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时明月脸皮厚,也抵不住一个神之帅哥趴在自己耳边,且这般直接的说听到她肚子饿叫唤了。
她强装镇定的轻咳两声,双手拿着木剑不知道放在哪儿。
“练罢。”沈单鹤退到边儿上,背对众人对她说道。
时明月也不别扭了,认真练起来。
很快便到了吃早饭的时辰,众人皆大汗淋漓,包括时明月。不过大家轻松捏了净身诀,瞬间神清气爽,衣服干干净净,精神百倍。
她眨巴眼睛看着他们,就…挺羡慕的。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沈单鹤,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下一瞬身上黏糊感消失,干净清爽,就连汗珠也没了。
嘻嘻一笑,时明月抱着木剑小跑到他跟前。
“走吧走吧,去吃饭。”
沈单鹤抱着她率先向山脚飞去,留下众弟子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习惯就好四个字。
二人用过早饭去了山顶的霁月筑。
霁月筑庭院很大,靠近小筑的墙边有着一棵粗壮的梨花树,树干低而多,满树雪白小花,一簇簇挤满枝头,不留一点儿空隙,似云朵漫天铺去,带来满院梨花香。
树底下有张石桌,若是黄昏坐在那儿品茶下棋是件儿极为享受的美事。
小筑正面大敞无墙壁、无大门,通透明亮,木色地板泛着温暖光泽,几朵花瓣随风飘进去,落在矮桌长几翻开的书页儿上。
两人在地板上相对而坐,凝神敛气,时明月闭着眼睛听沈单鹤引她操纵灵气,许是这具身体的本能,运气很顺畅,她也渐入佳境,后面甚至能凝出一滴小水珠在指尖。
就这么一直练到了元丰把中午饭送来。
“你的早饭也有人送来吗?”她边拿碗筷边问道。
“嗯。”
沈单鹤少见的,望着那碗白饭微微出神,似是在想着什么事。良久后才拿起瓷勺,一口口吃着。
时明月看了他两眼,动作慢下来:“你是不是胃不好?只能吃软饭?”
“嗯?”沈单鹤疑惑抬眼:“软饭?”
“当然我没有说你吃软饭的意思,是真的在问你是不是胃不好。”
她反应过来那样说可能会让沈单鹤误会。
“老吃白粥白饭对身体也不好,你也要吃点别的补充营养呀。”
沈单鹤哦了一声,问道:“那我该吃些什么?”
时明月放下碗筷,认真回答:
“我先试着帮你调理调理,过段时间再看效果。”
帮他调理身子?
沈单鹤微歪头,眼底藏着好奇:“好。”
吃过饭后时明月就不想动了,她身后放着一个小板凳,坐在地上双臂撑在板凳上面,双腿平放,姿态慵懒,颇为悠闲。
“梦想做个米虫咸鱼,现在快达到了。”
感慨完,她闲不住了,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看这筑内的摆设。片刻后没兴趣的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我想睡会儿,半个时辰后叫我哦,我还要练习术法……”
沈单鹤右手撑着下巴,嗯了一声,偏头望着院中的梨树,出神发呆。
时明月看到沈单鹤床尾的春凳,大可容纳躺下一个成年男子,便起身哒哒哒的跑过去,将春凳挪至窗边,躺在上面,伴着丝缕梨花香,以及熟悉的雪檀香睡着了。
许是沈单鹤就在身边,这次她没梦到任何人任何事。
下午二人接着教入门课程。
“修炼境界分为七层,最基础为元灵期,依次往上分别是化海期,凝液期,结丹期,芜菁期,璞真期,最后是渡劫期。”
“每个境界有三个小学期,上中下,每次突破境界时都要历雷劫,可明白?”
时明月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你目前为元灵中期,慢慢修炼便是。”
繁杂的理论知识讲了好几个小时,快天黑时沈单鹤将她送回去又离开,时明月倒头就在床上打滚儿,等躺够了才重新爬起来,让屋内就这般黑着,打开一扇窗户,大咧咧的跪坐在地上,望着漆黑院落中的枫树和秋千独自发呆。
片刻后,时明月叹了口气,去了沐浴隔间,拧开莲花喷头放热水,泡了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半夜迷糊间感觉有点冷,她恍惚着睁开眼睛,发现有扇窗户竟然大开着,冷风呜呜吹进,有些渗人。于是困顿的掀开被子起床,光脚踩上地板,去关窗户。
“咯咯咯……”
身后传来似是女子的笑声,稍瞬即逝,在这黑暗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时明月立马抬起眼皮子,刚搭上窗框的手一愣,瞌睡瞬间消失,当下就想转头去看。
“别回头。”沈单鹤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内响起。
欲扭头的动作生生刹住车。
“咯咯咯……”女子的笑声诡异尖锐,荡在这黑漆漆的屋子。
眼前视线昏暗,窗外的枫叶随风嗦嗦作响,她抓紧了窗框,捏的指尖发白,紧张的咽了几口唾沫:“怎、怎么了?”
