
enigma低下头,将脑袋埋在了alpha的颈窝里,他的声音带了明显的哭腔,“为什么啊哥哥,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呢?”
alpha冷声道:“这要问你自己了,从你背叛帝国的那一天起,我们之间只能是这样的局面了。”
“我背叛了帝国?”enigma缓缓抬起脑袋,眼里多是轻蔑,“我背叛了帝国?呵,哥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你什么意思?”alpha皱了皱眉头,他的直觉告诉他,enigma话里藏着话,还是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他并没有等到回答,enigma就主动松开了他,从墙上取了件浴袍大步向外走去。
临到门口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出来,我有几件事情要嘱咐你。”
alpha腾地一下跨出了浴缸,匆匆披上了浴袍跟在了enigma的后面。
卧室内飘着一股淡淡的虾仁馄饨的味道,饿得前胸贴后背的alpha哪还忍得住这般诱惑。
他刚拿起勺子,就听到enigma扫兴的一句话:“你珍藏的那些雪茄在哪里?”
alpha眼神投向他背后的柜子,不情愿地说:“中间第三排。”
他三下五除二地就吃完了一大碗小馄饨,而enigma的雪茄才刚刚点上。
alpha走到他边上,借着他的火也点了一支雪茄,深吸了一口,问道:“去了联邦共和国后,还能抽到这么好的雪茄吗?还能喝到甘甜的美酒吗?”
enigma吐了口烟,颇为认真地说:“你想象中的联邦共和国和现实截然不同,等你去了那里以后,再发表评价也不迟。”
alpha没有想到他只是随口打趣了一句,竟然得到了enigma这样严肃的回答,仿佛在他眼里共和国就是一个容不得任何人诋毁的存在。
不过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就让他这么热爱共和国,那么在他眼里,宙斯帝国到底有多么不堪?
alpha耸了耸肩,“呵,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国家。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足,社会的统治阶层没有汲汲于富贵,也不醉心于权术,他们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国家。我说的对吗?祁煜?”
enigma未置可否,冷眼看着alpha举着雪茄在卧室内来来回回地晃荡。
“我知道你看不起帝国,你看不起我们这群社会的蠹虫,”alpha笑出了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宙斯帝国正在腐烂吗?所有人都只有眼前的利益,贵族们只想维持他们现有的地位,高官们享受着厚禄却还想着再贪一笔钱,盖亚星外的很多人都过着饥不果腹的日子,这些我都知道。”
“你以为我不想拯救这个国家吗?我已经竭尽了我所有的努力了,我真的努力过了。所以我才想要赢下这场战场,这是这个国家最后的希望了。”
“然而我们输了,连最后一次翻盘的机会也没有了。联邦共和国的敌人就要从历史的舞台上消失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祁煜,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这么恨宙斯帝国?你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受了点苦,这我知道。后来我对你算不上有多么好,总也没亏待过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们?”
alpha说到这儿的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攥住enigma敞开的衣领子,他声嘶力竭只求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enigma一言不发地听完了alpha一长串的质问,盯着他颤抖的眼睛,残忍地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冷声道:“做了什么?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的父亲,只有他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答案。”
enigma推开了alpha,随手将雪茄掐灭了,又夺走了alpha手里的雪茄一起掐灭了,他说:“好了,不说这个了。”
“你什么意思?”
“哥哥,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这个答案的。反正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再去纠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吗?”
此话一出,反倒令alpha如释重负。
是啊,反正他们早就回不去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还重要吗?就算知道了这个秘密,也改变不了祁煜恨他、恨帝国的事实。
见alpha没有再追问下去,enigma于是说:“我知道你去联邦共和国是另有目的,但我劝你放弃这个想法。你不可能在重重看守之下,向帝国输送任何情报。这很危险,一旦被发现,你会按照间谍罪被立刻处死。”
“我是打算这么做,”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alpha索性和他坦白了,他反问道,“你借着学习种植技术的名义向三颗星球派兵,又是打着什么主意?”
enigma半眯了眼睛,道:“我相信以你的水平,应该早就看透了我的计划吧。”
“一旦重新开战,你们会控制水天星,切断我们和斯洛帝国以及亚美帝国之间的联系,迫使我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我说的对吗?”
“嗯,差不多吧。所以,你最好祈祷着不会再开战了。”
“那可不一定,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alpha走上前去,一把扯开了enigma腰上宽松的腰带,反手在他手上打了两个结。
enigma垂眸看着他,笑着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好不容易躲过这四十六个红外线报警器,翻了这么高的墙,不做吗?”
enigma被他推着退到了床边,又被他用力地向后一推,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只见alpha干脆地脱掉了身上的浴袍,主动爬到了他的身上。
“这一次,我要在上面,做吗?”
