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现在就生(修错字)

“波西尔远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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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非对此心知肚明,但某种时刻,就好比现在,他还是会气不过。

“你想要我带你去参加宴会?”

他突然放慢了语速,慢吞吞地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波西尔立刻警觉起来,他认真地看着晏非的眼睛,试图揣测晏非的意图。

但很可惜,他对此并不擅长,只能采用曾经一贯的应对方式,冷着脸点头:“是的。”

晏非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他抬手捧起波西尔的下巴,细细端详上将故作镇静的小表情。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亲。

他俯身吻了吻上将的唇,得偿所愿地看到上将因震惊而剧缩的瞳孔,轻声说:“我也有条件。”

“什么?”波西尔倔强地侧过头,声音干涩。

“只要生下的是弗兰蒂亚戈家族的虫蛋就好。”

晏非用指尖挑逗着上将,轻佻地摩挲他脆弱好看的唇瓣,将他细弱的颤抖尽收眼底。

“只要这样就好。”

他又轻声重复了一遍,对上波西尔疑惑的目光,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意识到自己这样很卑劣,再卑劣不过,却还是为将要说出的话兴奋到微微颤抖。

“比起利维尔那糟老头子……”

他的目光不能从波西尔身上挪开分毫。

“和我生不是更好?”

他总忍不住想吻他。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像条毒蛇一样,慢条斯理地品舔着上将的唇。

他望着波西尔写满惊异和不知所措的漂亮眸子,却情不自禁地说出更多无理的情话。

“我昨晚的服务,你不是也很满意?”

“你疯了!”

波西尔一把推开了晏非。

没挨到上将的巴掌,晏非莫名有些失望。

但他很快调解好自己,轻轻笑了一声,无所谓地摊开手,满脸无奈:“这就是我的条件,你答应,我带你去参加宴会,不答应……一切免谈。”

“我早该知道你是个疯子。”

波西尔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咬牙切齿地站起身,准备往门口走去。

看他要走,晏非却慌乱起来。

他快步上前拉住波西尔,满脸堆起笑容:“别走嘛,上将,你如果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

波西尔对他的变脸速度早就习以为常,闻言只是轻瞥了一眼晏非的手。

晏非立刻了然,松了松紧抓着波西尔的手,尴尬地笑了一声,又好声好气地问:“那你嫁给我,做我的雌君,如何?”

“晏非。”波西尔闭了闭眼睛,虽然睫毛抖得很好看,但他明显已经忍无可忍了,“不要再想这些不切实际的……”

“不切实际?”晏非的笑容凝固了,他的声音也有些咬牙切齿,“你管这叫不切实际?”

晏非不可置信地蹙起眉,看着眼前这个总近在咫尺,却总也无法完全属于他的波西尔,立刻意识到自己完全被情感冲昏了头脑。

曾经修习的无情道,即便在晏非已经步入虫族社会后,也仍旧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比如此刻,他十分清醒,十分理智,十分无情地想着——

“我又被情感冲昏了头脑”。

然后他就再也忍不住追问波西尔:“所以你嫁给利维尔,嫁给这个糟老头子,就是明智,就是现实,就是……”

“你冷静一些。”

波西尔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门口,又一次强调道,“我们还在停战。”

“你他妈就会拿这句话堵我!”

晏非自认十分冷静,毕竟他曾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无情道剑修。

“晏非!”

波西尔也蹙起眉,他的唇刚被晏非亲过,明明湿漉漉的可爱,说的话却还是那么冷情:“你要冷静。”

“你只会让我冷静。”

晏非盯着他的唇,嘴上虽然抱怨,却还是退后了半步。

明明给虫子的是**。

可他这个剑修,却比波西尔更早意识到这一点。

他看着波西尔的眼睛,忍不住质问:“你真以为我得不到你,是吗?”