然而良久都没有人回答她,刚才沈单鹤的声音就像时明月的幻觉,连着那两声女子的笑声,一同消失不见。
时明月僵在窗前不敢动,脚底升起刺骨凉意,胸腔此起彼伏,只能骨碌碌转着眼珠子,试探性的往右边斜。因为木剑在右边的梳妆台上放着。
“呼……”
突然一股冰凉的气刺向她后颈,这种感觉就像冬天时几颗雪子落进暖和的衣领,激的人浑身一颤,冰到天灵盖,头皮发麻。
颤抖着快速转回眼睛,时明月眼神害怕的盯着前方的枫树和秋千,素净的指甲狠狠抵住木头,胸腔的一颗石头心跳如打鼓,喉咙无声呜咽,生怕一斜眼就看到肩上有不明物体。
天元派这种正气凛然的地方,也有鬼怪?
“咯咯咯!”笑声变了方向,又自前方的庭院传来,尖利刺耳阴森恐怖。
“嘘——”中间夹杂着口哨声,悠闲、欢快、清晰,似孩童在调皮捣蛋的学着儿歌,又似尖啸的风呼声,回音经久不散,诡异渗人。
女子声音渐渐变了音调,越来越尖,仿若小孩儿的笑声,配合着绕梁折磨人的口哨儿歌,像是来勾魂索命的冤魂,鬼哭狼嚎。
而院内本来不动的秋千竟慢悠悠荡了起来,一下一下,缓慢晃动,木质坐板与绿藤刺啦吱悠,地上枫叶咯吱作响,就像有个女子在上面坐着荡秋千,另一个小孩儿围着她转圈圈,嬉戏玩耍。
“咯咯咯咯!”
突然那秋千就像发癫似的,开始毫无章法的疯狂摆动,高高升起又重重落下,整个秋千藤架翻江倒海,伴随着女子越发大声诡异的笑声,像是要原地散架。
宛如3D环绕的笑声和秋千刺激着时明月的神经及眼球,她扣紧窗框,脊骨透寒,害怕的闭上眼,忍不住想拔腿就跑,但是想起一开始沈单鹤的话,又忍着不敢回头。
那东西在逼她转身。
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但是,她要是就保持现在这个姿势,往后退着走呢?
明月:我就是天元派卡bug第一名。
推文:不愿再做美人刀 作者:一颗大牙印
【一句话简介:我只是把你当替身,你却要替我兄长弄死我】
钓系暗卫女主x孤寡冷清男主
宁王裴湛性情寡冷,不近女色,端的是正人君子,行的是雷霆手段。
可上元之夜,城中众人皆见,素来清冷的宁王殿下慌里慌张下,拥一女子入怀,低声在人耳边唤着“颜颜”。
最后更是毫不顾忌地踩在地上的污水中,将她从马车中抱出。
众人皆猜这是谁家姑娘时,
只有颜荇知道这都是因为她这张脸像极了宁王殿下口中的“阿姊”。
裴湛原本只想找一替身,却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竟真的让他赔了身心,让他食髓知味。
可成婚当天,颜荇却持着一把锋利的刀将新郎官抵在墙边...
他只当这是玩笑
“颜颜,这是在和为夫玩什么游戏吗?”
直到他的兄长,口中唤着“阿荇”,向着他的“颜颜”招手,
而他的“颜颜”一步步走向他的兄长
他才知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对他所有的柔情,都是假的。
而他第一次知道究竟何为嫉妒...
他原以为他会恨她,
可到了最后,他仍以命相搏,只想知道她心中究竟有无半点真情。
颜荇十岁那年因为天灾,被父母所卖
后来为裴竞所救
因为一张还算标致的小脸和一股狠劲儿入了裴竞的眼,成了他的暗卫。
十年来,颜荇从来都是裴竞手中的一把刀。
为求活命,她从来不动真心。
裴竞向来性情古怪手段狠辣,登基后,为了除却心头大患,让颜荇去接近自己的胞弟。
颜荇掩去自己真实的性情,模仿着她人的样子,温柔缱绻,只对着裴湛一遍又一遍唤着“殿下”
她知他拿她当替身,也努力做好替身应该做的
她不是未曾见到真心,只是如她这样的人,早就不会相信。
最后,她还是将一把刀架到了裴湛身上,为的是她自己。
他问她,是不是这一切从头至尾都是假的的时候,
她只回问,那殿下呢,喜欢的难道是真实的她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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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镜中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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