“做。”
*
深夜,整个皇宫都在月色笼罩中陷入了沉寂,就连一向璀璨耀眼的赫拉宫都归于了黑夜。
而神宫内的密室内却灯火通明,数十支蜡烛静静地摇曳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此时出现在了门口。
“你来了啊。”大祭司坐在一张软凳上,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浅紫色的透明玻璃球。
这个人脱下了斗篷挂在墙上,露出了几乎全白的头发。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宙斯帝国的皇帝。
皇帝点了点头,“让你久等了吧,我绕了远路,宫里最近人太多了。”
“没有等很久,我刚好趁着这段时间做了一个占卜。”
听到“占卜”二字,皇帝一扫疲惫的面容,两只眼睛目光炯炯,他急切地问道:“结果怎么样?”
“你知道的,我不能告诉你任何有关占卜的结果,这是大忌。”
皇帝在狭小地密室内来回踱步,昭示着他此时的不安与急躁。
“你以前不就告诉过我一次吗?”皇帝抬高了音量,他的急切已经写在了脸上,“就不能再告诉我一次吗?明天和约就要正式签订了,我需要知道最终结果到底是对我们有利还是不利。”
“我很后悔当年我向你透露了占卜的结果,就因为我的那个决定,导致了太多的悲剧。”
“不,不是的,阿方索。为了帝国的未来,你做出那个决定无疑是明智的。”
三十多年前,大祭司在一次日常的占卜中占卜到了撒旦即将降临人,带来战火与不幸。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将这一结果透露给了皇帝。
皇帝深信只有杀死撒旦,方能延续宙斯帝国的辉煌。因此他杀死了一切有可能是“撒旦”的人,还流放了这些人的家人。
大祭司对此懊悔不已,他试图劝说皇帝停下这个疯狂的举动,但杀红了眼的皇帝根本不会收手。
这些年来大祭司一直深深懊悔这个决定,他认为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罪孽。
大祭司长叹了一口气:“路易,你还不明白吗,是我泄露了天机,让你犯下了罪孽的杀戮,是我们引来了撒旦降临。我已经做错一次了,我不会再犯这个错了。”
“不!”皇帝气红了脸,他一步冲到大祭司的面前,吼道,“撒旦没有降临!我已经除尽了所有的后患,这个世上将再也不会有撒旦了!”
“那你又该怎么解释这场战败?路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周围吧,帝国的颓势已经尽显了。”
“不不不,”皇帝用力地摇了摇头,“这场战败是因为阿尔伯特的失误,他现在已经在为他的错误负责了,过段时间,我们一定可以反败为胜,一举攻破联邦共和国!”
“路易,你真的觉得战败是阿尔伯特一个人的错误吗?你真的觉得让阿尔伯特宣誓臣服于祁煜,是他应该为这场战败付出的代价吗?难道早上的那场仪式,是你默许的?”
皇帝用他的沉默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路易,你变了,阿尔伯特可是你最爱的孩子啊。”
大祭司面前淡紫色的玻璃球内突然升起了一团暗紫色的烟雾。
“他是我的孩子,也是臣民敬仰的皇子,当他戴上了金色皇冠,就要承担起这背后的责任。”
皇帝和大祭司相视一眼,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异响。
“是谁?”皇帝又惊又怒,猛地冲到了门口。
当他打开密室的大门的时候,外面漆黑一片,只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珠静静地躺在地上,散发出幽静的光。
大祭司站在他身后,嘶哑低沉的声音响起:“路易,这个秘密藏不住了。”
这章过后就入V了,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
后面的剧情会继续狗血下去,如果不喜欢这本的家人们,我们下本再见!
安利一下隔壁的预收《夏日沦陷》。
二十岁那年,身无分文的我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我缩在车站的站牌下面避雨,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一个男人从车里走了下来,他撑着伞,向我伸出了手。
“愿意和我走吗?”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
他在物质上对我非常大方,虽然从不直接施舍我钱,却给了我很多工作。
我顺利地在一个选秀节目中出道,成为了三流网剧里永远的深情男二,时不时参加几个综艺。
短短一年,我就赚到了从前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
他大多时候都很温柔,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刻在他基因里的野性被彻底释放。
他习惯了在白天叫我“江燃”,晚上喊我“燃燃”。
时间久了,我逐渐忘记了他的身份。
直到我遇见了另一个“然然”,我感觉夏日雨夜里那个狼狈的我又回来了。
我选择不告而别,带着足够我安稳度过余生的金钱,去了一个四季如春的小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
半年后,屋外的门铃响了,我挺着个大肚子去开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我呆在了原地,玻璃杯从我手里滑落,碎了一地。
“为什么要离开我,燃燃?”
他红着眼睛,胡子拉碴像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性。
我很难把眼前的这个人,和那个夏日令我一眼沦陷的男人联系起来。
我故意问道:“你是谁啊?”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而后一步冲上来狠狠地吻住了我。
“我想你想到要疯掉了。”
成熟稳重总裁攻 X 贫穷乐观跳脱受
正文第三人称,酸酸甜甜的小短篇,20w字左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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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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