晏非并没有期望回答。

但波西尔却施舍了一个回答。

他说,“没有。”

似乎是怕晏非没有听到,他看着晏非的眼睛,再次强调了一遍:“我没有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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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雄虫,尤其是像晏非这样精神力等级逆天的顶级雄虫来说,注定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从那晚,他经受不住发情期的巨大诱惑,忍不住解开晏非的裤腰带起,波西尔就知道,往后他的虫生,将完全被这个雄虫所掌控。

*

这个雄虫明显有备而来。

他巧妙地预算到了会发生的事故,提前得知了事故的时间,甚至计算出波西尔从天空落下的坠点。

接住波西尔的那一刻,这个雄虫就明智地使用了信息素,在最快的时间内诱导波西尔的发情期提前。

他调查过波西尔的背景,对波西尔说出的话不屑一顾,甚至立刻就戳穿了波西尔的谎言。

他的精神力十分强大,不仅能迅速诱导他发情期提前,甚至能够干扰波西尔的感知觉系统,让波西尔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那么高大,那么游刃有余,那么云淡风轻,轻而易举就把波西尔弄到了一个隐蔽的空间,一个绝佳的,极其适合犯罪的隐蔽空间。

其实那是个很温馨的房间。

冰凉的地板上铺着软乎乎的毯子,他被放在柔软的沙发上,旁边的落地灯发出柔和的暖光。

其实晏非没有第一时间解开他的衣服,没有用粗糙可怕的刑具将他束缚在冰冷的拘束椅上,他甚至没有辱骂他。

但那个时候的他完全觉察不到这些,他只知道自己被禁锢,被压制,被难以想象的情潮所折磨……

而这个可怕的雄虫,不仅高高在上、坐视不管,甚至再一次用汹涌的信息素勾引他!!!

波西尔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戏。

他想看他被折磨地发疯,想看他像条母狗一样跪在地上,毫无尊严地请求他的爱抚,渴求他的信息素……

一个如此优秀的猎者。

如果猎物不是他自己,波西尔会十分欣赏这只雄虫。

但那时,他恨透了这次雄虫,他发誓要杀了他,一定,一定!!!

但是……

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

他以为自己与众不同。

他以为自己不会哭。

可事实上,那晚他在这只雄虫面前丢盔弃甲,屡屡战败,最后甚至装起逃兵,靠着昏厥逃过一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优秀的猎者犯了一个极其可怕的错误——

他没有标记波西尔。

也许那时的晏非只是不屑于此,但这确实给了波西尔一点希望。

那天清晨起了薄雾,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潮湿气息,有点冷。

他抢劫了这个可耻雄虫的衣服,带着满身的伤痕、暧昧……还有信息素,一路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军部的宿舍。

他把自己关在浴室,一遍遍清洗身上的痕迹,足足洗了三天三夜。

但等他决定以军雌的身份面对生活时,那个可耻的雄虫却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

那时的晏非就和今天一样,他好声好气地问波西尔:“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雌君吗?”

……

“如果这个雄虫真的想要得到他,他永远不可能会有拒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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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西尔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晏非有些不知所措,他愣愣地看着上将,难得无言起来。

可波西尔却好像妥协了一样,他沉沉叹了口气,轻声说:“只生蛋。”

“什么?”

晏非不可置信地追问。

“生蛋。”

回忆起初见的情形,再来思考眼下的境况,波西尔突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但随即他想到昨晚,想到面对晏非时他仍旧处于绝对的下风和劣势,比起最初的那一晚,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进步……

波西尔再次压低了声音,赌气一样地补充:“结婚不可以。”

这次晏非听明白了,他自觉过滤掉了“不可以”三个字,只尽情享受这难以言喻的欣喜。

他忍不住问了一遍又一遍:“生蛋?”

“你真的答应跟我生蛋?”

“波西尔·斯科特,我的好上将,你确定没有认错,对吗?”

“你不是说我不能生?”

波西尔挑起眉,再一次完全找回了作为上将应有的威严。

“能生能生。”晏非满口答应,笑得越发灿烂,“现在就能。”

他兴奋地抱着波西尔无规则地乱啃,舔 弄波西尔的耳垂,又含住他的唇,又吸又吮,像个发情的野兽一般地贪婪地吮嗅着他的气味。

波西尔的耳垂红地很不自在,脸上的表情却没有过多变化。

他无意间想起今早晏非生气。

虽然晏非今早似乎生了很多气,但有一次是因为他指责晏非“不分场合、随时随地发情”。

可是虫神在上,看看这个不知节制的可怕雄虫吧!!!

也不怪军部有虫私下议论晏非是他的“精品榨汁机”、“顶级情感抚慰器”……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波西尔轻咳一声,抬手制止了晏非冒昧的动作:“宴会。”

“包的,包的。”

晏非慢慢解开上将扣的严严实实的西装扣子,笑地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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